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沉楓咬了咬牙,一把拔下匕首,鮮血瞬間湧了出來,迅速的拉下她胸前的衣物,已顧不得其它,哧啦一聲將裙角撕成長條,緊緊纏上傷口處,雖非本意但目光還是不期然的撞上那胸前的柔軟。


    風晚晴看他羞紅了臉,還忍著疼發出調侃聲:“你主子我的身材還不錯吧,看你快淌鼻血了呢?”悌


    “主子!”諛


    顏沉楓羞得無地自容,移開眼,那傷口剛好在右胸下,他是尷尬極了。


    最後打上一個死結,這才急忙將衣服拉上。風晚晴力氣開始流失,拉過他的手,在掌心上寫下一串字,又道:“你且去吧,這附近的山上應該有這幾種常見藥藥材,你且去采些回來,可助我傷口早日得原。”


    顏沉楓點著頭,警告的看了眼宛扶蘇,要不是主子沒有開口,他早一刀了結他了。


    看他出了車去,風晚晴這才收回目光,看向那表情各異的兩人,眼底都有著擔憂,她嘲弄的勾唇,笑道:“現在他離開了,你可要再補一刀,準一點,直接插上心髒,這樣你便舒服了,也報仇了。”


    宛扶蘇瞠大了眼,她不怪自己,還要說這樣的話,到底是在表達什麽。


    “我跟你一樣,也是有恩必還有仇必報,你覺得我欠了你,所以想要我的命,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會開心了。那為什麽不狠一點,我現在沒有還手之力,你若想殺我,最好趁我的侍衛沒有回來之前動手……”悌諛


    她捂著傷口喃喃道:“原來被朋友傷害是這樣的感覺,我倒是領會了,你為什麽搖頭,是後悔動手了,還是後悔沒有一刀殺了我?這事第一次誰都會緊張的,再來一次也就麻利了……”


    “你,你是瘋子,不要說了!”


    宛扶蘇大吼一聲,為什麽不罵他或是還回來,以為這樣的伎倆對他有用嗎。


    伸手撫在她的傷口上,輕輕的貼著。“你哭什麽?”


    該哭的是她吧,無故被人捅一刀,還是她當弟弟看待的人,剛剛還凶狠的人,這會怎麽又在默默流淚了,是不是後悔了?


    “其實也沒什麽可怕的,人偶爾流流血促進新陳代謝嘛!”


    傷口隱隱作痛著,她還在說著冷笑話,陡地被人在傷處一按,疼得她呲牙,微挑著眉,原來受傷了還有這樣的好處,瞧那白美人,冷冷的表情不就軟化了。


    “受傷了還這麽多話?”


    白逸飛沉著臉沒好氣的說著,看了看外麵天色,就快要黑下,要不能找到個留宿之地,怕是要在這半山上過夜了。正想開口間,顏沉楓已跳上了馬車,靴上沾滿了泥土,風晚晴接過他手裏的幾株藥材,又道:“沉楓繼續趕路吧,不必顧忌我,勿必在天黑在找到落腳處!”


    “是,主子!”


    他出了去,輕喝了一聲,馬車又飛快地奔馳起來。


    啾啾——


    金鳳在肩上焦急的上下跳躍著。


    “小鳳兒,剛剛你不保護我,現在才來放馬後炮?”


    她哀怨的瞅了他一眼。金鳳急得撲著翅膀亂飛,剛剛他實是精疲力竭,睡眠中調息著身體,封了五覺,哪知一醒來才知道這人受傷了,還是被那個他一直看不順眼的少年給傷了,又不能開口,隻能上下亂蹦的啾啾叫著。


    這女人就是叫人不省心,一個沒看好就出了意外,就知道不能讓她在外隨意招惹男人,現在果然出事了。“不用擔心,我死不了。”


    一邊用力的揉著草藥,卻被人奪了過去。


    白逸飛垂著睫毛,細細的將草藥揉碎到能擠出汁來,這才看向她,“然後怎麽做?”“幫我上在傷口上……”


    血是沒流了,但傷口一時半會好不了,這幾種草藥都是藥性比較強,雖會痛得厲害,但愈合比較快。


    白逸飛拿著藥猶豫了半晌,還是上前解了腰帶,將衣服滑下腰際,臉開始發熱著,手也在顫抖,風晚晴看他龜毛的樣子,哼了聲道:“如果你做不了,幫我叫沉楓進來!”


    金鳳在一旁讚同的啾啾聲,比起白逸飛,他寧願是顏侍衛,他惱怒的想著,為什麽自己會受了重創,不然哪輪到他們。還被別的男人看了她的身體,心頭那個火……


    白逸飛手下一頓,心裏升起股怒意來,再不羅嗦,帶著些粗暴的,一手撩開衣領,解下了布條,將草藥緊緊按在傷口處,她嘶了一聲,額上冒出汗來,呼吸粗重了些,“你不能稍微溫柔些麽,還是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沒有說話,手勁輕柔了些,臉卻不斷發燒中,一圈一圈的重新纏了上去。風晚晴瞟向直直盯著自己的宛扶蘇,淡聲道:“你要看到什麽時候,可知非禮勿視的道理?”


    他臉一紅,卻未移開,嘲弄道:“未良兄同是男子,你卻讓他做這種事,還有臉說男女有別?”


    “他是我的人,自是無關緊要,你小子還直盯著?”


    她老臉已經夠丟的了,還被這小子這樣放肆的打量?


    他終於別開了眼,哼了哼,麵皮慢慢紅了。幫她穿好了衣物,動了動,一扯動還是會劇痛襲來,但總算是沒有生命危險。她無力的靠在身後的軟墊上,才出門就出這種事,真不是個好兆頭。


    看了宛扶蘇一眼,嘴角慢慢抿緊,許久才開口道:“宛公子,到了大金,就分道揚鑣吧,你我再不適宜同路!”


    雖不會降他的罪,但這樣一個


    潛在威脅,她卻是不會留在身邊了,又笑了道:“這一刀,也算還清我欠你的,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不會再幹涉你!”


    為自己,也是為他們負責,答應過不會讓自己輕易受傷,可還是叫他們要擔心了。宛扶蘇慘白了臉,卻沒了開口的資格,隻是心裏的恐慌湧起,原來她不生氣是因為如此,從此兩不相欠麽。


    一語不發的坐直了身子,隻覺全身一陣冰冷,剛剛那一刀,在出手時他就後悔了,刺的是她,難過的卻是自己。抬眼對上她微笑卻淡漠的眼,心裏被狠狠一震。


    恐懼像是無底洞般無限的擴大來。


    他想要說什麽,喉嚨中卻半天開不了口,疼得厲害。


    風晚晴身心俱疲,挽著白逸飛的臂膀,也不管他願意否,靠了上去,輕聲道:“我好累,借你肩膀用一下……”


    白逸飛僵著身體,推不是抱不是,埋頭看她沒有血色的臉,隻好伸手環住她。


    她頭有些暈,知道自己不會倒下,這才安心的閉上眼。白逸飛看向宛扶蘇,現在的他就像沒有靈氣的娃娃般,空洞著一雙眼,隻剩一片死寂。“扶蘇,你把自己逼得沒有退路,何苦如此?”


    這人受傷,自己竟會感到心疼,女人,你到底在我心裏占了什麽位置。


    “我不知道,我沒有選擇,可是看到她受傷我卻不好受,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但她說得對,我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他揪著自己袖角,心如亂麻的不安,那一刀並未讓自己有報仇的快感,他已經害怕了,這個人讓他害怕。馬車停下時,天已大黑,一行人已出了山腰,停在一處農莊外,四處也隻見得這一戶人家,顏沉楓上前拍著門,片刻便見一個中年男子開了門來,“你們……”


    “大叔,我們路經此處,想借宿一晚,還請大叔行個方便!”


    那人急忙讓開了道,嗬嗬笑著,“快進來吧,外麵霧重陰冷,進來烤火!”


    男子熱情的招呼著進門,又端上幾杯粗茶,一臉憨厚的笑,“看幾位衣著不俗,想必是大戶人家,怎麽會走這小路,聽說一路山賊橫行,人們都是繞道而過的。”


    顏沉楓連連謝過,給風晚晴遞上一杯,“主子,小心燙!”說完這才笑著回那男子的話,“我們是趕著去大金,所以才會走了近路,哪知路上出了點意外,才會耽擱了進程,大叔你怎麽會一個人住在這荒郊野外之地?”


    那男子憨笑著搔了搔頭,又道:“我家本不在此,這房子隻不過是為了打獵方便,沒想到今晚還招來了貴客……”風晚晴感激地道,“今日多虧大叔能留我等一晚,隻是不知可有能夠休息睡覺之地?”


    她現在就想睡一覺,這傷雖不致命,卻叫她精力大損。


    “有有有!這茅廬裏正好有幾張床,隻是沒有被子……”


    他點著頭,又有些不好意思,來了客人也隻有幾張木板床,早知道就該拿幾張被子上山來。


    “無防,人多擠擠也就暖和了。”


    表示了謝意,那男人帶著去,她被顏沉楓攙扶著進了裏屋去,果然隻有兩張木板床,上麵鋪著幹稻草,地上還有幾隻老鼠飛快的爬過。看幾人怔楞著,她哼了聲,自個上前選了張木床,說是床也就是搭的幾張木板,下麵擺了兩張板凳,四麵牆上掛著弓箭類的物品。


    顏沉楓扶著她慢慢躺下,又看了眼四周,猶豫著道,“主子,怕是要和人擠一擠了,這天晚上寒涼,不宜睡地。”


    “無妨,你們自已安排,一個晚上擠擠就好了。”


    稻草鋪的床,她可是兩輩子都沒有睡過,除了硬點,勉強還能接受。


    蜷縮著身子,看那幾個還杵著的人,不耐的道:“幾個男人磨嘰什麽,明天還趕路呢,你們三個選,誰要和我睡!”


    說完又覺不對,這話太有歧義了。半眯著眼,感覺到床身搖晃了下,睜開眼,卻是白逸飛,眼底有些意外,這人竟主動上了她的床?嘴角一勾,忽然覺得連傷口也不痛了,擰著眉,輕聲道:“我勉強算是個病人,不該給點溫暖嗎?”那男人這才放心的笑了,“你們好好休息。”


    說著輕聲吹了燭火,關門出了去。


    視界裏一片黑暗,風晚晴隻覺得身旁的人移動了些,床板發出響亮的咯吱聲,黑暗裏她無聲的笑了,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忍著痛一個翻身靠了過去,長腿一搭勾住了他的腰。


    白逸飛麵上一紅,聲音有些氣惱,“你,你放開……”


    “噓,我可是病人,你忍心看我挨凍?”


    她壓低聲著,突然開始感謝宛扶蘇的那一刺,不然兩人哪有這樣的機會。他未出口的話一滯,生生哽在了喉間,這女人太無賴了。接著便發現這女人不止無賴,根本就是得寸進尺,越靠越近,兩人已是臉對臉的距離。


    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來般,他睜大了眼,這女人,房裏還有人,她想做什麽?


    “你心跳這麽快,很緊張?”


    用著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輕聲,卻叫他驚得差點跳了起來,這個色胚。


    風晚晴拱了拱,將他逼進牆角再無處可退,胸膛隱忍著笑意。他在黑暗中怒瞪了她一眼,下一刻嘴唇就被狠狠堵住,怕被另外兩人聽見,他不敢發出聲音,又羞又惱又急,想推開,又顧忌著她的傷,隻能任她抵在牆邊,強迫性地探進口中一番掠奪。


    呼吸慢慢亂了,被那火熱的唇舌挑/逗得全身發軟,小腹緊崩著,雙手開始無意識的勾住她,反被動為主動的探進她唇內,一隻手已伸入她衣內,在接觸到那一片柔軟時忽地清醒過來,手還僵著,五指擒拿的覆在她的豐盈上,慶幸是在黑暗裏,全身的血氣直衝腦門,為什麽會這樣,這女人隨便一挑/逗,便讓自己失了分寸來。


    掌間是那飽滿柔軟,忽地鼻尖一熱,他狼狽的深吸了口氣,耳邊是她灼熱的呼吸聲,還有淡淡的戲謔,“你的身體比較誠實。”


    他臉一紅,明明是這女人的錯,他何必自責,這女人無所極其不用的誘惑他,到底是為了什麽。“睡吧,你不累,我可累了!”


    不再逗弄這人,要做,也不是在這種地方。


    頭一偏歪倒在他胸前,輕閉上眼,慢慢進入夢鄉。


    白逸飛卻沒法睡著,全身的火被撩撥起,而她就這樣睡了?


    手還在她衣內,卻是不舍拿出來,一夜無眠。


    第二天醒來,陽光從破窗裏灑了進來,也讓她清清楚楚看清了這人流氓的一麵,真是一個晚上都保持著抓桃的姿勢?還是被自己給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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