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剛一用力,對方便立刻看出了他的企圖。他的另一隻手馬上伸過來,將勾魂鬼燈尾端的金屬絲給拉住了。


    緊接著,常不易便覺得,一股磅礴的內力由金屬絲向自己湧了過來。


    要命的是,這股內力透著一股寒意,正好克製他體內的火氣。若是被它給侵入,經脈定然會受到損傷。


    因而,常不易忙運轉銅豌豆功,將自己的內力送入金屬絲中,與他的內力相抵抗。


    但對方的內力太強了,他的內力送過去,隻能減緩它的前進,卻無法將其推由金屬絲中推出去。


    感知著這股內力由金屬絲中一點點湧來,常不易心中立刻做出決斷:“哪怕是舍棄勾魂鬼燈,也絕不可讓內力入侵體內。”


    於是,他便將手中的金屬絲的搭扣給鬆開,將它放了出去。


    但他不甘心自己這件奇異的武器就這麽被敵人奪走。在鬆開金屬絲後,他手中寶劍一揮,便立刻向敵人撲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他的寶劍隻是虛招,他真正厲害的殺招是它丹田中的那顆能夠飛出的銅豌豆。


    就在他撲到對方身前時,銅豌豆無聲無息地由頭頂百會穴飛出,一下擊中了對方的眉心。


    隻是,很遺憾的是,對方內力深厚,在與他對戰時,全身又都為內力所充盈。這就使得他的身體宛若穿上了一層護甲。他的銅豌豆因而便沒有將對方的眉心給穿透。


    它隻在上麵打出一個穿透皮肉的傷口,便無法再深入了。


    由此可見,銅豌豆的一擊之力,雖可以將薄鐵板擊穿,但它畢竟隻是內力凝聚之物,當它遇到強橫的內力時,攻擊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意識到這一點,常不易隻得將它給收回體內。


    不過,這一擊的效果雖然不佳,卻給了他一個收回自己勾魂鬼燈的機會。


    這老家夥眉心被無形的銅豌豆打傷,心中驚懼,那隻抓住金屬絲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撤回,去保護自己的眉心。而常不易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將手中寶劍攻擊的方向突然轉變,“唰”的一下斬到了他被勾魂鬼燈勾住的那隻手掌上。


    “哢”的一聲,削鐵如泥的青龍劍便如切豆腐一般,將他的手掌齊腕砍斷了。


    一擊得手,常不易馬上以寶劍挑起他的手掌,退了回去。


    然後,他便迅速將勾魂鬼燈從那血手掌上取了下來。


    “你,我的手,你怎麽敢?我要殺了你!”


    手掌被常不易砍斷,老家夥勃然大怒。手中鋼釺化作一條毒蛇,狠命地向他“咬”了過來。


    “當當當……”


    常不易邊以手中寶劍連擋對方數次攻擊,邊向自己一方撤退。


    看得出來,這老家夥被他給惹得發瘋了,使出全力與他拚命。


    麵對這樣的瘋子,他也沒有把握應對。因而,他心裏不禁有些發毛,覺得最好不要再跟他戰下去了。


    他的意圖自然逃不過這老家夥的眼睛。他見常不易要逃,大聲喝道:“想逃?想得美。把命留下再說吧。”


    “嗬嗬。老家夥,爺饒你一命你居然不領情。好啊,既然自己作死,那就讓爺成全你吧。”常不易笑著回應道。


    隻是,他嘴上雖然這樣說,兩隻腳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仍舊慢慢向後退卻。


    老家夥瞧在眼裏,怒意更盛。他突然高聲喊道:“你還不趕快出來幫我殺了他?”


    “哈哈,想不到你會在一個小娃娃手裏吃這麽大的虧。更想不到,你會主動求我出手。”在老家夥發出喊聲之後,一個清瘦的身影,突然由距離常不易身後不遠處的黑暗中走了出來。


    見到此人,常不易才知道,對方早有埋伏。


    他不禁罵道:“你們兩個老不羞,還真看得起我,居然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起對付我。由此可見,人越老臉皮就越厚這話確實是有道理的。”


    “小子,別廢話。拿命來吧。”那清瘦之人不理會他的辱罵,回應一句,手持一把半尺長的匕首就向著常不易撲了過來。


    他一動,老家夥也向他發動攻擊。


    腹背受敵,而且還是強敵。常不易頓時陷入了險境。


    遠處觀戰的範大同和劉曉星等人一看,急了。紛紛邁開雙腳,向他跑了過來。


    常不易以手中寶劍擋住老家夥的進攻,並以後背硬抗了一下那清瘦之人的一下攻擊,從兩人的夾擊之下,退開兩步。


    借著這點喘息之機,他向範大同等人喊道:“大哥,二哥,你們不要過來。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心中很清楚,這兩個家夥的武功比範大同他們高出太多了。他們衝上來,不禁不能幫到自己,說不定還會因此被人家給殺死。他可不忍心看到兄弟因為救自己而慘死。因而,他便要他們不要過來。


    但他們哪裏肯聽呢?他們隻顧向前衝。


    沈岩也隨著他們一起衝過來幫忙。不過,他比範大同等人聰明多了。他一邊衝,一邊向兩個敵人喊道:“沈金龍之子沈岩在此,uu看書 .ukanshu 凶徒休要傷定安侯性命。”


    “嗬嗬,沈家公子想要拿名頭壓人,可惜我們兩個卻不懼你家那位壕俠。”清瘦之人冷笑著說道。


    “就算是他今日親自前來,也不能令我放過這小子。他斷了我一隻手,我要他一條命,誰也沒話說。”老家夥舉著自己新斷的手腕,怒氣衝衝地說道。


    在說話的同時,他們兩人並未停止進攻。常不易的身上,也因此又挨了鋼釺和匕首一下。


    兩人內力深厚,兵器的上的力道又很大。因而,盡管他們的武器並非神兵,常不易的身體也擋不住。


    他們的攻擊便給他的身體留下了傷口。


    血液從傷口流出,將他的衣衫浸染。在火把昏黃光芒的映照中,泛著暗紅色的亮光。


    範大同瞧見,心疼地大叫道:“老兒,快住手,不然就算我殺不了你們。我也定叫我師父諸葛飛雲出手殺了你們。”


    危急關頭,他也不得不抬出了自己的師父來。


    誰知,這兩個老小子並為被諸葛飛雲的名頭給嚇到。


    清瘦那人笑笑說:“諸葛飛雲會教出你這麽菜的徒弟來?打死我也不信。所以,你這小胖子就別在老夫麵前抖機靈兒了。我可不信。”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難道我會怕了他不成?我告訴你,就算諸葛飛雲擋在麵前,我一樣不會放過這小子。”老家夥咬牙切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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