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馬上一抱拳,說道:“是,主公!”


    說完,他便催動坐騎,向總舵大門奔去。他一動,常不易他們也全都隨之一起行動起來。


    他們總共五十五個人,五十五匹馬。這麽多人馬一起行動,所弄出的動靜自然是不小的。因此,總舵的守衛馬上就發現了他們的到來。


    尚距離上百步,他們便張開弓箭,抽出腰間寶劍長刀,向他們喝問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我,孫立。還有左護法,楊戈。”孫立將自己的腰牌甩向他們,喊道。


    守衛中有人伸手接住他的腰牌,仔細看了一下。又借助總舵門口燈籠火把的光亮打量了一下他們,馬上笑著迎上前來,邊行禮邊說道:“原來是左右兩位護法回來了。我說是誰呢,大晚上的還帶著這麽多弟兄行動。”


    左右護法作為黑曜幫的執法官,與別人不同,是經常外出執行任務的。


    因此說,他們兩個以及他們的人說不準什麽時候走,也說不準什麽時候回來。


    守衛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所以在得知來人是他們兩個後,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可懷疑的。


    他們和孫立“楊戈”見過禮後,便讓開了道路,任由他們通過。當然,所謂的任由通過,所指的並非他們所有人。而是僅限於他們兩個和他們的兩名親信。


    大隊人馬無法帶進去,早在意料之中。因而,孫立和常不易對此沒有半點異議。他們隻是回頭,向各自的人打了個原地待命的手勢,便帶著一胖一瘦兩名親信進入了總舵。


    可見,他們這一行人的五個高手中,留在門外的是趙小七。


    原因嘛,是因為她另有任務。


    考慮到他們殺人之後要迅速離開,而且最好是在後無追兵的情況下離開。常不易特意要她,去對付一下黑曜幫總舵守衛和卓七曜衛隊的那些馬。手段嘛,當然是她擅長的下藥了。


    因此,肩負這項任務的趙小七,在他們走進總舵後,就借口上廁所,離開隊伍向總舵旁邊那一排拴馬樁走去。


    到了那邊,她便站在那裏,假裝小解。因為她現在的打扮成了男子的樣子,別人對他站在拴馬樁那裏小解並無任何懷疑。


    她便趁機將一些慢性麻藥的藥丸,以內力彈到那些馬中間。


    那些藥丸在她的內力作用下,於空中散開,成為粉末。便被馬通過呼吸給吸入了氣管和肺部,並在那裏滲入它們的血液,麻痹它們的神經。


    因為是慢性的,這些麻藥的作用不會馬上顯現出來。因此,那些馬雖然已經中毒了,但看上去卻一點異常也沒有。


    巧施麻藥後,趙小七便慢悠悠地回到了隊伍中,等著常不易他們出來。


    在趙小七對馬施用完麻藥的時候,常不易和孫立以及裝作他們親信的範大同和劉曉星,已經走到了卓七曜晚上辦公的地方,即他在總舵的書房。


    書房這裏的守衛都是他的親信,比起大門口的守衛來,對來人的檢查更為嚴格。


    因而,當孫立他們來到這裏,並提出有要事晉見卓七曜後。那些守衛麵無表情地仔細檢查過他們幾人的腰牌,才進去通報。


    “替我們告訴幫主,我們找到了它感興趣的那件東西。”在那人進去通報的時候,孫立唯恐卓七曜不肯見他們,忙特意囑咐了他一句。


    那人應了一聲,便一閃身進了卓七曜的書房。


    在他回報期間,常不易低聲向孫立和其他三人說道:“務必小心,我感到這間房子裏殺機四伏,似乎布置了很多機關。”


    他們三人忙輕微點頭,表示自己會注意的。


    三人正暗自傳遞信息,進去回報那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隨即,他向常不易和孫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說:“兩位護法,幫主有請。”


    他特別指明幫主所請的事他們兩位護法,那意思便是說,他們兩人的親信是不能進去的。


    範大同和劉曉星便很知趣地留在了外麵,做兩人的策應。


    而常不易和孫立兩人,則是在將自己的武器三尖兩刃刀和鑲金混鐵棒交給範大同他們兩人後,隨先前回報那人走進了書房。


    書房很大。因而,分為了裏外兩間。


    常不易注意到,除了門口的守衛外,這間書房的外間裏,也四名武功較高的守衛值班。


    他心中不由地吐槽:“這卓七曜肯定是做了不少壞事,怕人家尋仇吧。不然以他的武功,哪裏會需要這麽多護衛啊?”


    心中吐槽著,他已經跟著孫立到了書房的裏間。


    進入裏間,他的眼前猛然一亮。原來,為了方便卓七曜晚上看書,同時又怕燈燭會引發火災,這間書房內的頂棚上,鑲嵌了上百顆夜明珠和十幾顆稀有的能夠在夜裏放過的晶石。


    這些明珠和晶石,將整個房間照的亮如白晝,纖毫畢現。因而,在他邁入這間房間裏時,眼前才會猛然一亮的。


    盡管在修煉了銅豌豆功後,他的眼睛對光刺激的抵抗能力,已經增強到,在遇到強光照射時也無需閉眼的程度,但他還是假意和孫立一樣,因無法適應房間裏的光亮,uu看書 .ukansu眯起了眼睛,放慢了腳步。


    之後,他待孫立適應了這裏的光亮,恢複常態後。他才與他一樣,睜開眼睛,走向了正坐在書桌後麵的,那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那人頭戴金冠,身穿金絲長袍,正端坐在書桌前,單手持卷,用心讀著一本簡書。


    見他們兩人進來,他嘩啦一聲放下竹簡書,略黑的方臉上露出一副雍容的笑容,以一雙炯然有神的星眸看著他們,問道:“兩位護法,你們走時,一個先走,另一個後走,怎麽回來時卻湊到一起了?”


    孫立聽了,趕忙說:“回稟幫主,本來也是碰不到一塊兒的。但楊戈護法因為在臥牛鎮中了毒,身體不適,耽擱了一日,所以才遇上的。今天,我見他身體仍然不是很好,但卻堅持要回來複命,有些不放心他的安全,便帶了五十名護幫團的弟子,護著他一起回來了。”


    “他回來複命,你帶人隨行護衛。這麽說,本幫主所交給你們兩位任務,都完成的很順利了?我說的對嗎?”卓七曜劍眉一挑,接著問道。


    常不易對他的問話覺得有一點很奇怪,就是他在聽到“楊戈”中毒後,似乎對他的這位親舅舅並不怎麽關心,隻是一味地詢問公事。


    為什麽呢?難道他對自己所裝扮的這個“舅舅”有所懷疑嗎?


    他心裏不禁略感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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