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讓亂說,徐玉嬋便很適時地閉上了嘴巴,不再說皇位繼承如何如何的話了。


    她轉而說道:“師父,咱們接下來要去哪裏?出城去嗎?”


    “當然啦。咱們的通關文書已經蓋上大印,自然是沒必要留在這裏啦。走,回營地去。在那裏睡上一覺,明天早上叫小丹馱著咱們直接飛過陽暉關,到前麵等吳富貴去。”常不易想了想,說道。


    “還回營地幹嘛?直接去陽暉關的另一邊不就行了?”徐玉嬋有些疑惑地問道。


    “那裏的環境好,而且有現成的帳篷可用,當然是回那裏去了。好啦,就這麽決定了。”常不易以不容更改地語氣,說道。


    說著,他便讓天魔神丹變身,馱著他們師徒兩個出了陽暉關,回到了位於小河邊的那處營地。


    到了那裏之後,徐玉嬋看到,營地的情形果然跟常不易所說的一樣,帳篷什麽的都好好的,沒有被破壞。


    “師父,官兵怎麽沒有將咱們的帳篷給收走啊?”徐玉嬋有些納悶兒地問。


    “原因有兩個。一個,是他們以為自己搞到了幾大車綢緞,一下發了大財了,根本就看不上帳篷之類的物品,懶得收取。第二,則是因為吳富貴他們根本就沒有抵抗。雙方之間沒有發生打鬥,自然便不會破壞掉帳篷等生活物品啦。我正是想到了這兩點,才帶著你回來的。”常不易為她解惑說。


    “厲害,師父。您真是太聰明了。就您這智慧,徒弟除了崇拜還是崇拜啊。”徐玉嬋笑著稱讚說。


    “好啦,少拍馬屁了。時候不早了,洗洗睡吧。”常不易將篝火重新點燃,對她說道。


    “是,師父。”徐玉嬋答應著,從帳篷旁邊取了水盆兒,前往小河邊打水。


    水打回來,她就要給師父常不易洗腳。常不易忙擺了擺手說:“不用不用,師父有手有腳的,可不需要你伺候,你隻管洗你自己的就是啦。”


    說著,他走到河邊,在一塊石頭上坐下,脫下鞋襪,在河水中洗起腳來。


    正洗著呢,他瞧見河對岸有數點火光從遠處向他們這邊快速移動過來。


    他忙穿起鞋襪,對徐玉嬋說道:“徒弟,小心點,又有人過來了。”


    “師父,這又是什麽人啊?您看這事兒鬧得,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早知道不如聽我的,不回這裏來了。”已經有了幾分睡意,原本打算洗過腳就去美美地睡上一覺的徐玉嬋,不禁有些煩躁地說道。


    “唉,師父也沒想到這時候還會有人來啊。行啦,別抱怨啦。還是先看看他們是什麽人,打算幹什麽再說吧。”


    說著,他便拉著她躲到了營地旁邊的灌木叢中去了。


    他們剛藏好,一群人便拿著燈籠火把來到了他們的營地。而為首之人,正是那個南宮瑾。


    再次見到他,常不易不禁笑著對徐玉嬋說道:“徒弟啊,你看這老家夥多敬業啊。這大晚上的,騙了一撥人還不夠,這會兒又帶著人來騙人來了。”


    “是啊。您說著老家夥怎麽這麽壞呢?幹什麽不好,非要跟官軍勾結,設局害人。真是可惡。師父,要不讓徒弟出去教訓他一頓吧。”


    想起他先前騙人的事,徐玉嬋氣就不打一處來。見到他之後,立時便要衝出去打他一頓。


    常不易一把拉住她,說:“別慌啊,先看看他們要幹什麽再說。”


    徐玉嬋隻好暫時壓住心中怒火,繼續跟著師父躲在灌木從中觀察南宮瑾他們的動靜。


    隻見,他們在營地中轉了一圈兒後,聚集在篝火旁,議論了起來。


    “沒人啊,南宮先生。是不是咱們看走眼了,這裏根本就沒有人,篝火是自己燃燒起來的。”有人說道。


    “不可能。你看看篝火中的柴,分明是人新加進去的。還有這燈籠,也分明是有人點燃的。因此,這營地中一定有人來了。而且,說不定就是原先走掉的那兩名年輕人。”南宮瑾搖了搖頭,說。


    他話音剛落,一名男子便拿著徐玉嬋洗腳的水盆和她脫下的襪子,走過來說道:“南宮先生說的沒錯,的確有人來過。你們看,這水盆分明是剛剛有人用過。而這襪子也分明就是剛剛扔下的。因為,上麵的臭味還相當的新鮮。”


    “相當新鮮?嗬嗬。這位老兄對臭味居然有獨到的研究。連你襪子上的臭味是否新鮮都能聞得出來。”常不易被這人的話給逗樂了,忍不住向徐玉嬋說道。


    “師父,能別說了嗎?好惡心的。拿著人家的襪子聞來聞去,這人也夠可以的啦。”徐玉嬋臉頰通紅地說道。


    她害羞了,是因為那人的話將她腳臭的事給說了出來。而這種事,她可是不想讓自己的師父知道的。因此,她對那人厭惡透了。真恨不得馬上衝過去,狠狠地揍他一頓。


    可是,uu看書uuknshu.om 常不易沒有說讓她過去,她隻好忍著,繼續聽那幫人講話。


    隻見,南宮瑾在看了看那人手中的水盆兒和襪子後,說道:“的確是有人來過了。隻是發覺咱們來了,便走掉了。因為走得比較匆忙,連襪子都扔下了。”


    “那南宮先生,你覺得他們是不是先前那兩個人啊?”手拿襪子的人問道。


    “很可能是。因為,你手中的襪子是崇武帝國那邊的式樣。說明,它的主人是一名崇武帝國人。而襪子上的灰塵不是特別多,說明那人沒怎麽走路。沒有走路,自然是騎馬了。這正好跟走掉的那兩人是騎馬的相符合。”南宮瑾仔細看了看襪子,說。


    徐玉嬋被他的話給氣壞了。她氣呼呼地說:“真是可惡,這幫家夥老研究我的襪子幹什麽?弄得人家怪不好意的。”


    “還怪人家,誰讓你留下襪子的?你看,你留下的這一雙襪子,便為人家留下了很多信息。所謂做事不留痕跡,就是這個原因。因此啊,你以後一定要注意呀。”常不易趁機教導她說。


    “知道啦,師父。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哦,對啦,現在怎麽辦?他們既然是來找咱們的,咱們要出去跟他們見上一見嗎?”徐玉嬋問道。


    “別慌,再聽一會兒。聽他們會不會將找咱們的目的是什麽說出來再說。”常不易搖了搖頭,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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