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麵是。”甜甜對言晴毫不隱瞞。


    提到孩子,言晴也挨了半頭。“可那家夥強迫你,為什麽不告訴元少?他知道了……”


    “那,言晴,這次如果你再違背我的意思悄悄把事實告訴元烈,我可真要發飆啦。”


    言晴做可憐狀,誇張地吸了口氣。“後果怎樣?朋友沒得做?”


    “有癮啊。”甜甜白她一眼,她才不會隨隨便便拿兩人之間的友誼做籌碼汊。


    “那就好那就好。”言晴心滿意足。“果然沒浪費我白疼你一場的心呢。”


    兩人嘮嘮叨叨到深夜。


    好姐妹之間的話總有延續一整夜,直到清晨的跡象朕。


    然而這一晚,時間剛來到午夜。


    甜甜的手機響了。


    看到那個號碼,她按動了掛斷鍵。


    之後,電話鈴聲又響起來。


    言晴已半昏半睡。嘴裏嘟囔著:“誰呀這麽晚,接啊……”


    電話鈴聲已經被甜甜掛斷了次,最後是一條簡訊。


    “下樓,不見不散。”


    台風將至,外麵下著傾盆大雨。


    任甜甜望了外麵的天空許久,終於穿好了衣服。


    她撐著一把大紅的雨傘下樓,立即看到跑車裏抽著香煙的身影。


    同時瞥到紅色雨傘下的文靜的女子,元烈立即暗滅了香煙,跨了一大步下車。


    甜甜見他淋著雨,忙收起雨傘。“還是我進去吧。”


    元烈方才回到了車中。


    他就那麽側身看著她,一刻不肯放鬆。


    任甜甜躲閃著他深邃的目光,真怕一個忍不住便會撲入他懷中。


    “甜兒,還不打算回來嗎?”他劈頭就問,表情深邃到讓人難以直視。兼像個迷惘的孩子,而不是平日那個不可一世的總裁大人。


    “元烈,事情已經發生。”


    “你指孩子?”元烈冷冷一笑。“孩子根本不是問題。”


    甜甜認真地凝視他。“烈,不要如此讓步,更不該如此頹廢,元氏大半壁江山落在他人之手,正是需要你振作精神,努力奪回一切的時候。”


    “隻要甜兒回到我身邊,那根本不是問題。”他勾起唇角,目光充滿了期待。


    “不可能。”甜甜直接告訴他。“孩子是我和翠兒的。”


    元烈目光一滯。“即便如此,有個事實你有必要了解。”


    甜甜怔住。


    元烈淡淡地凝著她的雙眸。“知道發生車禍的前些天,我為什麽讓索賽格監聽唐夕琳的電話嗎?”


    對啊,任甜甜方才想起。“隻因為發現她不是當年救你的女生,才懷疑她,監聽她吧。”


    元烈搖頭。“這個理由牽強。”


    任甜甜百思不得其解。“那為什麽要監聽?不惜冒著違背法律的危險?”


    “何碧翠打電話給我,說唐夕琳要找人謀害你。我雖然不信,卻想了一個辦法,就是監聽唐夕琳的電話。唐夕琳若謀害你,定不會自己動手,而是借別人的手。這麽一來必然和那人聯係。”


    甜甜一怵。“所以阿索聽到何三和唐夕琳的對話?”她擰眉:“可是,翠兒哪來的消息,為什麽偏偏告訴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甜甜回想起翠兒事後的表現,貌似對於車禍他一無所知,否則也不會等到元烈來救她。


    “還記得出事時那輛大型貨車嗎?”元烈不答反問。


    甜甜死也不會忘記,如不是那輛大貨車,元烈何至於變成植物人。便重重地點頭。


    元烈目光冷然。“我找到司機,他的車子能到達當地並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安排好了。”


    任甜甜大驚。“你的意思是,那場車禍,唐夕琳針對的是我,而翠兒的目的……”


    “甜兒——”元烈打斷她。“我已經完全掌握了何碧翠的犯罪證據——”


    “所以,你準備報警?”


    出乎意料的是,元烈搖頭。“若你回到我身邊,我情願把這個秘密藏在心中一輩子而不讓警方知道。”


    “元烈——”甜甜感動不已,唇也微微顫了下。“如果……如果……不……呢?”


    元烈眸光一暗,語氣絕望。“證據更不能給警方,畢竟何碧翠將成為你的丈夫,丈夫離開,最難過的是妻子還有……孩子……”說著便又點燃了一支煙。


    他言下之意便是不想她難過,甜甜已感激地不知該說什麽,隻是笨嘴拙舌地吐出兩個字。“謝謝。”


    “不客氣,這真相我忍了很久沒有告訴你,但既然你決定和他在一起,了解他多一些也是必要的。”


    “不早了,我還是回去吧。”甜甜不自然地看著車上的時鍾,聲音有些顫抖。


    “哦。”這次元烈乖乖地應道,伸手去拉車門,甜甜下車的瞬間觸到了元烈的手臂,嚇了一跳。


    “呀,你的手怎麽這麽燙?”


    元烈不以為然。“可能有點發燒,小意思。”


    “燙得跟開水一樣還小意思?這個樣子開車回家要出事的!”


    “甜兒送我。”他自然而然地說道,然後立即道:“開個玩笑,一點小病沒關係。”


    “我送你回家。”甜甜急急忙忙和元烈調換了座位。“家裏有醫生的嘛?”


    “恩。”元烈看著她乖乖地點頭。


    甜甜歎了口氣,嘴裏抱怨:“真是的!那麽多女人都沒人能夠照顧你!”


    “是啊。”元烈故作可憐地眨了眨眼睛,仿佛更為虛弱。


    “哼,竟說謊話。”隻要元大少爺吱個聲,哪個女人不是屁顛屁顛地冒雨登門等著侍奉他。


    “甜兒照顧就夠了。”他突然認真,許是體溫過高,身體的確不舒服,很快便在車裏睡著了。


    回到元宅,麗嫂甜甜張力三人一起將元烈抬入房間。醫生也已經趕到,摸了摸他的額頭,吃了一驚。“元少怎麽忍的。”說著直接拿出一大隻針管,裝了藥水推入他的身體。


    “醫生,他還好吧?”甜甜心急火燎。


    “再晚些怕是燒成肺炎,加之元少大病初愈,身體還未完全恢複,那樣情況會比較嚴重。”


    “啊,謝天謝地還算及時,多虧了你甜甜。”麗嫂轉向甜甜。


    “沒關係,他這個樣子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為什麽麗嫂沒能發現?”


    “少爺不讓我們管啊,藥也不吃,不知道怎麽了。最近總是自己折磨自己,每天把不同的女人領回家,半個鍾頭不到,又把那些女人趕走。我和阿麗看在眼裏,很是著急!”張力困苦地說。


    “元叔叔呢?”


    “少爺在老爺麵前表現得很好,老爺人在療養院,自然看不到少爺的生活狀態。”


    麗嫂插了句嘴。“還是甜甜你有辦法,少爺好像隻聽你的話,乖乖地打針吃藥。”


    甜甜麵紅耳赤,忙搖頭。“元烈病到身體難以忍受。”


    “不要謙虛啦,好好陪陪少爺哦。”說著,麗嫂已經對張力使了個眼色,兩人迅速離開。


    元烈的身體瑟瑟發抖。


    甜甜找來被子將他包起來。


    他閉著眼睛,額頭上浸滿了汗水,頭發也濕了大片,嘴裏不停地嘟噥著:“甜兒——甜兒——”


    因為元烈燒到昏迷,任甜甜再也控製不住,緊緊地抱住他。


    他的肩膀和腹部結實,他的身體炙熱。


    他的味道熟悉而親切。


    清晨,元烈醒來,一人躺在大床上。


    任甜甜果然還是離開了。那妮子甚至不曾停留吧。


    冷哼一聲,他翻了個身子閉上雙眼,為什麽?她突然變得這般絕情?為什麽自己這樣卑微還無法挽留她?難道說,她的心早已屬於何碧翠?這麽想著,緊閉的眸子變得濕潤。


    許氏。


    甜甜挽著翠兒走進大門。今天的翠兒並沒有戴棒球帽,也摘掉了墨鏡。他隻想和自己的妻子一起度過平凡的假日。然而幾名前台小姐不經意瞥過來,立即一擁而上,爭著搶著要簽名,要合影。


    場麵一度失控。翠兒氣極,隻拚命護住身邊的甜甜。看來這麽正大光明地逛街隻是他個人美麗的夢,迫不得已,他抱歉地在甜甜耳邊說:“先到車裏等許老的代表團下來好吧。”


    甜甜皺了皺眉。“我倒是沒什麽,隻怕這樣對許老不敬。”


    翠兒笑意綿綿:“沒關係的。”


    “是禮貌問題。對於千裏迢迢到達獅城指導你投資的貴客,我們需拿出百分之二百的誠意。這樣,你到車裏等著我,我上去迎他們。”


    翠兒驚訝。“這禮貌不像你們編劇的風格啊,跟誰學的?”


    “天生!”甜甜打趣。


    從小外婆給她的隻是一日三餐以及算得上清貧卻安穩的生活,而她的處世態度多半得意於元烈。當然,她永遠不可能告訴翠兒。


    因為,她的確打算嫁給翠兒,即使翠兒強迫過她,即使翠兒有心害死元烈。


    這又有什麽關係?翠兒是愛她的,且隻愛她,翠兒同時是她肚子裏寶寶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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