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麵具嚇死他自己


    爾雅果真不負眾望,她將客房之中能藏著針孔攝像頭的位置都仔仔細細的翻看一遍,確認墨兮將其全部撤去之後才放寬心。


    墨兮不笨,他摸得清爾雅性子,知道投其所好,也知道放長線釣大魚,對於他,爾雅隻覺得宛若眼前迷霧,她無法辨清,僅存的理智告訴她這個男人她必須遠離。


    可爾雅是天生的獵人,她又怎麽會甘心,獵奇的心理讓她靠近墨兮,不弄清他的所有她絕不甘休。


    一覺安穩至天明,爾雅醒來之時發現床邊赫然坐了一人,沒作多想,她抬腿直踹而去,那人卻是眼疾手快捉住她腳踝,不輕不重的捏著,倒真有幾分曖|昧。


    爾雅躺在床上,頭發如黑瀑般散在雪白床單之上,媚眼如絲,她抿唇一笑:“墨美人,早安,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子讓奴家好生為難。榧”


    腳踝渾圓,入掌纖柔,墨兮見她巧笑嫣然自己也是微歎而道:“爾雅,我可以考慮對你負責。”


    她扶額思慮片刻,故作遺憾道:“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夢,美人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我爾雅怕是沒有那個福分了。”


    雖是調笑的口吻,可爾雅卻說得極為認真,墨兮險些被她騙過去,完美無缺的笑臉亦是有絲裂縫,捏著她腳踝的手微一用力,爾雅吃痛,眉微擰起墼。


    爾雅自是不肯吃虧的,往回縮腳之際另一隻腳直踹墨兮臉上,他頭微後仰避開,亦是放手閃身,負手站於床畔,看向她的眼神微微冷凝。


    從床上坐起,她不疾不徐的整理衣襟,慢裏條斯開口:“墨兮,帶我去見魏哲吧。”


    “等你吃過早飯後我就帶你下去。”墨兮亦是回以微笑,替她遞去鞋子。


    墨兮果然守信,與爾雅一同吃了早飯後便直奔地下室而去,破月弄影在前開道,昏暗的光線讓人宛置囚籠,腐朽與糜爛的氣息充斥鼻間,絕望得令人窒息。


    爾雅以手掩鼻,微微蹙眉,墨兮走在她身側遞來一方素帕,她神情微滯,卻是毫不客氣將其納入懷裏,嘴裏也未曾道謝,彷如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其他書友正在看:。


    到得地牢,爾雅四處不見魏哲身影,正想破口大罵卻見地上蜷縮著一個人影,細聽之下還能聽見喉裏宛如困獸一般的低吼,怪異至極。


    “魏哲,”爾雅先是一愣,旋即笑了,“帥哥,抬起頭讓奴家看看你有沒有死嘛,都五十好幾的人了還滾地上玩泥巴呢。”


    地上蜷縮一團的人似乎聽到人聲,扭曲抽搐的身子微微一滯,卻還是不曾抬起頭來,罔若未聞一般,輪椅被撞翻在牆角,這裏麵看得出曾有一場慘烈的掙紮。


    見他仍未答話,爾雅心裏好奇,探身上前幾步,與鐵柵欄隻有一步之遙,忽的笑道:“魏哲,問你話呢,你應一聲會死啊。”


    地牢裏仍是一片死寂,就連先前那如獸低吼都隱沒不聞,墨兮走至爾雅身側,低聲開口道:“他被注射了大劑量的毒品,估計沒心情和你說話。”


    毒品,爾雅一時語結,良久才拍手稱快:“美人,你幹得太好了,但是你不覺得把他麵具摘下來把他給嚇死更加妥當麽,這樣這是一種刺激。”


    嚇死,嚇死。


    墨兮回身,眼風自她身上淡掃而過,含笑開口:“爾雅,你總是那麽匠心獨具,這個方法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毒品,”爾雅低聲呢喃,目光掃向墨兮卻又微微錯開,臉上仍舊是萬種風情:“美人,不介意開個門讓我進去吧,咱可是說好了的。”


    墨兮一笑,轉頭吩咐弄影道:“開門,讓爾雅進去。”


    他自是不會擔心爾雅會受魏哲傷害,隻要她不傷害魏哲那就已經是萬幸了。


    弄影得令上前開鎖,哢――


    金屬轉動的細微聲響,鐵門被從外打開,她率先進去探魏哲鼻息,才伸手卻忽感魏哲異樣,正欲退離卻見一直趴伏地上的魏哲暴起,一柄短刀直刺而來。


    刀尖直插心髒,弄影小步後退卻無奈不能全身而退,為了避免這一刀紮至要害她隻能伸手擋住刀尖,以阻其進攻之勢。


    兔起鶻落之間,隻見爾雅指尖微動,一枚銀針刺向魏哲左手,匕首應聲而落,弄影也得以僥幸脫險。


    “詐屍呢,”爾雅收手,擺弄衣角冷笑:“這還沒死透啊。”


    魏哲被她銀針紮手,微微顫抖著將手背上的針拔去,猙獰的麵具上幾乎是長在臉上一般,墨兮的手下下毒的劑量太重,他現在倒真是生不如死。


    他沙啞開口說道:“當然還沒有,我魏哲命硬,還沒落到被幾個黃口小兒折磨死的份上。”


    聲音是淩虐後的沙啞,墨兮微微蹙眉,先才他見到弄影被襲正欲幫忙卻見爾雅率先出手,自己也便靜觀其變,且看這魏哲到底會如何垂死掙紮。


    “黃口小兒,哎呀,好大的口氣,”爾雅眼底嘲弄,走近他一腳踹向他下巴,聲音微冷:“我爾雅囂張的時候,你已經成為了曆史,現在我還是傳說,而你呢,什麽都不是。”


    她向來自負,因為她有這個資格。


    魏哲被她一腳踢中下巴,頭微微偏往一側,也是冷笑著:“很好,我真的很欣賞你這樣的性格。”


    “欣賞,”爾雅佯怒,揪著發梢嫵媚笑道:“你這樣直白墨美人會生氣的,你要知道他這個人很小氣的,性格變態陰暗,為人陰險狡詐,你就不怕他吃醋找你麻煩。”


    墨兮眼皮微垂,聲音裏卻是不悅:“爾雅,你這是誇我麽,:。”


    誰借膽子給這女人了,居然光明正大罵他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這女人真是夠味,連他都敢這樣子挑釁。


    爾雅微微攤手,一副無謂的樣子:“你要真這麽認為我也沒辦法。”


    弄影和破月心裏卻是同時咯噔一下,她們不能保證墨兮會不會記仇,按著慣例,爾雅一定會死得很慘烈,但是主上喜歡她,所以應該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牢裏光線偏暗,魏哲身上毒癮忽然發作,抽搐著蜷縮一起,抱著自己的身子顫抖著,卻是死忍著不肯開口哀求,喉裏低吼宛如困獸。這樣都忍著,真tm有骨氣。


    爾雅退開一步,與墨兮稍有一定距離,她在口袋裏摸出一塊硬幣,正欲朝魏哲太陽穴打去,卻忽聽墨兮開口製止:“爾雅,先別動。”


    知道爾雅想將他打暈防止他忽然暴起傷人,可墨兮偏偏不讓她如願,走到魏哲身邊漠然開口:“魏哲,把媚姬的下落告訴我,一字不漏。”


    可惜魏哲並不領情,亦未回話,隻是抱著身子蜷在一起,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地上的稻草被他瘋狂扯得淩亂,身上的痛苦幾乎讓他癲狂。


    真想不到墨兮會如此下手,毒品比一般毒藥來得猛烈的原因便是它能侵蝕意誌,折磨身心,比普通毒藥隻虐身來得痛苦。


    爾雅與墨兮見他嘴硬,暫時不能將他怎樣,他們不屑動手收拾他,隻會髒了自己的手,再堅強的意誌讓毒品折磨上幾天估計也磨得幹淨了。


    心裏雖然急著收拾他,可爾雅知道若沒有問出媚姬下落,魏哲一定就不能死,墨兮一定會阻止自己殺他,倒不如看他一天一天被折磨,圖個心裏爽快。


    心裏陰暗這一點她從未否認,變態總得有個原因的。


    爾雅轉身出去,按著眉心有些不耐,隻聽墨兮在身後淡聲吩咐:“看住他了,最好別讓他自殺了,等到他主動願意找我了,你們才來與我說吧。”


    跟上爾雅的步子,墨兮在她身後笑問:“怎麽樣,人你也見到了,我沒有騙你吧。”


    清爽的空氣撲麵而來,爾雅深深呼吸,張開雙臂滿意閉眼:“啊,離開那死人地了,新鮮的空氣真好。”


    湛藍的天空高遠,幾朵白雲悠然自得,這座別墅在白日裏與普通別墅無異,隻是拉起的高壓電網更加顯眼,布滿四周,哨崗上核彈實彈的哨兵與門口持槍警衛正在執行警戒任務。


    幾乎是立刻猜到這裏是什麽地方,爾雅探尋目光在墨兮身上打轉,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一絲端倪,卻見他回眸淡淡望著自己,一雙墨眸如古玉一般沉靜。


    長得比她好看的男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爾雅腹誹,錯開目光看向別處。


    致的樓閣很有品味,遠處人工湖泊如鑲嵌入地裏的鏡麵,蔚藍平滑,風一吹起便皺成褶子,泛著漣漪朝外蕩開,湖麵九曲廊回,小橋流水荷花。


    山麓下一間灰白小屋吸引了爾雅的注意力,她伸手指向山底,好奇而問:“那間房子貌似有點怪異,拿來幹什麽的?”


    順她手指看去,墨兮淡淡道:“養血鴉。”


    血鴉――


    爾雅識趣閉嘴,這愛好真tmd有點重口,她暫時不知道拿什麽來形容這一刻她心情的澎湃。


    驀地,耳邊忽然響起一聲淺笑:“難道你不想問我的來曆麽?”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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