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辣辣兩度提及“太監”二字,竺風坦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所犯的錯誤。趕忙費力地從她身上滾落到地上,刀傷處的疼痛害得他皺起了鼻子。


    “疼了吧?活該!”她惡毒地咒罵道。


    話剛出口,就覺得自己才是活該的,――雙臂竟然異常的疼,而且,已經動不了了。


    “啊我的兩條胳膊都不能動了,疼得要命!不會是骨折了吧?”她哭著問他。


    “讓我看看。”他忍住痛,挪到她身邊,想查看一下她的傷勢汊。


    他這麽大的一個身形壓在這具弱小的軀殼上,若是骨頭斷裂了,也沒什麽稀奇的,所以不得不慎重對待。


    “疼”剛觸碰上去,她就哭著喊了起來。


    “小點聲,你想讓全‘金島’的人都知道你跟個男人在房間裏嗎?”他低聲問道朕。


    她搖搖頭,“可是,真的很疼。我怕”


    話未說完,扁了扁嘴巴,臉上掛滿了委屈。


    “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他咬了咬牙,雙腿跪在地上,一把將她抱起之後,踉蹌著往床邊走去。


    “竺風坦,你瘋了是吧?不要命了?你的腿傷會嚴重的!難道你想做跛子嗎?”她吼出一連串的問號。


    “閉嘴,聒噪的女人!”他低聲斥責著。


    好不容易走到床邊之後,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坐好,然後,他也跌坐下來。


    “讓我看看你的腿怎麽樣了!”她急迫地說道。


    “你覺得以你現在這個狀況,還能顧到我嗎?”明明可以換成一種關心的口吻,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卻是譏諷的話。


    她一時語塞。


    胳膊疼得根本動不了,當然幫不上他了。


    “忍住了,我要看看你究竟傷得怎麽樣”他輕聲說著,檢查了一下她的手臂。


    “是不是斷了?”她的腦海裏瞬間幻化出自己失去了雙臂,再也做不了西餐美食的淒涼場麵。


    “還好,隻是脫臼,並未斷裂。不過,兩隻胳膊都脫臼了。”他鬆了一口氣。


    如果真的斷了,以她這個上竄下跳的秉性,恢複起來將是難上加難。


    “那要怎麽辦?”小臉皺成了苦瓜狀。


    心裏不禁暗暗抱怨:沈玉婉啊沈玉婉,你從小都是吃什麽東西長大的啊?身體怎麽會這麽經不起折騰呢!被人壓了一下下嘛,就雙臂脫臼了。難道將來成親之後每天早上都要請人來幫忙醫治脫臼嗎?或者,幹脆脫臼脫成習慣,每天早上隻要相公幫忙把關節歸位就好了?


    他忽然像一個哥哥那樣,把一隻手放在她的頭頂,“我要幫你把關節複位,會疼一些,忍住了。”


    “知道了,複吧!”她委屈地癟著嘴,眼睛溜向斜上方四十五度,怕他會笑話,故意不讓眼淚流出來。


    他忽然伸出左臂,湊到她的嘴邊,“給,咬著吧!有個人陪你一起痛,你的痛就會輕一些了。”


    她詫異地看著眼前的手臂,有點發懵!


    這個人是冷酷無情的竺風坦嗎?


    他是不是剛剛落地的時候摔倒頭了?


    還是,把哪跟神經摔壞了?


    正疑惑不解的時候,他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右手托著她的一條手臂向上用力提起。


    “嗷!”她疼得吼叫一聲之後,張口就咬住了嘴邊的手臂。


    很快,被提起的手臂就不那麽疼了。可還沒來得及鬆口,另一條手臂又開始複位了。


    因為這次的角度沒有剛剛的順手,所以也就比剛才那次要疼得多,她的牙齒也咬齧得更加用力。


    一直到兩條胳膊都複位了,她還依舊咬著他的手臂不鬆口呢!


    “你的手臂已經沒事了,是不是可以放過我了?”他歪著頭,看著嗜血小怪獸一般的她。


    “啊”她鬆開牙齒,抬頭望著他,嘴角上竟然還掛著他的血跡。


    “天下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人呢!”即像是問她,又像是喃喃自語。


    她可沒管他在問什麽,輕輕動了一下雙臂,感覺還好。又稍微用點力氣搖了搖,也還可以。正要真誠道謝的時候,卻看見了他的手臂正在流血,清晰的牙齒印記留在了上麵。


    她的臉便“騰”一下紅了,匆忙拿了藥粉就往上麵撒,因為太著急,還弄灑了一些。


    “你臉紅什麽?”他故意問道。


    “手臂沒事了,高興的唄!”低著頭,不去看他的臉。


    “對不起!”他忽然正色說道,語氣也很嚴肅。


    “是因為摸了我的胸,還是因為壓脫臼了我的胳膊?”她好死不死地問道。


    話出口之後,自己也覺得糗極了。不待他回答,就下了床,端著水盆往外走。


    “記住了,以後手臂不能拎太重的東西,也不可端太重的盆”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因為不能大聲說話,後麵的話都被她前行的腳步扔在了閉合的門後。


    “之前還說自己沒那麽好色了,現在卻對一個太監有了這麽微妙的感覺。原來我並不是不好色了,而是口味有所改變啊!”她在心裏念叨著。


    隻顧著想心事,就連迎麵撞上朗戰都沒有發覺,木盆中的水險些濺到他身上去。


    “辣辣,剛剛在樓下好像聽到你在房裏叫嚷,發生什麽事情了嗎?”他及時端過她手裏的水盆。


    “沒什麽的,是我洗澡的時候險些摔倒”她如此解釋。


    望著她那幹幹的頭發,他半信半疑地點點頭。


    “我自己倒髒水。”也許是連自己都覺得這個借口有些牽強,她奪過水盆之後,快步下了樓。


    走了沒幾步,打了個趔趄,好不容易才站穩,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整個下午,她的腦子裏都是亂糟糟的,做牛排的時候有兩次竟然忘了放一兩種佐料。


    幸好那些個食客也都是西餐上的半把刀,吃牛排的時候根本吃不出什麽是正宗的什麽是有缺憾的,完全沉浸在刀叉“劈裏啪啦”響的美妙境界中。


    夥計們在教授食客吃西餐的時候雖然都說過刀叉餐具在吃飯的時候不要發出聲響這一基本常識,但卻沒有一個人照做。


    大明朝的上流人士都覺得吃飯的時候讓餐具響起來,絕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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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辣辣和朗戰索性不去糾正這些常識性的錯誤,反正新事物到了一個地方之後都要結合當地的民情,他們喜歡響動,就由他們去吧!


    一直到了傍晚,又累又困的她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這才直接洗漱完畢之後回了房間。


    跟往日不同的是,房間裏竟然是暗的,他好像已經睡了。


    這樣更好。她暗暗忖道,總比四目相對之後想起白天發生過的事情要好。


    他若是個正常男人,或許可以列入考慮範圍。盡管他時常跋扈、時常冷漠、時常毫無人情味,但總體來說,還能夠分得清是非曲直,還不算是大奸大惡之人。


    可他畢竟是個沒有根的男人,讓玉婉跟這樣的男人同床共枕一輩子,永遠嚐不到床第之歡,那簡直就是一種極致的折磨!


    她搖搖頭,雖然這是一個極富挑戰性的擁有強烈魅力的男人,她仍要離得遠一些,為了玉婉的性福。


    沒有點蠟燭,她摸索著脫掉外衣,爬上床,鑽進被子裏。


    被子裏十分暖和,這好像就是有人暖被窩的結果吧。


    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極其古怪的想法,若是他的腿傷一直沒有起色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在這裏多住一些時日,她每晚上床的時候就都是溫暖的被窩了。


    隨即,又被這個想法給逗笑了!


    她好像把他當作了一個小寵物一樣的伴兒,一個會暖被窩的寵物伴兒!


    “那個,蠟燭都用完了”他的聲音從近在咫尺的地方傳了過來。


    “哦,知道了”她剛想說明天會拿一些回來,驀地想到下午離開的時候太倉促,竟然沒有檢查他的傷口,“你有沒有查看一下傷口?”


    “沒有”聲音輕輕的。


    她火了,“騰”一下坐起,“你傻是吧?”


    即日起每收到荷包,第二天便加更一千字。


    歡迎親刺激樹兒的創作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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