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半的時候,他們又挪窩到書房,其實也就是顧銘臥室。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他隻翻了那份材料沒多幾分鍾就轉讓到卯卯手裏,她也很欣喜的接過去。她發現,沒了那本秘笈,狀態都明顯欠佳。


    人,果然是依賴性甚強的動物。


    顧銘繼續在紙上畫那些身材高挑的模特,紙上的女人仍是還沒有畫臉的鬈發女人。形態各異的女人,風情萬種的女人。她驚歎,他筆下沒有臉的女人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有種瑰麗的美。


    時針走到22點多的時候,她驟然停了下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彼時,他側身在書架前翻一本很厚的英文原版書,是米蘭?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那是她在大學時很喜歡的一本書,也是她喜歡的唯一一位捷克作家的作品。她之所以看它,是因為她從圖書館的書架上看到一個很美的名字――the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然後她就迫不及待的用了兩天的時間將書讀完。直到現在,她還記得序言寫的一句話,“一切罪惡在事先已被原諒,一切也就卑鄙地許可了!”


    “你一般幾點睡覺?”她問顧銘。昨晚太投入,她連他什麽時候去睡,什麽時候離開都不曾注意到。


    “不一定,怎麽了?”他轉身看她,咖啡色的眼鏡架在她的鼻梁上,稍稍向下滑了一些。


    “如果你今晚沒用這個的話,”卯卯揚起手裏的‘秘笈’,“我能不能先帶它回家,已經不早了。”


    顧銘合上書,“不能,這些材料隻允許在這座房子裏被翻閱。從某種程度上,它是一份有價的商業機密。”然後他掃視到她的黯然失色,但最終,他依然堅持。


    “可我總不能一直在這裏待著吧?”她說出心底呐喊許久的心聲。這要放在古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被人指破後背才怪。不對,隻要被她那保守到不行的老媽知道了都有棍子伺候她。以前就是約會到再晚,她都得回自家窩裏睡覺。


    “某人不是說了,我就是扒光在你麵前你都不會皺下眉再踹我兩腳。”顧銘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這種眼神瞬間讓卯卯覺得自己變得渺小起來。肖潔幹嘛沒事把原話一字不漏的都傳給他聽了?丫丫的,真是個大嘴婆。難怪人家會用‘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種話來滅女子自己的威風。“你不也說過同樣的話麽?”她低聲在喉嚨裏發出一聲,不確定有沒有聽見他耳朵裏。


    顧銘望向她,輕啟薄唇,“所以,你沒什麽好擔心。”臉上掛著一個似有似無的笑,還有一對很淺很淺的酒窩。


    “我當然沒什麽好擔心的。”卯卯收起一副防狼的表情,強迫自己把目光集中的電腦屏幕上,“明天是周末,你確定沒有人回大一早來敲你家大門?比如家人或是女友之類,容易引起不必要誤會的那種?”她又拔起腦袋看他。


    “放心,即使看見了也沒人會誤會。”他淡淡的說,然後直起身重新翻手裏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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