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以後!隻不過摔了一跤孩子怎麽可能說沒就沒?元烈你不知道,我跳出別墅寶寶也沒有半點問題!不行!你讓我過去問問醫生!到底問題出在哪?一個孩子怎麽可能這麽脆弱……”


    “夠了!”元烈口中爆發出一聲低吼,大手一撈,將極力掙紮的任甜甜擁在懷裏。結實的手臂緊緊地包裹住她稚嫩虛弱的身體,同時傳達出無盡力量,他神色冷靜地睨著她。“甜兒,事情已經發生,不鬧好不好?”


    “可是元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得想要那孩子……早知道發生這樣的意外說什麽也要小心翼翼……”任甜甜恨透了自己,聲音已是哽咽。


    “說過的,隻要身體好,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孩子,多到讓任甜甜忙不過來。”沉穩的表情不變,元烈說著放鬆了手臂,小心翼翼地扶著小女人的身體,讓她以最舒適的姿勢平躺在床上。“這個時候你需要的是休息不是胡思亂想。”說著,手已利索地來開薄被將任甜甜包裹住。杭州的秋天涼爽,他特意為甜甜鋪好被角,將她包裹地嚴嚴實實才重重地鬆口氣。


    甜甜失了不少鮮血,人毫無力氣,又困又疲憊,頭暈乎乎,很快眼睛閉上熟睡起來。而元烈趁著任甜甜睡覺的時間,換掉水瓶的開水,開車回到酒店。用最迅速的時間抽完一根香煙,他人已經來到餐廳,遠遠看到前方身穿白褂子的矮胖男子。“張師傅——汊”


    幾天前,元烈到餐廳吃飯時曾和這裏的主廚師傅聊過。張大廚是中國一級廚師,而元烈也算電影界和商界的一個奇葩,那時兩人隻是談起各自領域中的經驗。而今天,元烈來餐廳不為吃飯,見張師傅也另有目的。


    “哎呦,元總。”張師傅樂嗬嗬地應著。“這個點還不到吃飯時間吧。”說著他已經看了手表。


    “差得遠。”元烈淡淡回道。“酒店的飯菜吃太多,今天想自己隨意做些清淡的嚐嚐。朕”


    本以為對方隻是打個照麵,聽到這話兒,出於職業的本能,張大廚揚起了稀疏眉毛。“怎麽,元總還自己做飯?”他的意思是像這樣的電影總裁還用得著自己做飯?


    “和張師傅你的手藝自是沒辦法比。”元烈不忘謙虛,他當然不能讓外人知道自己為了甜甜做飯。“不過營養的雞湯便可。”


    “咳,就是雞湯嘛,我那些徒弟隨便任你差遣,何必自己動手,多麻煩。”


    “張師傅的好意先謝了。這不,食材我已經買好,借你們廚房的火一用。”


    所謂人熟好辦事,張大廚看到元大總裁是有備而來,便也不再多說什麽。“這話多外氣,火隨便用!”說完擺擺手,表示放行。


    “我這是班門弄斧,不過湯燉好了,你可要來嚐嚐。”元烈說了一句,便邁進廚房。


    午後的陽光,光芒萬丈。秋高氣爽,天空寧靜,一切蕩漾著暖意。


    醫院病房裏,海裏惠和元烈坐著,而索賽格站著,目光看一眼罐中的湯,一臉戲謔。“雞湯呦,長這麽大我都還沒喝過雞湯,烈,你就不邀請我和阿海嚐嚐?”


    “對你們還需客氣?我們誰跟誰。”對索賽格的戲謔,座椅上的元烈如穩坐釣魚台,來一句擋一句。


    “可這是你親手做得雞湯,色香味俱全,連張大廚嚐過了說比他做得好,說什麽我們也得嚐嚐。”索賽格玩笑地說著,已經掀開蓋子,深深吸一口氣。


    “那,阿海,趕緊把你家吃貨領走。”元烈毫不客氣地以雙手遮住罐子窄小的口。


    “元烈,做人要厚道!”索賽格瘋瘋癲癲,勢必要嚐一嚐。


    “當心!”元烈很緊張一句。


    索賽格停下爭搶的動作。


    元烈則狡黠地把湯端到身邊雙手護著。“我是怕你把湯給汙染了,要知道,這可是我親手做的無菌湯。”


    索賽格才知又被元烈戲弄。“好你個元烈啊——”


    看到這一幕,海裏惠也隻有在一旁笑道肚子抽搐為止。


    眼角的餘光瞥到甜甜張開雙眼。


    “她醒了。”不由得叫一聲。


    也因為任甜甜的蘇醒,索賽格的玩笑到此為止。


    “甜甜,你可算起來了。”海裏惠雙臂一抱。“看看時間,都到了下午。


    甜甜揉著散開的長發,撐著身體坐起,而這邊元烈已極有眼色地過來扶起她。


    “啊?”任甜甜不明白海裏惠著急自己起床幹嘛便說:“我是真的很困。”


    “那也得喝了元總親自為你做的雞湯再睡。”海裏惠說著,罕見的笑容自唇邊當讓開來。


    元烈冷冷掃了她一眼。“閉嘴吧。廢話總是這麽多。”


    轉而看向甜甜。“沒關係,休息一會兒,開飯。”


    充足的睡眠的卻讓任甜甜精神煥發,以至於此刻看到元烈清爽俊美的麵容,心髒也不受控製地敲打。


    “我的確餓了。”她的表情傻傻的,帶著一點天真,和剛睡醒的安靜。


    天知道!那一瞬間小女人的清新美不勝收,若不是索賽格和海裏惠在場,元烈定會一口吻住。


    “隻要想吃飯,身體恢複地很快。”索賽格笑眯眯地看著海裏惠。


    海裏惠也說:“是啊,養好身體,我們立即回獅城,順便把該辦的事情也辦完。”


    喝湯的甜甜忽然放下瓷勺。“什麽該辦的事情?”


    “秘密。”海裏惠神秘地眨了一下眼睛,目光卻是輕柔一轉,轉向元烈。


    元烈眯起眼眸,那表情真是帥到讓人發指,與生俱來的瀟灑別人學也學不來。


    隻是甜甜不知道,他們所謂的秘密究竟是什麽?


    一個月的時間任甜甜身體康複,影視樂園在杭州政府的配合下繼續開工,元烈認命了在杭州負責人,幾人隨著病愈的任甜甜回到獅城。這座花園般精致的城市,依然給人清新繁華的感受,隻是在回到家之後,那份短暫的寧靜和清晰蕩然無存。


    夏秋雲接到任甜甜從杭州回國的消息,早早通知何碧翠,所以在任甜甜進門時,一眼便看到沙發上盯著電視屏幕的何碧翠。真實的翠兒從來不看電視,電影更非他的愛好,這一點,身為演員的他的確算個異類。又或許,他不看隻因他本身便是電影演員,人生如戲他早已看淡了,兩人幾日不見,聊了片刻。


    “什麽?”聽到事實,翠兒的臉色驟然漲得通紅,唇角漾起一抹絕望的冷笑。“你說我們的孩子沒了?”


    任甜甜從沒有看過如此的翠兒,心中一怵,硬著頭皮道:“翠兒,事情是個錯誤,錯誤的開始錯誤的結束。”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或許該如何解釋。


    “任甜甜!”翠兒兩手一起抓過她的肩膀,毫不知憐香惜玉。“知道你做了什麽嗎?是你打掉孩子的對不對?為什麽殺掉我的孩子?你這個凶手!”說著,他用力一推,任甜甜倒在大床上。


    女人咬牙撐起身體,轉身仰起頭。“拜托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就把錯怪在我頭上。孩子不僅是你的骨肉也是我的骨肉,他長在我的肚子裏啊,我幹嘛存心殺掉?”


    “嗬,還冤枉了你不成?”橫了一眼任甜甜,翠兒撥過棕黃的發絲。“為了元烈專門跳窗跑去杭州!到杭州為跟元烈在一起,把我的孩子害死,你……你這女人怎麽可以這麽狠心!”何碧翠癱在坐在沙發上,身體有些抖動。孩子是他手上最有價值的籌碼,孩子就是他的一切,而任甜甜親手扼殺了一切,這讓他情何以堪?


    不等任甜甜回話,他繼續:“就算當初強迫你不對,就算拍了卑鄙下流的照片我他媽活該下地獄,可孩子是無辜的!你怎麽這麽自私,自私到隻顧你的快樂?”他怒極反笑:“沒錯,是我的錯!一切是我自作自受!如今我遭到如此報應是活該。這下滿意了吧?”


    “翠兒……”忽然想到和翠兒稱姐弟時的快樂時光,距今已久遠,如一場恍如隔世的夢,那麽清純那麽美好。難道最初美好的事物到最後都要演變成杯具?反倒讓那些最初的傷痛更像冰雪般,隨著春天的到來,漸漸融化,直至消失。誠然,最初,在她最無助的日子,翠兒如精靈般出現在她麵前,而元烈就是冥王,是摧毀她的魔鬼!卻不想才短短的幾年,翠兒身上的美好反而隨著他的大紅大紫逐漸消失,而元烈的光芒與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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