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彬冷著臉看著周正,小心提防著他又耍什麽花樣,因為鄭彬心裏明白,周正心眼太多,隻要自己稍一不注意,就會讓他用轉移話題**,把自己剛才問的那個問題蒙混過去,所以這次把問題問出口之後,他一個勁兒的盯著周正,以防止他再使用轉移話題**來敷衍自己。


    可是鄭彬這明顯是想多了,周正剛才說了那麽多,其實就是為了給回答鄭彬這個問題做鋪墊,有了這個強有力的鋪墊,回答鄭彬這個問題就易如反掌。


    周正摸摸褲兜,想抽根煙整理一下思緒,以便更加清晰明白的闡述自己的觀點和思想,手伸進褲兜裏才想起來,那盒煙早被自己抽光了。


    他懊惱的搖了搖頭,有些頹喪的說道:“怎麽關鍵時刻連根煙都沒有了,這不是要趕絕我嗎?本來我腦子就不太好使,想抽根煙壓壓驚,整理一下自己頭腦裏的思緒和脈絡,結果這一下可好,關鍵時刻沒煙了。”


    鄭彬一臉警惕地盯著周正,看他說了這麽多無關緊要的話之後,他實在忍不住了:“你小子就不要再耍滑頭了,你那小九九我還不知道嗎?你小子肯定是無話可說,沒有辦法駁倒我,所以才故意的橫生枝節,想拿這些小問題蒙混我,我告訴你沒門兒,從剛才我問出那個問題開始我就一直提防著你用這一招,所以你也最好是放老實一點,老老實實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要是回答不出來的話,就證明你輸了。”


    “彬哥,你什麽時候心眼這麽多了?”周正苦笑一聲,看著鄭彬那副表情,感覺他就像防賊似的看著自己,“咱倆什麽關係不用我跟你再說一遍了吧?咱倆這麽要好,怎麽連我你都信不過呀?你看你看我的眼神兒,就像看賊一樣,我至於讓你那麽懷疑嗎?”


    鄭彬不為所動,依然麵無表情的看著周正:“你不要再給我耍花招,你說什麽都沒有用,我就緊盯你這個問題,你能給我答案的話,或者能把我駁倒的話,那麽我俯首稱臣認輸,如果你再說沒用的,那就證明你輸了,那以後如果遇到真的隊長發飆的情況下,你就得聽我的指揮。”


    周正趕緊擺擺手:“得……得,我這就回答你的問題還不行嗎?你說哥你至於嗎?咱倆就是個討論問題而已,幹嘛那麽嚴肅。


    行了,我頭腦裏的思路也整理的差不多了,現在我就回答你剛才那個問題。


    你老想著想用我們大家團結起來的力量去改正隊長的小毛病,和性格的缺點,這個目的是好的,而且你為隊長考慮的這個心也是善良的,可是我不得不打擊你,因為你這個目的是完全不可能實現的,當然了,除非你遇到那種特殊的人群,這種人群本身... ...


    性格就比較隨和,也更沒有固執的毛病,怎麽說呢,這種人就是那種大眾臉和大眾性格,你要把他扔到人堆裏,你再想把他找出來,比登天都難。


    不過你那種辦法也隻能用在這種人身,碰到但凡有一點兒性格的人,你這個辦法隻有失敗的這一個命運。”


    說到這裏,周正見鄭彬想要開口說話,於是他馬開口阻止:“彬哥你先不要急於開口說話,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要問什麽?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麽?並且心裏覺得我這麽說你那個辦法非常的不公平,心裏很不服氣。”


    鄭彬沒有在開口,他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承認了周正的說法。


    “我就知道。”周正擺出一副料事如神的樣子,“看你那小眼神和激動的樣子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麽,不過你這麽問其實也情有可原,隻要是個正常人,如果自己精心構思出來的計劃被別人說的一文不值的話,心裏都會有情緒的,彬哥你心裏隻是有一點不服氣而已,其實這證明你很有紳士風度,如果把你換成我大力哥的話,我現在已經滿頭包了。”


    鄭彬有些不耐煩了,心裏說周正這小子又開始胡說八道不說正題了,你說他心裏沒有想法吧,有的時候他又說的頭頭是道,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可你要說他有想法吧,你對他有些期待的時候他又開始胡說八道,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這真的太讓人抓狂了。


    “周正,你能不能好好的正麵回答我那個問題?不要再說其他的話題了行嗎?你如果一直在這扯其他的事情的話,等一會兒咱們隊長發起飆來,咱倆可能連觀眾都當不。”


    經鄭彬這麽一提醒,周正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和緊迫性,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王大力他們那邊兒,發現情況依舊非常的緊張,趙磊磊仍然滔滔不絕的在胡說八道,而且他越說越沒邊,把自己抬的比如來佛祖都快高了,鄧晨和竇勇的臉越來越綠,因為兩個人實在是覺得趙磊磊說的那些話太難以忍受了,兩個人都迫切的希望王大力趕緊出手揍趙磊磊一頓,也解解兩個人心頭的鬱悶。


    可是王大力見到趙磊磊越說越起勁兒之後,反倒有些按耐住自己的情緒了,雖然他心裏仍然十分的憤怒,甚至憤怒值日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暴漲,但是他覺得趙磊磊說的那些話還挺有意思的,但凡有點廉恥的人,肯定會說不出那樣的話來,所以他抱著欣賞的態度觀賞著趙磊磊拙劣的表演,心想這小子不會是從瘋人院裏出來的吧?平常看這小子腦子也挺正常的,為人處事也算夠義氣,怎麽今天這小子突然就變了樣了?不但露出了想搶奪我隊長位置的狐狸尾巴,他還展現出了平時不為人所知的一麵,這... ...


    小子這頓白話,他要去忽悠人的話,肯定一忽悠一個準。


    既然他胡說八道這麽有天賦的話,我倒要看看他最後能說出什麽話來,而且讓其他人見識見識他胡說八道的毛病,等會兒我揍他的話,別人也不好意思出來拉架,那就美滋滋了。


    正因為抱著這種心態,所以王大力反倒不著急出手揍趙磊磊了。


    站在王大力身邊的球隊其他人,本來是非常同情趙磊磊的,甚至有兩個人心腸很軟,想趁王大力不注意的時候給趙磊磊報個信兒,或者弄出點小動靜來吸引他的注意,可是還沒等這些人把提醒他的想法付諸於行動,就聽到趙磊磊越說越不靠譜,他的話甚至到後來讓大家都感到有些惡心,因為他把自己誇的都像一朵花兒了,完全無視其他人的存在。


    本來同情趙磊磊的那些人見到他這麽無恥,馬改變了自己原來的想法,大家不但不同情他了,反而都盼著他趕緊挨頓揍,製止他那種不要臉的性格。


    就連那兩個想給他報信兒的人,聽到他那些惡心的話之後,也馬放棄了想給他報信兒的想法,大家都一臉堅定的站在王大力周圍,想看看到底最後趙磊磊那些話能到多無恥的地步,也想看看王大力的忍耐力到底有多高。


    正是因為出現了這種局麵,所以王大力和趙磊磊才遲遲沒有開始打起來。


    確定了王大力他們那邊暫時沒有什麽風吹草動之後,周正擦了擦臉的汗:“好險呀,嚇死我了,要不是彬哥你提醒我的話,我差點把這個茬給忘了,幸好我大力哥還沒有動手呢,看著樣子趙磊磊誇自己的話對大家挺有吸引力,感覺大力哥暫時不會出手的,咱倆還是有充足的時間討論問題的,這一點彬哥你不用擔心。”


    鄭彬雙手捂著臉,手背後是一臉忍無可忍的表情,控製了一下之後,他拿開雙手,努力讓自己臉的表情看起來沒那麽猙獰:“你看到的那些情況我也已經發現了,但這不是你推脫蒙混的理由和借口,你趕快給我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再東拉西扯了,你知道嗎?我平時的涵養和忍耐力都是非常高的,可是你要繼續這麽東拉西扯不說正題的話,我真的要崩潰發狂了。”


    周正和鄭彬認識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麽失控的狀態,周正笑了笑,再也不敢東拉西扯了:“好了,我這就回答問題還不行嗎?彬哥你不要這麽激動!


    其實要回答你剛才那個問題的話,要從我剛才跟你解釋人定勝天這個觀點的那些論點出發,剛才在那番論述當中我已經證明了人定勝天這個理論相當的自大,因為大自然的力量是無窮的,人根本無法去改變。


    而且大自然的力... ...


    量不但是無窮的,大自然的各種自然現象和規律也是亙古不變的,人要想去改變它們,那相當於螳臂當車,不知死活。


    大自然的自然規律和那些亙古不變的法則不能改變,人的性格也無法改變,當然這麽說有些絕對,我換一種說法,就是說大部【】分人的性格都是很難被改變的,有些人的性格幾乎是完全不能被改變的,而我大力哥就屬於這種人。


    他天生傲慢,平凡人都不理的那種,而且他心理素質和身體素質都非常的棒,從小到大在自己的那些小集體當中又是領導般的存在,在那些朋友和兄弟麵前,沒有人會挑戰他的權威,這強化了他先天得來的那些性格,使那些性格更難被改變。


    而且說到底,我大力哥這人本來就非常的固執,逆反心理也非常的強,更是一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最好例證,這種種因素加到一起,想要改變他的性格純屬癡人說夢。


    如果你不信的話,改天遇到一件事情咱們可以試試你那些做法,大家聯合起來跟我大力哥對著幹試試,而且你的口才不是好嗎?你也可以試試說服我大力哥,讓他改改自己那些性格中的缺點和毛病,你看看有沒有效,到最後如果你不挨一頓揍的話,那我就輸給你一頓飯。”


    聽周正說了這麽一大堆,鄭彬完全想通了,從王大力平時的表現和形式準則看,周正說的那些都再正確不過了,單單一點,王大力好麵子的這個性格,如果你當麵說讓他改一改自己的性格,或者用旁敲側擊的方式提醒他改一改錯誤的行事風格,那肯定不但起不到說服他的作用,到最後還會起到反作用,讓事情進一步的惡化。


    想到這裏,鄭彬有些絕望,心想難道就這樣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難道我們隻能看著王大力這個球隊中的大霸王橫衝直撞,uu看書 w.uukansu 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如果真的不能限製王大力犯錯誤的話,那我們這支球隊想走的更遠的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鄭彬的表情越來越憂鬱,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這一切的變化周正都看在眼裏,他馬關心的問道:“彬哥,你沒什麽事吧?怎麽臉色突然變得那麽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如果是的話你就告訴我,我帶你去看醫生。”


    鄭彬無力的抬起一隻手擺了擺:“沒什麽,隻是我突然覺得你說的那番話真的很有道理,性格看來真的是很難改變呀,而且咱們隊長的性格就更加難以改變了,想到這些,我心裏就覺得有些沉重,因為隊長如果不能被咱們限製的話,他不就是球隊中的一霸了嗎?本來咱們隊長對足球的認識和理解就不夠充分,他處在隊長這個位置,難免會發號施令,一旦他的... ...


    指令是錯誤的,而他又不聽勸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完了?”


    看到鄭彬這麽憂慮,周正差點兒樂了:“彬哥,你怎麽這麽傻呀?雖然咱們隊長的性格難以改變,但這並不意味著就沒有辦法對付咱們隊長呀,再說了,你以為我大力哥就是那麽混蛋的人呀,你別忘了,我大力哥早就把球隊的訓練和指揮權交給你了,他隻是一個名義的隊長,雖然他的性格比較固執,而且平時又死要麵子活受罪,但是他心裏還是挺佩服你的,隻要你出麵對他的一些指揮和命令提出質疑的話,他肯定會無條件的相信你,按照你的指示去辦,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我甚至可以拿人格和生命向你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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