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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三娘!該死的柳三娘怎麽才來啊?眼淚不聽話的撲簌簌掉著。


    月光柔柔地照著門前的身影,柳三娘推開屋門走了進來。


    隔著草垛的縫隙,看著柳三娘輕輕巧巧地走了進來,對著屋子的每個角落都看了看,轉身就要朝外走去。


    “柳三娘!柳三娘……”


    聲嘶力竭地喊,可一丁點的聲音也出不來。


    要是流淚能有聲音,她的眼淚一定能把這間屋子都衝垮。


    .


    柳三娘好像又想起了什麽,走回到草垛的邊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啊……”


    如果沒被封住穴道,這聲慘叫一定很響很響。


    柳三娘隔著草垛正好坐在了她的肚子上,現在除了瞪著眼、張著嘴,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


    一定要弄出點聲音來。剛才在草垛之上兩個肩膀還能晃晃,現在躺在冰冷冷的地上,兩個肩膀想晃都晃不動。


    怎麽才能弄出一點聲音呢?努力開動起腦筋,飛速的思索著。


    柳三娘又站起身來朝屋門走去。


    不能等了。


    麵頰已經憋得通紅。


    .


    這是每一個人都會發出的聲音,但這不是每一個人想發就一定能發出的聲音。


    真的不能再等了。


    柳三娘已經走到了門口,正準備拉開屋門。她身後的草垛裏傳來了一個聲音。


    她確定,這一定是從身後的草垛裏傳出來的聲音。


    這是細密而悠長的一聲:“卟……”


    .


    柳三娘的眉梢揚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她轉過身來搬開了草垛,西門風正滿臉通紅的躺在下麵。


    .


    ++++++++++


    .


    太陽一點點的爬起來,柳三娘烤的兩個山芋早已頂不住她們一夜的奔波。


    當個土匪真不容易。


    尤其當個沒有一兵一卒的窮光蛋土匪更不容易。


    校園女皇愣愣的趴在窗前,望著起伏的群山無限的遐想著。


    要是有了錢,一定殺到城裏去好好大吃一頓。


    .


    突然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回頭看了看柳三娘。


    趴在身邊的柳三娘的雙眼也閃亮了起來。


    山路上正有一堆錢向她們走來。


    錢當然不會走路,會走路的隻能是人。一個衣著光鮮的公子哥正帶著兩個隨從遠遠地向小竹屋走來。


    .


    劫。


    當然要劫。


    世上哪有不劫道的土匪?


    更何況是一個肚子咕咕叫的土匪。


    在她們眼裏那遠遠走來的分明就是一堆堆的錢。


    .


    首先想到了一個最最關鍵的問題:


    誰動手去劫啊?


    自己現在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土匪啊……


    看來都隻能靠柳三娘了。


    不禁偷偷拿眼瞄了柳三娘一眼。


    .


    是不是有些事情常常能讓一個女孩變得凶惡?


    仇恨一定能讓一個女孩變得凶惡。


    饑餓也一定能讓一個女孩變得凶惡。


    比如現在。


    一向嬌嬌羞羞的柳三娘,盯著那遠遠騎馬而來的三個人,眼裏也不禁泛起了一層綠光。


    .


    一個人膜拜一個人需要用多長時間?


    有時候可能隻需要幾句話。


    在她眼裏,她就是個山裏的小丫頭,一個連男女都分不清的小丫頭。


    可是現在一種崇拜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天才!


    柳三娘一定是當強盜的天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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