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如水般涼意十足,竺風坦獨自行走在寥無人跡的街路上。


    剛剛的一幕還在腦海裏激蕩,――她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沒聽懂,問她是什麽意思,沒等到她的回答,臉頰上卻迎來了一個吻。


    那一刻,他體內的空氣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擠壓空了,腦袋裏什麽都沒有想,除了肌膚能夠感覺到她那軟軟的唇,別的都消失不見了。


    當他反應過來之後,她的唇已經離開了。蜻蜓點水一般的接觸,於他而言,卻是前所未有的、無與倫比的震撼。


    她仰著紅撲撲的小臉,盯著他看,“這個,叫做吻別。汊”


    “既然是吻別,吻過之後,就該離別了。”他行動迅速地下了床。


    “這就要走嗎?”她依然躺在那裏,望著站在床邊的他。


    “嗯。”他轉過身去,背對著她,“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後若是遇到了什麽難事,就讓人去‘踏梅軒’找我。朕”


    她沒有說話。


    耳力極好的他沒有聽到哭泣聲,便踏實了許多。心裏念叨著,她到底還是個堅強的女子。


    “我走了……”說完,推門離開了她的房間。


    他沒辦法再待下去。如果再不走,可能就要走不成了。


    尤其是當他確定了她手臂上的胎記之後,所有的堤壩全都麵臨著一次次無情的衝擊。


    當務之急,他必須要跟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如若不然,洪水不僅要衝塌所有的堤壩,還會摧毀他們兩個。


    從圍廊下樓之後,他進了廚房,從來時的那個窗戶出了“金島”。


    冷風襲來,那股子狂熱便小了許多,那抹柔情也消失殆盡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冰冷的神情又恢複在了他的臉上,那個冷酷無情的竺風坦又回來了……


    半月之期一到,竺雨沐就“殺”上門來。


    這幾天,手上的燙傷一直困擾著他,害得他連門都沒有心思出。


    更令他鬱悶的是,沒料到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事情,到頭來卻輸得十分慘烈。


    ――人家“金島”不僅沒有關門大吉,甚至還有日趨壯大的意思。


    “不可能的,這一定是假繁榮!”他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輸了,畢竟之前精明幹練的柴洪幫他籌劃了好久的。


    “告訴你,別以為竺家在京師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懂嗎?”舒辣辣似笑非笑地對他說道。


    若是換做之前,贏了趾高氣昂的竺雨沐之後,她一定大肆羞辱他一番,好好滅滅他的威風,可今天她卻留了口德,沒有太刺激他。


    自打竺風坦離開之後,她好像少了一點什麽,似乎說話辦事都沒有之前那麽銳利了。就連朗戰和手下的夥計們都說她變了,至於哪兒變了,他們也都說不清楚。


    “沒理由的,我已經吩咐整個京師的商戶,都不許給你們提供食材。沒了貨源,‘金島’連三天都撐不下去的,怎麽可能過了半個月還這麽昌隆?”竺雨沐說出心底的困惑。


    “這就要感謝一個人了。”舒辣辣指了指一個隔間。


    竺雨沐不作他想,走過去看看究竟是誰壞了他的好事,卻看到四王爺正坐在那裏吃東西。他趕忙躬身行禮。


    “聽說你封了‘金島’的進貨渠道?年輕人,做事不可以太狠,凡事要為自己留點餘地,否則,會輸得很慘。”放下餐具之後,四王爺對竺雨沐說道。


    竺雨沐趕忙點頭稱“是”,心裏頓時明白,原來“金島”是靠上了這棵大樹。


    四王爺吃完飯就離開了。舒辣辣送他到後門離開的時候,他對她耳語了幾句,她頻頻點頭。


    跟在一旁的朗戰看在眼裏,皺了皺眉頭。


    送走四王爺之後,兩人又來到竺雨沐麵前。


    “你說過的,隻要我贏了,我傷你的那件事就這麽了了。”舒辣辣微笑著,擺弄著一根餐叉。


    竺雨沐喘著粗氣,“好,那件事就算了了。不過,還有一件事是沒辦法了的。”


    剛剛舒辣辣和朗戰送四王爺走的時候,他又想到了一個對付她的辦法。


    “什麽事?”她毫不在意地問。贏了就是贏了,任他再想什麽招數,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這件事,還是你我單獨聊的好。”他瞥了朗戰一眼。


    “沒必要,有什麽事你就說吧,我跟戰哥是無話不說的。”她拉著朗戰坐下來。


    “既然如此,我就不替你瞞著了。”竺雨沐也坐了下來,“你說,若是沈家鎮的族老們知道你現在就在京師,而且還開了這麽大的一個酒樓,他們會作何感想呢?”


    朗戰聽了他的話,扭頭看了舒辣辣一眼。但他是個有修養的人,並未直接開口詢問。


    “竺雨沐,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輸了就是輸了,怎麽扯上什麽沈家鎮什麽族老什麽的?”局勢還沒有完全明了,她可不會隨便承認自己就是那個被通緝的人。


    驀地,想到了竺風坦知道她就是沈玉婉,不禁懷疑,是不是他把這件事告訴竺雨沐的。


    可轉念又一想,他應該不是那樣不地道的人,好歹她也算是救過他,還照顧了他那麽多天。


    “行了,別偽裝了,沈玉婉!”竺雨沐陰險地笑著,仿佛抓到了她的尾巴似的。


    “哈哈,沈玉婉?誰是沈玉婉啊?”舒辣辣很自然地反問道。


    “你還記得柴洪吧?”他“善意地”提醒她。


    “柴洪?”她的腦海裏很快便出現了魅力範兒大叔的模樣。


    “對,就是那個去沈家鎮購買沈家產業和老宅的柴洪!你聽好了,他就是我們竺家商號的一個管家,當初是我派他去跟你做的交易。也就是說,你們沈家的那些產業現在姓竺。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重要的是,你就是那個懸賞榜文裏要捉拿的淫蕩惡女沈玉婉!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不知道你說的都是什麽鬼話!”她站起來,拉著朗戰就走。


    “你可要想好了!等你進了牢房,我再去撈你的時候,形勢可就不是現在這樣了!”身後傳來竺雨沐的威脅聲。


    “有膽量你就去揭發一個試試,我擎著!”頭也不回地跟朗戰離開大廳去了廚房。


    “辣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剛進廚房,朗戰就迫不及待地問。


    “沒事,都是那個東西沒事找事。”其實她的心裏也亂著呢!


    “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朗戰第一次如此不依不饒。


    見瞞不過去,她隻有把當初怎麽來的京師都說了個清清楚楚。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就沒什麽問題。你賣的是沈家自己的產業,跟族老們無關。管家夫婦去了江南,隻要差人找到對質一下即可。至於你燒了他們的祠堂,隻要賠點錢就可以了。這件事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嚴重。”朗戰理智地分析道。


    她的心這才寬了下來。


    大廳這邊,眼看著舒辣辣並不妥協,竺雨沐決定使出“殺手鐧”,先把她弄進牢房,然後再用救她出牢來逼她就範。


    打定主意之後,出了“金島”,直奔府衙。


    然而,當他把舒辣辣便是沈玉婉這一事實反映完之後,人家官府則笑著回她:當初剛剛貼出懸賞的時候,竺大爺已經把這事按下去了。


    “按下去了?什麽意思?怎麽按的?”


    “就是直接認定這個沈玉婉已經在從沈家鎮到京師的途中死於非命。人死債爛,案子便就此結了。”


    竺雨沐愣住了,怎麽竺風坦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從府衙出來,他的頭昏昏沉沉的。


    既然竺風坦已經把這件事壓了下去,就證明舒辣辣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而他一旦決定管這件事,就會一管到底,任何人都阻礙不了他。


    看樣子,要想把那個丫頭弄到手,還得從長計議。


    “竺風坦,原本你為了竺家豁出去不要命根子做了宦官,我對你還是心存敬意的。可你一個不知男女風情為何物的閹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我的好事,究竟是你看不慣我享受了你享受不了的風月豔情,還是你這個閹人也動了凡心,想要嚐嚐女人的滋味了呢?事已至此,我們是做不了兄弟了!究竟誰才是真正的男人,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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