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一馬一獸,連續趕路六天,風平浪靜,幾乎可以說無比的太平!


    時間久了,雖說很無聊,但在好天氣下,悠哉悠哉的享受一片祥和,感覺很像是春遊!


    和方涥一起結伴而行的人,中年大叔姓張,排行老五,名字就是張五,這些農家漢子,對自己的名字也不計較,甚至感覺自己的名字簡單,喊起來很順口。


    而那個少年,名叫白子二,家裏還有個大哥,因為農忙傷了腿,全家的生計,如今多數靠白子二。


    別看白子二年紀輕輕,五六年前就跟著張五在外麵跑江湖,如今,雖然還有很多稚嫩,但說起江湖之事,絕對是個無限續航的話匣子。


    當趕路到了第七天,離開了凝天宗地界後,張五就從馬車上,拿出兩把鐵刀,一把大點,一把小點。


    小的交給了白子二,大的張五自己抗著,看向方涥似乎沒有什麽武器傍身,稍微有點糾結。


    而方涥也感覺到了,剛走出凝天宗地界,踏入浩蕩門的範圍,居然要拿出武器,這算是什麽,亮明身份嗎?


    以張五和白子二他們倆武徒境的修為,說是這裏的凡人,一點也不為過,就算是一些飯店洗碗的阿姨,都是武徒境,所以,就憑他們倆的這麽低的武功,拿出刀,而且還顯擺的拿在手裏,又有什麽意義?


    方涥覺得,若是周圍不安分,何不把他們運輸貨物的主人名頭,搬出來,那樣震懾宵小,不是更好?


    “方兄弟不知,浩蕩門雖然統領這方地界,但他們的名聲很不好!若是把少宗主羅崖海的名頭搬出來,別說是這些貨,就連我們倆,都會交代在這裏!”


    白子二給方涥解釋了其中的原委。


    浩蕩門也是半道出家的和尚,曾經,這裏並非是浩蕩門的地界,而是一片三不管的亂戰之地,而浩蕩門用血腥手段,毒翻了幾十萬人,然後把那些不順從他們的人,都殺了,順從的人,每個月能得到一些解藥,如此是保住了命,但都要為浩蕩門馬首是瞻,此後,浩蕩門又強迫這裏的人拜入宗門,並且發誓,誓死都要效命於浩蕩門,這才把浩蕩門的場麵撐了起來。


    雖說起家時,手段很不光彩,但浩蕩門的運氣是好,在運作了千百年後,還真的成了一方大勢力!


    不過,狗改不了吃屎,這個習性,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的,浩蕩門的前身就是一群土匪,所以如今的他們,也是見不得別人發財,隻是表麵上,他們不出手,像是正派宗門的模樣,而背地裏,經常組織人,血洗很多富戶。


    這樣的惡行,直到武尚教大力擴張,即將威脅到他們,才收斂了一點。


    當方涥聽到白子二說到這裏,翻著白眼,不爽的回了一句,“這麽說,武尚教的野心,還有治療惡人的功能?”


    “嗯!也就是浩蕩門收斂了惡行,才有了很多人敢到浩蕩城裏生活,這百來年,浩蕩城比以前熱鬧多了!”


    白子二說完,還想再說點什麽,突然,前麵的馬車停了,他是連忙拉扯韁繩,把獸車停下來。


    “還沒到歇息的時候,張五叔幹嘛停車?”


    白子二說完,方涥一把拉住了他,“你在車裏等著,不要過去,前麵有人打劫,而且人數很多!”


    “啊?!我們常年往這邊跑,張五叔和這附近的當家都認識,不會有事的!”


    方涥不想白子二露頭,那些攔路的家夥,他去收拾掉,連活動手腳的運動都算不上,而白子二卻一點點不當回事,非要下去和他的張五叔站一起,似乎還有點想對方涥炫耀,別看他年輕,也是見過很多世麵的樣子!


    可惜,白子二的炫耀,還沒走到前麵的馬車,就被打破了。


    一個人影快速的倒飛,正巧砸在了白子二身上,待白子二搖晃著被撞的腦袋,看清楚剛剛飛過來的人,雙眼立刻放大了!


    抬起頭想看看是誰打了張五叔時,隻見馬車前的幾十號人,也躺在了地上,並且看那些人的樣子,比張五叔還慘,雖未見血,但好多人的身子,都以怪異且人類不可能自然形成的姿勢,或躺或趴或半跪著。


    “我的天呐,這是怎麽了?”


    白子二的腦子轉的很快,當見到攔路的人,也都遭受到重創,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方涥出手,而是這附近,還有個高人,把攔路的人還有張五叔一起打了。


    如果方涥知道白子二這麽冤枉他,一定會送給他一擊腦瓜崩!張武是被攔路人打的,而那些攔路人,才是被他打的!


    獸車上,方涥裝作沒有任何行動,慢悠悠的下車,看到張武和白子二躺在一旁,還故意裝作吃驚,快速跑過去攙扶二人。


    “你們這是...”


    方涥的話語還沒說完,白子二突然匆忙開口,“快走!這裏還有一位高人,我們不能耽擱!”


    言罷,白子二和方涥一起,把昏迷的張武抬到獸車上,簡單說了兩句,白子二跑去趕馬車,而獸車,便隻有方涥去趕車了。


    方涥自己趕車之後,才發現浩蕩門地界的道路,那簡直就是原始叢林的河流,蜿蜒曲折不說,道路上的雜草,隻留下了兩條細細的車輪轂印。


    七拐八繞走了到天黑,白子二才不得不停下馬車,從不遠處弄來很多鮮草,把馬車和獸車蓋上,然後也不敢點火,小心翼翼的躲到獸車上,查看張武的傷勢。


    其實張武早就可以醒了,有方涥在,隻要還有一口氣,根本不會有什麽危險,隻是方涥沒讓他醒,和白子二分開,耳根子清靜點,這樣安靜的趕路,享受原始山林的祥和,味道也不錯!


    “他沒事,睡一覺,就會好的!倒是你,這麽緊張幹嗎,附近連一頭凶獸都沒有!再說,這浩蕩門的地界為什麽這麽荒涼,沒有小鎮子就算了,怎麽連個路邊攤販賣茶水的都沒有?”


    自從進入浩蕩門地界,白子二為了彰顯手裏刀的霸氣,話語就少了,方涥對浩蕩門當地的實情,了解也少了。


    白子二似乎不想弄出動靜,他心裏還在害怕白天發生的事情,可方涥一口氣問了兩個問題,他又不得不回答。


    “浩蕩門這裏,曾經就是三不管的地方,大家生活在一起,也時常會被害死,在外麵,單獨在這野外山林裏做買賣,保證不出兩天,就要被人殺了!而且那些攔路的人,就是這附近的土匪,每次來這裏,張五叔都要拿出點東西,孝敬他們,如果引得他們不爽,我和張五叔就要挨一頓打!哎,像我們這樣的車夫,最不想來的就是浩蕩門,可現在的買賣難做,四大宗門結盟,四個宗門的弟子來往密切,他們也能順手帶貨,我們這些車夫的買賣,幾乎快絕跡了,這次的送貨,也算是我們求來的!想不到張五叔卻遭逢大難!”


    越說越憤恨的白子二,uu看書 .uunshu.cm 眼中突然冒出了一絲戰意,如果麵前有個半死不活的土匪,他很有可能上去砍兩刀。


    方涥無奈的笑了笑,“你小子,還有點血氣,為何不習武呢?”


    “習武?我有啊!但我還要養活家人,很少有時間,而且沒有任何丹藥,哎,談何容易!”


    白子二的話語,像是為自己的無能解釋,方涥卻感覺這家夥就是懶!


    不過,方涥確實想錯了,白子二並非是懶,而是跟了一個沒有上進心的師父,張武今年四十了,還是武徒境,他用他的半生經曆,教導白子二,不習武照樣能生活,於是,這種墮落的思想,影響了白子二,哪怕白子二曾經還有一腔熱血,如今也被抹平了菱角。


    “習武,沒有丹藥,也可以習武,至少能讓你到獵者境,不可能始終停留在武徒境!你若是懶,就不要說你要養活家人!”


    方涥覺得白子二還可以挽救,這才不惜口水,對著白子二說叨一番。


    隻是,方涥教育別人,就沒有看看自己,他在別人的眼裏,還不及白子二,一絲武者的氣息都沒有,就宛如一個平庸的凡人!


    如此這般姿態,年紀也隻比白子二大幾歲,這樣的教育話語,白子二很不服氣,但不想吵著張武休息,重重的喘息兩口氣,也就不理會了。


    方涥察覺到白子二的不服氣,笑了笑,沒有說話,把獸車讓給他們倆,自己到外麵去放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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