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三位長老回神,看著一臉沉寂的看著他們的女子,大長老低聲問道。


    “她是誰與你們無關,快點離開藍刹,不然休怪本座不客氣了。”流月也從虛幻之境回來,站起身走到醉兒麵前,擋住三大長老的視線,惡狠狠的對著他們說道。


    “姨母,不必如此,早晚都避不了,既然都來了,說說吧,三位長老來此有何貴幹?”醉兒拉過擋在自己麵前的流月,安撫的對她說完,然後又看著麵前的三大長老說道。


    “你是,你是二小姐的女兒,也就是…”


    “聖嬰,你是聖嬰?”二長老聽到醉兒對流月的稱呼,再加上那有些熟悉的麵容,猜測著,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大長老打斷。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本宮問你們的話,還沒有回答本宮呢!”醉兒一臉的雲淡風輕,但是話語裏麵卻透著絲絲的壓力,這幾個老頭三個月前就來藍刹,到現在才到,這期間去幹什麽了?而且,師傅怎麽不在?


    “公主殿下,我等前來此處,是來尋求幫助的。”大長老看到醉兒的神情,便已經知曉,麵前這個女子,就是十八年前的那個女嬰,看來,她的心性應該還不錯,那麽他們現在就不用管她,可是,讓他奇怪的是,她身上為何沒有一絲一毫的力量波動?


    “哦?我們有什麽能幫到你們的?三大長老武功蓋世,怎會還有你們擺平不了的事情?真是讓人好奇。”醉兒看著流月陰沉的臉,還有眼裏藏著的一絲絲痛苦,心想這事難道和她有關?看了她一眼,抬頭看向麵前的三個老人,似笑非笑的說道。


    “醉兒,不必和他們說那麽多,隱族的事情,與我們已經毫無瓜葛,他們的事情,我們管不著。”流月打斷醉兒的話,冷冷的看著三大長老說道。


    “三位長老聽到姨母的話了吧?請吧,不是我們不幫忙,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春曉,明月,送客。”醉兒笑著,既然姨母不想幫他們,那麽自己也就不管了,自己現在,隻要等著霄來接自己就行了,朗聲的對著剛才被自己關在門外的明月和春曉兩人吩咐完,站起身走進了內室,他們既然能悄無聲息的進入這個皇宮,自然也能悄無聲息的離開。


    “這…。”


    “行了,我們先離開吧!大小姐,我等說的事情,請你考慮一下,事關天下安危,我們的個人恩怨,可以在解決他之後,再來論是非,到時你們想如何處置我們這幾個老頭,都無所謂,隻希望,大小姐能以大局為重。”大長老抬手阻止了二長老的話,抱拳彎腰,對著流月和醉兒說道。


    “天下安危關本座何事?你們自己沒本事找到他,與我何幹?請吧,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下一次,我定會殺了你們。”流月的話語,字字句句都透著殺意,尤其是在說道‘他’的時候,當年他懦弱的不敢爭取,為何後麵又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


    “等等,你們是不是在說什麽本宮不知道的事情?你們要我們幫忙的事情,為何關呼天下安危?”醉兒在內室聽著他們的話,就覺得不對勁,他們好像是要對付什麽人?難道隱族還有三大長老對付不了的人,走出內室,看著正準備離開的三人,出聲叫住他們問道。


    “不瞞公主,隱族內出了一個叛徒,他的野心很大,創立了一個殺手組織,現在在幫助燕麟國,他下一步想對付誰?我們不得而知,但是,這人陰險狡詐,而且很是狠毒,如若不盡快找到他,恐怕天下將不會太平了。”大長老停下腳步,看著一臉嚴肅的醉兒,娓娓道來。


    “到底是何人?”醉兒知道,隱族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特殊的本事,在隱族內或許很是平凡,但是在外麵,卻是絕頂高手,如果他們步入歧途,那麽絕對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是…”


    “公主,你現在不必管這些,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好好的養著身體,等著王爺來接你,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好。”流月打斷了大長老的話,公主現在不適合知道這些事情,況且,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那個原本懦弱的人,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好吧!既然如此,那本宮也就不問了,明月,春曉,我們回宮。”醉兒明白流月不想讓自己知道那個人是誰?也不再追問下去,反正早晚自己都會知道,也不急於這一時,對著旁邊的明月和春曉說了一聲,便走了出去,看了看天上掛著的太陽,摸著自己的肚子想著,不知道霄到哪裏了?


    “你們走吧!修羅的事情也好,公主的事情也好,我流月自會處理,從今往後,你們都別出現在我麵前。”的狗醉兒走出去,流月又又一次冷下了臉,毫不留情的下著逐客令。


    三大長老互相對望了一眼,皆在心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過也有著一絲的慶幸,她話裏的意思就是說她不會袖手旁觀,這樣就好,他們三個老頭雖然不認為自己當初做錯了,但是心裏還是有著一絲的愧疚,畢竟是讓她們姐妹難過了,可族規便是族規,就算讓他們再一次做選擇,他們還是依然會和當初一樣。


    “修羅,你到底想幹什麽?”等著三大長老消失之後,流月突然像是渾身力氣被抽幹了一般,癱軟在了椅子上,臉上是痛苦的表情,雙手緊緊的抓著椅子的扶手,關節都已經泛白了,她依然毫無察覺,為何當初你那麽懦弱的不敢抗爭,今日卻成為禍害天下的人?


    “王爺,已經快到藍刹國京城了,你真的不改變主意?”距離藍刹國京城不到百裏的地方,一行聲勢浩大的迎親隊伍正慢慢的行進著,為首的便是一身紫衣的聶龍霄,跟在他身旁的自然是王府的管家聶衡,看著越來越近的目的地,聶衡再一次出聲確認道。


    “本王何時出爾反爾過?何況現在是什麽情形?你以為本王不願意,就可以不娶的嗎?”聶龍霄一臉的冰霜,冷冷的看著聶衡說完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烈日,對著身旁的聶衡吩咐道:“讓隊伍原地休息一刻鍾,吃點東西再繼續前進。”說完之後,便縱馬跑進了旁邊的林子。


    “王爺,王爺你去哪啊?快跟上去,保護好王爺。”聶衡見自家主子跑開,擔憂的喚了幾聲,沒有得到他回應,於是對著身後的蕭寒等人吩咐道,心裏卻也在期待,希望這藍刹國的公主能抓住王爺的心,不然,這往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王爺,屬下適才收到程副將傳來的消息,燕麟國騷擾我邊陲小城越來越頻繁,而且兵力越來越多,還有軍營裏的幾個將領,都遭受到了殺手的暗殺。”蕭寒和林睿跟著聶龍霄跑進了樹林,見他靠在一棵樹上閉眼休息,於是也下馬,走過去,低聲的在他身邊報告著。


    “可有什麽傷亡?”聶龍霄懶懶的靠在樹幹上,沒有睜開眼睛,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王府內的密道已經荒廢,似乎自從那次之後,便無人再靠近過墨香苑,傷了明月的人,也沒有任何的線索,不過,在經過薛藍幽的事情之後,便猜出有七分的可能是羅刹門所為,如果真是他們,那麽派人暗殺我軍將領就不奇怪了,現在天下人皆知,羅刹門與燕麟國皇室有著某種關係。


    “雖然遵照王爺的意思提早防範了,可還是有將領或輕或重的受了點傷。”蕭寒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雖然沒有直接上過戰場,但是對於邊關的那些守將還是略知一二,他們常年行兵打仗,個個都練就了一身不凡的本事,一般的殺手奈何不了他們,看來這次,羅刹門派出的,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沒死就行了,告訴程瑛,本王十日後回營。”聶龍霄睜開眼睛,眼裏射出陣陣寒光,看來他們是要動手了,自己也不能再耽擱了,等把醉兒接回府,他就能安心的去戰場,以前他不想戰爭結束,而現在他卻希望,這場戰爭越早結束越好。


    “是!”蕭寒猶豫了幾秒,才抱拳恭敬的應道,看著主子剛毅的側臉,在心裏猜測著,難道王爺要把剛剛新婚的公主,獨自留在府裏,自己去上戰場?


    過了大約有一刻鍾,聶龍霄牽過馬,翻身上馬,來到休息的大隊伍麵前,看了他們一眼,然後便往前走去。


    “都起來,啟程!”聶衡見自家主子自顧自的走著,無奈的對著身後的隊伍喊道。


    “聶管家,你說這凝珠公主何時見過王爺了?而且還說王爺曾經幫助過她,才非王爺不嫁,我們一直跟在王爺身邊,為何從來未曾見過?”林睿策馬走到聶衡身邊,看著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麵的聶龍霄,低聲的詢問著他,這是從他們知道皇上要王爺聯姻的原因開始,便一直不明白的事情。


    “此事我也不明白,自從王爺回京之後,你們便一直跟在他身邊,難道就沒有見過?”聶衡搖了搖頭,一臉的不明白,看著一左一右的蕭寒和林睿,亦低聲的說著,原本他還以為王爺會不同意,沒想到卻那麽容易就同意了,他也想過,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蹊蹺,可這一路行來,王爺的言行一切如常,沒有一點蛛絲馬跡,這讓他更加的一頭霧水,隻希望在見到那位公主的時候,這一切的謎團能解開。


    蕭寒和林睿兩人搖了搖頭,表示都沒有見過,而且在他們心裏的疑團,並不止這一件,還有夫人的死,也很是蹊蹺,當時王爺抱著已經斷了氣息的夫人出現在驛站,還不等他們看清楚,便一把火燒了夫人的屍身,這讓人很是不解,王爺為何那麽輕易的便毀了夫人的身體?不過,這些事情,他們隻能在腦中裏想著,卻沒人有膽子去窺探,就怕引來殺身之禍。


    翌日一早!


    “王爺,到了!”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來到藍刹國京城外,看著那高高的城門,聶衡策馬到聶龍霄身邊,低聲的對他說道。


    “進城!”隨著聶龍霄的一聲令下,隨行的樂隊立刻吹打了起來,鞭炮聲也隨著絲竹聲響了起來,聽到聲音,城裏的百姓紛紛走到街上觀看,見到那龐大的隊伍,都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那個就是櫻圩國的永寧王吧?長的真俊,而且聽說還是戰神。”


    “不過,可惜了!”


    “可惜什麽啊?”


    “你們不知道嗎?聽說剛剛尋回來的公主,已經懷孕數月,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這王爺媳婦還沒娶過門,就戴了綠帽子,你們說可惜不可惜?”


    “還有此等事情?那還真是可惜了。”


    聶龍霄聽著百姓們的議論,臉色很是難看,他的醉兒豈容別人如此議論?正待發作的時候,卻聽見對麵傳來一陣喧鬧聲,還有漸漸接近的馬蹄聲。


    “公主,你慢點,奴婢求你了,王爺馬上就會進宮,你為何非得要出來找他。”春曉和明月同乘一騎,看著一個人騎著馬在麵前跑著的醉兒,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裏不住的埋怨,這公主也不體諒一下她們的心情,這都五個月的身孕了,居然還敢騎馬奔跑,在宮裏等著王爺進宮不好嗎?她幹嘛一定要親自出宮來大街上接王爺啊?這要讓京城的百姓們如果看她這個公主啊?真是讓人擔心死了。


    “你們看,那不是公主嗎?她怎麽出來了?”


    “是啊是啊?今日不是迎娶之日嗎?她怎麽不在皇宮裏好好呆著,跑出來幹什麽?”人群裏因為醉兒的到來,有事一陣的議論,而醉兒卻沒有理會,騎著馬朝著城門方向跑去,她是真的等不及霄進宮,而且她現在還有一件事要做。


    “王爺,那是…。王爺!”聶衡也看到了前麵傳來的騷動,見聶龍霄不走,於是上前,正好看到朝著他們奔來的一人一騎,看著馬上之人的打扮,聶衡滿臉驚愕的看著聶龍霄,然而更讓他驚愕的是,王爺竟然就那麽騰空,運用輕功,朝著那人飛了過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籲!醉兒,你怎可如此胡鬧?為何不乖乖的在宮裏等我?”聶龍霄一個縱身,落在了醉兒的馬背上,將她牢牢的圈在自己懷裏,然後一拉韁繩,停下了馬,低聲的詢問著她。


    “這,這是怎麽回事?”


    “是啊!難道這公主與那王爺早就認識?”百姓們看著親密的兩人,又是一陣的議論,今天的事情還真是讓他們應接不暇,這變故也太多了點吧?


    “人家和寶寶等不及了嘛!你這麽慢才來,寶寶說,要快點見到爹爹,所以我就出來啦!”醉兒看著周圍好奇心厚重的百姓,眼裏閃過一抹精光,一臉的委屈,厥著嘴,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的百姓聽到。


    “你呀!多等一刻都不行,寶寶如何了?”聶龍霄算是明白了,她為何要這麽做?她這是在告訴天下人,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自己的,並非來曆不明,看來這丫頭的好勝心還是一如往昔,再次將她摟進懷裏,聶龍霄忍不住在心底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看著她的眼裏溢滿了溫柔,看著她厥的老高的嘴,無奈又寵溺的問道。


    “沒事,我們都很好,霄,快點進宮吧,父皇和皇兄都等著你呢!”醉兒展開一抹笑意,抬頭看著身後的聶龍霄,對他說完,然後看著前麵不遠處的聶衡一行人,對著他們別具深意的一笑,拉過馬韁,轉身往皇宮奔去。


    “公主,你等等我們啊!”明月和春曉剛剛趕到這邊,又看見醉兒和聶龍霄兩人同乘一騎往揮奔,趕緊的又掉轉馬頭,跟著往回跑。


    “聶管家,我是不是眼花了?耳朵也出毛病了?”蕭寒看著將他們拋於腦後,自己隨著公主離開的聶龍霄,一臉見鬼了的神情看著身邊同樣一臉不可思議神情的聶衡,低聲的問著他。


    “估計我也眼花了,快點跟上,進了皇宮,或許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聶衡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著快要消失的身影,偷偷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傳來的痛楚讓他皺了一下眉,不過也回過神來,趕緊的策馬跟上去,腦子裏卻還想著剛才看到的畫麵,王爺那神情分明就是在看著心愛的女人,而且那公主說什麽?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王爺的?還有她最後看著他們的那一笑是什麽意思?而且,自己總感覺她的笑容和身形和已經身亡的夫人很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聶龍霄見過皇帝陛下,太子殿下。”聶龍霄和醉兒來到皇宮,就看見皇帝藍幕緈和太子藍醉昇帶著一眾大臣等在宮門口,翻身下馬,小心翼翼的將馬背上的醉兒抱下來,輕輕的摟過她,走到他們麵前行禮。


    “起來吧!醉兒,你怎可如此莽撞?萬一發生什麽意外,傷了你和寶寶怎麽辦?你就不能好好的安靜片刻,不讓父皇這麽擔心嗎?”藍幕緈打量了一番聶龍霄,威嚴的喚他起身,看著被他摟在懷裏的醉兒,瞬間就變成一個慈祥的父親,話語裏麵雖然有責備,可那神情卻是擔憂無比。


    “對不起父皇,女兒隻是想快點見到霄,才會跑出來,對不起,害您擔心了。”醉兒走出聶龍霄的懷抱,走到自己父皇的身邊,撒嬌的抱著他的手臂,道著歉。


    “沒事就好,走吧!回宮!”藍幕緈拍了拍自己女兒的手,一臉寵溺的看著她,扭頭看著正在和自己兒子說話的聶龍霄,在心裏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笑意的對所有人說完,便率先拉著醉兒往宮裏走去,一直就聽說櫻圩國的戰神王爺是如何的豐神俊朗,勇猛無敵,但是一直無緣得見,沒想到,現在竟然成為了自己的女婿,這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主子,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今晚為公主送行的宮宴,便是最佳的動手時機。”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消失在宮門口之後,在離宮門不遠處的一處房屋內,一個黑衣男子一臉恭敬的對著坐在上位上的白衣男子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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