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兔耳娘看著步江的眼睛,整個人陷入了呆滯的狀態,難以置信地喊著:“魔法!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步江聆聽著熟悉的竊竊私語聲,感受著“野獸”想要將他完全吞噬的惡意,關於魔法的知識在腦海裏閃過,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在體內沸騰。


    風王結界以自身為中心向外擴散,能夠以“氣流”影響二十米範圍內事物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對著身前的欄杆伸出右手,隨著他白皙纖細的小手輕輕往上一挑,一道風刃將麵前的鐵欄切開,麵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帶我走!求你了!不要丟下我!”


    金發兔耳娘嚷道。


    步江回頭掃了一眼,順手將關押她的牢房打開。


    外麵的看守聽到了牢房內的不尋常動靜,紛紛跑了進來,看到逃出來的步江,他們用蛇杖對著步江怒吼。


    步江向前踏出一步。


    一個看守觸動手中蛇杖的機關,隻見一道白色的光柱向步江衝去。


    步江隨手一揮,那道光柱在氣流的影響下偏離了原來的軌跡,打在了地麵上,隻聽一聲巨響,地麵被轟出一個缺口。


    眼見手中的武器不起作用,看守們有了怯意。


    步江再往前邁出一步,看守們跟著往後退一步。


    “跟我一起的那個女人在哪。”


    步江用充滿威脅的語氣對那些看守低聲說道。


    看守們對視一眼,吼了一句步江聽不懂的話。


    步江伸手往身旁一甩,隨著他的動作,一個看守被無形的力量甩在了牆上。


    另外的一個看守被步江這種看不見的力量嚇得驚慌失措,抬起蛇杖對步江開火!


    白色的光線一道接一道襲來,步江輕鬆將其打偏,隨後用魔法的力量抽離了那個看守周圍的空氣。


    沒有了空氣,看守的處境就像不采取任何防護措施進入了外太空,瞬間化作了一塊冰雕,被步江鉗製住的看守眼睜睜的看著同伴以如此詭異的方式死去,驚的大吵大叫。


    “回答我的問題!”


    步江吼出的聲音蓋過了看守的吵鬧聲,看守被嚇得安靜下來。


    “讓我……讓我試試……”金發兔耳娘小心翼翼地說,“我懂一些他們的語言……”


    步江瞥了一眼這個長相可人的女人:“問吧。”


    金發兔耳娘輕輕咳嗽了一聲,像一個蹩腳的翻譯官似地對那個看守說了些什麽,看守立馬回了一連串的話,步江皺著眉看向身邊的女人,金發兔耳娘搖了搖頭:“他說他什麽都不知道。”


    步江忍著要把那個看守碎屍萬段的衝動:“問他,其他人被關在哪。”


    金發兔耳娘積極地擔當起了“翻譯”的工作,很快從看守嘴裏帶回了消息,她說:“他能帶路。”


    “讓他帶我們去。”


    金發兔耳娘把事情跟看守說明,看守頻頻點頭,仿佛要把自己的腦袋給點下來。


    步江把看守的頭盔取下,看到了一個他熟悉的魚鰓怪人,不由得冷哼一聲,對這個怪人的族群印象差到了穀底。


    在怪人的帶領下,他們在昏暗的走廊裏穿梭,很快找到了關押齊思雅的牢房,看到沉默寡言的霍芬不見了,步江問道:“霍芬呢?”


    齊思雅悲痛地說:“她跟莉莉……死在了狂歡裏……”


    “狂歡?”


    步江試圖回憶起喝下“怪水”後發生的一切,卻什麽也想不起來。


    金發兔耳娘小聲說道:“那些水……會把所有的感覺轉化為‘快樂’……就連痛覺也不例外……”


    步江隱約猜到了那天發生了什麽,攥了攥拳頭:“你們應該能用魔法了。”


    齊思雅和金發兔耳娘對視一眼,苦笑道:“我們不會魔法……”


    “那麽就不要離開我太遠。”


    步江叮囑道。


    隨後,他們在怪人的帶領下來到關押男人們的牢房,步江驚愕的發現他們中間少了兩個。


    加裏對步江說道:“他們敗在了那位女士手裏,被蛇頭怪人們帶走了……”


    “他們會對那兩個人做什麽……”


    金發兔耳娘很有眼力勁地把步江的問題複述給為他們帶路的看守,步江從這隻金發兔耳娘嘴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會被喂給國王養的狗。”


    步江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在角鬥場裏獲得勝利的人會怎樣。”


    金發兔耳娘翻譯著看守的話,說道:“長相好的會被送到廚房當成‘盛宴’的食材……醜陋的人會被進行拍賣……”


    “廚房?!食材?!”


    步江覺得以燕姝的模樣肯定會被送進屠宰場,對看守吼道:“廚房在哪!告訴我!”


    看守瑟瑟發抖地說著什麽。


    金發兔耳娘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


    “你?”


    這次不光是步江大吃一驚,在場的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金發兔耳娘。


    “貓怪裏有一個官僚對我有過興趣……我服侍過它一段時間……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們都不幹淨!”


    金發兔耳娘吼道。


    加裏輕聲安慰道:“安娜,我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金發兔耳娘聽到加裏的這句話,眼圈不禁紅了,撲到加裏懷裏,啜泣著說:“我以為我能通過那個官員救我們出去,但我太天真了……他們用我的身體進行怪物的繁殖試驗……我的子宮被破壞的沒有任何修複的可能……他們……”


    “別說了。”加裏撫摸著她光滑的後背,道,“一切都過去了,我們有了魔法,那些怪物再也困不住我們!”


    “安娜……你叫安娜對吧。”


    步江對那個金發兔耳娘說道。


    “嗯。”


    步江說道:“你跟我走。”


    “去哪……”


    “廚房。”


    “她……大概已經被做成菜肴了……”


    步江惡狠狠地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屍體也要見到骨頭!”


    加裏勸道:“你冷靜一些,我們現在還在敵人老家,你這樣冒失跟送死沒什麽兩樣,我們應該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步江冷笑,“再等下去就真的來不及了!”


    燕姝就算被剔除身上的血肉也不會因此死亡,步江擔心的是她的骨骼本體會被扔到難以出來的地方。


    加裏很有威嚴地說:“你的朋友不會想要看到你現在這幅樣子的!理智一些好嗎?因為你幼稚的行為,我們被灌了‘水’!莉莉和霍芬死在了那裏!這還不是教訓嗎!你還要害死多少人!”


    “嗬!”步江心中怒火沸騰,“你們現在都能用魔法了,底氣都上來了是吧,連說話都這麽有氣勢,今天安娜要是不帶我去那個什麽廚房,我保證,你們都得給我死在這裏。”


    加裏把安娜護在身後:“你不要太狂妄了!”


    “狂妄!哈哈哈……你們為什麽能使用魔法,跟魔素之海間的‘門’是誰開的?你們心裏沒點譜麽?!”


    加裏訓斥道:“我們能在這裏感覺到魔素之海的力量,肯定是因為宇宙發生了某種我們還沒有探明的變化,你是有多幼稚才會認為是自己打開了那扇門?”


    “對啊,姑娘,我看你長得像個成年人,思想怎麽就這麽幼稚呢,這個世界不會圍著任何人轉的。”


    “姑娘,這麽說可能會傷你心,但……你的朋友真的沒救了。”


    “臭女人!你想死就自己去一頭撞死,拉別人墊背幹什麽!”


    “你看她,哈哈哈……她還想發火,我就問你,你有大魔法師資格證嗎?如果你能把那個資格證甩在我臉上,uu看書 ww.uukashu 我保證站在你那邊,但你肯定拿不出來,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沒人有義務幫你,我們現在沒把你丟在這就走,已經是我們仁慈了!”


    步江本就因為擔心燕姝的安全而變得有些躁動,現在被這群冷嘲熱諷的家夥一刺激,情緒再也不受控製,他猛地一揮手,狂暴的氣流將這群人全部拍在了地上:“我不喜歡用暴力,這是你們逼我的!”


    人群裏有不甘示弱的人用魔法反抗,步江毫不客氣地將他的頭削了下來!


    眾人看著狂噴鮮血的屍體,陷入了恐慌之中,步江把安娜強奪過來,對著人群冷聲道:“現在還有沒有正義的成熟人要製裁我?”


    步江的話又挑起了一個人的怒火,他向步江甩出一個火球,步江隨手將火球打回了他的身上,那個成熟的男人在火球的炙烤下變得更加“成熟”了。


    慘叫聲中,步江哼了一聲:“下一個是誰?”


    步江麵不改色的殺了兩個人,凶殘暴躁的態度讓人群再也不敢反抗,過了一會兒,步江哼了一聲:“很好,現在你們要滾的,就趕緊給我滾,不想滾的,我也不管你們,但誰要是敢給我添麻煩,看見那兩個死人了嗎?那就是你們的下場!”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眼睜睜地看著步江把這個金發兔耳娘帶走,忽然,步江回想起了什麽,轉過身對齊思雅說道:“你也跟我走。”


    “我……好……好……”


    齊思雅顫顫巍巍地走過來。


    步江帶著兩個女人離開地牢,向著“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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