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這麽一說,再加上她也明白自己的處境不妙,不能不順著他,便很無奈地衝他點了點頭。


    常不易見她同意了,便將毛巾從她嘴裏取了出來。


    “路姑娘,我也不想這麽做的。我真的是為你著想,才將你的嘴給堵上的。”常不易解釋說。


    “你不必解釋什麽。既然再一次落到你的手裏,我也隻能自認倒黴。說吧,你要如何處置我?”路紫雲擺出一副任命的樣子,說道。


    “我沒想怎麽處置你。我就是想把你給放了。”常不易說。


    “既然這樣,你倒是放了我啊。”路紫雲頗感意外地說。


    “放了你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在於我不能讓你帶著對我的敵視離開。有些話,咱們必須說清楚。然後,我才能放你走。”常不易笑著對她說。


    “想讓我不仇視你,那是不可能的。你那樣羞辱我,我怎麽可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輕易地原諒你呢?這麽跟你說吧,除非你跪在我麵前自盡。否則,我是不可能原諒你的。”路紫雲語氣堅定地說道。


    “路姑娘,不至於吧?我大哥與你共同騎乘一匹馬,不過是為了便於控製你。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想法的。真的,對於這一點,我可以保證。畢竟,就容貌來講,比起我大哥的妻子來,你對他也沒有太大的吸引力的。他不存在見色起意,純心輕薄之意的。”徐玉嬋勸說道。


    誰知,路紫雲聽了這話更為氣憤了。


    她冷冷地看著常不易,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家中既然有了妻子,為何還要輕薄人家?你真是夠無恥的。”


    “路姑娘,我再說一遍,我真的沒有輕薄你的想法。當時所說的話,也不過是些玩笑話而已。”見徐玉嬋的勸解令她更加生氣,常不易忙繼續解釋道。


    “沒有輕薄之意?你別以為我什麽都不懂?蒼天在上,你敢對天發誓,當時你心中沒有半點雜念嗎?”路紫雲厲聲問道。


    “路姑娘,你這話要我如何回答呢?我畢竟是有著七情六欲的正常人,當時我們兩個靠得那麽近,要說沒有一點點雜念,那未免太過虛偽了。可是,我敢對天發誓,我在雜念出現的第一時間便將它們給壓製下去了。這不等同於輕薄。所以,我依舊可以問心無愧地說,我對你並沒有輕薄之意。所以,路姑娘應該大度一點,原諒我才對。”常不易很坦誠地說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說輕薄完了人家,還不想認賬?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路紫雲怒聲問道。


    常不易被她這話給弄得哭笑不得。因為,她這句話像極了影視劇中的男女不小心發生了親密關係後,女子對男子的質問。可是,蒼天在上,他常不易跟她之間可比不得人家呀。他憑什麽要受到她這般指責呢?


    可是,他心裏的這點委屈卻不好意思說出來啊。他是想跟她和解才同她交流的。倘若太過針鋒相對,不給她台階下,那這交流就進行不下去了。


    因而,他便隻好撓了撓頭,說:“我不是不想認賬,而是根本就無賬可認。因為,我真的沒有輕薄你的想法和行動啊。”


    “你,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聽他這樣說,路紫雲更加生氣了,直接就說出了一句狠話來。


    “我信,你今天過來不就是殺我的嗎?要不然,你為何而來呢?”常不易點點頭,說。


    “胡說,我說過是來殺你的嗎?我隻是想教訓教訓你,出出氣。”路紫雲說。


    “哦,隻是這樣嗎?好啊,我可以讓你教訓我一頓。不過,你得先答應我。在我受到了你的懲罰後,你必須保證不再仇視我。咱們兩個就此和解。以後再也不找對方的麻煩。怎麽樣,你同意嗎?你同意的話,我這就讓人為你鬆綁。”常不易笑著問道。


    “同意,隻要你能夠讓我教訓你一頓。我便將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從今以後再也不來找你的麻煩。現在,你快給我鬆綁吧。”路紫雲同意了常不易的提議。


    常不易知道她武功不如自己。因而並不擔心自己無法承受她的教訓。所以,在她同意了自己的提議後,便將綁住她雙手的繩子給解開了。


    手腕上的繩索沒有了以後,路紫雲先是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便向常不易問道:“你想讓我如何教訓你?”


    “隨便你出手好了。”常不易笑了笑,無所謂地說。


    “這是你說的,那我就出手了。”


    說著,路紫雲便猛然向常不易拍出一掌。


    她這一掌卯足了力氣。常不易完全沒有躲閃,一下就被她給拍中了。


    “哎喲,你使詐。手裏藏著金針。這麽做未免太狠了點兒吧?”常不易佯裝受傷,忙捂著胸口說道。


    然後,他便慢慢地委頓下來,坐在了地上。uu看書 .kansh


    這時,徐玉嬋才看清,他的胸口處的確有兩根長長的金針。


    她不禁大怒,指著路紫雲說:“你這樣做未免太狠毒了吧?我大哥都說了願意跟你和解的。你怎麽還下這麽重的手?”


    見常不易倒地,路紫雲很焦急地說道:“我也沒真想將他傷這麽重,我以為他會躲開的。可是他為什麽不躲呢?他的武功那麽好,不應該躲不開的。”


    說著,她便蹲下來,查看常不易胸口的傷勢。


    常不易擺擺手說:“沒關係,一點小傷而已。我死不了的。再說了,我還沒有得到你的原諒呢。怎麽可以就這麽死了呢?”


    “行啦,你別說話了啦。小心扯動傷口,令傷情加劇。”路紫雲十分關切地說道。


    “看你這麽關心我,是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呢?”常不易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問道。


    “當然原諒你了啊。由於我的緣故,讓你受了這麽重的傷。我怎麽還能夠再繼續仇視你呢?”路紫雲忙說。


    “也就是說,你今後也不會再因為此時來找我算賬了?是嗎?”常不易繼續問道。


    “是的。不會再來找你算賬了。你別說話了,說話會令傷情加重的。”路紫雲告訴他說。


    說完,她便從懷中取出一瓶金創藥來交給徐玉嬋,要她趕緊給常不易治傷。


    誰知,她話音剛落,常不易便將手從胸口拿開,笑著對她說道:“多謝路姑娘的好意。可是,我並不需要金創藥啊。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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