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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一夜風雨,靳藍筠住在海邊的度假酒店,樹枝被風吹斷打在玻璃上,靳欣躺在地上瑟瑟發抖,想起昨夜又是一陣驚魂未定。


    “感覺怎麽樣,還強不強。”靳藍筠臉上笑意昭然,半夜裏靳欣求饒,風大拎著她進了屋子,在地毯上將就了大半夜。


    “靳藍筠,”靳欣眼中恨意噴薄,“你會不得好死的。”她身上很冷,昨夜的一切猶如夢魘一般,擾得她不得安生,閉上眼就是鋪天蓋地的海浪和怒卷的狂風。


    “繼續罵,我聽著。”靳藍筠解開她身上的繩索,試了試,自言自語般,“質量那麽好,難怪綁的船都沒有被海浪卷走。”


    被她這樣一說,靳欣滿腹怨氣倒是無處發泄了,靳藍筠起身,蹲久了有些暈,她扶額淡淡說道:“沒辦法,誰讓你是靳昆唯一的女兒呢。”


    她對風大說:“你去告訴靳昆,想讓她女兒安然無恙就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否則他就等著靳欣身敗名裂吧。”


    風大領命退下,靳欣氣急了開始口不擇言的罵,完全忽略了她口中的唯一的女兒是什麽意思。


    靳昆收到消息時,靳欣已經被困兩天,他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幾次約了靳藍筠要見麵均被她給推了。


    她說,時機未到。


    這如此幾次,靳昆也怒了,罵她不孝,靳藍筠懶懶的躺在沙發上聽風大將靳園裏的消息匯報過來,心情好了會和靳欣說上幾句話。


    她大部分的時候看起來不是很好,偶爾會出神不知道想到哪裏去,恍恍惚惚的不像她自己,眼神空洞得可怕。


    *


    爾雅睡了一天一夜,起來時狀態好了很多,紗布上的血早已經凝固,隻是這傷沒那麽快好了,至少一個月之內是不能用右手使暗器了。


    那又怎麽樣,作為一個頂尖的殺手,不能隻靠右手!


    她從床上爬起,眉間有一點憔悴,懶懶的舒展身子算是簡單的熱身,才慢吞吞的收拾自己,準備吃早餐。


    聯係到塔娜和費得烈他們,從市裏開車到郊外花了她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農場裏有一片草地,隻是深秋已至,沒那麽生機勃勃了。


    “爾雅,”費得烈站在莊園門口,臉上透著欣喜:“你沒事就好,這些天都沒有你的消息,把我們給擔心壞了。”


    “沒什麽。”爾雅將頭發一甩,抱住從門裏衝出來的塔娜,“塔娜,有沒有安曼的消息。”


    “沒有,但是不用擔心,她一身毒還有誰敢欺負她。”塔娜將她放開,眯著眸子細細的將她看一遍,確認她真的沒事了才放心。


    “唉,就是一身毒才惹來麻煩。”爾雅歎了一口氣,與她們一道進了屋子,“你們知道墨兮的身份麽?”


    費得烈點頭,塔娜眼底燃光,“靠,那男人簡直就是個傳說,五星上將都被他混到了,真想和他打一架看看誰厲害。”


    塔娜總是這樣,她睨一眼費得烈,語氣挑釁:“小費,比你偶像牛逼多了。”


    她指的是四少,費得烈懶得和她費唇舌,隻是說道:“他又為難你了麽?”依照之前墨兮對爾雅做的事情,他以為爾雅又被他欺負了。


    “那倒沒有。”爾雅往沙發裏一躺,揉著眉心淡淡的笑:“墨兮的老爹墨世年,m國的執政者,沒想到還是個皇太子啊。”


    “啊——”這次他們果然被驚住了,誰也沒有想到它還有這樣一層身份,爾雅把玩自己的發梢:“媚姬被我殺了,但是我也知道了許多秘密,包括他們想做什麽,墨世年想要用生化武器發動侵略戰爭。”


    “挺大的野心。”他們是見慣生死的人,在外麵闖蕩多年,極地探險,死海求生,什麽沒有經曆過,所以爾雅說起來的時候他們並未有太多驚詫。


    “所以我想找安曼。”她如是說道,“現在媚姬沒了,隻有安曼是懂得這許多相關的事情。”


    墨世年說了,安曼至關重要,所以他們會不擇手段,墨兮……他已經不擇手段了。


    塔娜與費得烈心知肚明,可是現在安曼下落不明,不知道安全與否,也不知道當時她一個人去了哪裏。


    “對了,”爾雅忽然道,“我前幾天撞見一個叫安陽的家夥,他好像是雇傭兵的頭,現在也替墨世年辦事呢。”


    “安陽?”費得烈蹙眉,在屋子裏踱步,“他居然也替墨兮做事?”那個傳說裏神秘的安陽家族,戰績赫赫。


    爾雅糾正:“不是替墨兮,是替墨世年。”她從沙發裏坐起來,輕輕扭了一下脖子,笑著說道:“唉,看來今年真是運氣不太好,倒了血黴了。”


    她眸底森冷,淡淡勾起的笑蔓著一股寒意:“塔娜,老費,這次我們真的要好好幹一場了。”


    “嗯。”她們二人點頭,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


    言畢,她在郊區一直到夜色濃著才離開,路燈照出來一片溫暖,可深秋的蕭瑟讓整個城市都失去活力,馬路上都沒有幾個人。


    爾雅駕車到市裏才感受到人氣,車子停好,她攏緊風衣下車,馬丁靴帥氣優雅,走在街上都能捕捉到那些大膽熱辣的目光。


    外國人民好熱情。


    唇瓣上笑意飛揚,她融入這繁華熱鬧之中,路過一家咖啡館時,玻璃裏印出的側顏吸引了她的目光。


    冷希淩。


    想都沒想,她推門進去,好不客氣的在他麵前坐下,張口調笑:“冷希淩啊,今天自己一個人啊,你老婆不要你了?”


    四少淡淡抬眼,咖啡杯還端在手上,眸底和她一樣笑得毫無溫度:“爾雅,你還活著啊。”


    “我死了的話你就成了國際刑警的頭號通緝犯,我哪敢死給你添麻煩。”爾雅給自己點了一杯水,撐著下巴看他,眼底笑意流轉。


    四少道;“嗯,爾雅果然善解人意。”


    比不要臉這種事,爾雅一直當之無愧。


    “四少,諾斯呢。”爾雅一笑,“這次那麽恐怖分子跑過來,他應該很忙吧,沒想到我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四少一手撐在臉頰邊,一隻手扶著咖啡杯,瞅著她笑得風情萬種:“沒關係,你能認識到就已經給我們幫忙了,就是好奇墨兮。”


    哦,墨兮啊。


    爾雅眉梢一挑:“他啊,美帝五星上將,他爹墨世年是m國一國之主,嘖嘖嘖……他那個人心懷不軌,你覺得呢。”


    目光一直落在他臉上,卻沒見他露出半點驚訝,要麽就是早知道了要麽就是太懂收拾情緒,她第一次知道墨兮身份時的震驚她還清楚記得。


    “原來是這樣。”四少眼底思緒翻湧,麵色卻毫無波瀾,爾雅驚疑:“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為什麽要意外?”四少反問,眸裏覆著一層薄涼的笑:“沒個身份都不敢那麽牛逼,要不然哪敢出來混。”


    這次輪到爾雅無語了。


    她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惋惜:“四少,你覺得我要是和你媳婦搶你的話,誰的贏麵大一點,你丫太對我胃口了。”


    四少漠然一笑:“對胃口也不能亂吃東西。”


    “哈哈……”真是越來越對胃口了。


    四少往沙發裏一靠,眉宇之間一片慵懶,雙手交握搭在桌上,他輕笑道:“爾雅,我想和你求證一件事情。”


    爾雅呷一口涼水,也是淡然:“知無不言。”


    “教你暗器的師傅是誰?”四少開門見山,他太想知道蘇薏寧和爾雅的關係了。


    為何他會有此一問,爾雅默了半晌,卻是有無數念頭轉過,她選擇坦白,“媚姬。”


    “媚姬?”完全沒有和這個名字有半點相關的資料。


    見他眉心輕蹙,電光火石間卻是被她抓住了關鍵,爾雅眼底一亮:“你想知道我和蘇薏寧的關係。”


    四少果然抬眼,爾雅繼續說道:“哈哈,其實我第一次和她交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懷疑,可是我不曾在島上見過她,所以不確定。”


    “她和我不是同一人所教,但是手法卻是一家的,那可能就是和媚姬有關的人了。”爾雅替他解惑,自己也笑出來,看來蘇薏寧和她還是同門,真是有意思。


    “媚姬呢?”四少問。


    “死了。”她說,語氣漠然,“媚姬在一座無名島上養了許多藥人,用來試藥,而且那裏藏了許多的生化武器,為了報複我把她弄死了。”


    像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四少沒想到她會告訴自己這些,沉默了一瞬,問她:“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他們幾個人都有相似的童年,所以就算是敵人也惺惺相惜。


    相似的童年!


    四少眉心一沉,聽見爾雅說:“沒什麽,就是隨便說說,可能……想說吧。”


    她從來都沒覺得冷四這個男人危險,相反也不會覺得他是朋友,隻是剛好到了某一情緒的臨界點,自然而然就說了。


    “你是想讓我們一起對付墨兮吧。”四少唇角一勾,“畢竟他背後的軍事勢力隻有墨兮能與之抗衡。”


    “聰明。”眼裏是毫不掩飾的讚賞,爾雅臉上笑意飛揚:“單幹我也許還有機會,但是戰爭……21世紀的戰爭,真是可怕,我怕死。”


    “四少,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她垂眸,墨世年野心昭昭,既然媚姬的那座海島在這附近,也就是說他早有企圖,不過缺時間罷了。


    四少舉杯,淡雅而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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