鬱汐難得的腦子不在線,他現在隻感覺渾身火辣辣的。


    明明現在已經深秋了,怎麽感覺像是深處盛夏。


    “你是誰?”鬱汐結結巴巴道,“擅闖民宅是犯法的!”


    安妮勾唇一笑,將手上拿著的高腳紅酒杯放在茶幾上,然後站了起來朝著鬱汐走了過去。


    “幹幹……幹什麽?”


    鬱汐提著兩大包菜往後倒退,安妮逐漸逼近。


    鬱汐腳步倒退直到退無可退,背靠著了門。


    安妮絕美容顏逐漸放大,鬱汐不自覺的緊張的吞咽了下口水。


    安妮抬起右腿,雪白修長的右腿抵在門上,然後伸出手指挑起了鬱汐的下巴。


    “擅闖民宅犯法啊?”安妮的聲音裏帶著蠱惑人心的氣息,“那我調戲良家婦男呢?”


    安妮身上沐浴露的香氣直直的衝著鬱汐的鼻子而去,鬱汐身體緊繃一動也不敢動,因為他手臂旁邊就是安妮的腿。


    “當……當然。”


    “小弟弟,”安妮放下了挑著他下巴的手,放下了腿,笑嘻嘻的對他說:“你還挺可愛的嘛~”


    “不過太嫩了,不是我的菜。”


    鬱汐:“…………”


    安妮扭著腰又回到了沙發上狀若無骨的癱著,電視裏還放著某個大型古裝宮鬥連續劇。鬱汐莫名鬆了一口氣,暼了安妮好幾眼確保她不會突然動手才一股氣跑到了冰箱前將一些菜放進去。


    他完全忘了問安妮的身份,這個時候他的智商終於在線了。


    這個人肯定是夏姐的好朋友,他肯定的想。


    夏照午回來的時候,安妮已經喝完了半瓶紅酒,換上了一身的大紅色連衣裙,躺在沙發上津津有味的看電視劇,並且還很自然的喊:“弟弟,給姐姐切份水果拚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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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裏傳來飯菜的香氣,鬱汐的聲音從廚房傳來:“等等——”


    夏照午進去的時候,鬱汐正好從廚房出來。


    “夏姐,你回來了。”


    “嗯。”


    安妮看過來,說:“小午兒回來了。”


    “你使喚我的人使喚的倒是挺開心的?”夏照午打趣道,看向了安妮。


    安妮看了在廚房為她準備水果拚盤的鬱汐,嗔笑道:“咱倆還分什麽你我呀?見外了這不是。”


    “嗬嗬。”


    “你這弟弟真不錯,哪兒撿的?我趕明兒也撿一個去。”


    夏照午暼了她一眼,“你這麽說安東尼知道嗎?”


    “知道又如何?”安妮努了努嘴,“那小子是個沒心肝的,整天叫囂著說要換一個姐姐。”


    “你不也整天喊著要換一個弟弟?”


    安妮眼睛發亮,想到麽一個好主意:“要不咱倆換換?你將鬱汐給我當弟弟,我把安東尼給你當弟弟。”


    “不換。”


    安妮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哀怨的說:“唉……別人家的弟弟啊。”


    鬱汐端著一盤水果拚盤過來,“夏姐,安妮姐,你們吃水果。”


    “好的,鬱汐弟弟。”


    弟弟兩個字被她故意拉長了聲音,顯的更外的勾人。


    鬱汐臉又紅了,有些結巴:“不……不客氣。”


    “我廚房裏還熬著湯,我過去看著。”


    鬱汐回廚房後,夏照午一把拍開了安妮去拿水果的手,“他今年十七,你多大了?”


    “二十啊。”安妮眨眨眼。


    “嗯?”


    “好吧,二十五。”


    安妮“哎呀”了一聲,十分無辜的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怎麽會對身邊人下手呢。再說了,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


    “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夏照午說,“青春陽光?成熟穩重?心機深沉?高貴王子?”


    綜合夏照午知道的那些,她總結了一下那些人都人設。


    “不不不”安妮搖搖手,說:“我是雜食性動物,一切皆有可能。”


    “…………”


    夏照午審視的眼神望向安妮,安妮又伸出四根手指發誓:“除了高中學生。”


    “…………”


    鬱汐已經和安妮混熟了,雙方都對對方和夏照午的關係有了一定的認識。


    明天是周六周日,鬱汐不上課。鬱汐知道安妮自小長在國外,這是第一次來京城,所以就自告奮勇的提出要帶著安妮去逛一逛京城。


    安妮自然很高興的答應了,問到夏照午的時候,夏照午拒絕了:“有事,沒空,自己去。”


    安妮又在飯桌上譴責了她一頓,這一頓飯吃的很是其樂融融。


    飯後鬱汐去洗碗,夏照午將安妮叫到了書房。


    “你知道king這個組織嗎?”


    安妮聽到夏照午提及king,眸色閃動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聽過,怎麽?”


    “你對他們了解多少?”夏照午問。


    “隻知道他們是M洲地下最大的組織,別的我也不知道。”安妮抿了抿唇,問:“你問這個做什麽?你得罪King組織的人了?”


    “沒有。”夏照午說,“我在調查這個組織。”


    安妮握住酒杯的手一僵,好似隨口一問:“調查他們做什麽?”


    “不重要。”夏照午轉移了話題,“時候不早了,你該去睡你的美容覺了。”


    “這才幾點啊?”安妮反駁道:“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啊。”


    “沒有夜生活”夏照午說,“去夢裏進行夜生活吧。”


    “我說你這人”安妮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怎麽回了國變得這麽養生了起來?”


    “以前你可是熬夜冠軍,你是不是忘了你在M洲的時候,夜裏飆車到天亮的時候了?”


    “忘了。”夏照午聳了聳,微笑道。


    安妮看著夏照午離開書房的背影,皺了皺眉。


    剛剛小午為什麽會提到king?她難道發現了什麽嗎?


    安妮覺得夏照午和在M洲的時候變得不一樣了,在這裏你能感覺到她的輕鬆,而在M洲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緊繃的。


    她喜歡夜裏飆車這件事就是因為想在極致的刺激下放鬆身心。


    但安妮不明白,為什麽小午在M洲的歸屬感卻比不上在京城的強烈。


    明明M洲有她的工作,有她認識的朋友,還有那麽些喜歡她、尊崇她的人。


    她在京城到底還有什麽放不下的?


    明明她在京城已經沒有家了啊……


    安妮從鬱汐的口中打聽出來,自小午從M洲回來的時候,她爺爺就不見了,隻留下了一張紙條。


    小午為了找她爺爺的下落這才答應了親生父母來到了京城。


    聽鬱汐說,她那親生父母對她也不是很好。


    既然這樣,為什麽就不能回到M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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