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沒忍住咳了兩聲，還沒開口蕭碩的聲音就再次傳了過來：“泡妞這事兒，我不幫忙，你自立自強吧。”
緊跟著，耳邊傳來一陣手機被掛斷的聲音。
蕭展，“……”
他為什麽要暴露自己？！
不過，如果他能憑借自己的能力追到了厲若思，也不失為證明自己的一種辦法，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吧。
當然——
老媽說的變優秀，這是根本任務，不能動搖。
所以他得按時上課，有時間就去圖書館啃書，順便在關注一下財經新聞，尋求投資契機，一切都要從大學抓起。
幸運的是，自己有個有錢的老爸老媽，一旦有好的投資項目，錢從哪裏來是個不需要考慮的問題。
……
時間很快到了周五。
厲若思平時住校，但是周末都會回家，而厲若楠因為自己那點潔癖，不管一天幾節課，晚上必然是要回家的。
他們的老爸厲憬珩曾經還一度覺得兒子打擾了自己和太太的二人世界，想要在外麵買個公寓讓他搬出去住，被厲若楠借口“麻煩”給拒絕了。
倒是厲若思的爸媽，時不時地出去旅遊小住一段，把家裏讓給她和弟弟。
比如這個周末，家裏就隻有厲若思和厲若楠兩個人。
周五晚上，吃過飯的姐弟倆坐在客廳看電視。
厲若思時不時會評論兩句電視劇情，每當這時候，厲若楠就一臉嫌棄地提醒她閉嘴，覺得她吵。
平時沒被人批評過的女生對厲若楠的話倒也沒有多討厭，基本上都選擇了無視。
不知道什麽時候，厲若思突然想起了蕭展給她買早餐的事情，看著厲若楠問道：“是你告訴蕭展我早餐喜歡吃什麽的嗎？”
後者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目光好像在傳達你真自戀，開口說話也是輕嘲式的：“你覺得我有那麽關注你？”
厲若思輕哼：“在家吃飯次數最多，你腦瓜子聰明，記一下也不難啊。”
“不是我。”
“哦。”
厲若楠看她一眼，又問了句：“蕭展每天都給你買早餐？”
“周二開始的，到周五。”
“怎麽不拒絕？”
她無辜地回答：“我拒絕了，可是他不聽我的話啊，而且周三開始他就每天拿兩份早餐，說我不要的話就扔了，雖然錢是他自己的，可資源是國家的啊，浪費可恥，於是我就接受了。”
再說，買的還都是她喜歡吃的，每天不重樣。
說實話，挺方便的。
不過，她並沒有要習慣的意思。
厲若楠提醒道：“你這樣隻會讓他越來越嘚瑟。”
她表示讚同，一邊點頭一邊說：“所以我剛剛想了一個辦法，周一，如果他繼續送，我就當著他的麵轉送別人表示反抗。”
“不喜歡人家就說清楚。”
“我說清楚了，你怎麽老是誤會我？！”
厲若楠沉默，沒再接話。
厲若思冷哼，將目光重新落在液晶屏幕上。
這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彎身從茶幾上拿起手機，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厲若思分分鍾把電視調了靜音，還對著厲若楠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後者對此嗤之以鼻。
女生接起電話的時候，嘴角當即浮現出一個笑容，厲若楠瞥見了，覺得那笑有點……嬌羞？！
他從沙發上起身，無比嫌棄地看了厲若思一眼，朝樓梯口走去了。
厲若思無視她低低的行徑，對著電話溫聲開口：“找我有事嗎？”
程雲琦在那邊不答反問：“明天周末有安排了嗎？”
“暫時還沒有。”
“一起看個電影？”
她笑了下，沒有立刻就答應，而是問道：“最近有好看的電影上映嗎？”
“嗯，新上映了個口碑不錯的電影。”
“那可以去看看。”
厲若思沒說在哪裏見麵，程雲琦主動提出：“好，那……若思，明天我去你家接你？”
她也沒多想，當下就答應了：“行吧，我待會兒把地址發你。”
“嗯，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厲若思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浮現了幾分沒來由的甜蜜，那天和程雲琦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們聊得很開心。
她沒想到這麽快程雲琦就再聯係她了，而且還是約她看電影。
有一種情愫在她的心底萌生，蔓延，內心產生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歡喜，二十多歲的年紀，她遇見過很多男生，但真正看得上的，卻是少數。
程雲琦，這個名字是她年少相對重要的存在。
因為他，填滿了她整個高中生活。
厲若思從沙發上起身，把調成靜音的電視關掉，朝二樓走去，上樓的時候，少女的嘴角還不自覺浮現了幾分笑容。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以致於沒有發現站在二樓房間門口的厲若楠。
直到一陣聲音響起：“厲若思，你現在的樣子是在犯花癡麽？”
聞聲的少女當即回神，下意識地扭頭朝聲源地看去，瞥見厲若楠的時候，抿了唇，臉上恢複了安靜溫和的樣子：“我是你姐姐，怎麽那麽沒禮貌？”
他輕哼：“我倒是很好奇，什麽樣的男生值得你這樣犯花癡？”
“我哪有犯花癡？！”
“沒犯花癡，你一個人在笑什麽？”
厲若思，“……”
她抿唇：“想起了以前的同學而已，你不要亂說了，我去睡覺，拜拜……”
說著，推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厲若楠看著她，一臉嫌棄。
靠在門框上的少年撥出去一個號碼，對方很快接聽了，他出聲交代道：“蕭展，給你安排個事情。”
蕭展態度輕慢：“我去，什麽時候輪到你安排事情給我了？”
厲若楠道：“和我姐有關的。”
那邊的少年立刻變了態度，恭敬地狗腿：“什麽，您請說……”
厲若楠不緊不慢地道：“我姐明天要和一個男的出去約會，你早上來我家門口等著，然後跟著他們去看看都幹了什麽，順便給我拍點那男的的照片，替我了解一下他到底是個什麽角色。”
“幾點？”
“不確定，你早點來就行了。”
蕭展輕笑，欣然接受了：“成，這事兒我喜歡幹，若楠，你放心，那男的要是敢非禮咱姐，我一定上去揍他。”
聽他這麽說，厲若楠一臉嫌棄。
但是這嫌棄蕭展也看不見，他很快再次開口：“一般情況下，我姐不會被占便宜，不過如果你不想讓她討厭你的話，還是顧好自己在她麵前的形象。”
蕭展說：“放心，我會看著辦的。”
厲若楠高冷地“嗯”了一聲，將電話掛斷。
他看了一眼厲若思的房間門，心底不免生出幾分狐疑。
畢竟花癡的女生他見過不少，但是花癡的厲若思還是第一次見。
他姐雖然不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女生，但到底還是個女生，鑒於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他必須找人看著點。
在厲若楠眼裏，蕭展比那麽他一點都不了解的厲若思的約會對象要靠譜很多。
……
第二天，早上九點五十分。
厲若思已經吃過早餐，並且換了好看的衣服，簡單地打理了自己的黑色長發，化了適合自己這個年齡的淡妝。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扣手機，或者準確說，是在等程雲琦來接她。
因為兩個人約定的時間基本上就是十點，所以厲若思沒等多長時間就聽到了門鈴響了的聲音。
海灣別苑現在的傭人是蘇姨，蘇姨聽見門鈴響了就要去開門。
厲若思叫住了她，臉上是好看的笑容，帶著幾分雀躍而起的欣喜：“蘇姨，是我朋友，我去開門。”
蘇姨應了聲：“好的，小姐。”
厲若思把自己的單肩包挎在肩上，出了門。
程雲琦站在別墅外麵，隔著一道鐵門的距離，女生就已經朝他露出了笑容，但少年的視線卻落在厲若思的身後，像是在掃視什麽。
等厲若思走到門口開了門的時候，程雲琦看見她的第一句話就是：“若思，你爸媽不在家嗎？”
她點了頭：“嗯呐，他們去玩了。”
程雲琦眼眸之間流露出幾分失望：“是嗎？你們家生意不忙？”
厲若思想了下，才道：“還好吧，集團那麽多人呢，不管是厲氏還是top，我爸媽偶爾離開幾天也不會出什麽大問題，而且現在通訊方便，有事情打電話或者視頻會議就好了。”
他點頭附和：“嗯，說的也是。”
她挽唇，指了指停在外麵的程雲琦的車：“我們……走吧？”
“好，走吧。”
“嗯。”
程雲琦走到副駕駛車旁，幫厲若思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她禮貌地道了謝，彎身上車。
車子絕塵而過的時候，後麵一輛邁巴赫就跟了上去。
海灣別苑二樓的陽台上，厲若楠看著樓下自出現就眼神異常的少年，不自覺皺起了眉，親眼看見這個叫程雲琦的之後，他突然覺得找蕭展跟著是太明智的一件事。
……
十點從海灣別苑出發，到了海城最大的商場之後不過十點二十多。
程雲琦提前訂了票，是十點半的。
商場的地下停車場，程雲琦下車之後走到副駕駛那邊幫厲若思打開了車門。
看著她下車之後，他唇瓣張合：“先看電影，電影結束十二點半左右，那時候吃飯也避開了高峰期，不會太吵。”
厲若思覺得這樣的安排沒什麽不妥，點頭：“好啊。”
影院在商場五樓，厲若思先上了電梯，然後程雲琦跟著上去了，厲若思看著他站定，抬手去按樓層的時候，動作一不小心和男生同步，他的指尖無意之中碰到了她。
女生微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縮回了手，滿是膠原蛋白的臉頰不醜控製地開始慢慢升溫。
程雲琦動作微動之後按了五樓，大掌收回。
他低頭看著厲若思：“手怎麽那麽涼？”
厲若思沒想到他無意的觸碰之後，他還會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之後：“還好吧，我一直這樣。”
程雲琦以一口了然的語氣道：“原來如此。”
她抿唇，也沒有說什麽。
五樓到了，兩個人出了電梯之後，沒有注意到另一座電梯裏出來的蕭展跟他們一起進了電影院。
蕭展看著他們取票後直接去檢票了，輕而易舉就推斷出他們看的是什麽電影，然後自己買了票。
他很聰明，買的是最後一排的票，坐下後方便自己觀察厲若思和程雲琦的一舉一動。
主要……是看程雲琦有沒有借機占厲若思便宜的舉動。
少年在影廳坐下之後，很快就找到了厲若思和程雲琦的身影，電影尚未開始，他看見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厲若思還時不時地嬌羞低頭，心底竄上一股無名怒火。
因為在他蕭展麵前，厲若思從來沒有過那種表現。
他不清楚，這個姓程的有什麽好，至少截至目前，他沒有看見程雲琦比自己優秀的地方。
一場電影下來，兩個人也沒什麽過分親密的舉動。
倒是蕭展，觀察的身心俱疲。
電影結束，厲若思起身，走在程雲琦前麵下階梯，和所有觀眾一樣準備出去。
但女生沒注意，腳下不小心踩空，差點摔倒的她被程雲琦扶了一把，他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心點。”
她有些尷尬：“謝謝。”
明明一貫做什麽都完美的女生，竟然在走路的時候失了方寸，厲若思沒料到。
看見這一幕的蕭展臉色陰沉的不像話，但因為自己目前是跟蹤者的身份，也不好直接就衝上去把程雲琦揍一頓，他默默地……嗯，自我調節。
……
商場的四樓是餐廳，厲若思和程雲琦選了一家西餐廳。
而蕭展靠在外麵的欄杆上，拿出手機撥了厲若楠的號碼，對方接通之後，他開始吐槽：“那個叫程雲琦的真是讓人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他幹什麽了？”
“你姐下走階梯的時候差點摔了，他竟然扶了一把。”
厲若楠輕嗤：“不扶，難道眼睜睜看著我姐摔倒？！”
蕭展，“……”
不知道說什麽的少年很快再次聽見了厲若楠的聲音：“更何況，我姐一向優雅大方，走路摔倒這種事幾乎從來沒有，說不定她就是因為遇見喜歡的男人，故意摔倒引誘程雲琦跟他產生肢體接觸。”
緊跟著，耳邊傳來一陣手機被掛斷的聲音。
蕭展，“……”
他為什麽要暴露自己？！
不過，如果他能憑借自己的能力追到了厲若思，也不失為證明自己的一種辦法，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吧。
當然——
老媽說的變優秀，這是根本任務，不能動搖。
所以他得按時上課，有時間就去圖書館啃書，順便在關注一下財經新聞，尋求投資契機，一切都要從大學抓起。
幸運的是，自己有個有錢的老爸老媽，一旦有好的投資項目，錢從哪裏來是個不需要考慮的問題。
……
時間很快到了周五。
厲若思平時住校，但是周末都會回家，而厲若楠因為自己那點潔癖，不管一天幾節課，晚上必然是要回家的。
他們的老爸厲憬珩曾經還一度覺得兒子打擾了自己和太太的二人世界，想要在外麵買個公寓讓他搬出去住，被厲若楠借口“麻煩”給拒絕了。
倒是厲若思的爸媽，時不時地出去旅遊小住一段，把家裏讓給她和弟弟。
比如這個周末，家裏就隻有厲若思和厲若楠兩個人。
周五晚上，吃過飯的姐弟倆坐在客廳看電視。
厲若思時不時會評論兩句電視劇情，每當這時候，厲若楠就一臉嫌棄地提醒她閉嘴，覺得她吵。
平時沒被人批評過的女生對厲若楠的話倒也沒有多討厭，基本上都選擇了無視。
不知道什麽時候，厲若思突然想起了蕭展給她買早餐的事情，看著厲若楠問道：“是你告訴蕭展我早餐喜歡吃什麽的嗎？”
後者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目光好像在傳達你真自戀，開口說話也是輕嘲式的：“你覺得我有那麽關注你？”
厲若思輕哼：“在家吃飯次數最多，你腦瓜子聰明，記一下也不難啊。”
“不是我。”
“哦。”
厲若楠看她一眼，又問了句：“蕭展每天都給你買早餐？”
“周二開始的，到周五。”
“怎麽不拒絕？”
她無辜地回答：“我拒絕了，可是他不聽我的話啊，而且周三開始他就每天拿兩份早餐，說我不要的話就扔了，雖然錢是他自己的，可資源是國家的啊，浪費可恥，於是我就接受了。”
再說，買的還都是她喜歡吃的，每天不重樣。
說實話，挺方便的。
不過，她並沒有要習慣的意思。
厲若楠提醒道：“你這樣隻會讓他越來越嘚瑟。”
她表示讚同，一邊點頭一邊說：“所以我剛剛想了一個辦法，周一，如果他繼續送，我就當著他的麵轉送別人表示反抗。”
“不喜歡人家就說清楚。”
“我說清楚了，你怎麽老是誤會我？！”
厲若楠沉默，沒再接話。
厲若思冷哼，將目光重新落在液晶屏幕上。
這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彎身從茶幾上拿起手機，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厲若思分分鍾把電視調了靜音，還對著厲若楠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後者對此嗤之以鼻。
女生接起電話的時候，嘴角當即浮現出一個笑容，厲若楠瞥見了，覺得那笑有點……嬌羞？！
他從沙發上起身，無比嫌棄地看了厲若思一眼，朝樓梯口走去了。
厲若思無視她低低的行徑，對著電話溫聲開口：“找我有事嗎？”
程雲琦在那邊不答反問：“明天周末有安排了嗎？”
“暫時還沒有。”
“一起看個電影？”
她笑了下，沒有立刻就答應，而是問道：“最近有好看的電影上映嗎？”
“嗯，新上映了個口碑不錯的電影。”
“那可以去看看。”
厲若思沒說在哪裏見麵，程雲琦主動提出：“好，那……若思，明天我去你家接你？”
她也沒多想，當下就答應了：“行吧，我待會兒把地址發你。”
“嗯，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厲若思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浮現了幾分沒來由的甜蜜，那天和程雲琦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們聊得很開心。
她沒想到這麽快程雲琦就再聯係她了，而且還是約她看電影。
有一種情愫在她的心底萌生，蔓延，內心產生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歡喜，二十多歲的年紀，她遇見過很多男生，但真正看得上的，卻是少數。
程雲琦，這個名字是她年少相對重要的存在。
因為他，填滿了她整個高中生活。
厲若思從沙發上起身，把調成靜音的電視關掉，朝二樓走去，上樓的時候，少女的嘴角還不自覺浮現了幾分笑容。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以致於沒有發現站在二樓房間門口的厲若楠。
直到一陣聲音響起：“厲若思，你現在的樣子是在犯花癡麽？”
聞聲的少女當即回神，下意識地扭頭朝聲源地看去，瞥見厲若楠的時候，抿了唇，臉上恢複了安靜溫和的樣子：“我是你姐姐，怎麽那麽沒禮貌？”
他輕哼：“我倒是很好奇，什麽樣的男生值得你這樣犯花癡？”
“我哪有犯花癡？！”
“沒犯花癡，你一個人在笑什麽？”
厲若思，“……”
她抿唇：“想起了以前的同學而已，你不要亂說了，我去睡覺，拜拜……”
說著，推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厲若楠看著她，一臉嫌棄。
靠在門框上的少年撥出去一個號碼，對方很快接聽了，他出聲交代道：“蕭展，給你安排個事情。”
蕭展態度輕慢：“我去，什麽時候輪到你安排事情給我了？”
厲若楠道：“和我姐有關的。”
那邊的少年立刻變了態度，恭敬地狗腿：“什麽，您請說……”
厲若楠不緊不慢地道：“我姐明天要和一個男的出去約會，你早上來我家門口等著，然後跟著他們去看看都幹了什麽，順便給我拍點那男的的照片，替我了解一下他到底是個什麽角色。”
“幾點？”
“不確定，你早點來就行了。”
蕭展輕笑，欣然接受了：“成，這事兒我喜歡幹，若楠，你放心，那男的要是敢非禮咱姐，我一定上去揍他。”
聽他這麽說，厲若楠一臉嫌棄。
但是這嫌棄蕭展也看不見，他很快再次開口：“一般情況下，我姐不會被占便宜，不過如果你不想讓她討厭你的話，還是顧好自己在她麵前的形象。”
蕭展說：“放心，我會看著辦的。”
厲若楠高冷地“嗯”了一聲，將電話掛斷。
他看了一眼厲若思的房間門，心底不免生出幾分狐疑。
畢竟花癡的女生他見過不少，但是花癡的厲若思還是第一次見。
他姐雖然不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女生，但到底還是個女生，鑒於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他必須找人看著點。
在厲若楠眼裏，蕭展比那麽他一點都不了解的厲若思的約會對象要靠譜很多。
……
第二天，早上九點五十分。
厲若思已經吃過早餐，並且換了好看的衣服，簡單地打理了自己的黑色長發，化了適合自己這個年齡的淡妝。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扣手機，或者準確說，是在等程雲琦來接她。
因為兩個人約定的時間基本上就是十點，所以厲若思沒等多長時間就聽到了門鈴響了的聲音。
海灣別苑現在的傭人是蘇姨，蘇姨聽見門鈴響了就要去開門。
厲若思叫住了她，臉上是好看的笑容，帶著幾分雀躍而起的欣喜：“蘇姨，是我朋友，我去開門。”
蘇姨應了聲：“好的，小姐。”
厲若思把自己的單肩包挎在肩上，出了門。
程雲琦站在別墅外麵，隔著一道鐵門的距離，女生就已經朝他露出了笑容，但少年的視線卻落在厲若思的身後，像是在掃視什麽。
等厲若思走到門口開了門的時候，程雲琦看見她的第一句話就是：“若思，你爸媽不在家嗎？”
她點了頭：“嗯呐，他們去玩了。”
程雲琦眼眸之間流露出幾分失望：“是嗎？你們家生意不忙？”
厲若思想了下，才道：“還好吧，集團那麽多人呢，不管是厲氏還是top，我爸媽偶爾離開幾天也不會出什麽大問題，而且現在通訊方便，有事情打電話或者視頻會議就好了。”
他點頭附和：“嗯，說的也是。”
她挽唇，指了指停在外麵的程雲琦的車：“我們……走吧？”
“好，走吧。”
“嗯。”
程雲琦走到副駕駛車旁，幫厲若思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她禮貌地道了謝，彎身上車。
車子絕塵而過的時候，後麵一輛邁巴赫就跟了上去。
海灣別苑二樓的陽台上，厲若楠看著樓下自出現就眼神異常的少年，不自覺皺起了眉，親眼看見這個叫程雲琦的之後，他突然覺得找蕭展跟著是太明智的一件事。
……
十點從海灣別苑出發，到了海城最大的商場之後不過十點二十多。
程雲琦提前訂了票，是十點半的。
商場的地下停車場，程雲琦下車之後走到副駕駛那邊幫厲若思打開了車門。
看著她下車之後，他唇瓣張合：“先看電影，電影結束十二點半左右，那時候吃飯也避開了高峰期，不會太吵。”
厲若思覺得這樣的安排沒什麽不妥，點頭：“好啊。”
影院在商場五樓，厲若思先上了電梯，然後程雲琦跟著上去了，厲若思看著他站定，抬手去按樓層的時候，動作一不小心和男生同步，他的指尖無意之中碰到了她。
女生微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縮回了手，滿是膠原蛋白的臉頰不醜控製地開始慢慢升溫。
程雲琦動作微動之後按了五樓，大掌收回。
他低頭看著厲若思：“手怎麽那麽涼？”
厲若思沒想到他無意的觸碰之後，他還會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之後：“還好吧，我一直這樣。”
程雲琦以一口了然的語氣道：“原來如此。”
她抿唇，也沒有說什麽。
五樓到了，兩個人出了電梯之後，沒有注意到另一座電梯裏出來的蕭展跟他們一起進了電影院。
蕭展看著他們取票後直接去檢票了，輕而易舉就推斷出他們看的是什麽電影，然後自己買了票。
他很聰明，買的是最後一排的票，坐下後方便自己觀察厲若思和程雲琦的一舉一動。
主要……是看程雲琦有沒有借機占厲若思便宜的舉動。
少年在影廳坐下之後，很快就找到了厲若思和程雲琦的身影，電影尚未開始，他看見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厲若思還時不時地嬌羞低頭，心底竄上一股無名怒火。
因為在他蕭展麵前，厲若思從來沒有過那種表現。
他不清楚，這個姓程的有什麽好，至少截至目前，他沒有看見程雲琦比自己優秀的地方。
一場電影下來，兩個人也沒什麽過分親密的舉動。
倒是蕭展，觀察的身心俱疲。
電影結束，厲若思起身，走在程雲琦前麵下階梯，和所有觀眾一樣準備出去。
但女生沒注意，腳下不小心踩空，差點摔倒的她被程雲琦扶了一把，他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心點。”
她有些尷尬：“謝謝。”
明明一貫做什麽都完美的女生，竟然在走路的時候失了方寸，厲若思沒料到。
看見這一幕的蕭展臉色陰沉的不像話，但因為自己目前是跟蹤者的身份，也不好直接就衝上去把程雲琦揍一頓，他默默地……嗯，自我調節。
……
商場的四樓是餐廳，厲若思和程雲琦選了一家西餐廳。
而蕭展靠在外麵的欄杆上，拿出手機撥了厲若楠的號碼，對方接通之後，他開始吐槽：“那個叫程雲琦的真是讓人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他幹什麽了？”
“你姐下走階梯的時候差點摔了，他竟然扶了一把。”
厲若楠輕嗤：“不扶，難道眼睜睜看著我姐摔倒？！”
蕭展，“……”
不知道說什麽的少年很快再次聽見了厲若楠的聲音：“更何況，我姐一向優雅大方，走路摔倒這種事幾乎從來沒有，說不定她就是因為遇見喜歡的男人，故意摔倒引誘程雲琦跟他產生肢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