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銘蠡隻得再次遊向河神宮殿,稍一猶豫便貼著殿門緩緩移了進去。


    宮殿內道路錯綜複雜,鍾銘蠡七拐八繞之後,麵前突然出現了一間巨大的囚室,裏麵關著的有落水的劉府家丁、遊船上的俊男美女以及來往船隻上的水手等等等等,不過囚室裏關押的好像少了一個,那就是美人魚婷兒。


    沒有找到美人魚婷兒,鍾銘蠡並不死心,而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斯庫拉海怪得意的笑聲:“嗬嗬!西行秀才,沒想到你真的自己送上門來了,看來我離恢複美麗容顏的時間已經不長了!”


    鍾銘蠡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緩緩轉過身來,隻見斯庫拉海怪一臉得意地望著他,看樣子她已勢在必得了。


    深吸了一口氣,鍾銘蠡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斯庫拉海怪則根本不給他足夠的時間思考,也不想讓他再次逃脫,於是稍一作勢便發動了攻擊。


    麵對如此一個龐然大物,鍾銘蠡可不敢大意,攻擊一到立刻躲閃,斯庫拉收勢不住,霎時間,磚石俱下,瓦礫亂飛,河神宮殿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斷垣殘壁,宮殿的屋頂也有了一條不大不小的裂縫。


    看到縫隙的鍾銘蠡頓時喜出望外,眼看攻擊又到,鍾銘蠡再也顧不得許多,朝著縫隙全速遊去。


    輪番全力攻擊竟然沒能要了鍾銘蠡的命,而且還讓他有了逃脫的機會,斯庫拉氣得火冒三丈卻又毫無辦法,眼看鍾銘蠡就要從宮殿屋頂的縫隙鑽出,斯庫拉氣得迅速追了過去,宮殿的屋頂也就此被她撞得完全坍塌。


    逃出河神宮殿的鍾銘蠡拚了命地向河麵遊去,斯庫拉則全速追趕。眼看就要逃到河麵,斯庫拉海怪也已逼近,河岸上的易可可和海倫見了不由緊張了起來,正當她們準備躍入河中幫忙的時候,墨杜薩卻已搶先一步跳入河中直奔斯庫拉而去。


    墨杜薩已經出動,易可可和海倫可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於是衝著鍾銘蠡大聲喊道:“秀才——,墨杜薩已經出動了——,趕緊脫身逃走啊——!”


    此時的鍾銘蠡也已發現了墨杜薩,大喊一聲後趕緊閉上了眼睛:“知道啦——!”


    斯庫拉本已準備使出殺招,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令她不由皺起了眉頭,而墨杜薩則已扯掉了蒙著眼睛的黑紗直奔她而來。


    雙方目光稍一接觸,墨杜薩眼中突然射出一道刺目的寒光,斯庫拉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臉部肌肉便開始變僵硬,緊接著,僵硬的感覺開始向全身蔓延,不一會兒之後,斯庫拉就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死亡已然逼近,斯庫拉還是有些不甘心,臨死之際,斯庫拉趁著剩下幾個龍形頭顱還能移動之機,做出了最後的攻擊。


    數個龍形頭顱直奔鍾銘蠡的後背,這一擊斯庫拉使足了最後的力氣,雖然不及之前的威力,但也足以給鍾銘蠡致命一擊。


    閉著眼睛的鍾銘蠡感受到了這強大的力道,此時他不敢睜眼,隻得拚命向前逃,哪知正好撞入墨杜薩懷中,眼看鍾銘蠡就要難逃厄運,墨杜薩突然抱著鍾銘蠡迅速轉了個身,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一擊。


    完成了最後一擊,卻沒能殺死鍾銘蠡,斯庫拉海怪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受了斯庫拉最後一擊的墨杜薩則忍不住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抱著鍾銘蠡的手也不由緩緩鬆開,最後被湍急的河水帶走。


    墨杜薩已經被河水帶走,未明情況的鍾銘蠡仍不敢睜開眼睛,隻是焦急地喊道:“墨杜薩?墨杜薩?”


    沒有聽到回答,鍾銘蠡不由加大了音量:“墨杜薩——?墨杜薩——?”


    依舊沒有聽到回答,鍾銘蠡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易可可這時突然大聲喊道:“秀才——,墨杜薩她……”喊著喊著,餘光瞄見海倫愣愣地一動不動,易可可不由收住了後麵的話。


    輕輕推了推海倫,易可可柔聲問道:“海倫姐!海倫姐,你怎麽了?”


    剛才的一幕令海倫頗為感動,曾經的恨意也一下子蕩然無存,她知道剛才那一下墨杜薩雖然是為鍾銘蠡而擋,但是在心裏,墨杜薩是為了文彥辰而擋,也就是為了她的父親而擋,看來當年把文彥辰變成石頭並不是出於墨杜薩的本心,也曾經給墨杜薩帶來了很大的傷害。


    見海倫沒有回答,易可可不由湊到她的耳邊大聲喊道:“海倫姐——!”


    海倫被嚇了一跳,不由皺起眉頭抱怨道:“可可,你幹嘛呢?”


    “海倫姐,應該我問你才對嘛,你剛才在幹嘛呢?”


    “我?我剛才沒幹嘛呀?”


    “還說沒幹嘛?你剛才都愣了好半天呢,叫你都沒反應!”


    “可可,你說這事呀?我剛才在想事情呢!”


    “想事情?想什麽事情想得這麽入神?”


    “我在想,既然墨杜薩那麽在乎我的父親,當年她又怎麽會把我的父親變成石頭呢?”


    “海倫姐,事情都已經過去那多年了,還想這些幹嘛?況且墨杜薩受了那記重擊後已經再難活命,你就把這些事都忘了吧?”


    “額……,好吧!對了,秀才他還好吧?”


    “應該沒事吧?”說完,易可可轉向鍾銘蠡大聲喊道:“秀才——!你沒事吧——?


    ”


    “可可——!我沒事——!”


    “沒事就好!對了,秀才,你可以睜開眼睛了,墨杜薩已經被河水衝走了!”


    “可可,你說什麽?墨杜薩被河水衝走了?”


    “嗯!墨杜薩為了救你受了斯庫拉最後一擊,現在被河水衝走了,恐怕已經活不成了!”


    鍾銘蠡猛地睜開雙眼:“可可,你剛才說墨杜薩為了救我受了斯庫拉最後一擊?”


    易可可點了點頭:“是啊!”


    “那她被河水衝走了你也不救她一下?”


    易可可氣得撅起了嘴:“死秀才,你讓我去救那蛇發女妖?你想讓我也變成石頭啊?”


    “可可,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麽意思?”


    “可可,墨杜薩是為了救我才受了斯庫拉最後一擊的,咱們不救她,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死秀才,人家要救的又不是你,她要救的是文彥辰,你自作多情幹嘛?”


    鍾銘蠡想想也是,隻是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不過擔心易可可生氣的他可不敢再多說什麽,於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可可,斯庫拉海怪已經死了,咱們趕緊去救婷兒吧?”


    “嗯!死秀才,快去快回!”“可可,你……你不跟我一起嗎?”


    “幹嘛跟你一起?我可不想弄得全身濕答答的,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你那色迷迷的眼神!”


    鍾銘蠡不由一臉委屈地問道:“可可,我……我什麽時候色迷迷的啦?”


    “什麽時候?你色迷迷的時候多了去了,還記得在水清湖邊嗎?”


    鍾銘蠡閉目想了想,嘴角不由自主地開始上揚,易可可見了氣得撅起了嘴:“死秀才,你還笑?”


    “可可,我哪有笑啊?”


    “還說沒有?瞧你那得意的樣,上次讓你占足了便宜,這次說什麽也不上你的當了!”


    鍾銘蠡不情願地應了一聲:“哦!”


    易可可催促道:“死秀才,還不快去?”


    “知道了,可可!”說完,鍾銘蠡倒轉身潛入水中。


    再次返回河神宮殿,剛才的宏偉宮殿已經隻剩斷垣殘壁,鍾銘蠡循著舊路找到了原來的那間囚室,此時浸入河水的囚室令裏麵關著的人一個個都在拚命呼救,鍾銘蠡趕緊打破牆壁放他們出來。


    終於得脫牢籠,水手們、家丁們以及俊男美女們來不及道謝,一個個都全速遊向河麵,鍾銘蠡則繼續在河神宮殿尋找美人魚婷兒的身影。


    多番尋找之後,鍾銘蠡終於在一間小囚室找到了昏迷不醒的美人魚婷兒,輕輕拍了拍她紅嫩的臉蛋,鍾銘蠡輕聲喊道:“婷兒,醒醒!婷兒,醒醒!”


    喊了幾聲沒有回應,鍾銘蠡不由加大了音量:”婷兒——!醒醒——!婷兒——!醒醒——!”


    依舊沒有回應,鍾銘蠡開始為難了,因為抱著婷兒回去,易可可又要瞎想了,不抱回去吧又弄不醒她,該怎麽辦呢?


    想來想去也沒有好的辦法,鍾銘蠡最後隻得雙手一用力把婷兒舉過頭領,然後托著她遊向河麵。


    回到河麵時,易可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死秀才,讓你去救婷兒,怎麽用了這麽長時間?”


    “可可,不……不好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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