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化樓內,老遠的,林瀟瀟便看到安逸絕伸長了脖子坐立不安的在那兒張望,在看到她的時候,頓時露出個大大的笑臉,竟是直接的從那二樓翻身跳了下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誒,小心——”林瀟瀟微微驚呼了一聲,然後快步的跑了過來,微惱的瞪了他一眼:“這般大的個子,地板都被你震壞了!”


    “我用了輕功,沒事!”安逸絕一邊緊握著林瀟瀟的手,一邊憨笑著,他自是聽明白了她話中的擔心。


    “你莫不是還計較著小鬼的話吧?”林瀟瀟好笑的微微聳著肩:“他不過是個孩子,瞎擔心個什麽勁兒——”


    “就因為他是小孩子!”安逸絕緊握著林瀟瀟的手,力道大得讓她有些生疼,但是林瀟瀟卻是臉色不變的回握著他,上前與他並肩朝裏走著:“娘子,等他長大了,我也老了,到時候就真的攔不住他了!”安逸絕的意思林瀟瀟也懂,側頭,隻見安逸絕臉上略帶著點點的感傷。


    林瀟瀟輕輕伸手,扯了扯那嘴邊的胡須:“大叔,你真不適合憂鬱!”


    安逸絕伸手包住那在他臉上作亂的小手:“娘子不嫌我比你老?”這還是安逸絕第一次這般嚴肅的問她,這個問題雖然兩人都是刻意的忽視,但是卻不可否認,它總是橫貫在兩人中間,看著安逸絕那明顯的有些擔憂的眼神林瀟瀟扭過頭,微微的笑了下:“你認為自己很老?”


    “因為娘子總是叫我大叔!”安逸絕鬱悶了,本來就很在意年紀的事了,偏偏林瀟瀟總是喜歡有事沒事的叫他大叔。


    “這可是我對你的專有的稱呼啊!”林瀟瀟突然笑著湊近,拉著他彎下腰,湊近耳邊:“況且我每次這麽叫,你不都很興奮?”那嘴唇若有似無的劃過耳畔,溫熱的呼吸不斷地撩撥著他讓安逸絕一時間心跳加速,灼熱的感覺直從耳邊擴散,直至全身,一時間,竟是沒有聽清楚林瀟瀟說的話。


    “娘子,你這是白日宣淫!”安逸絕眼神微閃,那原本應該是很有氣勢的話,卻因為那蔓延到了脖子根的紅暈而顯得有些無力。


    “哦?你不喜歡,那……”林瀟瀟鬆開抓著他的手,笑容斂去:“那我以後還是叫你王爺吧!”


    “不,我喜歡——”安逸絕有些慌亂無措的看著林瀟瀟,然,這一看,便發現了林瀟瀟眼中蘊含的笑意,霎時間便明白了,微惱的扭頭,然,手卻是不自覺的握緊,嘴角微揚,嗯,今天天氣不錯。


    午後,林瀟瀟頭枕著安逸絕的腿,手中捧著一本書蓋在臉上,不知不覺中,竟是睡著了,閣樓上麵,微風吹拂著一邊的竹簾,發出陣陣不算難聽的聲響,安逸絕扭頭望著外麵,太陽此時已經鑽進了雲裏,微風中透著淺淺的沁涼。


    此時安逸絕覺得格外的寧靜,耳畔沒有了邊城煙沙的喧囂,兵戈相擊,戰馬長嘯的聲音,這種生活,他原本以為自己不會適應,但是卻沒料到,自己竟會貪戀,他幾乎有些不確定,此時若是再要他去邊城,他會不顧一切的留下,那馳騁沙場的豪情早已不在。


    嘴角浮現一抹涼薄的笑意,若說曾經有人告訴他,有一天他會為了一個女人變得這麽沒誌氣,那麽他定會用自己的鐵拳告訴他,他說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但是此時,他卻在也想不起來曾經對此是多麽的嗤之以鼻。


    “娘子……”請若柳絮一般的呢喃聲,很快的便飄入空中,消失不見。


    陡然,安逸絕倏地睜開雙目,一手小心且快速的點過林瀟瀟的睡穴,這才清冷的出聲:“安伯,出來吧!”


    聲落,便見安伯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瞬間出現在了安逸絕的麵前,那平板的麵容在看到林瀟瀟此時的情形的時候,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神色恭敬的微低著頭:“王爺,宮裏邊傳來消息,今個太後突然暈倒在了宮裏,這會兒皇上正在大發雷霆,除了還未回來的郕王,信王和太子殿下都已經進宮去了!”


    “就這事?”安逸絕蹙了蹙眉。


    “還有,太後醒了之後,便下達懿旨……”安伯說到此,微微停頓了一下,旋即聲音稍顯低沉的道:“太後說,皇陵那邊不知何時,開了一道口子,據說是那煞氣衝撞到了太後,所以太後要皇上給馮太妃遷墳!”


    “什麽?”安逸絕麵色一寒:“她竟敢逆先皇的意?”


    “皇陵那邊確實出了問題,前些個日子下大雨,一道響雷劈來,竟將皇陵劈裂了一道口子,隻是這件事已經被皇上下達聖旨封了口,所以這才沒有傳開……”


    “既然是前幾天的事,為什麽到了現在才告訴本王?”安逸絕冷沉的雙目死死的盯著安伯,整個人也因為憤怒而坐直了身子,旋即又因為顧及到林瀟瀟,安逸絕這才微微的放軟了身子,小心地讓林瀟瀟更加舒適的靠在自己身上,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又讓安伯看傻了眼。


    “這……”安伯聲音也微微的放輕了一些,嗯,他絕不承認是因為不想吵到了某人,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王爺剛剛回來,事務繁忙……”忙著陪某人去遊玩,安伯心裏特有怨念。


    “罷了,這件事先別管,讓人去多注意一下近來來胤都的陌生人!”安逸絕眼神微微垂著:“遷墳的事情,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發生的!”


    “是!”最後憤憤不平的瞥了兀自睡得很熟的林瀟瀟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林瀟瀟醒來的時候,差不多到了下午,輕輕地捶了捶肩膀:“奇怪,今個竟是睡了這麽久!”回頭笑看著被她當成枕頭一下午的安逸絕,輕輕地湊了過去,蜻蜓點水一般親了親那唇角:“你一下午都在這裏陪著我?”


    安逸絕輕攬著那柔弱無骨一般的腰肢,低頭不滿足的湊過去,輕輕地摩擦著那柔嫩飽滿的嘴唇,不知道是誰先探入的,直到最後兩人氣喘籲籲的分開,安逸絕雙目似有火焰在跳躍一般,火熱的盯著林瀟瀟:“娘子……”聲音稍顯有些暗啞,但卻多了一絲魅惑。


    “我有些餓了!”林瀟瀟笑著攬著安逸絕的脖子,下巴輕磕在那寬寬的肩頭:“但是,我不想動!”


    “我,我去讓人傳膳!”安逸絕幾乎能偶感受到那相貼著的身子灼熱的觸感,心頭猛跳,整個人也開始有些暈暈乎乎,但是懷中人兒卻是柔弱的不可思議,所以每次,他幾乎都不敢太大力。


    “……”林瀟瀟頗為無語了,無奈的歎息,轉頭懲罰性的咬了咬他的耳垂,聲音軟軟糯糯的,讓他有些發軟:“你抱我——”


    天進入了秋季,天色黑的越來越早,用了晚膳,安伯帶著兩個下人,抱著幾樣東西來了安華樓,站在門口,林瀟瀟幾乎能夠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強大怨念,不動聲色轉身。


    “王爺,這是上次太後賞賜的東西!”安伯收回目光,斂了斂神,一本正經的側身,讓安逸絕能夠看清身後的人手中捧著的東西。


    安逸絕眉宇間劃過一絲陰鬱,旋即淡淡的說道:“放那兒吧!”


    “是!”安伯恭敬的退下。


    “怎麽了?”林瀟瀟眼神淡淡的掃過那桌上的東西,一幅畫,一旁還有一個盒子,想起安伯的話,這東西是太後賞賜的……太後——


    “沒什麽!”安逸絕笑了笑:“本王不過是一介粗人,哪懂得這些字畫,怕是糟蹋了太後的這番心意了!”


    林瀟瀟斜睨了安逸絕一眼,輕輕走過去,正打算打開那畫軸。


    “等等——”安逸絕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手快速的自林瀟瀟麵前抽走那幅畫:“我給你打開!”


    林瀟瀟狐疑的看著有些失常的安逸絕。


    隨著畫軸的展開,一副栩栩如生的寒梅映入眼簾,這幅畫的畫工十分了得,神韻皆是把握的很好,隻是這畫中總有著一絲違和感……


    完全展開之後,這幅畫的全貌終於露了出來,此時,林瀟瀟才算是知道了這中間的別扭在哪裏。“這幅畫,你有沒有發覺,這梅花好像……非常妖豔!”


    一般的畫師畫梅花,都會重在突出他的冷傲,但是這幅畫,卻像是故意在渲染梅花的妖豔,尤其是那紅……簡直是有些刺眼。


    安逸絕沉沉的伸手拂過那畫麵,這紙張是宮廷禦用的宣紙,比之民間的紙張要稍顯細膩和平整,畫出來的畫也是更加的好,畫的右下角,提著幾個字:雲茵。泰恒七三年


    “雲茵……”林瀟瀟眼神微眯:“這是誰?”


    然,此時安逸絕眼神則是死死的瞪著那七三幾個字,眼神忽明忽暗,整張臉也在不斷地變化著。


    “當今太後,姓李,叫李雲茵!”安逸絕沉沉的聲音此時卻顯得有些詭異的響亮,手指指了指那角落下麵的一行小字:“先帝年間,國號泰恒,這七三年……”說到這裏,安逸絕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林瀟瀟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看向另一邊的盒子——


    ------題外話------


    我快要死了,我掉了錢,我一個月的生活費,一千塊錢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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