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挨著六郎躺下,問:“六郎,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非要來探路,我們也不會被困到這裏,萬一要是明日脫不得身,喪命在這孤島,你會不會記恨我?”


    六郎輕聲笑道:“怎麽會呢?我隻恨自己學不來驚天動地的本領,做不了四姐的護花使者。”


    四小姐微微歎口氣,說:“六郎,姐姐在你心裏真的有那麽重要?”她一邊說,微微抬起身子,用深情而又清澈的眸子看著六郎。突然又說:“其實在我的心裏,你一樣重要的……”皎皎月光之下,六郎不敢正視四小姐那緊盯著自己的眼睛,那如蘭的口香讓六郎有了一絲陶醉。易水湖上後半夜的天氣較為涼爽,六郎下水後衣服尚且未幹,微風吹過來,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四小姐見六郎身上發冷,竟然將自己溫暖的身體伏到六郎身上,然後用手抱住六郎的肩膀,說:“這樣暖和一些嗎?”享受著四姐那充滿芳香的體溫,感受著四姐柔軟的胸脯帶來的致命快感,六郎用力的點頭。輕輕的水浪推打著船身,小船慢慢的搖晃著,六郎如醉如癡的感受著四姐身體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易水湖上的風不再寒冷,易水湖天上的月害羞的鑽進雲層……


    六郎輕輕的環繞住四姐的纖腰,四小姐抬起頭,看著六郎的眼睛說:“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這一句話問的六郎目瞪口呆。


    四小姐又將頭埋下去,輕輕靠著六郎的肩膀,她那烏黑柔順的秀發無意間擦過六郎的臉頰,六郎的心微微一顫。四小姐幽幽說道:“三月十三那一天,我心血來潮,想到附近山上射幾隻野兔回來吃,你就跟我一同去了,那一天天氣不太好,剛剛獵殺一隻野兔,天上就烏雲密布。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們下山的時候,遇到一個巨大的響雷,當時你在我後麵,我聽你喊姐姐小心啊!然後身子就被你用力的推開,等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看到你已經被天雷擊中,渾身都已經焦黑……姐姐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我嚇得不敢哭,不敢叫,更不敢帶著燒焦的你的屍體回家,父親會打死我的。”


    六郎認真的聽著四小姐的陳述,那天、那一刻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四小姐接著說:“當時我欲哭無淚,一直想抱著你的屍體一同跳崖自盡,就在我精神恍惚的時候,又是一道閃電過來,一聲沉悶的炸雷!將我也震暈過去,還失足掉進河裏。等我醒來的時候,你告訴我說是你把我從水中救上來的,天上已經雲開霧散,最為驚奇的是,你千真萬確死而複生了……”


    六郎依稀記起當時的情景,輕輕的點頭。


    四小姐臉上表情激動而又驚喜,兩顆晶瑩的眼淚順著絕美的臉龐悄然滑落,掉到六郎的臉上,她高興地說:“我真想不到你會死而複生。”隨後,臉上卻又愁雲密布,道:“可是後來我發現,你根本就不是我弟弟六郎,被天雷擊中後,你一反常態,尤其對我是那樣的陌生,我便猜到我的弟弟可能已經因為救我,死於天雷之下,而你借助我弟弟的肉身還魂,你說是不是這樣的?”


    六郎默然無語,呆呆地看著四小姐。良久方說道:“不要管我是誰好嗎,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一生一世都忠於楊家。”


    四小姐含笑點頭,說:“我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不過我很想知道你來自什麽地方,到這裏來幹什麽?”


    六郎搖搖頭說:“其實我自己也很想知道我來這兒的目的,可是我一直都在失憶,之前的記憶亂都是七八糟說不清楚得。”


    四小姐看六郎不像是欺騙自己的摸樣,也就不再追問,而是安靜地貼著六郎,擁著六郎,慢慢閉上眼睛。而六郎的心中卻是難以平靜,他隱隱約約的覺察到,四姐與自己的關係居然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那純潔的姐弟關係似乎已經變的有些不再純潔。六郎又是多麽渴望那種變化,他悄悄伸出手抱住四小姐的腰肢,將她柔軟溫香的嬌軀拉到自己懷裏,見她含羞帶怯的未加阻止,於是得寸進尺,將那隻手貼著四小姐的羅衫伸了進去,遊走著四小姐嫩滑的背脊。


    四小姐不說話,眼睛緊緊的閉著,口中的喘息卻是越加劇烈起來,香甜的口氣強烈的刺激著六郎的中樞神經,六郎心中明白四小姐蠢蠢欲動的春心,隻是因為害羞和害怕被動地接受著自己的動作,心頭一熱,就把嘴巴朝著四小姐紅嫩的櫻唇伸了過去。同時那隻手向上攀上玉峰,引得四小姐嬌軀一陣微顫,她開始反抗,卻被六郎大力的壓在身下……


    良久唇分。六郎抬起身子,娓娓扶正四小姐低垂的臻首,隻見伊人斜倚船欄,水波倒影的淡淡星光映著她的嬌豔,襯托得她更美得勝過月宮的仙子。纖儂合度的玉體嬌軀、風情萬種的臻首微側斜倚,纖弱的脖頸柔美細致,秀美絕倫的臉蛋含羞帶怯,水汪汪閃亮的雙眸隱隱含著幾分羞澀而又似乎有些挑逗的氣息,混合著純潔優雅、性感冶豔的氣質注視著六郎,引得六郎又垂下首親吻了一下那微張的櫻唇。四小姐芬芳檀口中嬌喘籲籲,還不時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著微張的櫻唇,以及那雙含情未露、淒然無助充滿哀婉淒豔之美的眼睛,散發著絕對銷魂誘人的魅力。


    六郎再也無法控製強烈的欲望,手朝著四小姐腰間的絲帶摸過去。卻被四小姐用手攔住:“六郎,不要這樣,我們是不可能的……”她的聲音有些哀怨,六郎問:“為什麽?”


    四小姐顫聲說道:“因為我是你姐姐!”


    六郎反駁說:“可這不是真的啊!你我都是心知肚明,我根本就不是你弟弟,我是來自一個遙遠的時代,與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而又真心實意喜歡你的人啊!”


    四小姐搖搖頭說:“可現在的情況不能這樣理解,我若是真的和你……父母兄嫂們會怎樣看我們?難道他們會相信你現在所說的這些話?他們會認為我和你都瘋了。”


    六郎痛苦的閉上眼睛歎道:“太不公平了!”


    四小姐將六郎伸到自己腰間的手拿出來,小聲說:“你若是真的喜歡姐姐,就要尊重我,等到有合適的機會,我們再向父母說明白這件事情,現在不行!”


    七星鳳凰樓上的燈亮了,向陽的窗戶被推開,隱隱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在燭光燈影裏麵搖綴,接著就傳過來一陣淒美的琴聲……


    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樓空情未休。鳳凰願為神仙眷,恩仇已泯淚空流。


    清涼而又傷感的曲子,顯然打動了四小姐的芳心,她抬起身子,矚目朝七星鳳凰樓上麵看去,六郎問:“四姐,是不是白小姐又在彈琴了?”


    四小姐卻堅定的搖搖頭說:“肯定不是白小姐,這個人深通律道,是我和白小姐都不能及的,我猜想這個人就是鳳凰樓的主人,二十年前名動江湖的白鳳凰。六郎,我打算去探一下七星鳳凰樓。”


    六郎擔心的說:“你不要命了嗎?”


    四小姐淡淡一笑說:“我聽了白鳳凰的琴聲才下的決心,因為我知道她並不是什麽壞人,即使被她抓住,料她也不會傷害咱們。”


    六郎又問:“聽彈琴能夠聽出一個人的好壞?”


    四小姐肯定的點頭說:“她不隻是在彈琴,而是在述說自己心中的哀愁,同時律道中人,相逢何必不相識?我必須要會一會白鳳凰。”


    六郎便將小船慢慢的劃向岸邊,眼看小船已經觸岸,偏著時候,岸上樹林中響起一陣腳步聲,同時有人說話:“娘子,你真的肯定大宋朝廷會攻打咱們懸空島?”


    六郎聽到有人走過來,趕緊拉著四小姐又躲到船艙裏,然後秘密注視岸上的情況,就見岸上走過來一男一女,女的走在前麵,她一身湖水綠窄袖子春衫,同色長裙迎風飄飄,在薄薄春衫和細小的鸞帶中別著一支烏鞘皮鞭,借著朦朧的月光,六郎馬上認出這個女子就是前半夜在永定河上遇到的白小姐。可是剛才明明聽到身後的男子稱呼她娘子,唉!這人世真是不公平啊!為什麽六爺看中的女人都是名花有主啊?”


    四小姐顯然看出了六郎的心思,悄悄撓了六郎的胳膊一下,然後掩口啞笑。


    這時候,身後男子追上來,說:“雲妃,這都快四更天了,咱們有必要這樣沒日沒夜的巡邏嗎?”


    白小姐瞭望了一下平靜的湖麵說:“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父親臨走時候特別叮囑的,陸濤,你可千萬大意不得啊!”


    陸濤向前一步,伸出雙手將白小姐攔腰抱住……“娘子,都巡查了大半夜了,咱們休息一會去。”


    眼看著陸濤的雙手摟在白小姐胸前,大力的揉動下,引得白小姐發出幾聲輕微的呻吟。陸濤咬著白小姐的耳朵說:“寶貝,那兒有一條船,咱們去船上歇一會兒吧。”白小姐害羞帶怯的點了一下頭,二人竟真的朝六郎的小船走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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