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他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叫一個打工的兄弟,冷瀅竹的眼裏快速地上過一道怒氣。


    “我怎麽不知道叔叔在外麵還有一個私生子?!”終於舍得出來了,冷瀅竹嘴角勾起一抹深濃的嘲諷,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裏。


    冷瀅竹斜著眼睛再次將方舟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通,眼裏盡是蔑視之意,重重地發出一聲冷哼,隨便就將身邊的一條狗叫兄弟,也不怕丟了他們冷家的豪門形象?


    一個打工的,憑什麽和她相提並論,平起平坐?!


    冷昊澤麵色一冷,狹長的鳳眸微微地眯了起來折射著危險而清冷的幽光,冷冷地看著她,跟著那低沉而冷冽的警告之聲便傳了出來,“冷瀅竹,這裏不是冷家大宅,撒潑也該分場合,也請你注重下自己的形象,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口無遮攔地詆毀和侮辱我的兄弟和員工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怎麽?我就說他了怎麽的?他,隻不過也就一打工的,憑什麽和你稱兄道弟?!”冷瀅竹挑釁地看著冷昊澤極具諷刺的道。


    冷瀅竹的話無疑是引起了公憤,所有人聽了她的話皆為之一振,眼裏都閃過一道憤怒之光,這冷小姐是怎麽說話的,那麽尖酸刻薄侮辱人。


    打工的,打工的怎麽了,打工的就不是人了!不要以為身在豪門就有什麽了不起,現在是人權、人格平等的現代主義社會,又不是封建時代,還在那窮講究什麽等級地位?他們打工的也是憑借自己的勞動來換取價值的,憑什麽就要比他們矮一截?


    沒了他們這些打工的為他們創造利潤價值,她還能過那麽舒坦的自以為是的上流社會人的富足生活?!


    方舟並沒有因為冷瀅竹那難聽的話而心情不悅,他也一點都不後悔給了她閉門羹吃,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依舊會這做。


    能坐上跨國財團首席秘書和助理的位置什麽樣的事情沒有遇到過,所以他麵色如常,好像剛才冷瀅竹罵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冷瀅竹的話無疑已經成功地惹怒了冷昊澤,他知道她的話已經嚴重的刺傷了在場員工們的心,隻見他劍眉一擰,薄唇微掀,冷冷地道,“我與誰稱兄道弟那是我的事,你沒資格過問!”


    “你……”冷瀅竹氣急,頭一甩,橫著眼睛狠狠地瞪著他。


    “別忘了,我是你‘唯一’的‘堂姐’!”冷瀅竹說得異常堅定和底氣十足,她就是故意將“唯一”和“堂姐”兩個子咬得很緊,意思是沒有誰有資格與她相提並論!


    這回覺得可笑的換著了冷昊澤,隻見他眉頭挑了挑,嘴角微微地向上揚了揚,勾起一抹冷殘而極具諷刺的笑意,那笑容嫌惡至極,一字一句道,“你?!不、配!這個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和我冷昊澤稱兄道弟,唯獨你冷瀅竹沒有那資格!”


    “你……”冷瀅竹氣得不輕,一張俏臉當即就是一陣青一陣白的,即使她萬分不情願承認冷昊澤是她堂弟的事實,但是為了爭一口氣她不得不違心地承認,可是她也萬萬沒想到的是冷昊澤居然會這麽說,而且還是當著這麽多員工的麵不給她台階下。


    很快她便從憤怒中恢複過來,甚是賭氣地道,“你以為我稀罕?!”仿佛這樣她便能挽回自己剛才失去的麵子!


    從小她就很討厭很討厭他,要不是爹地,她才不想和他扯上關係!


    “如此甚好,”那他就更沒有必要看在伯父的麵子上跟她客氣了,隻見他嘴角輕揚,勾起一抹森冷的淺笑毫不留情地冷冷下著逐客令,“冷瀅竹,馬上從這裏給我滾出去!”


    他是一分鍾都不想看到這個女人!


    “該滾的人是你?!”冷瀅竹一邊用力地掙紮著,一邊咬牙切齒地瞪著冷昊澤怒吼道,“冷昊澤,你憑什麽來掌管昊天集團?你有什麽資格?!”


    “憑我是昊天集團的現任總裁,”冷昊澤雙手環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深濃的諷刺,回答得甚是幹脆利落。


    “你是昊天的總裁?!我呸,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趁我和溫啟不在,對董事長做的那些下三濫的事情,”讓冷昊澤做昊天集團的總裁,打死她她也不會同意。


    雖然是說者無心,可是卻是聽者有意,眾人聽到冷瀅竹的話之後,皆是一驚,個個一臉疑惑的看著冷昊澤,暗自猜測道,咦,貌似有隱情,難道這新總裁的總裁之位得來的還不是很光彩?


    冷昊澤眉頭一皺,極力地壓抑著中心的波濤怒火冷冷地看著她,要不是他不屑打女人,這冷瀅竹他還真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免得她繼續在這裏胡言亂語。


    見自家總裁一臉的難看之色,方舟即刻上前抱不平提醒道,“冷小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哼,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有資格跟我說話?!”冷瀅竹冷冷地朝方舟掃視了一眼,極為蔑視地道。


    “冷瀅竹收起你那副自以為是,高人一等的嘴臉,這裏沒有誰比你低一等,方舟說的話就是我的意思,識相的話,就趕緊乖乖地給我離開這裏,不然……”冷昊澤的話還沒說完就隻見冷瀅竹很是不耐煩地就將話搶了過去,“不然怎樣?!想對我不客氣?!”


    她冷冷地掃了冷昊澤一眼,對他的警告絲毫不懼,又快速地朝周圍人瞥了一眼,見他們個個麵露疑惑之色,她心裏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得意之色,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淺笑,信誓旦旦地道,“冷昊澤,我告訴你,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要拆穿你的假麵具和陰謀!”


    她既然來了這裏,就絕不能空手而歸,她一定要將冷昊澤從昊天集團給趕出去!


    “好哇,你說,奉勸你一句最好是將謊話編足一點,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麵!”冷昊澤挑挑眉,一副不以為意地樣子,語氣平淡地道。(.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她心裏打了什麽樣的算盤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根本就不需要他去多想!


    冷瀅竹冷哼一聲,一副不屑地樣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隨即將目光望向辦公室的所有員工冷聲道,“你們都聽著,這個人,冷昊澤,他為了得到昊天集團的控製權,趁著我和溫總監在國外度假的時候,逼著咋們的董事長簽下股權轉讓書和行政總裁的任命書。”


    聽了她的話,大家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冷昊澤,滿以為他聽了這樣的話會怒不可揭,哪知他不但沒怒,反而嘴角還掛起了笑容。


    見自家總裁受了如此大的不白之冤,方舟簡直是氣得不得了,這冷瀅竹還真是不要臉,夠無恥的,為了總裁之位,居然這麽陰險毒辣,看來他還真是小看她了。


    “冷小姐,你這話可是顛倒黑白啊,這昊天集團的總裁之位和股權轉讓書明明就是冷老董事長硬塞給我們總裁的,你怎麽能說是我們總裁使手段得來的呢?!”


    “哼,我顛倒黑白?試問,我爹地又不是沒有子女,他憑什麽不將自己的事業傳給自己的親身女兒而要傳給他?他隻不過是我爹地的一個侄子罷了!”冷瀅竹將頭一甩,一臉憤恨地看著冷昊澤,那眼裏的仇視是那麽的濃,那麽的深。


    方舟本想反駁說你根本就沒那個能力領導昊天,可是卻看到冷昊澤朝他投來一記製止的眼神。


    隻見他冷冷地啟口道,“繼續!”


    “所以,冷昊澤,你要是不怕丟臉丟大的話,最好馬上自動引咎辭職,滾出昊天,滾回法國坐鎮你的景禦去!”冷瀅竹見他們不反駁,更加的有恃無恐,囂張的不得了。


    在她看來,反正老頭子也不在,隻要能將冷昊澤從總裁之位上拉下來,她想怎麽扭曲事實就怎麽說,誰能奈她何?!


    冷昊澤怔怔地看著她,嘴角依舊掛著淺淡的笑。


    可那笑確實那麽地自信而篤定,也是那麽地令人毛骨悚然,心生不安!


    “完了?!”


    “隻要你滾出昊天,我會看在死去的叔叔麵上,不將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說出去,”雖然這樣的冷昊澤讓她看不透,隱隱還有一種後怕感,但是一想到即將獲勝,得到美美的戰利品,冷瀅竹心裏的底氣也就足了,撞著膽子繼續瞎掰道。


    倏地,隻見冷昊澤嘴角的笑容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冷然的不屑和深深地嘲諷,甚至還有濃濃的厭惡,他薄唇一掀,篤定而冷絕的話隨之而來,“很想坐我的位置?!隻可惜,你這一輩子都沒那機會!”


    威脅他?!他冷昊澤是會被人威脅的嗎?!


    不能說明什麽,隻能說明她蠢,她以為僅憑她一己的片麵之言就能將他從昊天的總裁之位上拉下來?!真是天真、幼稚,她以為整個董事會的人都跟她一樣蠢,一樣笨,一樣白癡?!


    冷昊澤的話一出,冷瀅竹嘴角那得意的笑容便僵住了,臉色也越來越陰沉難看,隻見她惡狠狠地瞪著他正要發問,哪知冷昊澤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冷聲道,“我早就提醒過你,謊話最好編足一點,顯然你的謊言漏洞百出,很抱歉你觸動了我的底限,所以你必須得為你的愚蠢行為而負責,”說完冷昊澤便將森冷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方舟簡單地交代道,“通知人事部經理,冷瀅竹小姐今天正式被昊天解雇了,讓他重新物色一名企劃部經理。”


    “是,”冷昊澤的話剛落,方舟就疾步去給人事部經理打電話了。


    冷瀅竹一聽自己被炒了魷魚,而且這炒她之人還是她最憎恨的冷昊澤,一張俏臉當即就綠了,她沒想到這總裁之位還沒到手,她的工作也跟著就沒了,而且更讓她不可置信的是冷昊澤居然連她爹地的麵子也不顧就把她給炒了?她這次是丟臉丟大了!


    一陣震驚過後,波濤洶湧的怒火和鋪天蓋地的恨意席卷而來,她就像一隻炸了毛的母獅奮力地扭動著自己的身軀拚命地掙紮和怒罵著,“冷昊澤,你個混蛋,你敢炒我魷魚,你不得好死!”


    冷昊澤隨即眉頭一皺,冷冷地睨著她,滿眼地嫌惡,“這是你自找的,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企圖來挑釁我!”是她自己不聽,怨不得別人!


    “冷昊澤,你這個混蛋,你敢這麽對待我,我一定會告訴爹地,看他怎麽收拾你!”冷瀅竹眼神如狼一樣地狠瞪著他,隻能拿自己的父親向冷昊澤施壓。


    哪知冷昊澤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也絲毫不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裏,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之後,嘴角微微地向上揚了揚,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冷酷無情地道,“在決定同我做作對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惹怒我之後所應該承受的後果!”


    “你別得意的太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從這裏滾蛋的!”見他一副自信滿滿卻又不可一世的樣子,冷瀅竹就恨得牙癢癢的。


    “有那本事再說吧,”冷昊澤也不動怒,冷冷地甩出一句,隨即話鋒一轉,甚是輕蔑地道,“不過就憑你?!恐怕這一輩子都沒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不是他小看她,而是他清楚她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


    “你?”顯然冷昊澤的話打擊到了她,她憤恨地瞪著他,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下去,冷昊澤失去了耐信,眼裏的神色驟冷,倏地將陰冷的目光朝一旁的保全人員射了過去,冷聲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將這個女人快點給我拉出去?!”


    他看著就心煩!


    幾個保全人員一愣,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忙點頭哈腰地應著,“是,是,是!”


    冷瀅竹被拖出了昊天集團,整個總裁辦又恢複了平靜,冷昊澤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繼續工作,方舟跟了上去。


    安靜歸安靜,不過整個總裁辦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工作也是更加勤奮賣力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被總裁大人剛才那“六親不認”的樣子給震懾住了,沒想到總裁大人動氣怒來竟是如此的冷酷無情。


    對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堂姐都能如此的下得了狠手,更別說他們這些外來的“打工仔”了,所以,凡是都得小心謹慎,一點也不能馬虎,否則,後果絕對會很嚴重。


    從這一刻起,冷昊澤名副其實地成了他們心目中的“暴君”,雖然他大概也能猜測的到員工們的心裏所想,但是他並有打算要跟他們解釋,一是沒那習慣,二是覺得沒有必要,三是因為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相信以後在工作中他們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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