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就會貪杯,這一貪杯,就會醉。


    他們這一喝,就喝了一宿的酒。


    喝酒的人,大多都有一個通病,特別是醉酒的人,在哪裏喝醉了,就在哪裏睡,正是,她們俱全都睡在這露天宿地的樓尾天台。


    曙色的陽光,劃破黎明前最黑暗的夜,微弱而又溫和的陽光,照影在峰巒中,野花間,清湖裏,樓閣上,她們的身上,這就好像一副最美麗的山水人和圖圖畫,美麗極了。


    有風吹過,輕紗起舞鬮。


    不知是花香,還是酒香,發現今天的花蝶特別的多。


    紅日高陽,燈光下,他們全都醒來多時了。


    宿酒的人,第二天起來,神態間,好像都不是那麽精神,但是對喜歡喝酒的人,好比她們一樣,越喝越精神,醉,從來沒有隔夜的醉,所以,今天,看到他們有些在忙,有的下棋,但是就是絲毫看不到他們的精神狀態間,有疲憊的現象,反倒一個個精神哦。


    明天是大喜日子,她們忙前忙後,準備了好多,當然,大多都是從集市采購回來的,都是大喜日子要備用的東西,準備的齊齊全全。


    今天好像過的很慢,也很快,現在已經到黃昏了。


    黃昏,金色的落陽,餘輝照在大地上,看著一切生物,俱全都是金燦燦的,好像是一片片的金子。


    當然,明天這麽好的良緣吉日,今晚豈是少得了酒,哪是一定要喝的。


    酒,又在喝著。


    他們又坐在一起,又是坐在樓欄天台外,這次喝酒,極為有風度,極少有大例例的喝,隻見她們都在交談著,遠看似一幅會動的動畫,動態生色,近看笑聲連連,好不開心。


    當晚,又是一個無眠夜,誰都沒睡,也沒有人想睡。


    次日,第一道陽光宣告劃破黑暗開始,可是他們早已經準備好了。


    一切就緒,隻待時辰的到來,這一刻,還會遠麽?


    快瞧,今天的花蝶,蜜蜂,好像也知道這個喜日一樣,它們的衣服都在整個樓閣張燈結彩的紅豔豔的禮布彩條,複製到了身上。紅豔豔的和她們一身的紅。


    屋外紅,房裏更是紅豔奪眼。


    此時此刻此地,都已經清晨,豔陽高照了,怎麽除了她們,還是她們,猶未見到江湖中人?難道她們沒有朋友?莫非他們都還沒來?


    敢情的是,盡為不然。


    她們不是沒有朋友,也亦不是還沒有來,而是在前天他們醒來之時,他本來是想安排她們去傳喜帖,但卻被嶽兒攔了下來。


    如此大喜日子,不去傳喜帖,傳宣朋友,親戚等人前來祝賀,喝喜酒,反倒不讓前去,怪不怪哉?簡直怪極了,怪的無法言語。


    各位看官,道為何?且聽道來。


    嶽兒道:“此次隻是小婚,不可大作。太費周章。”星宿老怪驚訝的問道:“大喜傳帖,本是一件高興之事,怎可說‘小婚’,莫非你小子想撕約逃親不成?”這句話正是問出了她們的心聲。


    確實,她聽到了他說的話,神情間,心下,不免的嚇一大跳。


    梔璿妃也問道:“嶽兒,莫非你不想娶我?”嶽兒笑道:“瞧你們把自己急的。大家且聽我說,第一,不是撕約逃親,第二,我娶你。”可兒道:“哪為何不讓發傳喜帖?”其他女子也在附聲說著。


    且先說她們的名字:芯蘭,慧月,銀心,彩姬,月萍,可兒,秋麗,麗仁,麝香,碧玉,小芹。


    嶽兒笑道:“且聽我說,說了之後,大家就明白了。”梔璿妃道:“好,你說。”她們都在認真的聽,好像都在綁緊了神經在聽著。


    嶽兒笑道:“大家請放鬆,不用這樣。”看著她們的神情間,好像放鬆了,接著說,道:“人生在世,婚事為第一大事。但在剛才,我為何說此次隻是‘小婚’,實則上是原因的。簡單的說,現在,我一事無成,妃妃是當今聖上的公主,如果讓江湖中人知道,當今聖上堂堂公主,既然嫁給一個少林俗家弟子為妻,這樣是在罵公主沒眼光,在罵聖上無能。所以我的意思很明白,今天的結婚,咱們就以家式婚禮,不用張揚,不用發喜帖,小婚也是婚,現在有了夫妻之份之實,待來日事業有成,再隆隆重重舉辦今朝最大的一個大婚,讓聖上麵上有光,公主麵也有光。那時,沒有會人再說其他的。這樣說來,想必大家都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吧?”她們好像已經明白了。


    星宿老怪拍他肩,說道:“你小子揀到便宜,還在賣乖,跟老子約法三章,真有你的。”嶽兒笑道:“請老爹原諒。我這麽做,也是想。。。。。。”梔璿妃接道:“我知道,我答應你。今天咱們的婚禮就以小婚來舉行。”星宿老怪道:“我的女兒都這麽說了,我也答應你。”真是風吹哪邊,草往哪邊倒。


    嶽兒笑道:“謝謝老爹成全。”星宿老怪道:“要謝,就謝妃妃。”說著,已見嶽兒雙手溫柔的拉握著她的手,輕輕的深慰抱著她。高興之情溢於言表。


    她們在笑著,她們也覺得他話中有理,所以,也便不再多說甚麽。


    於是,今天高堂裏,除了她們,沒有其他人等。


    現在,堂內紅蠟高燭,囍字大帖中間,星宿老怪正在玉案旁邊的錦椅上,扶須笑著,看著正在跪拜的新婚人兒。


    她們的歡笑聲,婚禮的樂曲聲,聲聲入耳,屋裏樓外,都洋溢著一派喜氣。


    可兒還在念著,口中有詞的說,道:“一鞠躬。。。二鞠躬。。。拜,再拜。。。獻茶。。。夫妻對拜。。。送入洞房。。。”一切禮畢,剩下的時間,當然是喝酒的時候了。


    星宿老怪在莊嚴的說道:“從今天開始,我把妃妃交給你了,你小子要好生照顧。”嶽兒道:“老爹請放心,一切有我在。”說著兩人隔著頭蓋看著,默契的笑著。


    這一笑,是人生默默相許的一笑。


    這一笑,是恩愛的笑,也是幸福的笑。


    其實說送入洞房,她不沒有,她依然和她們一起的在喝酒。


    新娘當婚之喜日,理應好生坐在婚房裏等候著應酬完的新郎官回來,但她卻不是這麽做,這是為何?


    嗬嗬,這樣,能不說他怪?豈能一個怪字能說得出他本身的怪。


    她為何不待在婚房,卻而在興與她們在高喝罐酒,用嶽兒的話說,道:“今日大喜,小婚,新娘和咱們一起喝酒,然後,再一起回房。”她們當然覺得這樣非常的離奇可笑,但是好像他再怎麽怪,好像他說的每句話都很好一套道理,都聽著。


    按風俗禮儀來說,新婚之日,新娘不在婚房守候著,此點已則稱不守婦道;其二而在和她們在一起大吆大喝,此點已失其身份地位。當然,這隻是以前古老的說法和一種的風俗,但是在當今時代,新中國卻來煥然一新了,新娘自然都一樣,和梔璿妃出來,一個個的敬酒。


    不管怎麽說,風俗,隻是一個禮儀而已,而婚事,則是一件喜事,開心的事,應當一起開心的,快樂的一起,才算真正的大喜日子,為之熱鬧,嶽兒這樣的認為著。


    正是,所以她們都在一起,喝著,開著玩笑。


    她們在吆喝著,她們在戲耍著他們。


    正如梔璿妃在嶽兒麵前耍孩子氣,嘟嘴道:“她們都在欺負我。”不知哪個女子喲道:“現在才剛結婚,還沒入洞房,就開始耍孩子氣,時間長了,到時可是我們要被欺負咯。”她們都喲喲說著,在笑著。


    酒過三巡,可說,她們都有幾分醉意了。


    人未醉,話已經醉,說的每一句都是笑哈哈的。


    人醉還是酒醉,現在她們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這也是經常喝酒的人的通病,明明知道有時是醉了,卻不知道是酒在醉,還是人在醉,偏偏站起走路,就像邁克爾傑克遜的太空漫步一樣,醉態可掬走著。


    笑,她們笑成一團。


    笑,他們二人相視的笑著,他一手摟抱著她,她半躺婍靠在他懷裏,幸福的笑著。


    這會,已經無法分辨,這是喝了酒,醉出來的酒紅膚色,還是在他的懷裏,被她們的玩笑,自己羞紅而幸福的臉紅,就算用盡世上所有形容臉紅的詞兒,想必也亦是說不出她這樣臉紅的美。


    正是:幸福是簡單的,隻有簡單才是最幸福的。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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