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每至一個車間,都會受到所有員工的熱烈歡迎,作為一個企業的負責人,那些處於生產一線的員工,還是很期望被他賞識的,一旦受到了蕭炎的關注,也許,他們的命運,便會從此有所改變。一個人,他是希望自己能夠從一種坎坷的處境之中,而獲得一種飛升,從而使自己達到一種高度。蕭炎,便是他們能夠達到這種高度的一種助力,任何一個人,在看蕭炎的時候,都有一種期望。一種期望被他看一眼的殷切心情,這樣的心情是很奇怪的,每一個人都有,他們都希望自己能夠受到最高領導的關注和任用。在一個大的企業中,一個領導,那就是一個普通員工的天,每一個員工都要仰望這片天,求得這片天的庇護,從而使自己的生活,能夠發生質得變化。任何一個人,都期望自己的生活有所改變,而且是越變越好,越變越豐富,越變越開心,越變越暢快。這般生活,才是每一個人的向往。沒有向往的生活,是呆板的,是枯燥的生活。蕭炎忽然就停止在了一處,他看到有幾個員工正在爭吵著,當著自己的麵爭吵,有些不可思議啊。蕭炎有些不明白,他們因何要吵,而且是當著自己的麵,就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嗎。他可不喜歡這種感覺,怎麽能夠這般漠視自己,如果所有的員工都這樣看自己,那自己還怎麽混,畢竟自己是一個企業的領導者啊。


    蕭炎正在考慮,自己該不該走過去的時候,忽然就發現,這幾個爭吵的人中,有一個熟悉的麵孔,正是那個女人。怎麽什麽時候,都會碰到她啊,這也太奇怪,太不可思議了,她來自己的企業裏幹嗎。好在自己會幻影移身之技,否則,還真看不到她,在自己的企業裏,她難道正在為所欲為嗎。這可不好,一個女人家,在任何的場合下,都要插上一手,這個世界還不就此亂套,蕭炎的心裏忽然就有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太讓人不舒服了,怎麽就能這樣呢。自己的企業,讓一個外人來亂摻和,那豈不成了大問題,這個企業,那是誰說了算,當然是自己啊。怎麽這個時候,偏偏會有另外一個人來摻和。蕭炎的心裏不痛快了,甚至感覺有些堵,真是豈有此理。怎麽會這樣,他的心裏有些不大爽快了。任何時候,他都不能容忍別人對自己的漠視和冷淡,現在就這樣,他絕對不允許別人對自己如此冷漠。自己是大藥堂的堂主,這是一個受人尊敬的職位,而非現在,讓他們對自己熟視無睹。這豈不是自己的一種悲哀嗎。蕭炎在心裏想,不論什麽時候,也要讓別人對自己有一種敬重感。而非現在,看到自己了,還能如此熟視無睹,豈不太令人感到氣憤了。如何改變這樣一種局麵呢。此時,這是蕭炎所要考慮的,如何才能改變這樣的一種狀況。


    常規的做法,是蕭炎把這個車間的主管叫來,當麵訓斥他,並對這幾個聚在一起的員工進行一些處罰。隻要自己這樣做了,就會立竿見影,馬上就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此時,他的本身還留在會議室。這樣的狀況,就不能讓他再說什麽。隻能保持一種沉默,用自己的沉默來應對一切。一個堂堂的堂主,豈能為這樣的小事而撕下自己的麵皮,這樣做,那是對自己極為不利的。現在的蕭炎,靜靜地看著這幾個人,並對他們做著進一步的觀察,隻有觀察到位了。才會發現其中一些內幕,蕭炎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或許,他們並不認識自己,是一些新招來的員工,隻是,女王也未向自己匯報這一情況啊。一旦她招收了新人,豈能不向自己匯報。蕭炎一時在心裏委決不下,到底該如何來解決眼前的棘手事情。他不想雷霆大怒。那有些太失自己的身份,一個堂主,怎麽能隨便向一些小員工發火呢。即便要發,也隻能向藥堂之中的主管發。那樣,才能體現自己的身份、地位和權力。任何時候,訓斥一個人,或者一些人,都要看場合,看情況,都要體現自己的一種身份。蕭炎此時便這樣,他就是想要看看,自己出現到這裏的時候,這些人,他們是如何對待自己的。他們是如何來對待他們自己的崗位和工作的,這是他的考察項目。


    蕭炎慢慢地沿著車間的道路向前走,一直往前走,車間裏的每一道工序,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要了解一下,這些員工,對待自己的崗位,能不能做到兢兢業業。至於那些爭吵的員工,日後再找他們麻煩。蕭炎在心裏記下了,處理這樣的小事,不需他親自出麵,那有些太掉身價。要處理,也需日後,由主管來處理。那樣,他這個大老板,才會在必要的時候,抖一下自己的威風。這是蕭炎心裏最願意看到的效果。隻是,這樣的效果,在未顯現出來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有些嘀咕,未能明白,眼前這些人,是故意做給他看,還就是偶然發生的。這個情況,他還未能了解。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並不能看表象,需要真正地觀察,把質看清楚了,事情才會有轉機。現在也不急,慢慢等待機會吧。以他一個堂主的身份,看問題,現在已經全麵多了。不會片麵的看問題,任何時候,都要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考慮問題。心裏有一個全麵的分析和估量。這就是現在的蕭炎,已非昔日阿蒙。蕭炎的樣子看上去很悠閑,與車間裏緊張忙碌的情況比起來,他這個樣子,就顯得太反常了。這怎麽成,顯得太過另類,也是不成的,也是


    反常現象。果然,他的舉止,就讓車間裏,正在督察的管理層人員發現了。他們緊走幾步,攆上了蕭炎,非要問他來這裏幹什麽。


    蕭炎一時愣住了,倒不好去回答,自己來這裏是幹什麽來了,這還用說嗎。自己一個大老板,想到哪裏不成,但這裏的管理人員,居然十分另類的問自己,來這裏幹什麽來了。檢查工作呀,所有藥堂的工作,那都得需要自己檢查,哪裏檢查不到了,都是問題,都是自己的管理失誤,怎麽可以說,自己來這裏幹什麽來了。簡直是奇怪之極。蕭炎心裏那個別扭,恨不能當場把這幾個管理者就地正法,怎麽可以如此說呢。蕭炎不喜歡他們這種說話的方式。任何時候,那都得客氣一些,需要相當客氣才對,於哪一個人,也要表現得相當禮貌。如此,才會令對方心裏舒服一些,暢快一些。一個高明的管理者,往往都需要能夠揣摩對方的心思,隻有揣摩懂對方的心思了。這個管理者才是一個真正的管理者。這些人,他們也不問自己青紅皂白,追上來便問自己是來幹什麽的。這能問嗎,一個下屬,敢於問一個堂主,你來幹什麽的。能這樣問嗎。這不是滅頂之災,又是什麽。讓自己失業的事情啊,虧他們敢這樣做,簡直是令人感到瞠目結舌了。這都是一些什麽素質的人員啊。蕭炎一時在心裏想不明白了。難道,他們就沒有在一定的途徑,看到過自己的圖片嗎。這些人,坐上這個職位,也簡直令人感到有些難以理喻了榀。


    蕭炎自己是一個聰明人,任何時候,都能察言觀色,揣摩別人的想法,但現在,遇了一些愣頭青,他們也不管自己是紅是白,逮住了,就要顯示一些自己的權力,就要抖抖自己的威風。這樣的做法,可是蕭炎所不喜的。怎麽可以這樣,這樣的人,他們又是怎麽混起來的。隻是,自己此時也不便發作。告訴他們,自己是堂主嗎,蕭炎還是有些猶豫,不知自己該不該去回答,以他的個性,這樣的一些低級職員,他還是不放在心上的,任何時候,也不會對他們另眼相看。此時的蕭炎,有些尷尬了,在自己的企業之中,居然會被人家不認識。這樣的情況,不論到哪裏說,恐怕都是一種笑談了。隻是,蕭炎還走不掉,他被人家擋住了,非要讓他說出個一二三來。但怎麽說呢,他能說,我是這個企業的老板,我是堂主嗎。這樣講,似乎也很掉身份。看來,下到基層,身邊還得圍著一些拍馬屁的人,那些管理層的管理者,隻有他們跟在身邊。自己的身份,也就讓人看得一目了然了。自己可能真做錯了,不該一個人就下來,要到哪裏,得讓這裏的管理層陪著來。這樣做,又有了一個新問題,一旦下來,他看到的,都是一些假象,根本看不到真實的情況。那樣,自己下一趟基層,也就沒有一點意義了。蕭炎並不想那樣做,可不那樣做,又總遇到一些尷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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