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他也是冷劍鋒的弟子,這些人雖不認識他,但卻聽過他的名號。因而,在聽了他的話之後,他們忙上前來陪不是。


    其中看起來是他們頭目的,三十多歲的男子,向侯在野一抱拳,笑容可掬地說道:“原來是侯師兄啊,我等久仰大名,但卻一直都沒有緣分見到。所以剛剛才將你給攔了下來。當然,我們這也是遵照山主製定規定行事,請您勿怪。您也知道的,寶庫重地,除了山主自己之外,無論是誰,沒有令牌也是不可以進入的。


    前麵三道關卡或許是覺得您身份特殊,沒有好意思跟您將這一點講明白。但我們這裏是必須要講的。因為,我們身後不遠處就是寶庫。由於離得比較近的緣故,李晶師姐呢,就會時不時地過來巡查一番的。她這個人為人如何,您身為她的師弟,想必比我們更清楚。所以,有她在,我們是真不敢隨便放任何人過關的。”


    在來之前,侯在野曾向常不易說過李晶的情況。


    據他說,李晶身為冷劍鋒唯一的女弟子,深得冷劍鋒的真傳。不僅武功非凡,而且由於冷劍鋒的倚重,在斷劍崖上頗具威權。


    這也令她養成了飛揚跋扈,目中無人,待人刻薄的個性。


    也正因為這種個性,她行事非常的刻板。在她的眼中,除了冷劍鋒的命令和斷劍崖的規矩,便沒有其它了。因此說,誰若是在她麵前做些犯規的事,她必定是不肯容忍的。


    正因為知道這些,常不易和侯在野對於守衛們不讓他們進門的行為,給予了理解和容忍。


    侯在野便向那人說道:“行,你別說了,我不難為你就是了。這樣吧,既然我們進不去,那你進去將我張師兄給叫出來好了。對於我這要求,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侯師兄,我這就進去給您叫去。不過,我叫了以後,他來不來呢,您可就不能怪我了。”那人陪著笑說道。


    “行啦,少囉嗦吧。趕快進去叫人吧。你隻要說是我來找他,我張師兄不可能不出來的。”侯在野不耐煩地衝他擺了擺手,催促道。


    那人聽了,便忙轉身進去叫人了。


    第四道關卡這裏設施更為齊全,除了建在兩邊山坡上的箭樓什麽的外,在這大門後麵的兩側,還建了一些房屋,作為守衛們辦公和休息的場所。


    那名守衛的頭目此刻便是去那裏幫他們叫人去了。


    他去不多時便回來了。但是,他的身後卻沒有張鐵弓的身影。


    這令侯在野眉頭一皺,頗為不悅。心裏不禁生起張鐵弓氣來。


    就在他暗自生氣的時候,那人一臉委屈地向他稟告說:“侯師兄,我進去後將您的名號報給了張師兄。張師兄狠狠地將我罵了一頓,說我慢待了他的兄弟,並派我出來接您進去陪他好好喝兩杯。侯師兄,請進吧。”


    “看吧,挨罵了吧?活該!誰叫你擋我的大駕了?哼!”


    侯在野聽他這麽說,心中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而且,他還忍不住擺出師兄的架子,將那人給數落了兩句。


    說完,便在那人頗為尷尬的臉色中,和常不易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大門。


    在過大門的時候,常不易刻意放慢了腳步,並以內力加持聲音,向侯在野低聲說了句:“有些不對勁兒,咱們要小心些。”


    侯在野聽了,頗為不解,不知常不易為什麽要這樣說。想要細問,卻因為守衛們跟了上來,沒了機會。便隻好向常不易看了看,以眼神詢問。


    但眼神如何能夠將較為複雜的問題給講清楚呢?常不易便隻向他回了個不要亂動,假裝沒事的眼神,便沒有再說什麽或以別的方式,向他傳遞什麽信號。


    雖然沒有搞清楚常不易為什麽要對自己發出提醒,但侯在野對於自己這位主公的智慧卻是很有信心的。因而,他認為常不易要他小心,而他因此加以小心,便絕不會錯的。


    於是,他便遵照他的話,暗自多了幾分戒備。


    兩人小心謹慎地跟在守衛們身後,走進了距離大門約莫二十餘米的一所房子裏。


    這裏應該是第四道關卡長官的辦公室外加寓所,因而建築的還是比較像樣子的。而且,內部還進行了簡單的裝修。


    裏麵桌椅板凳等家具一應俱全,還安置了吊燈角燈等照明燈具,令房間裏顯得有幾分富麗堂皇的意思。以至於,當他們走進去之後,以為自己到了某個財主家的客廳了呢。


    而他們要見的張鐵弓,在他們進門時,就正坐在對著門口的那張桌子旁,一手拿酒壺,一手端酒杯,自斟自飲。


    見他們兩個來了,他沒有起身相迎,隻是指了指自己麵前的座位,說道:“侯師兄,你們來了?坐那兒陪我喝上兩杯吧。”


    他這態度說不上熱情,但也說不上冷淡。因而,侯在野並沒有多做他想,就招呼了一下常不易,和他一起坐了下來。


    等他們兩人坐下後,張鐵弓給他們兩個一人倒了一杯酒,說道:“來,師弟,還有這位麵生的新兄弟,咱們三個一起幹了這杯。”


    常不易見他讓酒,忙快速將酒杯端起,聞了聞,說道:“好香的酒啊,謝謝張師兄。”


    接著,他便衝侯在野舉了舉酒杯,要他同自己一起與張鐵弓幹杯。


    侯在野見他如此,uu看書 ww.uukashu 料想這酒沒什麽問題,便舉起舉杯同張鐵弓碰了碰,說:“來,師兄,幹杯!”


    “幹杯!”張鐵弓應了一聲,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了。


    為表情誼,常不易與侯在野也將酒給喝了下去。


    幹掉杯中酒後,侯在野咂摸了一下嘴,向侯在野問道:“師兄,你不是在當值嗎?這時候喝酒,合適嗎?”


    “有什麽合適不合適的?想喝了我就喝。誰讓我這心裏頭煩呢。”張鐵弓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一臉愁容地說道。


    聽了這話,侯在野很是不解地問道:“師兄,你有什麽可愁的,能跟師弟說說嗎?”


    “當然能了。因為我愁的事情,正與你有關啊。”張鐵弓又為他和常不易斟滿了一杯酒,說道。


    被他的話給搞得一頭霧水的侯在野,不禁問道:“與我有關?師兄,你著話是什麽意思啊?我怎麽就讓你愁得喝起悶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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