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甜甜點頭。


    麗嫂準備的早點依然如以往那般精致。


    “好吃嗎少夫人?”


    “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有多好吃的。”直到今天,她才發現自己是個吃嘴精。


    “那就多吃點。”麗嫂笑眯眯道汊。


    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甜甜!救我!”


    電話裏麵的男音斷斷續續,任甜甜詫異。“家明?朕”


    “甜甜,翠兒要殺我!”


    “齊家明,你胡說八道什麽?又想搞什麽鬼?害了露娜還不夠?”


    “要怎麽說你才相信,露娜不是我殺的!你難道忍心看著我我像她一樣死地不明不白?”


    心咯噔一聲,語聲變得幾分顫抖:“你說什麽……”


    “露娜在精神病院住的好好的為什麽會死,那全是翠兒和許景宗所為……算了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翠兒會殺了我,但願我還能見到你……”


    “家明,別掛,你現在人在哪?”


    “在我們家老宅。”


    “好,我馬上過去。”


    任甜甜剛走出門,就聽到元烈的電話。


    “甜兒,在和誰講電話,打不進要急死我。”元烈的語氣緊張。


    “是……沒什麽……”她隱瞞住。


    “不要瞞著我。”元烈已經看透她。“你的語氣不對。”他的心思何其謹慎。


    “真的沒什麽,要麽到公司見你?”她故作輕鬆一笑。


    “那倒不用。”元烈鬆口氣。“我隻是開完管理層回憶,忽然想你。說說話吧。:”


    “好啊。”任甜甜性質十足。


    “元總,李總的電話……”卻聽到電話裏麵海裏惠的聲音。


    “呃,甜兒不能和你說了。”


    “就說你是大忙人嘛。”


    “我的錯,晚上早些下班回去陪你。”


    “掛了吧。”


    結束通話,任甜甜打車出門。應約來到一家圖書館。


    “你選擇的地方還真特別。”當任甜甜看到衣著落拓的齊家明時,隻是淡淡地說了這麽一句。


    齊家明卻神色張皇。“不特別怕是難以保命。任甜甜你能不能小聲點?”


    “家明,你大概弄錯了,翠兒和露娜並不認識,怎麽可能去謀害他?”


    “這你不知道了吧,翠兒雖不認識露娜,但認識露娜的閨蜜徐安雅。知道徐安雅是怎麽死的嗎?”


    “因為元烈,元烈當時對她冷淡,所以她想不開跳樓,家明,這是事實。”任甜甜想,一定要對這個人解釋清楚,翠兒並不是害死露娜的人,他要麽是狡辯,要麽是為自己開脫。


    “屁!”齊家明落拓至今已完全沒了研究生的風度和風采,轉而變得粗俗不堪。“徐安雅連元烈的床也沒爬上,怎麽可能為了他而死?她是被人害死的!害死她的人就是何碧翠。”說到此他人藏到書架後麵,鬼鬼祟祟地以一本名叫做《蛙》的諾貝爾文學獲獎者的書遮住臉。


    饒是任甜甜堅信翠兒無辜,可再三聽到齊家明的話,也不由得渾身一顫。“你說,翠兒為什麽要殺露娜?”


    “翠兒和徐安雅曾是一對相愛的戀人,隻可惜,姓徐的女人自從見到元烈後全變了。”齊家明陰陰一笑。“想不到那翠兒比我還要狠心,一怒之下將徐安雅推下樓。”


    任甜甜臉色煞白。她恍然大悟,原來,翠兒手機裏和徐安雅的合照,並不是偶然。安雅的照片他存到現在,大概還在記掛著她吧。


    “不可能!”


    “露娜親口告訴我的能有假?隻可惜這些日子我才想明白,露娜當天不肯見我,卻和翠兒出門兜風。”


    “可是露娜又怎麽知道翠兒殺害了安雅?”


    “當天晚上露娜上門去請徐安雅做指甲。豈料就看到那一幕,完了翠兒似乎覺察到門外有人,多年後才查出門外的人是露娜,於是露娜就慘了。”


    齊家明說的很是輕鬆自在,然而停在任甜甜耳朵裏,甜甜隻覺得天塌下來,想到許多和翠兒在一起的瞬間,她強支撐著身體,沉聲說道:“家明,跟我到警局報警。”


    難怪,他曾說要到一個沒有記憶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也許,他最想忘掉的記憶,是這一段。


    “警方不會相信我們!”齊家明發瘋般地抗拒。“警局也有許景宗的人!”


    “我的郵箱中還有幾封露娜的郵件,能夠當成證據,你這樣東躲西藏,才是真正危險!”甜甜幾乎哭著嚷道。


    天知道,她不願意控告翠兒,可是不這麽做,剩下的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她更對不起死者。


    “你確定?”齊家明心思動搖。


    然而任甜甜全無心思回答他。隻是說:“你要去現在就跟我走。”


    齊家明一咬牙。“好,走。”


    正是看到齊家明願意和她去警局,任甜甜整個人幾乎癱倒。


    因為這樣也就更明顯地標明,齊家明沒有說謊。


    她唯一的希望破滅。


    翠兒,果然是殺過人的。


    傍晚,捷運停下,任甜甜和齊家明先後下車。


    “任甜甜,你想好怎麽說了嗎?別害我。”齊家明的身體發抖。經曆過太多,他已變得膽小如鼠。


    甜甜抿唇不語,因為她毫無說話的心情。


    轉彎便是警局大門,一束強光射來,她猛地抬頭,卻見一亮越野車飛速開來。


    “家明躲開!”她雙手推了一把齊家明,自己也向著側方躲開。


    齊家明的臉上閃現出驚恐的光芒。


    卻見那越野車停下,擋住去往警局的道路。


    任甜甜要喊救命時,身後一個黑皮手套,堵住了她的嘴。


    她被捂住嘴巴拖到一個角落。


    嘴巴被放開,她憤憤地看去,麵色恢複平靜。


    “翠兒——”曾經何時,這個少年的笑那麽純樸可愛。而如今,他那妖孽的臉上卻藏著她看不透的幽光。“翠兒,為什麽要殺人?”她豁出去似地質問他。


    男人微微皺眉,手指劃過潔白的臉龐。“甜甜,你總是這麽不聰明,這麽問就不怕我殺了你?”


    甜甜冷笑。“我什麽都不說你也會殺了我不是嗎?因為我和露娜一樣,知道了這個秘密,妨礙了你!”


    他抓住她的手。“你就是這麽看我?”


    “難道不是嗎?你接近我也是為了報複元烈吧!”想來想去,她終於想通了這個事實。“你最愛的女人根本就是徐安雅不是我,還那樣……”想到鋼琴室的晚上,她的眼淚流下。“怎麽可以這樣!”


    大手隔著手套拭去她眼角的淚。“我承認,最開始是因為安雅,可是後來卻出乎我的想象。”他的聲音陰翳。


    甜甜一驚,忽然聽到另一邊的叫聲。“你快讓他們放過齊家明!”


    “齊家明那種人,該死。”唇角浮起一抹冷意。“元烈想他死,露娜也想他死。”


    “不要……他不能死……”說著任甜甜就要趕去救齊家明,卻被翠兒一把拉到身邊。


    “你想死嗎?任甜甜?”翠兒看著她的雙眸浸滿了柔情,一如當初。


    “如果我死,能讓你這種人悔悟也好,怕隻怕我死一萬次,你卻毫無感覺!”一股寒意沁入甜甜的骨髓。


    “甜甜,你最大的缺點就是永遠不知道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位置。”他的眼中充滿了痛苦。


    她驚詫。“是嗎?我現在知道了,你可以救家明了嗎?”


    “你還是在敷衍我。”翠兒的目光別向側方。


    “家明——”那邊,甜甜看到一個人的身體在地麵上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有動彈。


    家明死了。這次真死了。


    甜甜麵如死灰。


    她一遍遍地捶打著翠兒的胸膛。一遍又一遍。


    翠兒也並不還手,隻是將她送入車子。


    眼看著警局從她眼前閃過,眼見鮮血淋漓的屍體從她眼底滑過,她用力敲打車窗,卻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淚哭幹了,私人飛機,她看著機艙關上的瞬間,眼淚落下。


    “甜甜,不哭。”


    她倔強地抿去眼淚。“要去哪?是你所謂的太平洋?”


    “還沒見過雲南吧。我們以後將生活在那。”


    “做夢!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就會回去見元烈!”她倔強地嚷道。


    “終於肯承認哭的原因是為他。以前是現在也是。”翠兒苦笑一聲。“沒關係,到最後,得到你的人還是我。”


    “你無恥。”


    “元烈也高尚不到哪。”


    “至少他不會殺人。”


    翠兒唇角動了動,終究沒有回應。


    雲南大理。


    走出機場,一個叼著雪茄的男子在加長轎車裏衝翠兒擺手。


    轎車前方,幾個黑衣男走出。身邊的翠兒將行李箱交到黑衣男手中,拉住任甜甜的手向轎車走去。


    任甜甜掙脫不開,隻得任由他牽著手靠近車子。車門打開,手臂用力,她重心不穩,就勢鑽進車子後座。


    定睛一看,車裏麵麵色陰沉的男子臉上的溝壑頗深,若不是染過的頭發,或許他已經老得不成樣子。


    怎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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