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的一枚火球,確實激怒了我,我知道你的本意是要我上當,讓我知道這個幻境是真實存在的。”說著陳韻看向了幻劍,幻劍點了點頭,在收到他肯定的答複之後,陳韻才繼續說道,“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你越是掩飾越是讓我懷疑,而且有件事恐怕你不知道,我曾經有過兩次神識被封的經曆,這才是你失敗的關鍵。”


    “為何!”幻劍抬起了頭,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憤怒,麵對一個能夠憑借實力戰勝自己的對手,有的不該是憤怒,而是尊重因為那才是真正的強者,幻劍同樣崇拜強者。


    “因為當我內視的時候,我居然發現,我連體內的真元力都無法窺見,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我腦海中布置的虛擬幻境,而那火球的痛楚也確實是真實的,因為他是我身體的錯覺,你讓我感覺自己被火球燒傷了,讓我接受了虛假的信息,所以我才會感覺到疼痛。”


    “嗬嗬,哈哈哈,我服你了,老頭子我縱橫這月神大陸數百年,就憑這一把劍,從來未逢敵手,但是卻沒想到今天不但被你逼的使出幻劍絕技,更是敗的一敗塗地,你不但在功力、劍術上登峰造極,就連心智也遠勝於我,老夫甘拜下風。”幻站起身仰天長笑,就連陳韻也暗暗心驚,這幻劍剛才明明受了不輕的內傷,可是僅僅這麽片刻就恢複了如此多的功力,果然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就憑他這份天賦,再過個若幹年想不強大也不可能啊。


    所謂不打不相識,今天一戰陳韻打的舒暢萬分,不由得也對幻劍生出了一絲心心相惜之感,連忙吩咐下人去燒水擺酒,讓幻劍洗個澡換套衣服,說是要同幻劍一醉方休,陳韻的話下人向來奉為聖旨,有哪個敢不聽,陳韻才交代完,就急匆匆的跑下去準備了。


    當夜一老一少喝得酩酊大醉,把個邵家折騰的雞飛狗跳,這兩個人那管他們這麽多,你幹一杯我幹一杯,直從當天晚上喊了整整三天三夜才罷休,幻劍的酒量就別說了,看他來的時候就抱著個酒壺不肯放,就知道是個十足的酒鬼,而陳韻雖然很少喝酒,但憑借著高絕的修為,倒也不是一杯倒。


    最可笑的是兩人喝的半醉不醒的時候,還非要搞什麽結拜兄弟,弄得邵堅等人苦笑不已,在眾人的極力阻攔下,這兩個酒鬼硬是把他們全部趕了出去,燒了黃紙拜了天地才算結束,折騰了半天才呼呼睡去。


    直到第五天上兩人才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當得知自己兩人喝醉了結拜的事也哈哈哈大笑,雖然事情出乎他們意料,但兩人都不是婆婆媽媽的人,既然結拜了那就不能懊悔,“這兄弟是做定了。”異口同聲的時候,兩人又哈哈大笑了一番。


    “老哥,現在總能告訴我,當日你是怎麽會找來和我比武的吧,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啊。”陳韻看著幻劍,提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憋了五天的疑問,恐怕他們睡覺喝酒的這幾天,這個問題早就已經困擾了大家許久了。


    麵對著眾人灼熱的眼光,幻劍竟然少有的也臉紅了一下,“咳咳!”為了排擠這尷尬他假意咳嗽了下,這才委婉的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事情的根源還要從當天被陳韻收拾的那個吳有才父子說起,自從當日被陳韻教訓過後,他們父子就一改往日的驕橫跋扈,作事也收斂了很多,這所有的一切都無非是害怕陳韻這個煞星再找上門來,他們家裏可沒有誰敢說自己的身體比石獅子還硬。


    雖然不再招搖了,不過這吳有才的馬屁功夫可一點沒少,對待上司獻媚討好,沒幾年就從陳韻這裏調到其它地方去了,而且官職是一升再升,終於在這十年的時間讓他成為了當今皇帝的得力助手。


    其實當今的皇帝並不昏庸,這點僅從老板姓的有吃有穿就能看出,皇帝還是不錯的,不過再英名的皇帝,那也還是不可能完全分辨忠誠奸臣,看走眼的時候還是有的。


    這吳有才得勢之後那當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人人討好他奉承他,他儼然從當日的一個無名小卒變成當朝第一大紅人,可說是春風得意,然而人有時候總會被勝利衝昏頭腦,當無數的恭維如海潮一般的時候,他便會當成了真實,有開始醞釀那些惡毒的想法,算計著如何找陳韻報仇。


    於是他便開始尋找起了報複陳韻的機會,也不知道他是從何處得知幻劍的消息,竟然把幻劍給弄到了他的府上,還親自迎接禮賢下士,做戲做了個十足,再加上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幻劍,迷魂湯一灌,把個幻劍招呼的服服帖帖,於是乎幻劍對他的影響大好,還真以為他是一個禮賢下士的國家棟梁,愛憎分明。


    這個吳有才也不愧是個老狐狸,自然懂得趁熱打鐵,趁著一次幻劍喝酒喝得大醉之時在一旁煽風點火,說什麽自己以前在陳韻那裏為官之時,因為見不慣陳韻等人奸淫良家婦女,遂出手製止,哪知道這陳韻身帶邪術,一掌便能打碎石獅,普通的官兵根本不是他對手,派出多少都隻是徒勞送死,自己為了大局著想隻得忍氣吞聲,還大歎世界不公平這種惡徒竟然讓他逍遙法外,如果不是自己身負重任,恐怕早就以身殉國了。


    一出戲演的聲淚俱下,再加上前麵對幻劍造成的良好印象,不由得幻劍不信個八九,借著酒勁當夜就跑了過來找陳韻決鬥,誓要鏟除這種惡徒,可是他哪曾想到這真正的惡徒卻是那吳家父子。


    “哼!這對狗父子,當日欺負我,枉我韻哥哥深明大義放他一馬,沒想他不但不知道感恩戴德,還反咬一口,韻哥哥讓……讓我去殺了他。”江雪柔氣的渾身發抖,一隻小臉憋的通紅,當年的恥辱她還記憶猶新,甚至吳天德說的那些淫詞浪調她還如在耳邊一般,如果不是陳韻說上天有好生之德,修道者不易多造殺孽,她早就要殺了這對狗父子了,緊緊的攥這背後的的長劍,就等陳韻一聲回答,立馬便能跑去要了吳家父子的人頭。


    陳韻眉頭一皺瞪了江雪柔一眼,“不得無禮,一切為師自有主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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