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忘我地伸出兩手激動地鼓著掌,眼睛裏全是崇拜和敬佩的眼神,他完全沒有想到,鄭彬的人格居然這麽高尚,他以前對鄭彬的思想境界和人品是有所了解的,知道這個人特別的有境界,對名對利益都不是太過看重,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鄭彬的境界居然高到了這個份上,他不但對名利一點兒都沒有追求,甚至對於球隊他一點私心都沒有,隻要球隊能夠取得更好的成績,哪怕讓他當一個普通的隊員都可以,這樣的想法真的讓周正特別的震驚。


    周正在心裏暗暗慚愧,都是一樣的人,都是一樣的年紀,又同樣都是高中生,怎麽人家的思想境界就那麽高呢,再反過來看看自己,真是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呀。


    雖然從小到大我對名利看的也比較淡,但是我對於義氣看的特別重,尤其是自己不能受委屈,誰要是敢惹我,我就是拚了命也要把受的傷害還回去,這種關於複仇的執念我這輩子都改不了,看來我一輩子都很難和彬哥比境界了,我隻求在和彬哥的交往過程之中,能從他身上多學到一些優點,和道理,更重要的一點是,希望從他身上多學到一些境界,如果真能學到他的皮毛的話,或許自己這種暴躁的脾氣能有所改變。


    慚愧了半天,周正一臉崇拜的開口說道:“彬哥,你剛才說的這番話真的讓我太震驚了,不對,不能說是震驚,應該是震動才對,絕對觸動了我的靈魂。”


    其實鄭彬剛才說的那番話隻是發自肺腑的心裏話而已,並不是為了讓周正誇自己才那麽說的,所以突然聽到周正這麽說,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你這話說的太過了,剛才那些話隻不過是我有感而發而已,對不對的我都不清楚,你把這番話的高度拔得這麽高,實在讓我有些慚愧。”


    “彬哥,你這是說的哪裏話呀。”看到鄭彬這麽謙虛,周正完全接受不了,因為該誇獎的人必須接受誇獎,“雖說我這個人腦子太笨,知識水平儲備也有限,理解能力更不用說了,從小到大我的數學成績都沒有及格過,看到那些數學題我就像看到天書一樣,完全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麽,僅有的一些分數都是靠選擇題得來的。


    所以我這樣的頭腦可能不一定會完全理解你那些話,但是僅就我理解的那些含義來說的話,你那番話也真的太讓我感覺到震動了。


    以前我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你的,知道你這個人清高自傲,對於俗世間的名和利完全不看重,甚至有一種超脫的理念在你的心中,可是直到剛才我才發現,我的這些理解比較的膚淺,你遠比我想象的更加優秀和偉大。


    別的不說,就拿你沒有私心這一點來說,就是我一輩子都做不到的。


    我這個人吧,雖然說心胸挺寬闊的,朋友之間如果發生一些小的摩擦,和出現一些小狀況的話,我一般是不往心裏去的,而且很快會忘記,因為咱們畢竟都是兄弟好朋友,平時相處的時候誰都有個說話不注意的時候,這些我都是能理解的。


    但是有一點我是接受不了的,就是別人故意惹我,或者誤會我給我委屈受,這種情況我是完全接受不了的,就算是讓我受一點點委屈,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不把自己身上發生的誤會說清楚,絕不罷休。


    而且如果別人惹到我,讓我受到了傷害,又沒有當麵給我道歉的話,或者不僅不道歉,反而囂張地向我挑釁,那麽很抱歉,就算是別人再勸我,這口氣我都咽不下去,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這個賬跟他算清楚。


    雖然我也知道自己這個性格是一個很大的缺點,但是沒辦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就是特別記仇,而且從小到大我這個壞習慣和壞性格一點都沒有改變,反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記仇的心理越來越嚴重。


    因為這個性格我吃了不少的虧,也被我爸爸批評了很多次,甚至他也因為這個性格教訓過我,但是沒辦法,不管怎麽受教訓,我這個毛病就是改不了,也許這就是俗話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當然了,雖然我覺得自身的這個記仇的性格不是什麽好事,甚至應該算是一個缺點,但我從來沒有覺得這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因為有仇必報,不讓自己受委屈,說到底也是對自身利益的一種保護,這本身沒有錯。


    可是直到剛才聽到你說的那些話,我才覺得自慚形穢,你是那麽的大公無私,你不但對隊長的位置絲毫沒有覬覦,甚至還說自己根本不是當隊長的那塊料,這還不算完,甚至你從心底裏都覺得如果球隊能取得好成績,就算是你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隊員,你也會覺得特別高興,這一點真的讓我特別的震驚,因為你說的這些我全都做不到。


    咱們球隊現在的隊長是我大力哥在當,也隻有他能鎮得住這個位置,如果換做別人當隊長的話,實不相瞞,我可以把心裏話告訴你,我絕對不服氣,因為畢竟我是這個球隊的原始創始人,論資排輩我也應該是隊長的第一候選人,輪也輪不到別人當這個隊長呀,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個隊長我可以不當,因為畢竟我對自己的才能還是有所了解的,就算我當上這個位隊長的位置,我也肯定會耽誤大事,甚至把球隊帶到溝裏。


    但即使是這樣,我自己不當可以,你們不能不推舉我當隊長吧?噢,合著我辛辛苦苦組織了一個這麽嶄新的足球隊,當中付出了多少的辛苦和血淚,球隊剛一組織完成,啪,隊長讓別人當了,那我忙乎了半天不是給別人做嫁衣裳嗎?你說我圖個啥?這不是被人當二傻子一樣耍嗎?如果真出現這樣的情況,我肯定受不了,馬上翻臉。


    就算我不當上這個隊長,我也要讓大家知道我為什麽翻臉。


    這種情況沒有發生,完全是因為現在隊長位置上坐的是我大力哥,而且當初他能登上這個位置,還是我第一個說的,像這種情況我就沒有什麽怨言可說了,畢竟是我一手把我大力哥推上這個位置的,沒得埋怨。


    而且我大力哥在這個位置上總體而言做的還不錯,除了有時候有些小心眼兒之外,麵對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他還是很穩的,所以對於推舉他當隊長,我一點兒也不後悔,因為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除了你之外,他是最合適的隊長人選。”


    被周正這麽猛誇了一頓,鄭彬心情大好,雖然他本人淡泊名利,但麵對別人的誇獎,是個人都會開心。


    “唉呀,周正,你這麽誇我真的讓我有點承擔不起。”鄭彬不好意思地笑道,“雖然你前麵誇我的那些話有些誇張,和事實特別不相符,但是你後麵說的那些話還是很有深度的,你自我剖析的十分的不留情麵,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說的自身的那些毛病,都是小問題,尤其是你說自己記仇的這個毛病,這根本就不是個毛病,而是一個大大的優點。


    男子漢嘛,就是需要有血性,如果有人欺負了你,不跟你道歉你都不敢跟別人叫板,甚至不敢複仇,你說這種男人他還是男子漢嗎?連女人都不如。


    就算是別人傷害了你,然後一本正經的跟你道歉說對不起,這種道歉對於那些不是故意的傷害是有用的,但是人家蓄意傷害你,過後和你這麽輕描淡寫的道歉,就是無恥了。


    就比如說,別人打了你一個耳光,然後拿開手就一臉無辜的說對不起,表示自己剛才太激動了,一時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手,希望得到你的原諒。


    你說如果遇到這種情況你該怎麽辦?是尷尬的笑一笑,然後說沒關係,還是陰沉著一張臉,罵他一句,打他兩巴掌?”


    周正嘴角上揚:“這個問題如果你是在問我的話,那麽我可以不用思考的就回答你,我肯定選擇後者。


    你打了我一巴掌,說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哪有這麽便宜的事,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那麽還需要法律嗎?所以我會毫不猶豫的給他兩巴掌或者四巴掌,然後跟他說雙倍的對不起,看看他有什麽反應。”


    “哈哈。”鄭彬笑了起來,“我猜你就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你這麽做非常的對,也是男子漢應有的行為。


    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一個人打了你一巴掌,這種傷害可以說是非常巨大的,說一句對不起根本難以彌補這種傷害造成的負麵效果,而且如果周圍有其他人在場的話,你就不止是肉體被打擊了,精神和麵子上都受了損失,這種情況下,你必須給予強烈的回擊,找回自己麵子的同時,也讓傷害自己的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


    男人就該有這樣的覺悟,如果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原諒了傷害自己的人,那麽這種人不是傻子,就是賤骨頭,完全一點立場和原則性都沒有,這種人注定是失敗者。”


    聽鄭彬這麽侃侃而談,周正有感而發的說道:“彬哥,聽你這麽一說的話,我這麽記仇的性格不是缺點,反而成了優點了?這就有點讓我想不通了,從小到大我的老師和同學都說我這種愛記仇的性格太壞了,當然我爸也是這種觀點,在我很小的時候聽到這種論調的時候,我心裏也是有一種懷疑的,覺得自己這種性格太壞了,甚至有過改一改的想法。


    可是這種本性改起來簡直太難了,一到關鍵時刻我就控製不住,後來那種質疑我的聲音就越來越多,各種批評和教育我的聲音此起彼伏,聽的我都煩了,直到後來我都有了一種逆反的心理,心想就算你們說的對又如何?我就是不聽,讓我挨欺負還不說話,不反擊,你們想什麽呢?老子就是要打回去,就是要打的那幫孫子找不著北,看著我就腿肚子轉筋,轉身撒腿就跑,你們又能把我怎麽辦?


    有了這種混不吝的精神之後,我就更加肆無忌憚,誰惹了我我肯定雙倍奉還那種傷害,絕不含糊,後來我就成了我們那一帶出了名的打架王,我們那一片兒的小孩兒,如果一兩個碰到我,完全不敢惹我,就算是七八個十來個,想要聯合起來對付我都非常的難,因為在實戰當中我漸漸總結出了一套打群架的經驗,對付十幾個人都沒問題。


    又過了一段時間,u看書 .ukanshu.om 我狠狠收拾了幾個刺兒頭,我們當地的那群孩子就再也不敢找我的茬了,看到我有的人嚇得撒腿就跑,有的人則立刻變成了我的跟班小弟,這就助長了我這種記仇的性格,所以不論到什麽地方,碰到任何人,隻要對方惹到我,我不把這口氣出了,把傷害雙倍奉還的話,我絕不罷休。”


    鄭彬點點頭,表現出非常理解周正的樣子:“就像是這次你和黃帥之間發生的恩怨一樣,你如果不能在賽場上光明正大的贏他一次的話,可能你這一輩子都會籠罩在這個陰影裏麵。”


    周正突然一愣,眼睛死死地盯著鄭彬,那種眼神讓鄭彬覺得特別的陌生:“彬哥,你說到點子上了,我和黃帥的恩怨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如果當初不是我大力哥攔住我的話,可能我這條命已經交代在那裏了。


    即使到現在,我對黃帥的仇恨也絲毫沒有減輕,我是有把握打倒黃帥的,甚至能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但我大力哥說的對,在哪裏輸的,就在哪裏贏回來,不然就算我真正的把黃帥打倒,也不是真正的複仇,我心裏也不會舒服的。


    隻有在球場上打敗黃帥,讓他跪在我的麵前嚎啕大哭,那才是真正的複仇。


    想要達到這種真正複仇的目的,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縣大賽的決賽當中,一鼓作氣擊垮波峰中學,搶走黃帥誌在必得的縣大賽冠軍,這比打倒他更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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