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冷的目光令她渾身發冷,卻為了他能夠對自己死心,隻能故作鎮定地勉力強撐。(.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淩玉丞,忘了我吧,開始新的人生,恢複到從前溫文爾雅,隨遇而安的你吧,算我求你了。


    她心裏流淚地呐喊著,既為他心痛又無計可施,既想他懸崖勒馬卻又無法去動手拉他,糾結萬分的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你對他還真是情深意重啊。”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他的齒間,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如果你今晚見我就是為了跟我訂下賭約的話,那麽你已經得到答案了。”


    言外之意就是說他可以走了。


    “這麽迫不及待地趕我走,是要急著回去取悅他嗎?”他冷嘲熱諷道。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她冷漠道。


    他目光銳利如刀刃地冷視著她,似要將她淩遲成碎片。


    在她無法再麵對下去,想要不管不顧地轉身逃走的瞬間,衣領被一把拽住。


    驚愕地睜大眼睛,隻見他一言不發地俯身吻上她的唇瓣,輾轉反側地吮吸,啃咬,似要將她拆吃入腹。


    唇瓣的腫痛令她回過神,對於他報複似帶有侮辱性的強吻令她感覺心痛到無以加複。


    剛想憤怒地將她推開,他已經先一步鬆開她。


    她怒目瞪視著他,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跡,以前溫潤的他竟已變成了嗜血的野獸了嗎?


    無視她的怒意,他揚唇宣布道:“白水汐,不管你打不打這個賭,今後你一定會屬於我,任我玩弄。”


    心驚悸一顫,不知道他怎麽那麽肯定,認識他那麽久,她知道他從來都不是個空口說白話的人。


    難道他已經想出了對付淩沐澤的辦法?


    可是淩沐澤實力那麽強大,豈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了的。


    不想他們中任何一個受到傷害,不想他們兄弟互相陷害。


    可是她該怎麽阻止?她能阻止的了嗎?


    思來想去,卻是怎麽也想不出法子。


    隻能,強壓著無盡的擔心,故作冷漠道:“我都已經是淩沐澤的女人了,無論身心都是他的,你得到我又有什麽意思,還不如去找一個無論身心都會屬於你的女人呢,相信以你的條件,一定不難找到合心意的。”


    他目光深沉地望了她半晌,才沉聲說道:“當然有意思,征服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可比征服愛自己的女人有意思多了,我要你有一天會為當初的決絕付出慘痛的代價。”


    對於他眼中深刻的恨意,她心如刀割,終於承受不住錐心的疼意,她聲音哽塞道:“淩玉丞,你這又是何苦,我很感謝當初你收養了我,除了做你的女人,你要我怎麽報答你都可以。”


    “可是我隻要你做我的女人,你對我的回報隻能拿身子來回報,得不到你,將會是我一輩子永遠都無法拔除的刺。”他盯視著她的眼睛,冷硬道。


    “恩情不是愛情,強逼來的順從又有什麽意思。”


    “你不愛我,愛他是你的執念,得到你,禁錮你一輩子是我的執念,除非你死,否則,永遠別想跟淩沐澤高枕無憂地在一起。”


    “你想對他做什麽?”她驚懼地問道。


    他嗤笑:“怎麽?擔心他?”


    “淩玉丞,你鬥不過他,不要做對自己不利的事......”


    還未等她說完,他就聽不下去地暴怒打斷:“我鬥不過他?嗬,白水汐,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我是怎麽將他踩在腳下的,要他親眼看著你取悅我。”


    她睜著大大的淚眼,猛搖著頭:“他不愛我,你拿我羞辱他是沒有用的。”


    他揪緊她的衣領,冰寒道:“這無關他愛不愛你,而是有關他至高無尚的尊嚴,看著自己的情婦被仇敵**,也是對他的羞辱你明白嗎?”


    “你們不是仇敵,你們是兄弟啊。”她申明道。


    他仰天大笑,繼而,目光深沉凝視著她:“你說的對,我們是兄弟,不過......是自相殘殺的兄弟,白水汐,拭目以待吧,是淩沐澤毀掉還是我毀掉。”


    被他堅定,果決的話嚇住,怕他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做出什麽你死我亡的慘烈的事來,她不得不害怕地苦苦勸說:“不要報複,我求求你了,不要衝動行事,我,我......不想你們任何一個人有事。”


    如果是以前,他還會心存幻想地說一句,隻要你離開他,跟我走,永遠不離開我,努力地愛上我,我可以放棄對他的仇恨。


    可是現在,他已經心冷的隻會冷笑:“是不想他有事吧?這麽擔心,就為他多多祈福,保佑他不要出事。”


    說完後,麵無表情地拉下她緊拽胳膊的手。


    “白水汐,你要麽告訴淩沐澤我現在有多恨他,有多危險,要他趕緊在短時間內除掉我,否則,他就等著下地獄吧。”


    水汐擔心地想要勸解,他則不想再麵對她為淩沐澤求情,轉身冷絕地離開。


    她神情糾痛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回到車上,他緊拽方向盤,目光沉凝地冷視著她的身影。


    明知道她是多狠心狠絕的女人,他還是入了魔般明知道會遭受她冷漠對待,卻依然思之如狂,失去理性地跑來找她。


    他真是瘋了,才會甩開大把美女,卻來這兒受她的冷言冷語。


    淩沐澤無人能及是嗎?


    白水汐,我們拭目以待吧,看到底誰才是最後的王者,到時候,我要你徹底臣服在我腳下,休想我會對你仁慈。


    回到公寓後,她身心疲累地整個人拋到床上。


    淩沐澤的遲遲不歸,淩玉丞的滿腔恨意,令她心事重重地眉尖緊蹙地望著天花板,心事繁瑣地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想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傷害,可是照目前的情形來看,他們非拚個誰勝誰負不可,如果隻是拚個輸贏她也不會那麽擔心,就怕他們積怨已深地要對方的性命。


    不知道該怎麽化解他們的恩怨才好,她心煩地重重地歎了聲氣。


    “我不在,你就這麽難熬地唉聲歎氣嗎?”一道清幽,磁性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她驚喜地側過頭,隻見他挺傲,修長的身影正站在床邊,目光深沉地望著他。


    “你回來了啊。”


    這一刻,一直緊提的心完全放鬆下來,整個人因為莫大的歡喜似漂浮在雲端。


    腦海裏隻有一個意識:他回來了,他沒有事,終於好端端地回來了。


    無與倫比的歡喜令她忘記一切,整個人撲到他身上,忘乎所以地摟著他的脖子又是叫又是跳的:“太好了,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白水汐,你以為你是八爪魚啊,把我脖子摟那麽緊。”盡管壓低聲音,卻聽不出有絲毫的怒意。


    水汐這才意識到自己情緒激動之下,做了逾矩的事,這麽忘情地抱著他,是從未有過的事。


    想到無意間竟然對他做出那麽自然親昵的事,她的臉頰不由的緋紅一片。


    “你該不會愛上我了吧?”


    羞窘間,他一句話哽的她臉頰似熟透的蘋果般通紅,語無倫次道:“我,我才沒有,你少胡說八道了。”


    “是嗎?那怎麽見到我那麽激動?你該去照下鏡子,你的臉燙紅的都可以煎雞蛋了。”


    她這副滿臉通紅的模樣看起來還蠻可愛的,他百無聊賴地手指戳了戳。


    被他這麽一打趣,她的臉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來,反駁道:“我激動那是你因為我才陷入危難中,你一直都不出現,要是出什麽事我會很愧疚的啊。”


    “原來是這樣啊。”輕鬆的語氣恢複成冷漠。


    跟他在一起久了,她洞察力很敏銳,很快意識到周圍聚攏的壓力。


    抬頭麵對他,對上的是一雙比暗潭還要深幽,清冷的眼眸。


    “怎,怎麽了?”她顫聲道。


    剛剛明明心情還是不錯的,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又黑著個臉了。


    他懶得理她,隨意地解開領帶,脫下外衣,再慢慢地脫掉褲子,等脫的隻剩下一條黑色的金絲線紋內/褲,留下完美的無一絲多餘橫肉的健碩身軀,在她目光的洗禮下,隨性怡然地朝浴室間走去。


    望著他流暢著完美線條的背部,她呆呆地揉了揉鼻子。


    手指濕漉漉的,一看,流鼻血了。


    真是個禍害。她望著手指上殷紅的鼻血,感慨道。


    不知道他心情怎麽突然就不好了,明明上一秒還有心思跟她開玩笑的啊。


    猜不透他的想法,她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心神不寧。


    見他洗完澡出來,身上裹著一件紫色浴袍,領子微微敞開,露出性感冷健的胸膛,水珠沿著發絲滴落下來,滑過冷意的臉頰,她的呼吸不可抑製地停滯,眼睛無法克製地隨著他的身子移動。


    並不是她好男色,而是眼前的他實在是太魅惑誘人了,如果換成別的女人,隻怕早就急不可待地撲上去了。


    床微微凹陷下去,是他坐在床沿邊,她的身子一下子繃的很緊。


    跟他發生關係沒有萬次也有千次了,按理早已經習慣他的靠近,可是她卻依然像第一次跟他接觸般每次他一靠近,她的神經就忍不住繃的緊緊的。


    特別是這次經曆過生死,他冒險救起自己後,見到他,心總會不可抑製地砰然跳動,幾乎要破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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