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政越講越深入,越講越多,鄭彬的眉頭也鎖得越來越緊,他完全想不明白,周正到底要表達什麽意思,最後他實在忍不住,無奈的開口說道:“周正,咱們不是說好了要討論隊長以後如果控製不好自己情緒,在球場上發飆,咱們該怎麽辦的話題嗎?你怎麽好端端的又扯到別的上麵了,你說的那些球場暴力事件,跟咱們要討論的話題有什麽相幹呀?你別想拿這個蒙混過關啊,你趕緊給我說你要控製隊長的辦法,不然那頓飯就沒得吃了。”


    周正把眉毛一皺,心想鄭彬怎麽也學會威脅我這一招了?他難道不知道嗎?我周正平生最恨人家威脅我,不過算了,身為自己的朋友,偶爾開開這樣的玩笑還是可以理解的,我就不跟他翻臉了。


    周正的眉毛舒展開來,然後一臉無奈的看著鄭彬笑道:“彬哥,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你說你也是在足球這個領域裏麵有很多研究成果的人,怎麽連我要說什麽你都不明白呢?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題跟咱們要討論的問題息息相關。


    你想一想,如果咱們隊長在以後的比賽當中被對手挑釁,進而發起飆來,你說這算不算是球場的突發事件?這樣的突發事件如果一旦進一步發展起來,我大力哥的憤怒情緒進一步升級,那他肯定會出手去收拾那些激怒他的人,這時候對方所有球員可能都會圍過來把我大力哥圍在中間,有的人甚至會出手幫自己的隊友跟我大力哥動手,一旦衝突發展到這一步,那大規模的球場暴力事件在所難免,因為如果是我在這種情況下,我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大力哥吃虧,我會第一個衝上去幫大力哥,就算是被學校罰,被賽事組委會取消比賽資格,我也在所不辭。


    如果件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的話,我相信咱們球隊裏其他人,也不會坐視不管的,畢竟咱們球隊裏都是有血性的男兒,有血性就不能看著自己的隊友白白的挨欺負,就算是幫不了大忙,也會出手或者站在我大力哥背後助威的。


    彬哥,你別看你現在說話這麽理智,把任何問題好像都分析得頭頭是道,而且也預見到了未來很多的困難,這是因為在你的生活當中,你很少遇到我說的那種突發情況,如果你處在當時的情景之下,沒準兒你會第一個忍不住上去幫我大力哥。”


    鄭彬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明白周正說的這些非常的正確,如果他們這支球隊以後出去比賽的話,遇到的球隊特別難纏,甚至那個球隊裏麵有人品特別次的人,那些人為了贏球不擇手段,甚至明目張膽的欺負他們的球員,如果當時的主裁判能夠維持公平性,處罰那些耍壞的球員的話,那麽比賽還可能繼續維持下去,可是一旦主裁判縱容對方球員的這種行為,那也沒有必要忍,因為忍來忍去最後也是輸球又輸人,所以不如索性放手去抗爭一回。


    想到周正剛才說自己沒有遇到過那種突發的情況,鄭彬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那麽一回事,在他自己短短的十幾年人生當中,一切總是在風平浪靜,靜的有些讓人害怕,除了在久遠的記憶裏麵,他在上幼兒園時和小朋友鬧過別扭之外,他再也沒有跟任何人發生過衝突,因為家世背景和良好的學習成績,在他身邊形成了一個保護傘,而老師的看重,更加強了這種保護傘的作用,所以一般人如果見到他的話都是一臉崇拜的向他問好,那些人品有些問題的人看到他也總是無語的走開,幾乎沒有人敢找他的麻煩。


    而且因為學習成績特別優異,他這個人又比較孤傲,平時不愛和人交際,所以他幾乎沒有朋友,就算是有一兩個能說上話的朋友,也都是那種學習成績比較好的人,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些愛打架生事的人根本不會和鄭彬交朋友。


    把自己過往的經曆梳理了一遍之後,鄭彬點點頭,十分坦誠的說道:“這句話又讓你說對了,在我以前的經曆當中,是真的沒有經曆過那樣的衝突,我甚至沒有親眼見過打架是什麽樣子,當然了,除了你和崔進東較量的那一回之外,隻有那一次,而且那一次把我嚇得也挺厲害的。


    另一點你也說對了,如果在以後的比賽中真遇到類似的衝突的話,沒準兒我會第一個忍不住衝上去替王大力出頭。”


    “哈哈!”周正笑了起來,因為鄭彬的回答早在他的預料之中,“我就說嘛,憑我彬哥的人品和性格,你不可能坐視不管。不過勇氣歸勇氣,魄力歸魄力,真要是遇到那種衝突發生的時候,你千萬不要往前湊,你是我們球隊裏的中樞大腦,我們的前進方向都按你的指揮去進行,髒活累活我們上就行了,你就在後麵躲著,保證自己的安全就行,不然如果你要有什麽意外的話,我們這個球隊就失去了前進的方向。”


    鄭彬知道周正這麽說是不想自己出什麽意外,因為自己這樣的身體素質實在是不禁打,踢球體能就支撐不了全場,如果上去想替王大力出頭的話,沒準兒人家一拳打過來,他就倒地不起了,所以周正這麽說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


    “我知道了,如果真發生這樣的情況,我肯定不會往前衝的,因為我這樣的身體素質衝上去也沒有什麽用,反倒會拖累你們保護我,所以我肯定會在後麵藏好的,然後爭取跑到裁判身邊,向他申訴對方的犯規和挑釁行為,爭取給裁判留下一個好印象,以減輕咱們事後被處罰的力度。”鄭彬緩緩的說道。


    周正打了個響指,一臉開心的說道:“真不愧是我彬哥,隻要稍加點撥你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而且你還舉一反三,馬上想到了好的補救辦法,你要是真能改變裁判的主觀印象的話,那我們就放心的去打了,反正賽後也會減輕對我們的處罰的,那我們就什麽都不怕了,憑我們這全隊的實力來說,戰鬥力還是蠻強的,雖然現在咱們球隊的踢球實力還在上升期,但是打架的能力已經達到了巔峰,隻要我大力哥往前一站,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誰敢造次?”


    一席話把鄭彬逗樂了,不過他並沒有失去理智,他明白自己剛才的那些話好像對周正產生了誤導,因為即使在衝突的時候自己向主裁判申訴了對方的犯規和挑釁行為,那麽這樣做的作用也不大,因為一旦球場暴力事件發生的話,裁判是第一責任人,不管這樣的衝突是因為什麽原因而引起的,賽後主裁判應該都會受到嚴厲的處罰,因為賽事組委會會把發生球場衝突的根本原因歸結到主裁判控製不力,然後重重的罰他。


    眼看著球場暴力發生的主裁判本來心情就特別糟糕,因為他已經預見到了自己過後會被重重的處罰,所以就算是有人向他申訴衝突的真實原因,他也不會在意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主裁判改觀了自己的印象,認可了這場衝突是因為對方球員挑釁而引起的,甚至賽後把這個原因寫進了裁判報告書裏麵,但這樣的意義也不大,畢竟兩邊的球員都已經動手打架了,所以打架的原因也就不重要了,最後賽事委員會的懲罰原則肯定是各打五十大板,所有參加衝突的球員和動手的球員,全部競賽,嚴重者整隻球隊被取消比賽資格。


    為了不讓周正產生誤會,鄭彬隻好重新開口解釋道:“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麽簡單,我剛才那麽說不是鼓勵你們去打架,我隻是說我會盡量想辦法把你們打架的懲罰降到最低,至於我的辦法能不能有效果,我完全無法保證,而且我要跟你說明一點的是,隻要是球場暴力事件發生,不管挑起這場暴力事件的原因是什麽,兩隊的球員都會受到嚴重的處罰,賽事委員會對這種事是絕不姑息的,衝突的原因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重要,對他們而言重要的是不讓類似的事件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因為球場暴力事件是對一個足球賽事最大的傷害,也是對足球這項運動特別大的傷害,如果不加大力度控製的話,足球這項的運動的口碑會在球迷眼裏越來越差,導致到現場看球的球迷越來越少,這是球員球隊和賽事組委會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所以為了嚴防這類事件的發生,一旦發生球場暴力事件,所在的賽事委員會會第一時間出麵處理這場暴力事件。


    他們通常會詳細調查一下這個衝突的原因和經過,但其實引起這場衝突的原因對他們而言根本不重要,他們隻是做做樣子而已,以此來堵悠悠眾口,最後調查結果出來之後,不管哪一方有錯,也不管哪一方是受害者,隻要是參與球場暴力事件的人,肯定都會受到賽事組委會的重罰,重則取消參賽資格,輕的也要禁止參加比賽很多場,這樣的處罰結果對於一些小的球隊,是致命的,就像我們這樣的球隊,我們平時連湊夠首發人數都十分的艱難,人員狀態滿員的情況下,我們隻有一名替補球員,如果我們管控不好自己的情緒,比賽的時候和人家發生了衝突,一旦處罰下來,隻要我們有三個人被禁止參加剩餘的比賽,那我們球隊也就完蛋了,因為我們連首發都湊不出來。


    可是對於一些大球隊來說,這樣的處罰對於他們來說就簡直和撓癢癢一樣,因為這些球隊都是來自一些大學校的,學校裏麵的學生多,參與足球隊的人更多,所以就算是整個首發十一個人全部被禁賽,那對他們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因為他們還有替補的隊員,那些隊員足夠排出一套全新的陣容,以應付接下來的比賽。”


    “啊?”周正一臉吃驚,他沒有想到還有這種操作,“不會吧?這也太不公平了,如果賽事委員會就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處理那些受害者的話,那這比賽還怎麽踢呀?像我們這樣的小球隊,根本走不遠,就算是咱們實力再強,也架不住對手在比賽當中故意挑釁我們,踢球的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好小夥子,誰能忍受得了對方如此公然的挑釁,一點半點的衝突肯定在所難免,大球隊也肯定知道賽事委員會處罰各個球隊的原則,他們如果認為踢不過咱們,故意使那種下三濫的招數,挑釁我們,當我們忍不住和他們打起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輸了,因為賽事委員會事後的處罰對於他們來說根本無關痛癢,u看書 .uukns但對於我們來說卻是致命的。”


    鄭彬點點頭,雖然對這個結果他也覺得很遺憾,但這就是現實,殘酷的現實:“沒有辦法,這就是現實,你知道為什麽很少有小的球隊能在市大賽和省大賽裏麵拿到好成績嗎?不是說那些小的球隊就真的實力不行,有的時候有些小球隊真的爆發出了很強的實力,單就那個賽季的實力而言,這個球隊是有可能是打進省大賽的,但是這些小球隊全部在市大賽裏麵被淘汰了,這問題不是出在他們的實力上,而是市裏的那些大球隊,認識到了這隻小球隊實力非常強,所以那些球隊結成了一個聯盟,使用一個非常殘忍的戰術,砍殺戰術。”


    周正瞪大眼睛,聽到這個戰術馬上吃驚的問:“怎麽?踢一個足球比賽還要帶刀帶劍嗎?不是這麽誇張吧?要是這麽踢球誰還敢玩啊。”


    鄭彬搖搖頭,馬上否認周正的理解:“這個戰術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並不是使用真的刀劍去砍對手,怎麽說呢,你應該小時候聽過田忌賽馬的故事吧?”


    “嗯,聽過,對這個故事印象還特別深刻,我就覺得這主人公的智商真是太高了,他要是當足球隊主教練的話,肯定是一個非常好的教練。”周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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