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他對自己的劍招疲於應付,不禁譏笑他道:“小子,你手上的功夫好像不如你嘴上的厲害啊。你瞅瞅,若不是我看你是個孩子,手下留情,隻怕你此刻早就被我刺出幾個血窟窿,像堆爛泥一樣,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便在他這樣說了之後,常不易像是受了刺激的小馬駒一樣,爆發了。


    他雙目圓睜,滿臉怒容,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許多。


    而且,他也不再僅僅隻是招架對方的破劍,而是改守為攻,以**頻頻向對方的頭部、咽喉、胸口和下路要害處招呼。


    黑衣人一看,一邊以自己破劍格擋開他的攻擊,一邊笑著說道:“怎麽?小兔崽子急了?要咬人了?可惜,急也沒用,你本事太差,根本就咬不到人。哈哈。”


    “閉上你的臭嘴!打架就打架,礙著你的嘴什麽事兒了?你嘚啵嘚啵地說個不停幹什麽?”


    常不易接連幾招全都被其給避開或是落空,似乎更加生氣和著急了。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情,以十分憤怒地語氣要黑衣人不要廢話,免得他聽了以後心煩。


    黑衣人一瞧,常不易這應該是因打不過自己而開始心浮氣躁了。心中暗自竊喜,便打算賣個破綻給他,誘他上鉤,一舉將他製服。


    他先是避開他雙手**的攻擊,接著便向他接連刺出五劍,分別刺向他的眉心、咽喉、肩窩、小腹和大腿。


    這五劍看似每一劍都很凶猛,但實際上,卻並非如此。實際上,這五劍之中,唯有刺向咽喉那一劍才是實招兒,其餘四劍,卻不過是掩護這一招的虛招。


    對此,常不易似乎並沒有看出來,他不以雙手**護住自己的咽喉,反而四處出擊,去應付那四劍虛招。


    黑衣人一看,料定他是被自己給迷惑了。便化五劍為一劍,撇開他身上其餘四個地方不管,直直地刺向常不易的咽喉。


    他以為自己這一劍必定得手,心中不由地生出一絲得意。一招製敵後所要講的台詞,也預先從腦海裏冒出,準備待劍尖鎖定住常不易的咽喉,令他不敢動彈後,便對他講出來。


    誰知,他這一劍才剛到中途,便被常不易手中丟出的**給撞了個正著。


    他的劍便因此而偏向一邊。而隨著它偏轉的同時,常不易的丟掉**的那隻手猛地一抖,一顆圓形的宮燈狀的金屬球就向他飛了過來。


    就好像知道這東西很不簡單一樣,黑衣人見到那東西過來,急忙回劍格擋。


    一擋之下,小球一下便裂開了。接著,一股數尺長的火舌,就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從小球裏呼地一下向黑衣人噴了過來。


    勾魂鬼燈突然噴出的這團火,大大出乎了黑衣人的預料。他不由地慌了神兒。


    眼見火焰噴了過來,唯恐自己被它給燒著,趕忙一下鬆開手中的破劍,身子就勢往旁邊一撲,使了個懶驢打滾兒,避了過去。


    饒是如此,由於火焰的速度實在太快,他的眉毛和沒有完全被黑巾所包住的胡須頭發,還是被火焰給燒著了。


    他忙用手撲打了兩下,將頭發上的火給撲滅。然後,站起身來,指著常不易道:“小兔崽子,你好卑鄙,竟然在那東西裏麵藏了硫磺粉。”


    看著眼前這個眉毛被燒得一根不剩,胡須和頭發都各有損失的狼狽家夥,常不易壞笑一聲,非常得意地回應道:“嘿嘿,閣下好眼力,一下就看出剛才的火焰乃是硫磺粉燃燒造成的。隻是,不知道閣下的眼力這麽好,有沒有看出硫磺粉裏麵所混雜的‘止癢秘籍粉’呢?”


    “什麽?你,可惡啊。”那人聽了,先是很氣惱地罵了他一句。


    然後,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忙改用疑問地語氣向他問道:“什麽是止癢秘籍粉?是不是一種爽身粉?”


    “聽你這語氣,好像你並不知道止癢秘籍粉是什麽東西似的。好吧,那我就免費教教你好了。所謂的止癢秘籍,便是兩個字,‘撓撓’。顧名思義,止癢秘籍粉呢就是‘撓撓’粉。什麽意思呢?意思就是說,你身上粘了這種粉後,便會產生出一種想要拚命去撓撓的感覺。你那麽聰明,我這麽一解釋,對於止癢秘籍粉到底是什麽,你應該明白了吧?”常不易大笑著說道。


    中了這種止癢秘籍粉為什麽便要不停地去撓?


    為什麽呢?說白了,還不是因為這種粉實際上就是一種癢癢粉。沾到人身上後,便會令人產生奇癢。忍不住想要去撓撓。


    因此說,這種粉,它的名字就是這種癢癢粉的發明者,同世人開得玩笑。叫人聽上去覺得這種粉好像是止癢的,但實際上卻正好相反,尋中粉者的開心的。


    黑衣人聽了常不易的解釋,馬上明白了這種粉是什麽東西了。


    他再次罵了常不易一聲“卑鄙”,便施展輕功,哧溜一下,跑了。


    看著他如飛一般離去的身影,常不易哈哈大笑。uu看書 ww.uukanu.co


    笑過之後,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的說的:“這家夥一聽自己中了我的止癢秘籍粉,馬上就不要命地跑了。看上去,就好像他對止癢秘籍粉的厲害十分清楚一樣。可這種癢粉是丁神醫三年前才發明的東西呀,從來都未曾在江湖上出現過。


    對它的厲害之處,他身為黑曜幫的高手,應該不知道的才對啊。莫非,這人非常怕癢,或者到過至尊穀地,領教過它的厲害?否則的話,就算是知道自己中了癢粉。以他的內力和定力,也不該如此著急走的才對。”


    對這人的奇怪表現琢磨了一番,常不易見他去了之後沒有再回來,便轉身向鎮內走去。


    才走到鎮子邊上,就碰到了不放心他獨自前來的趙小七等人。


    他便衝他們擺了擺手,笑著說:“走吧,那人已經被我給打跑了。這裏沒什麽戲可看了。哈哈。”


    “師兄,你沒事就好,剛才見他那麽厲害,我都快擔心死了。”趙小七迎上前來,抓住他的衣袖說道。


    “擔心什麽啊?他也就那麽回事兒。武功雖好,但智商欠佳。要不然也不會著了我的道兒了。”常不易笑笑,風淡雲輕地說。


    孫立旁聽了,馬上插言道:“主公說的沒錯,他再怎麽厲害,也鬥不過你的。我想,這一回他栽在您手裏,以後隻怕是再也不好意思來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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