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吳雅琴就將門從裏反鎖了,她快速地掏出自己的手機就欲給豔照門裏的男豬腳打電話過去問個明白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他們之間的事情會被傳到網上去?!而且還被那麽多的人看到!


    最主要的是她現在心裏是一團糟,慌亂又害怕得的不得了。


    她不知道這究竟是誰所為,其目的又是什麽?!


    她也不知道應該怎樣才能將這個視頻從網站上刪除,她怕那視頻就一直那麽地在網站上播放下去,若是讓冷昊澤知道了即便她陷害淩靈成功了,她想要得到他的青睞也是不可能的了,像他那麽優秀而又高傲的男人是絕對不會要一個亂搞男女關係的女人的,想到這裏她就擔心害怕不已!


    可是她的電話還沒有來得及撥出,就有另一通電話打了過來,來電顯示是財務部的羅姐,她眉頭一皺心裏正煩著,本想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可是轉念一想,她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喂?!”


    她的聲音剛落,電話那端的羅姐就開口了,“吳經理,我想給你說個事。”


    “羅姐,什麽事?!”聽對方的語氣和口音,吳雅琴直覺不會是什麽好事,可是她還是裝著一副溫婉隨和的樣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然平靜淡定一些。


    果然,在她問出這句話之後,對方的聲音跟著就傳了過來,“我很抱歉,就你昨天晚上對我說的那件事,恐怕我無能為力!”


    吳雅琴聽了,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陰鬱的簡直快滴出墨汁來了,聲音也陡然地急切起來,且撥高了幾許,“為什麽?!”


    跟著羅姐那略帶歉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像銀行賬戶這種比較隱私的員工資料,我們作為財務人員的是無權泄露的,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將淩副總監的銀行賬戶信息交給你。”


    “可是你答應過我的?!”吳雅琴聽罷,心裏簡直是快要氣炸了,也把羅姐狠狠地暗罵了一通,可是她依舊不死心。


    “對不起,吳經理,沒有淩副總監的允許恕我無能為力,”羅姐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也不待她繼續糾纏下去。


    看到被掛斷了的電話,吳雅琴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為了狠狠地發泄一番,她隨手就將手裏的電話朝地麵上砸了下去,手機“啪”的一聲被甩得四分五裂,而她的嘴裏更是自言自語地厲聲罵道,“賤人,賤人,都是賤人!”


    就在這時,剛從外麵經過的采購部長寧澈和他的助理白敏聽到了裏麵的聲響,兩人對望了一眼,寧澈沒有說話,也沒有停頓,而是直接走了過去。


    白敏思索了片刻,停了下來,伸手在吳雅琴辦公室的門上輕輕地敲了幾下,提醒道,“吳經理,該去開會了。”


    吳雅琴回過神心裏一慌亂,趕忙應道,“哦,好的,我馬上就到。”說完便伸手攏了攏頭發,又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這才走至辦公桌前取過一個文件夾和自己的手提電腦。


    一到了大會議室,吳雅琴就見很多雙眼睛朝自己看了過來,皆帶著異樣的神色,她心裏極度的忐忑惶恐不安,臉跟著就埋了下去。


    很多人雖然是帶著看好戲的神色,不過大家也深知這是會議室,他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所以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了,在看了她幾眼之後,大家也就將目光從她身上撤了回來,皆一臉認真地準備著。


    雖然出了吳雅琴的那檔子事,不過溫啟卻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其一那不是自己的女人,管她和哪些男人上床呢,都和他沒有關係,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即便是看她的笑話。


    其二就是自從昨天知道了淩靈和冷昊澤原來是夫妻關係之後,他的整顆心都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狀態之中,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不過他卻隱約地感覺到事情可是有些棘手了。


    就在溫啟一臉惴惴不安地想著事情的時候,冷昊澤帶著他的貼身秘書方舟走進了會場,他目光深冷地朝整個會議室快速地一掃,隨即在自己的座位上落了坐,跟著冷冷地啟口,“開會!”


    冷昊澤剛說完這兩個字之後,溫啟就迫不及待的將話題接了過去,“總裁,軍區那邊又在催貨了,據我所知目前咋們核心部件的采購訂單都還沒有下下去,眼看著這距離合約上的交貨日期一天天的縮短,我們銷售部實在是擔心啊。”


    眾所周知,如是不能按時交貨,那可是要支付對方三倍銷售合同金額的違約金的,溫啟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死咬住不放,同時還做出一副為公司著想且十分擔憂的神情,現在他必須得逼迫著冷昊澤同優科盡快地將合約給簽了,否則他怕會夜長夢多,發生變數。


    要知道吳雅琴那個蠢女人同廖坤的醜事已經被傳了出來,據他所知吳雅琴和廖坤最後談的價格是原先價格的1。3倍,在他們倆醜事未曝光之前冷昊澤就已經覺得那價格很高了,所以才一直沒有審批,而現在他們的醜事已然曝光了,難免他不會懷疑那1。3倍的價格是廖坤和吳雅琴兩人故意共同商議決定的,其目的是為了兩人私吞那多出來的30%貨款。那樣的話冷昊澤是更不可能同優科簽訂合同的,他有可能會親自出馬同軍區的領導重新商談此事,雖然事情是很麻煩,但是卻不能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冷昊澤那個男人可不是那些遇到問題就臨陣脫逃的人,他向來就具有冒險和挑戰的精神,否則他的景禦集團也不會再短短的十年之類就已經發展成了整個歐洲最大的幾家跨國財團之一。


    又加上淩靈是他的老婆,那可是英國某知名學府出身的高材生,在能力方麵絕對是沒有話說的,目前她可是公司裏除了寧澈之外最厲害的采購人員,寧澈現在都很少外出洽淡采購事宜了,基本上都是坐鎮公司,他可以說是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冷昊澤會讓淩靈通過其他的渠道采購就糟了,那麽他們之前的計劃豈不是就落空了。


    看來溫啟對冷昊澤多少還是有那麽一點兒的了解的,可是他現在才猜到那種可能已經太晚了,因為很多事情冷昊澤在這之前就已經做好或者布局好了。


    冷昊澤勾唇一笑,將目光射向了不遠處的吳雅琴,見她低垂著頭,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那給人的感覺便是生怕別人點名提到了她似的,可以說是她在故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必她是因為網上的視頻而感到羞愧了,否則依照她向來驕傲且自負的個性,是絕不會錯過這麽一個人表現自己的大好機會的,這會兒知道謙虛地調了,可是已經晚了,冷昊澤嘴角的笑意帶著一絲絲的冷嘲。


    眾人見總裁的目光看向了吳雅琴,大家也都紛紛地朝看了過去,迫於無奈,吳雅琴不得不將自己的頭抬了起來,可是她卻不敢看眾人的眼光,生怕自己那麽一看,就與他們那諷刺且帶著鄙夷的眼光相撞了。


    她小心翼翼地朝冷昊澤偷覷了一眼,企圖試探他是否也知道了自己和廖坤之間的那事,不過在看到冷昊澤依舊如往常一樣,麵色沉靜且冷冽,她那顆懸著的心稍稍地放下了些許,那看向他的目光也大膽了些,隻見她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清冷孤傲,開口道,“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同優科那邊商談,但是價格方麵他們依舊不肯讓步,所以……”她在說後麵的話的時候語氣故意一頓,神色又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見罷,英俊的容顏上露出一絲冷酷地笑意,冷昊澤再次將目光在吳雅琴和溫啟兩人的麵上淡淡地掃視了一眼,跟著薄唇輕啟沉聲道,“我決定,關於之前與優科那邊的合作意向現在取消。”


    對於他的這一宣布,可說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很多人的心裏如丟下了一枚重磅炸彈,尤其是吳雅琴和溫啟反應最為激烈。


    前者認為她好不容易和優科那邊重新取得聯係,而且還賠上了她的身體,又出現了床照門事件,她已經成了網絡紅人,可以說是自己的名聲盡毀,可是總裁現在卻說要取消掉和優科那邊的合作意向,這怎麽可以?!那麽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又算是什麽?!豈不是天大的笑話?!為了和優科那邊盡快達成合作目的,她不惜一切地陪廖坤那個混蛋上床,任由他使用各種變態的手法和姿勢予取予求了整整一個晚上。


    而後者認為冷昊澤這個時候突然宣布和優科那邊的合作取消,這對自己來說絕不會是一個好消息,反而是很糟糕很糟糕,他簡直不敢往後想!不行,他一定得阻止那件事情的發生,決不能讓冷昊澤有更改技術協議的可能,不能,決不能!


    就在他正思考如何是好的時候,吳雅琴卻突然急切而又緊張地問了出來,“總裁,這恐怕不大好吧,上次我們就已經放過一次優科的鴿子了,若是這次再放他們鴿子,恐怕我們以後很難再取得他們的信任,再說,我們這次已經和他們談的差不多了,若是就這麽放棄了,我們是很難再找到這麽合適的供應商了。”


    冷昊澤自然是聽出了她話裏所隱含的意思,她分明是在說本來上次就該跟優科簽訂合同的,因為淩靈的原因,所以才將已經談好的合作項目給了智深做,若不是淩靈,他們現在又何必處於被動的地位,所以這一切都是淩靈惹的禍。


    聽了她的話,辦公室裏的所有人都將目光再次齊刷刷地看向了她,有疑惑,有不解,也有戲謔和看好戲,甚至是幸災樂禍,可卻獨獨沒有同情和擔憂。


    吳雅琴這女人也不知道是她太過愚蠢還是太衝動了,都這會兒了還不忘追究是誰的過錯,若是以前她這麽說也就罷了,畢竟不知者無罪,可是現在,她明知道淩副總監是總裁的妻子她還那麽說,豈不是在提醒總裁有意包庇自己的妻子麽?!這本就觸動了總裁的底線了好不好?!這女人肯定是因為自己的床照門視頻曝光了而突然腦子短路了才這麽口無遮攔的!


    方舟聽罷,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淩靈,見她麵色依舊平靜,淡定自若,仿佛自己根本就不是那事件中的受害人似的,而是一個局外人;他又側頭看了看自家的總裁大人,心想有人觸動了總裁大人的底線,欲急著找死,看來是要倒大黴了!


    果然冷昊澤在聽完她的這一番話之後,嘴角微微地勾動了一下,而他唇角的笑意則轉變成一絲深冷的諷刺,隻見他目光清冷地看著她,薄唇緊抿,良久才啟口道,“吳經理,經你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為我的妻子,也就是采購部的淩副總監澄清一件事情,”說到這裏他語氣一頓,看著吳雅琴的眼神別具深意,見吳雅琴麵上的神色有些緊張與慌亂起來,他臉上的笑容轉變成一絲不屑,接著道,“那就是,吳經理你利用職權之便偷偷地將原本要下到優科的單子轉下到了智深公司,其目的就是為了誣陷我的妻子淩靈,讓她因為這件事而受到公司的處罰,輕則她隻是被公司開除,離開昊天而已,若是重則的話她會背上官司,甚至是坐牢。”


    吳雅琴聽罷,一張原本就緊張不安的俏臉頓時就慘白了下來,心裏更是寒冷蝕骨,她沒想到冷昊澤居然會知道這件事情。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見他目光依舊冷冷地盯著她,那眼裏沒有一絲的溫度,有的是寒芒似箭的冰鋒和深濃的嘲諷,此刻她的心如掉進了一個千年冰封的寒潭裏,冷得快失去了知覺。


    她快速地將自己的目光縮了回來,又轉看向會議室裏的其他人,見他們都用一種陌生而震驚的異樣眼光看著她,她心裏頓時就慌了,莫不是這些人也相信了總裁的說法?!可是要她就這麽樣的承認她卻是不甘的。


    憑什麽,同樣身為女人,而她和淩靈又是同一天進入到公司的,憑什麽她就能事事強過自己,而且還嫁給了年輕而英俊多金,能力超然的總裁而成為總裁夫人,而且還等到了總裁全身心的愛與維護,而自己隻能生活在她的光環之下,事事都被她壓了一頭?!她不甘心,她不服氣,她也是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有能力,她憑什麽就不能擁有那美好的一切!


    想到這裏,她銀牙一咬,迫使自己快速地鎮靜了下來,她頭一抬,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目光不屈地迎視向他,為自己爭辯道,“總裁,我知道我向來就不會說話,而且剛才因為一時情急也沒有多加考慮,得罪了淩副總監,但是我也說的是事實,可您不能因為愛妻心切就將這些莫須有的罪名都推到我的身上啊?!你這樣,讓我們這些為昊天認認真真勤勤懇懇做事的員工會感到心寒的。”


    說完她眼裏還渲染著一層水霧,讓外人看起來她更加的委屈了。


    看到她那自圓自說的賣力表演,冷昊澤唇角的諷刺之意更甚了,隻見他冷哼一聲,眼神裏帶著戲謔的神情,“事實?!莫須有的罪名?!心寒?!很好!那我就讓大家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事實?!是不是莫須有的罪名!”說完隻見他鳳眸一沉,對著身旁的秘書人員道,“方舟,把那些資料拿出來,讓大家看一看!”


    “是!”方舟恭敬地起身,隨即從一個牛皮紙袋了取出了幾張光碟和一些文件資料,跟著他將會議室的投影儀打了開來,隨後又將光碟放入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的光驅裏,接著就是一個吳雅琴偷溜進淩靈辦公室盜換合同的畫麵談了出來,之後就是吳雅琴在紫夜國度的包房裏和廖坤談論以及達成交易的那些畫麵……當然裏麵涉及到有關冷昊澤的字眼全部被處理掉了。


    眾人看完,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沒想到吳雅琴這女人的心思居然這麽歹毒,就因為淩靈比她優秀,她就這麽陷害她。這女人的心眼兒也太小了,各方麵比不過人家就設計陷害人家,這還是人麽?!簡直就跟畜生沒什麽兩樣!一時大家看著她的目光都充滿了厭惡與鄙視。


    吳雅琴見罷,心裏更加的難受與不安了,她看著冷昊澤拚命地搖頭道,“不,不是這樣的,不是,我沒有做過,我沒有!”


    冷昊澤唇角勾起深濃的諷刺,那看著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挑梁小醜,多餘的話都不想再說。


    他不說,可並不代表別人不說,就在這時,一直處於沉默狀態的寧澈卻出聲了,“我這裏也有一份證據證明淩副總監是受人陷害的。”


    說完他便將自己的手機點開,隨即一段電話錄音便傳了出來,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的話題主角吳雅琴,而錄音的內容則是吳雅琴電話智深科技的陳經理,讓他將上次她退回去的那一百萬元重新轉入到淩靈的銀行賬戶。


    眾人聽罷,更是一陣惡寒,可是這還沒有完呢,隻見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來,走進來一個中等身材,留著短發的中年女人,此人不是比人,真是昊天財務部的出納人員羅姐,隻見她不卑不亢地走進了會議室,隨即在看到主席位上的總裁之後露出一抹歉意的神色,跟著她便將目光轉向了會場裏的其他人員,道,“我也有證明這事完全是吳經理一手策劃的。”跟著她便將吳雅琴騙她說要還淩靈借款而向她索要淩靈的銀行賬戶一事說了出來。


    大家聽罷皆被震撼住了,久久都緩不過神來,沒想到吳雅琴這個女人心思竟是如此的陰狠毒辣,居然一計接著一計地陷害著淩副總監,要不是總裁英明,羅姐有著良好的職業操守,說不定她還真能得逞。不過在她得知淩靈是總裁夫人之後居然還能想到企圖以受賄罪來陷害於人家,可見她的心裏是多麽的扭曲與變態。


    見那麽多的不利證據指向了自己,吳雅琴是真真的慌了,一時再也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就那麽怔愣地癱坐在座位裏一言不發,眼神更是死灰一片。


    冷昊澤見罷,並沒有打算就此作罷,而是道,“吳經理,這些事實已經擺在了你的麵前,難道你還說這是莫須有的罪名嗎?!亦或說你還會認為是寒了員工們的心麽?!”


    聽到他的聲音,吳雅琴懶懶地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看著他,嘴角翕動了幾下,也沒有說出話來,冷昊澤繼續道,“所以說,上次真正放優科鴿子的人是誰想必在坐的各位也都是十分清楚明白的!而我有沒有偏袒自己的太太大家也都給個說法吧?!”


    說完他的目光就在在坐的人裏來回地掃視了幾圈,大家見罷,趕忙出聲道,“沒有,沒有,這事完全與淩副總監無關!”


    “是啊,是啊,淩副總監是被陷害的,”跟著就有人附和著。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裏議論紛紛,大家相互交頭接耳地討論著,而將吳雅琴獨自一個人晾在了一邊。


    感覺到差不多了,冷昊澤朝方舟看了一眼,方舟即刻會意,忙站起身來沉聲道,“安靜,大家請安靜,總裁還有話要說。”


    眾人聽罷,趕忙噤了聲,頓時整個會議室裏鴉雀無聲,大家齊刷刷地將注意力集中在總裁的身上,冷昊澤接著道,“所以,我宣布,從今天起,吳雅琴女士免去昊天集團國內采購部高級經理的職務,同時她也不再是我們昊天的員工。”


    眾人聽罷,又是一陣嘩然,沒想到總裁大人居然將吳雅琴給開了。不過有些人知道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有些人還是感到一絲意外,畢竟吳雅琴是一個高級經理,說能力嘛雖然不能和淩副總監、寧部長相比,但是也還是相當不錯的了,原本他們的猜測是吳雅琴隻是被警告了總裁就這麽將她開了,確實挺意外的。所以又有人向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可是他們卻忘記了,總裁連他的親堂姐冷瀅竹都炒了魷魚,何況是這個壞事做盡了的吳雅琴就更不得留了。


    吳雅琴向來就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這會兒被自己一直深深癡戀著的男人當著公司這麽多管理階層的麵給炒了猶豫,還忍受著那麽多人異樣的眼光,她心裏的不甘就又冒了出來,而且就跟那汩汩的泉眼似的,越冒越多,也越湧越激烈,她憤憤不平地吼道,“憑什麽?!”


    冷昊澤嘴角的嘲諷依舊,冷哼一聲,念味地重複著她那幾個字眼,“憑什麽?!問得好!”隨即隻見他鳳眸一沉,眼裏寒光一閃,語氣沉冷地道,“就憑之前你所做的那些愚蠢的事情!”


    吳雅琴依舊不死心,厲聲地反駁道,“可是,我也為公司做出了巨大犧牲!”


    冷昊澤目光隨意地掃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是說你和優科副總裁廖坤上床一事麽?!”


    吳雅琴聽罷,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十分羞愧,顯然她是沒想到冷昊澤居然將話題挑的這麽明,隨即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瞪視著他。


    冷昊澤絲毫不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裏,接著道,“我隻能說那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作為一個大型集團的采購人員,而且還是身處高級經理的職務居然做到你這樣的份上,放低身段地去求著人家供應商賣東西給你,我隻能再說你不適合這份工作!還有,我再告訴你一下,關於cj213項目的核心部件我已經讓人通過其他渠道采購了!”


    冷昊澤的話無疑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紮在了她的心上,讓她頓時心血成河,疼痛無以複加,他說什麽?他說cj213項目的核心部件他已經讓人通過其他渠道采購了?!誰?!是誰?!淩靈!對了,一定是她,她前幾天不是去法國了嗎?一定是她那個時候采購的!


    他的話無疑是宣判了她的死刑,讓她再也沒有機會待在昊天,更沒有機會再見到他,他對她竟是那麽的冷酷與無情,想到這裏,她嘴角勾起一抹深濃的自嘲,嗬嗬,想她吳雅琴算計了那麽多,可結果反而被人給算計了!


    那算計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多年的死對頭和她最心戀的男人,他們夫妻兩!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裏,她一直都以為隻要她算計了淩靈,將她從昊天趕出去,那麽她就有機會站在他的身邊。


    可是她錯了,她萬萬沒有想到人家本來就是夫妻,她也沒想到那一切都是他為了她而給她設的一個局,直到這時她才恍然明白他一開始壓根就沒有打算和優科合作,他之所以那麽做完全是將自己當猴耍,讓自己自取其辱,身敗名裂!


    好重的心機!好可怕的男人,直到現在她在真正地了解到冷昊澤這個男人是多麽的冷血無情與殘酷!她吳雅琴自認做不到他那樣的手腕與手段!


    她眼神呆呆地注視著前方,沒有了一絲焦距,方舟走出會議室大門,很快便又回來了,隻見他的身後跟著兩個穿著製服的安保人員,隨即那兩安保徑直朝吳雅琴走了過去,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提醒道,“吳小姐,走吧,你現在已經不是昊天的員工了。”


    吳雅琴回過神,目光淡淡地掃了眼麵前的安保人員,執拗道,“不,我不走!我是公司的員工!”


    “吳小姐,你現在已經不是公司的員工了,”其中一安保人員見罷,再次好心地提醒道。


    “是,我是!”吳雅琴頓時情緒激動厲聲怒吼道!


    ……


    就這樣,雙方堅持下去,吳雅琴不願意離開,介於她是一名女子,而安保人員也不好動手去拉她,否則到時候再反過來告他們一個“保安打人事件”或者“性騷擾”什麽的罪名就完了。


    兩人有些為難地看向主席坐上的總裁大人,冷昊澤見罷,也隻是眉頭微微地皺了皺,隨即手一揮,“好了,你們先出去吧,”得到了總裁大人的指令,兩個保安人員便退到了出去。


    有很多人以為冷昊澤是純碎拿吳雅琴這個女人沒有辦法了,所以妥協了,就連吳雅琴本人都有些暗自得意自己剛才的耍渾,可是對冷昊澤有所了解的人卻深知,這絕對是某個女人付出慘重代價的一個開始。


    打從冷昊澤說出就cj213項目的核心部件他已經讓人通過其他渠道重新采購了起,他便一直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之中,而自己內心的不安那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冷昊澤居然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便已經出手了,而且是這麽快!看來是自己大意了。


    既然他已經找到了新的采購渠道,那麽是不是就證明他已經同軍區那邊達成了新的協議?隻不過為何這一切他都沒有收到消息,而溫良那邊也沒有遞出信息,還是說他是打算來個先斬後奏,先將物件私自給換掉,在欲出貨的時候再告知對方?若是那樣的話,豈不是風險很大,難道他就不怕到時候對方不接受,他照樣要支付高額的違約賠償金麽?!依照他冷昊澤向來的謹慎做事風格,他從來就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所以他一定是同軍方那邊重新達成了某種協議,否則他不會安排采購的!


    可是為什麽溫良都沒有電話通知自己呢?想到這裏他心裏就有些煩悶起來,看來等會兒會議結束了他得好好地問一下溫良才成!


    雖然他的計劃很是沒錯,但是往往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就在他低頭沉思之際,幾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民同誌走了進來,領頭的一個隨即亮出自己的警官證,“我們是警察局的,請問誰是吳雅琴女士?!”


    眾人聽罷,目光齊刷刷地朝吳雅琴看了過去,心道,這吳雅琴又犯了什麽錯,看樣子是很嚴重的,不然也不會驚動了警察同誌,眾人看向她的目光皆帶著探詢和疑惑的神色。


    吳雅琴見罷,心裏頓時害怕不已,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小心翼翼且警惕地看著警察同誌,聲音顫顫歪歪低若蚊蟲地道,“我,我是。”


    領頭的警察同誌看了她一眼,隨即眉頭一皺,雙手叉腰地站在原地,再次問道,“你是?!”


    吳雅琴點了點頭,不敢隱瞞,就將那警察同誌又道,“剛剛接到一組報案,說你擾亂會場秩序,同時還犯了經濟合同詐騙罪、民事侵權、偷盜罪、誣告陷害罪、商業賄賂罪,還有故意傷人罪,由於你所犯罪名較多,所以我們特意來請你去我們警察局坐坐,我們得了解一些情況,走吧!”


    說完就將兩個警察同誌走了上來,吳雅琴心裏一陣害怕,緊張不已,忙伸手去推,“不,我,我沒有!”


    那警察頭子一聽,濃濃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隻見他板著臉,滿是不悅地道,“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我們自會調查清楚,希望你能配合,否則罪加一等。”


    警察同誌說話時的神情十分嚴肅,吳雅琴心理更加的害怕了,也不敢再造次反駁了,規規矩矩,灰溜溜地跟著他們的身後朝會議室大門口走去。


    原本以為就該落幕了,可是待那兩名警察將吳雅琴帶離會議室之後,那警察頭子再次側過身目光如炬地在整個會議室裏一掃,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溫啟的身上,跟著走了過去,“你是溫啟?!”


    那話雖然是問句,可是語氣卻是十分的篤定。


    溫啟一臉遲疑地看著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是,我就是溫啟。”


    那警察頭子點了點頭,隨即朝身後的幾個警察揮了揮手,跟著那幾個警察就快步地走了過來,警察頭子發號施令道,“帶走!”


    跟著就有一警察從腰間取出一隻手銬就欲往溫啟的手上戴去,溫啟見罷,開始激烈地掙紮反抗道,“唉,你們幹什麽?!”


    那警察頭子定住,再次將他那濃烈的眉毛擰了起來,“幹什麽?!有人告你挪用公司大量資金,陷害他人,還有商業賄賂罪等!”


    “不,不可能!你們,你們一定是弄錯了,”他確實有挪用過公司的資金,但是每次他都有讓人將賬目做平,他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那警察頭子將他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通,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不可能?弄錯了?怎麽可能?!難道你是說你不認識lz軍區采購二室的處長陸軍,哦,也就是你的堂兄溫良?!”


    見對方將陸軍的另一個身份也說了出來,溫啟頓時便噤了聲,埋著頭不再說話,良久他才重新將頭抬了起來一臉憤恨不平地看著對方。


    警察頭子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很是不悅地道,“瞪著我幹嘛?!犯錯的又不是我,這可是你堂兄親口將你供出來的。”


    聽到他說是自己的堂兄親自將他供出來的,他眼裏快速地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嘲諷,看來他是高估了溫良的意誌力了。原本以為他是一個軍人,意誌力會很強,就算哪天東窗事發他也會一個人扛下來,不會牽涉到自己,沒想到他也是一個怕事鬼!


    想到東窗事發幾個字,溫啟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似的,隻見他快速地將目光看向了冷昊澤,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諷刺之意,於是他很快便明白了這一切又是冷昊澤的傑作。


    難怪這幾天溫良都沒有和自己取得聯係,他還以為是溫良在部隊裏不方便,現在想來想必溫良早就出事了,而他看到冷昊澤嘴角那抹殘厲諷刺他更加肯定了他已經和軍區那邊達成了新的協議,否則他不會那麽有恃無恐地讓人從其他渠道采購貨物,而他也明白了冷昊澤之所以讓吳雅琴去和優科取得聯係,完全是為了麻痹自己而放的一個煙霧彈,也難怪他這麽多天都沒有就新的價格而對優科那邊做出回複。


    他居然沒有想到他的動作居然會這麽快,這麽準,這麽狠,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冷昊澤果然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快如閃電,驚若雷鳴,這一刻他才知道冷昊澤是多麽的可怕,不給任何人有反擊的機會!


    他這是在將自己往死裏整啊!


    可是他卻忘了,他當初在設計暗害別人的時候又何嚐給人家留了活路,所以說種什麽樣的因就得得什麽樣的果,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溫啟和吳雅琴被帶走之後,會議又進行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其中就空出來的兩個職位做了一些相應的變動,溫啟的銷售總監之位由現在的采購部長寧澈擔任,而采購部則取消部長之職,又淩靈擔任整個采購部的總監之位,對於吳雅琴的國內采購部經理職位則由其另一經理擔任。


    吳雅琴和溫啟紛紛被警察帶走一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昊天集團,一時間眾人吃驚不已,議論不已,可是也隻能在茶餘飯後的休息時間之內,並不敢當著上班的時間,因為他們從這些雷霆手段便可了解到他們新上任的總裁大人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主,要是不小心栽倒了他的手裏就慘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冷昊澤撥通了淩靈的電話,看到電話屏幕上顯示的是“冷昊澤”三個字的時候淩靈嘴角愉悅地勾了起來,按下接聽鍵,聲音輕柔而又愉悅,“喂?!”


    聽著自家小女人的聲音,冷昊澤唇角的笑意擴大了幾分,卻又有些歉意地道,“老婆,中午我有事要外出一下,就不能陪你一起吃午飯了,你和瀟瀟他們一起去吧。”


    淩靈聽罷,雖然心裏有些小小的失落,不過還是能理解,所以沒多大在意,她輕輕地嗯了一聲便打算掛斷電話,冷昊澤卻叫住了她,“唉,你怎麽就不問下我究竟是什麽事?!”


    淩靈聽了,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不過還是打趣地道,“那麽,請問冷總是什麽事呢?!”


    冷昊澤眉頭皺了皺,故作不悅地道,“冷太太,你這態度也太敷衍了吧?!”怎麽也不帶點誠意。


    “好了,老公,我這會兒有點忙呢,”淩靈也不跟他繼續瞎掰下去。


    聽到“老公”二字,冷昊澤心情頓時愉悅了不少,就跟是喝了蜜似的,也不跟她賣關子了,直接道,“我要去冷宅一趟,溫啟的事情我總要去跟老爺子解釋一下。”


    淩靈聽了頓了一下才嗯了一聲,隨即又問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冷昊澤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算了,還是我去好了!”冷瀅竹那個女人向來嘴巴就很惡毒,他可舍不得他的親親老婆被她指著鼻子冷嘲熱諷和謾罵。


    知道他心裏的想法,淩靈內心一陣感動,可是語氣上還是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你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呢還是怕我去了給你添亂?!”


    幾乎是她的話語剛落冷昊澤那急切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怎麽可能,你想多了,冷太太!”


    “難道不是?!”


    “不是!”冷昊澤狠認真很肯定的道。


    “那是為什麽?!”淩靈繼續追問道。


    “沒有為什麽,就是不想讓你去。”


    淩靈聽罷,語氣變柔緩了些,“老公,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你不就是怕我受了你堂姐冷瀅竹的欺負麽?!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她若是罵我我就罵回去,她若是敢打我我就給她打回去,你忘了我可是練過跆拳道的。”


    聽了她的話,冷昊澤笑了,笑得更加的開心了,“真要去?!”


    淩靈在電話的那端點了點頭,語氣十分肯定,“嗯,我老公單槍匹馬地闖冷宅,萬一待會兒被人欺負了怎麽辦?!所以我得跟著!”


    冷昊澤簡直是哭笑不得,“冷太太,你老公我一不是去闖什麽龍潭虎穴,二你老公我可不是什麽軟柿子,任由別人欺負,你忘記了,我也是跆拳道高手,所以這個世界上目前還沒有人敢來找我的麻煩,觸我的晦氣!”


    “知道你厲害,不過我還是想一起去!”


    “為什麽,說出一個你一定要去的理由,”冷昊澤神色認真了不少,握著電話的手緊了幾分。


    “你聽好了,你是我老公,作為你老婆的我是一定要站在你的身邊與你一起作戰,而不是躲在你的身後或者羽翼下尋求你的保護,我有自保的能力,同時我也要有保護我所愛之人的能力。”淩靈握住手機斬釘截鐵地說道。


    冷昊澤心裏一軟,有什麽被深深地刺到了似的,隻見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性感的薄唇微微地掀動了下,道出一句話來,“好!那你馬上到地下停車場等我。”


    兩人到達陽明山莊的時候,冷瀅竹正好在家,看到他們倆臉色馬上就垮了下來,沒好氣地開始趕人,“你們來這裏幹什麽?馬上離開,這裏不歡迎你們!”


    她可沒有忘記冷昊澤當初將她趕離昊天時候的情景,她更沒有忘記就是眼前這兩個人通過隱婚進而裏應外合合計奪了本該屬於她的總裁之位,看到他們她能不氣能不恨?!她恨不得讓他們即刻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永遠都不要看到。


    見她那不歡迎的態度,淩靈也沒有感到多驚訝,畢竟她和冷昊澤姐弟不合的事情已是整個昊天集團眾所周知的事,如今她已和冷昊澤登記結婚,是事實上的一家人,以她對冷昊澤從小到大的成見對她看不順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她也沒有看到有多尷尬和不適。


    對於她的表現冷昊澤還是很滿意,看到冷瀅竹那女人一副凶悍潑辣的樣子冷昊澤也並沒有打算理會她,也隻是輕微地皺了下眉頭,隨即轉過身去問一旁站著的管家,“老爺子呢?!”


    管家雖然不像海叔那樣長期跟隨在冷昊澤的身邊,但是這個少爺也是他打小認識的,又加上對他的能力和行為有所了解,所以對他也還是尊敬的,隻見他恭敬地回答道,“老爺在樓上寫字。”


    冷老爺子打從將公司交給冷昊澤之後,啥事都不管了,整天就是悠閑得種種花,養養草,喂喂魚,然後就是練練字什麽的,偶爾也約上兩個同輩的朋友出去溜溜彎兒,喝喝茶,日子是過得清閑自在。


    管家剛欲上樓去通報,隻見冷老爺子已經杵著拐杖站在了樓口間,跟著那蒼老而愉悅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昊澤來了?!”說話間人已經到了樓下。


    當他看到站在冷昊澤身邊的淩靈的時候,眼睛倐地一亮,神色愈加地愉悅了,“淩丫頭,你也來了?!”


    淩靈嘴角勾起一抹發內心的淺笑,上前恭敬的道,“老董事長,打擾您了!”


    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沒事,趕緊讓他們坐下,冷昊澤與淩靈也不客氣跟著就坐了下來。


    老爺子趕緊命管家讓廚房裏多備幾個菜,冷昊澤拒絕了,“伯父,不用麻煩了,我們今天過來主要是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們說一下。”


    看到並排而坐的兩人,冷老爺子眼裏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精光,故意咬重了他話語裏的那兩個字,念味地重複了遍,“我們?!”


    隨即又笑眯眯地道,“澤,我聽說你和淩副總監原本就是夫妻,而且孩子都有差不多四五歲了?!”


    冷昊澤聽罷,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毫不避諱,直接承認了,“是!”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冷瀅竹那略帶嘲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爹地,你都聽到了,看吧,我就說他們早就是對昊天有目的的。”


    冷老爺子聽了,臉色跟著就板了起來,有些嚴肅,語帶責怪地詐唬道,“瀅竹?!”


    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那麽一吼,冷瀅竹頓覺麵子有些掛不住了,很是不悅地反駁道,“爹地,難道我說錯了嗎?!”


    若是沒有目的,兩個人年紀輕輕的幹嘛玩隱婚,還分居了五年,現在才曝出他們結婚的事實?他們分明就是一早就設計好了的,現在昊天在手了,他們也無所顧忌了,自然是要向外界公布他們是夫妻的事實。


    這兩人還是真夠能忍的,心機也真夠深的,簡直是可惡,冷瀅竹雙拳緊握,看著他們倆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憤恨與不甘,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衝上去對他們就是一頓凶狠的撕咬!


    “昊澤,淩丫頭,瀅竹這丫頭就是這樣子,打小被我給寵壞了,你們別跟她一般見識,”冷老爺子不理會自己的女兒,目光有些歉意地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侄子和滿意的侄媳婦。


    冷昊澤沒有說話,不過淩靈還是擺了擺手,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沒關係,我們不會介意的。”


    聽了她的話,冷老爺子越覺得淩靈這個丫頭合他的心意,夠資格做他冷家的兒媳婦兒。這個搖頭不僅長得好,而且能力也很不錯,他一直就知道她很優秀,以前聽說她未婚便生了子,他還有些遺憾,他想若是這丫頭沒有孩子他倒是願意將她介紹給自己侄子的,隻是後來可惜了,這丫頭有了孩子,而且還聽說她不想結婚,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早就是他們冷家的兒媳婦了,想想還是覺得挺戲劇性的。


    冷瀅竹見自家爹地那麽說,又見淩靈擺出一副大度不計較的樣子,她就氣憤不已,可是她卻難得地沒有反駁,黑著臉獨自坐在一邊生著悶氣。


    冷老爺子跟著話鋒一轉,語帶責備地看著自己的侄子道,“澤,怎麽結婚了也不告訴伯父一聲?”害得他一直還未他的終身大事擔心著。


    見他話語裏的關切不是假的,冷昊澤有些歉意地道,“伯父,關於我結婚一事沒有告訴您,確實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看著自己的老公難得在一個人的麵前露出如此歉意的神色,淩靈心裏也頓時有些不好受,忙道,“冷老董事長,您別怪他,這都是我的原因。”


    見她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冷昊澤眉頭一皺頓時不悅,剛欲出口反駁,可是卻被淩靈適時地給製止了,隻見她拉住他的手接著道,“因為我當初不想離開自己的母親,所以在我們扯了證兩周之後我就回國了,我們並沒來得及舉行婚禮,所以我們就一直隱婚到了現在。”


    既然他們都以為自己和冷昊澤之前是隱婚關係,那麽她就索性讓他們那麽認為好了,免得他們到時候又要解釋,麻煩的很。


    冷老爺子聽罷,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跟著他話鋒再次一轉,“怎麽都沒有將那孩子帶過來,讓我也好歹見見自己的侄孫子?!而且我還聽說那孩子跟澤簡直是長得一模一樣。”


    聽到老爺子說起自己兒子的長相,冷昊澤嘴角勾起一抹生為人父的自豪感,笑著點了點頭,“嗯,那小子跟我長得是很像,不過今天我們是從公司那邊過來的,所以沒帶他。”


    老爺子聽罷,點了點頭,雖然有些失望,不過也沒再說什麽。


    冷昊澤見了,又道,“我看最近哪個周末,我將他帶過來讓你看看?!”


    老爺子聽了,很是高興,滿意的應了個“好”字,可是卻惹得了一旁的冷瀅竹撇了撇嘴,不滿道,“又不是自己的親孫子,用得著那麽高興麽?!”


    冷老爺子聽了,臉色不悅地怒斥道,“親孫子?!你倒是給我生一個啊?!又不願意生,還不準我疼惜下自己的侄孫子不成?!”


    以前他老早就催她趕緊生個孩子給他抱抱,可是她總是不耐煩,還是說自己多事,現在倒好了,澤有了孩子,他要疼,她還不高興了?!哪有這樣的閨女,簡直是氣死他了!


    老爺子的話倒讓冷瀅竹一時氣噎,被他反駁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淩靈見罷,馬上轉移話題道,“其實我們今天來這裏主要是為了跟你們說一件事。”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側頭看了看自家的老公,神色有些猶豫,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開口的好,畢竟不是什麽樣的好事,所以她還是有些問難。


    冷昊澤見罷,嘴角勾起一抹溫雅的淺笑以示對她的安慰,隻見他隨即將目光轉向了在坐的那對父女兩接著道,“溫啟因為挪用公司大量資金和賄賂軍區軍職人員現已被警察帶走進行調查了。”


    冷老爺子聽了也隻是眉頭皺了皺,並沒有說什麽,而是一直就那麽沉默不語,倒是冷瀅竹跟著就跳了起來,“什麽,被警察帶走了?!”怎麽會這樣?她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淩靈點了點頭,冷瀅竹見罷,隨即一臉怒火狂燒的瞪向冷昊澤,將所有的怨氣與怒氣還有恨意都向他發泄過去,她一臉怒氣難消地指著他們道,“一定是你們,是你們陷害他的,對不對?!”


    冷昊澤向來就看他們不順眼,這會兒他成為了昊天的總裁,自然是對身處昊天重要職位的溫啟更加的看不順眼了,所以他要出掉他,就跟當初他當著那麽多員工的麵炒她魷魚一樣!他簡直是太可惡,太可恨了!還有淩靈,也是他的幫凶!她絕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淩靈和冷昊澤互看了一眼,她正欲打算解釋,卻被冷昊澤一把給製止了,隻見他嘴角勾起一抹深濃的嘲諷,“我陷害他?我用得著麽?!至於他有這樣的下場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果然是你們!”冷瀅竹聽罷,一副咬牙切齒的憤恨模樣。


    冷昊澤輕嗤一聲,不以為意地道,“不要將他說的那麽無辜,若不是他聯合軍區的那個采購來算計我,算計昊天,我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麽?所以說,說他是咎由自取一點也沒有冤枉他!”


    “爹地?!”冷瀅竹簡直是快氣炸了,雙手緊抓住自己爹地的手求助道。


    冷老爺子聽了冷昊澤的話,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昊澤,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跟著冷昊澤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冷老爺子聽,冷老爺子聽罷,一臉的震怒,側過臉瞪著自己這唯一的女兒不悅地道,“我就說他心思不單純,你還不信!看吧,他都做了些什麽好事?!”


    這個女婿,他原來就一直不怎麽喜歡,這倒好果然還是出事了!


    見自己的爹地居然偏聽冷昊澤一人之詞,冷瀅竹憤怒了,“憑什麽,昊天的總裁之位本來就是我的,溫啟那樣做根本就沒有錯,他隻不過是幫我奪回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冷老爺子拐杖用力地在地板上哚了兩下,一臉的怒色,“放肆!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昊天不屬於你,即便給了你,你也坐不穩!你怎麽就是不聽,還在那裏東想西想的!”他怎麽就生了她這麽一個不懂事不省心的女兒,簡直是氣死他了!


    “爹地,你怎麽能這樣說呢,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兒,而溫啟也是你唯一的女婿啊!你不但不站在我們這邊,反而還幫著外人說話,你太令我失望了!”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麽父親老是針對自己和溫啟,對他們做的人很事情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可是冷昊澤也隻不過是他的侄子罷了,他卻事事都對他讚賞有嘉,引以自豪,就連冷昊澤的妻子淩靈他也是對她另眼相看,滿意不已!


    “你也太令我失望了,你都看看,你都給我挑的什麽好女婿?!”現在人都到警察局去了,他冷家軒的這張老臉都被他給丟盡了,簡直是家門不幸啊!


    冷瀅竹聽了自家爹地的話頓時就不滿起來,控訴道,“爹地,我不許你看不起溫啟,即便你再怎麽不喜歡他,他也是我最愛的老公!”


    “你……”老爺子被她的話給氣急了,一手指著她的麵,一張臉氣得通紅,隻差舉起手裏的拐杖朝她打過去了。


    冷瀅竹毫無畏懼地看著他,那眼睛瞪得大大的。


    一時間,整個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氣氛也有些凝結起來,冷瀅竹見罷,趕忙將矛頭指向了一旁的冷昊澤和淩靈,“都是你們!”


    要不是他們她和爹地的關係又何至於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動不動就發生爭吵?!而溫啟也不會被警察給抓走,所以,所有一切冷昊澤他們的錯!


    冷昊澤冷哼一聲,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語氣嘲諷地道,“冷瀅竹,不要將你們自己的過錯怪罪到別人的身上,沒有人願意去做一個傻子為你們的過錯而買單!”


    “難道不是?!要不是你回來,溫啟又何至於為了我而跟你爭搶昊天的總裁之位,”冷昊澤的那一句話頓時就讓冷瀅竹炸毛了,口不擇言的就將一些信息給透露了出來。


    冷昊澤眼裏閃爍著戲謔的神情,嘴角的嘲諷之意更甚了幾分,“看來溫啟的一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那麽說來溫啟挪用公司大量資金一事你是知道的?還有他跟軍區的采購處長溫良之間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那你們還叫個什麽冤啊?!”


    聽他這麽一說,冷瀅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才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一時追悔莫及!


    冷老爺子看著她的眼神更加的陰鬱了,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見老爺子對她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冷瀅竹心裏更加的惶恐不安了,要知道溫啟現在還在警察局裏等著他們去救呢,若是自己真把他給惹火了,他一個甩手,什麽也不管,那她該怎麽辦啊?!


    於是乎,她一個快步上前,緊緊地抓住老爺子的手臂,一臉乞求地望著他,“爹地,我……”


    冷老爺子吹胡子瞪眼一個甩手,將臉側向了一邊,停頓了一下,杵著拐杖氣呼呼地走了!


    冷瀅竹見罷,猛的一轉身一臉憤恨地瞪視著冷昊澤夫妻兩,咬牙切齒道,“冷昊澤你給我聽著,若是溫啟有個什麽不測,我跟你們沒完!”說完她就欲去追已經離開了的老爺子。


    冷昊澤嘴角的笑意冷凝了幾分,一雙幽深的鳳眼倐地眯了起來,冷哼了聲,一臉危險地看著她語帶嘲諷地道,“你倒是對他挺用心,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對你如此的用心?”


    冷瀅竹雖然平時飛揚跋扈慣了,也習慣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裏,可是她卻不是一個傻子,自然是聽出了冷昊澤話裏的一絲別樣的意思。


    她腳下一頓,跟著身子便轉了過來,一臉憤恨地望著他,“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不知道過來看嗎?!”說完冷昊澤便將一個牛皮紙袋甩在了客廳的茶幾上,自個兒悠閑地喝著茶,偶爾和自家的親親老婆說上兩句其他的話題。


    冷瀅竹將他們倆人的互動自覺地忽略過,快步地折返了回去,彎腰拾起茶幾上的牛皮紙袋便拆了開來。


    當她看到那些照片之後,一張原本就因為氣憤不已的俏臉頓時就綠了,也扭曲了,顯得有幾分猙獰,隻見她緊抓住手裏的照片,那照片都被她抓捏地變形了,嘴裏更是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溫啟?!”


    簡直沒有想到溫啟他居然敢背著她在外麵養女人,而且那女人還是他的秘書郭嘉?!這簡直是對她莫大的侮辱!


    看到她那副因為憤怒而扭曲的猙獰臉孔,冷昊澤不但不安慰,反而還火上澆油,“這都算不了什麽,還有更精彩的呢,想不想看?!”


    冷瀅竹一臉怒色的看著他,那眼神恨不得將他淩遲處死,冷昊澤不以為意,用眼神示意她,繼續道,“想看的話,那裏還有,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上放的好!”


    他可不想讓她的親親老婆看到那些汙穢的畫麵,免得髒了她的眼睛!那雙眼睛清澈的就如同山澗裏的泉水,他簡直是愛慘了!


    冷瀅竹聽罷,快速地將牛皮紙袋翻到了下,就見一個迷你型的小u盤從紙袋裏滾了出來,她二話不說地就將u盤插在了自己放在沙發上的筆記本電腦上,當看到那些大尺度且不堪入目的畫麵之後,她臉上的憤怒之色更甚了許多,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更是燃燒著瘋狂的恨意與怒意,隻見她那雙垂放在沙發上的雙掌更是緊握成了拳,正發著咯咯咯的響聲,想必她現在是已經處在了瘋狂的盛怒之中而無法自拔。


    的確,像她這種從小就養尊處優,過慣了富貴日子,又被人阿諛奉承慣了的豪門千金大小姐,是從來也沒有經曆過被人背叛的滋味的,當然也更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遭到自己最愛之人的欺騙與背叛,所以一旦遇到了他們是很難接受的!


    淩靈有些擔憂地望著自家的男人,“她會不會有事啊?!”


    對她,冷昊澤的唇角始終掛著一抹溫雅的淺笑,“她遲早都是要知道的。”


    淩靈點了點頭,也是!


    冷瀅竹倐地抬起頭,陰冷的目光朝他們直射了過來,“你們給我看這些是什麽意思?!是在取笑我嗎?!若是那樣的話,你們滿意了!”


    雖然不知道那u盤裏究竟裝的是些什麽內容,不過淩靈直覺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否則冷瀅竹也不會是這副表情了。


    冷昊澤挑了挑眉,話語裏盡是不屑,“看你的笑話?!我還不至於那麽無聊!我隻是讓你清楚明白,你全心全意相信的男人並不是真心待你,他名義上說是為你爭奪昊天集團的總裁之位,實際上是為了他自己!”


    冷昊澤那赤果果的話語,無疑是在她已經血淋淋的傷口上撒鹽,疼得她都快呼吸不暢了,隻見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反駁道,“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他怎麽會是為了他自己,她不相信,她絕對不會相信的!


    看到她那自言自語激烈為他爭辯的瘋狂模樣,冷昊澤嘴角的諷刺之意又深了幾分,“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裏應該很清楚,自欺欺人的鴕鳥精神是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的,不論你願不願意承認,他都不是真心待你的,否則他又怎麽會背著你和別人的女人亂來,而且還讓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而你呢?你有沒有想過,你們結婚了這麽多年他為什麽不和你生一個孩子?!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打算和你長期的過下去,這麽些年來他之所以對你言聽計從,寵愛有加,實際上他的目的是為了昊天集團那把總裁的交椅,一旦他得手了他就會一腳把你踢開,隻有你還那麽一直愚蠢的認為他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你!”


    冷瀅竹聽罷,臉上皆剩下了痛苦的神色,兩行清淚就那麽汩汩地往下直流,她雙手無力地垂下,整個身子也滑下了沙發,就那麽有氣無力地坐在了地上,整個人看起來是極度的傷心和難過。


    冷昊澤見罷,眉頭一皺,拉起淩靈的手,丟下一句,“好了,有些事情還是好好仔細地想一想吧,我和淩靈公司裏還有事,”說完他便拉著淩靈離開明陽山莊。


    在車上,淩靈側頭看著身旁的男人,得出一個結論道,“其實,你還是關心你的堂姐的。”


    冷昊澤眉頭一皺,沒有反駁,良久才道,“她是我伯父唯一的女兒,我隻是不想看到我伯父為她擔心而已。”也僅此而已。


    淩靈切了一聲,很是不讚同地撇撇嘴,“關心就關心嘛,還死鴨子嘴硬!”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淩靈和冷昊澤離開不久之後,冷瀅竹就開著她那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離開了冷宅,向市區駛去。


    她的腦海裏始終盤繞著幾個畫麵,那就是溫啟和郭嘉抵死纏綿時的樣子,還有他陪著她去醫院產檢時候的樣子,就是兩人是那樣的幸福和期待,還有小心翼翼,還有他們關起門在辦公室裏的那些畫麵……她現在心裏就一個想法,那就是決不能讓那對狗男女好過!她要將他們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屈辱和痛苦統統地還給他們!


    由於溫啟被警察給帶走了,而作為他秘書兼情人的郭嘉怕有些事情會牽連到自己,所以下午的時候她就謊稱身體不舒服而請假了,目的是為了回家去收拾東西好盡快地離開d室。


    冷瀅竹雖然對管理企業沒有什麽天賦,但是她還算聰明,知道先向公司裏以前的同事打探郭嘉的情況,比如說她現在是否在公司裏上班,免得自己過去了跑了空路。


    不得不說冷瀅竹去的還真很是時候,就在她剛到達溫啟為郭嘉購買的新碧園高檔小區的房門口時,郭嘉就拖著一口皮箱打開了房門,一見是她,且她後麵還跟了幾個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的時候,郭嘉心裏就升起了一絲害怕,本能地將自己的身子往房間裏縮,與此同時,還低低地喚了聲,“冷小姐”。


    冷瀅竹眼含諷刺地看著她,跟著就欲踏進房門,郭嘉見罷,趕忙就伸手去關門,哪知她的這一舉動剛開始房門就被冷瀅竹身後的一個男子給製止住了,隻見他單手一推,房門就打開了。


    冷瀅竹踩著自己的七分高跟鞋走了進去,杏眼快速地在整個房裏環視了一周之後,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玄關處的鞋櫃旁,隻見那裏正擺放著一雙男士的拖鞋,頓時她眉頭就是一皺,心中的怒火就蹭蹭地直往上冒,她身子一側對著身後的幾人吩咐道,“給我砸,狠狠地砸!”


    得到她的指令,那剛進門的幾個男子跟著就兵分幾路地在整個房間裏開始打砸起來,隻要是能見到的東西就逮著死命的砸,一時間整個房間都響切著瓷片碎裂,家具損壞的聲音。


    郭嘉見罷,心裏愈發的緊張害怕起來,她目光乞求地看著眼前滿臉冰霜且高貴美麗的女人,“冷小姐,你這是幹嘛?!”


    冷瀅竹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那眼裏更是透著深濃的恨意與怒氣,“我幹嘛?這應該是問你啊?!怎麽在這裏和溫啟那個混蛋的小日子還過得舒坦吧?!”小賤人,居然敢背著她勾搭她的老公,看她今天怎麽收拾她!


    聽到她的話,郭嘉臉色頓時一白,瞳孔張大,滿眼都是懼意,她語氣有些結巴,企圖為自己爭辯道,“冷,冷小姐,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冷瀅竹冷哼一聲,眼裏滿眼鄙夷,“怎麽,敢著不敢當?!你們連那麽齷齪的事情都幹過了,還怕我知道?!”說到這裏,她目光陰冷地盯住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


    郭嘉見罷,本能地就伸手去擋,可是這看在冷瀅竹的眼裏卻是更加的諷刺,隻見她雙眼倐地一沉,一股狠毒的光芒就從裏射了出來,她朝不遠處的一個男子使了個眼色,那男子即刻會意,跟著就走了過來一步一步地朝郭嘉逼了過去。


    郭嘉害怕,就那麽一步一步往後退著,突然她腳下一絆,身子不受控製地就朝地上栽倒了下去,而好巧不巧,那地麵上亂倒了一把椅子,她的肚子就那麽直直地朝那椅腳上撞了下去,跟著就見她發出一聲痛苦的驚呼,“啊?!”一股鮮紅順著她大腿的根部就流了出來,而且是越流越多,很快她那白皙的雙腿就被染紅了,而地上到處染得都是,很顯然那孩子是保不住了,而這正是冷瀅竹要的效果。


    冷瀅竹見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殘忍而又冷漠,看到她那副痛苦的樣子,她心裏憋屈著那口惡氣終於得到了一絲舒緩,心情也頓時舒暢了不少,她目光冷冷地看著此刻正栽倒在地上痛苦不已的女人警告道,“這就是你勾引人家老公的下場!”


    溫啟和這個女人不是很期待這個孩子嗎,那她就讓他們從希望到失望,從期待到痛苦,這是她屈辱的見證,所以她要毀滅,她要讓溫啟斷子絕孫!她要讓他們嚐試一下痛苦的滋味!


    說完,冷瀅竹對著自己帶來的那幾個人道,“我們走!”


    離開了郭嘉的住處之後,冷瀅竹便驅車到了市內的一家比較有名的律師事務所,這家律師事務所是專打離婚官司的,她已經想好了她要和溫啟離婚!這個男人她不稀罕了!


    因為副總裁床照門事件被曝光之後,又加上公司的一些其他的負麵新聞,從而導致了優科公司近期的股票價格是一路狂跌,最後居然以23美元的價格跌停了,創優科自上市以來的新低,對此冷昊澤命人就在它跌停的那一瞬間就將優科公司百分之四十三的股份全收購過來了,進而成為了優科新的主人。


    中秋節的當天,公司放假,上午十一點鍾,冷昊澤載著自己的淩靈他們母子倆到了機場,淩靈不解地看著他,“你帶我們來這裏幹嘛?!”


    冷昊澤將車停好,解開安全扣,下到地上,拉開後門將兒子從裏抱了出來,一臉含笑的看著她,“接人!”


    “接人?!誰啊?!”看他那神神秘秘的樣子,淩靈撇了撇嘴追問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冷昊澤不回答,反而還賣起了關子。


    淩靈不屑,且了一聲,跟著從車上下來,一用力,車門“嘭”的一聲就關上了,“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冷昊澤見罷,繞過車頭,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攬上她的腰,眸光含笑地將唇湊至她的耳畔,“丈母娘今天從澳洲回來。”


    淩靈一個側身,雙眼瞪得老大,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啊?你說老媽今天從澳洲回來?!”


    冷昊澤點了點頭,“嗯哼!”


    淩靈不爽了,身子一扭,就掙脫了他的懷抱,有些吃味地道,“這老太太回來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啊,真是的!”


    “給你說,給我說不都是一個樣,”冷昊澤有些不悅了。


    淩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反駁道,“當然不一樣了,我才是她的親閨女呢,你隻能算得上她半個兒子,怎麽著她也應該告訴我這個親閨女吧?!顯然她這是偏心!”怎麽就告訴冷昊澤了呢。


    冷昊澤伸手捏了下她那水嫩的臉頰,滿眼寵溺地道,“就連這你也要吃醋,酸不酸啊?!”


    “吃醋有利於身體健康你不知道啊?!”淩靈對他翻了一個大白眼反駁道。


    冷昊澤無奈地笑了笑,“你有理。”


    淩靈這才嘴角掛笑,一副拽拽地樣子,“這還差不多。”隨即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遂又側頭問道,“老太太怎麽就突然回來了?!”


    “是我電話她回來的,今天是中秋節,自然是一家人團圓的日子,丈母娘當初之所以去澳洲主要是希望我們兩個人待在一起好好的培養感情,現在我們已經拿證結婚了,自然不能讓她一個人待在那邊。一家人在一起還是比較好!”


    聽了他的話,淩靈眼裏閃動著感動的光芒,她主動挽住他的胳膊,“老公,謝謝你!”


    “傻瓜,謝什麽,我是你老公,這輩子寵你,愛你是我最想做的事!”冷昊澤抬起手寵溺地刮了刮她那挺俏的鼻梁。


    完——


    ------題外話------


    感謝親們一直對我的支持與厚愛,這本書我終於寫完了,再次說聲謝謝!在此夕衷心地祝願大家及您們的家人春節愉快,幸福安康,平安祥和,羊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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