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易見她毛毛躁躁的,唯恐她壞事,忙說:“別激動,說話和動作都要小心些,免得打草驚蛇,白白浪費了機會。”


    “是,師父。我知道啦。”徐玉嬋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兒,說道。


    然後,她便將手按在胸口,深呼吸了兩下,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


    常不易見她不像方才那興奮了,便揮了揮手,說道:“走,出發!”


    說完,他便帶著徐玉嬋悄悄地出了房門。


    路紫雲的房間跟他們的並不相連,位於走廊拐角的地方,與他們的房間中間隔著七八間客房。而在這其中,就有吳富貴他們的房間。


    常不易知道他們武功都不弱,害怕在行進的過程中為他們所發現,便示意徐玉嬋落腳要特別的輕。


    徐玉嬋會意,行進時便以腳尖著地,像貓一樣弓著身子,躡手躡腳地隨著他慢慢靠近路紫雲的房間。


    常不易見到她滑稽的樣子,在靠近路紫雲的房間後,低聲對她說道:“你方才所采用的走貓步避免弄出動靜的方法,實在是有些笨拙。為師有一套輕靈步法,現在便傳給你,你記住口訣,以後勤加練習,走路時自然無聲,便不用再向方才那樣笨拙滑稽了。”


    “太好了,謝謝師父。”徐玉嬋高興地說。


    常不易便將輕靈步法的口訣念了兩遍給她聽。


    徐玉嬋冰雪聰明,記憶力很好,聽了兩遍以後,便將口訣給完全記住了。


    傳完口訣,常不易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你路姐姐隨時會給咱們發信號,快做好衝進去的準備。隻待她信號發出,你便用盡全力撞門進去。一定不能給燕向北做出反應的時間。”


    “嗯,好的,師父。”徐玉嬋摩拳擦掌的說。


    兩人正商量著呢,路紫雲房間裏的燈就滅了。


    “快!衝進去!”常不易低聲命令道。


    徐玉嬋聽了,便一下衝向了路紫雲的房門。


    隻聽“哢嚓”一聲,房門就被她給撞了個稀巴爛。然後,她就一下子衝進了房間。


    緊隨其後,常不易也衝了進去。


    黑暗之中,他們聽到了燕向北滿是驚訝地問道:“誰!你們要幹嘛?”


    “要幹嘛?我要殺了你。”常不易從世界鑰匙中取出一顆夜明珠並舉過頭頂,以它的光芒照亮整個房間,假裝很憤怒地說道。


    夜明珠的光亮和他的聲音讓燕向北立即便知道來的人是他,臉上不禁更加地驚慌了。他連忙將伸手將丟在一旁的袍子抓起來,邊穿在身上,邊說道:“是常兄啊?你聽我解釋,這完全是個誤會。”


    就在這時,路紫雲上身僅穿著薄薄的貼身衣物,由床上坐起身子,指著他哭哭啼啼地說:“相公,你來得正好,這惡賊他欺負我。”


    “住口!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不信,若非你與他早有約定,他會輕易地進入房間,睡在你的床上?賤人,你當我好騙嗎?還不趕快將你們兩人的奸情如實坦白。”常不易假裝很生氣的向路紫雲嗬斥道。


    路紫雲卻很委屈地說道:“相公,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和他並無奸情,我真是被他給逼迫的啊。你要殺人,就殺他好了。”


    她這番推卸責任的話,立時便令燕向北怒火中燒,他想也不想,就指著路紫雲說道:“你怎麽亂說呢?明明咱們兩個午間約好,今晚共度良宵的。怎麽事到臨頭,你卻將過錯都推到了我頭上呢?不行,這不公平。我並沒有逼迫你,一切都是你自願的。”


    “好一對狗男女,瞧瞧你們的醜態。你們都別爭了,敢給我戴綠帽子,我要你們兩個都殺了。”


    說著,他閃電般衝上去,隨手一抓,便將驚慌失措的燕向北的喉嚨給掐住了。


    “燕向北,你死定了。”說著,他手上便加了一分力氣。


    這一分力氣使出,燕向北立時便覺得喉嚨發緊,呼吸不暢。這令他更加沒有還手之力了。他不由地感覺到了一絲死神降臨的恐懼。


    他趕忙雙腿一軟,撲通跪倒,向常不易擺著手,表示自己錯了,求他饒恕。


    常不易不理會他,趁著一擊得手,他迅速以另外一隻手點了徐向北身上的幾處穴道,令他暫時無法使用武功。


    然後,他向燕向北說道:“我已經封了你的穴道,令你的內力無法使出。你最好不要試圖逃走和反抗。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說完,他便將掐住燕向北喉嚨的手給鬆開了。


    燕向北穴道被封,空有一身功夫使不出,頓時更加地緊張害怕了。


    他忙向常不易保證說:“常兄,你放心,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是不會逃跑的。”


    “那就好。”常不易點點頭,說。


    接著,u看書 .uukshu 他瞪了一眼正在穿衣服的路紫雲,示意她過來跟燕向北跪在一起。


    路紫雲卻不肯聽他的。她坐在床沿兒上穿著衣服,說道:“相公,我說過了,我是被逼迫的。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呢?”


    “都到這時候了,你就別演戲了。明明就是你們兩個通奸被我給抓了現形,你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給誰看呢?我勸你還是老實點,不然我會立刻殺了你們的。”常不易威脅說。


    “就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就別裝了。也不要再往我身上潑髒水了。事情是咱們兩個一同做的,你就承認了吧。”燕向北聽路紫雲被常不易嗬斥,不由地從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道。


    “姓燕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就不能將所有的過錯承擔下來嗎?我真是看錯了你。”路紫雲很生氣地指著他,說道。


    “你說的容易,我一個人承擔下來,我非得被常兄給弄死不可。我有那麽傻嗎?”燕向北冷笑一聲,說。


    路紫雲做出一副遇人不淑,被燕向北給欺騙了的委屈模樣,再度哭了起來。


    常不易眼睛一瞪,怒斥道:“別哭了。你有什麽可哭的?你跟燕向北一樣,你們兩個都該殺。”


    說完,他便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作勢要殺了他們。


    路紫雲見了,將脖子伸直,做悍婦狀,說道:“殺吧,殺吧。我隨便你殺。反正我也沒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方才就隻是脫了衣服,什麽都沒發生呢,你就進來了。這個樣子,罪不至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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