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大俠 ()”


    方涥的語氣很平靜,把對麵數百歲的老家夥當做是同輩人看待。


    晁安下就是喜歡方涥這麽不卑不亢的姿態,捋著胡須,思量了片刻,大膽給出了一個很出奇的猜測,“小友莫非要去我宗門的藏書閣?”


    “嗯!走萬裏路,閱萬卷書!小子我一直都有看書知過往的臭毛病,還請老宗主答應!”


    “此事不難!我凝天宗的藏書閣,雖然有點武技功法,但以老夫看,小友想看的,應該不是那些!”


    “我要看的書,很駁雜,嘿嘿,不過,您老說的武技功法,我也會瞄兩眼,俗話說,學人之長,補己之短,這也是變強的方式之一。”


    聽著方涥這麽不客氣的直言,太宗主有點遲疑,盯著方涥的雙眼,想看出方涥的貪婪,卻隻看到方涥很輕鬆的對視。


    正當太宗主想答應時,手觸及到微涼的茶杯,突然想到了置換的籌碼,眉頭顫抖了一下,笑嗬嗬的說道:“老夫可以答應小友的要求,不過,老夫也有個請求,還望小友莫要推辭!”


    “噢?太宗主有請求?不會和那四個老家夥一樣吧?”


    方涥對外暴露的東西雖然很多,但能人惦記的,可不是他的武功實力,而是治療少公主時,拿出的六顆丹藥。


    故而,在方涥的思維了,似乎隻有那些丹藥,會被人惦記。


    “小友猜偏了!哎,或許老夫的請求,會比那四個老東西,還要貪婪!不過,小友不答應,老夫也不會多想!”


    晁安下這麽說,就是把自己推到真小人的位置上,他是在賭,賭方涥的心智,能明白真小人比偽君子要宜交。


    方涥琢磨晁安下的意思,也看出了晁安下這一招真小人的姿態,淡淡一笑,“嗬嗬,太宗主有事就直說,小子我自會衡量。”


    “好!小友直爽,老夫也不拖拉!我宗的少公主,也是老夫的孫女,前不久從山南山返回,一直昏迷不醒!起初老夫也和其他人一樣,以為是解威想自保,給少公主下了藥,但解威是老夫自幼相識的玩伴,他當著老夫的麵,不會說虛言,而少公主的症狀,他是真不知道為何如此!哎,周圍能請的醫師丹師,皆來看過,任何人都無法探查少公主體內的狀況!甚至是伺候起居的丫鬟,但凡走進十步之內,皆會陷入昏迷,症狀如同少公主相同!小友,老夫請求,就是希望小友出手,查看一下我那孫女究竟得了什麽怪病?”


    “怪病?”想起那個不按套路來的少公主,方涥直覺是想拒絕,但看著晁安下的神情,似乎真的有怪病,並非是少公主惡搞出來的胡鬧行徑。


    琢磨了片刻,方涥問道:“少公主去了什麽地方?又經曆了什麽?”


    聞言,晁安下覺得方涥有心,便一五一十的把解威和少公主的經曆清清楚楚說了一遍。


    聽著晁安下娓娓道來,說的無比詳細,方涥的眉頭漸漸緊皺。


    “老大,這個老東西說的情況,應該是被妖氣附身了吧?!”劈裏啪啦早就想開口了,但晁安下沒有說完,他還是有點矜持的,在晁安下不說話之後,立馬說出了他的猜測。


    方涥也是這般想,但知道並不代表他有手段驅逐妖氣的附身,那玩意,用句俗話說,十拳打過去,都不一定能觸及那些妖氣。


    “太宗主莫要著急,小子我知道一點,但還不敢確定,不如,前去看看,讓我確定一下!”


    方涥的話語,對於晁安下來說,那就像春天的花朵,暴雨後的陽光,讓他有種想給方涥跪下磕頭的衝動。


    一個小時後,方涥乘坐獸鳥,來到了凝天宗內院。


    在一座水靜花香的院落,見到了少公主的父母,也就是凝天宗的當代宗主和宗主夫人。


    隻是,有晁安下在,他們夫妻倆,根本沒有開口詢問方涥的來曆。


    可,他們不開口,方涥還是要開口的,“兩位,呃...包括太宗主您老,也請在外等候!”


    宗主夫妻怒視著方涥,看著他這個小年輕,居然要獨自走進少公主的房間,很不能理解之時,晁安下咳嗽了兩聲,“咳咳,小友,可否需要幫手?!”


    “呃...幫手是要的!隻是,並非你們!把那些同樣昏迷的丫鬟,都搬到房間裏去!我試著一起治了!”


    方涥這般話語,讓麵前晁安下三人陷入了呆滯。


    “哎,我這麽說吧,有些病,會傳染,治療好了一個,還有其他人沒有治好,那麽這個病,極有可能繼續擴散下去,三位,可懂我所說?”


    “懂懂懂!”晁安下的見識很多,而且此刻唯一能保持冷靜的,便隻有他了,宗主晁滿樹和他老婆,都因為女兒疾病纏身而亂了心神,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陷入極度不安之中。


    那些也陷入昏迷的丫鬟,她們可沒有地位,昏迷之後,就被人丟在一個獨立的院落裏,沒有人敢靠近。


    等了近兩個小時,十六個昏迷的丫鬟,才被抬到房間裏,那些男弟子,收工之後,像是見了鬼一樣,跑走的速度,完全就是玩命。


    小院裏,再次安靜了,方涥走到門口,很裝叉的雙手在身前打著各種結印。u看書 ww.uukanshu.cm


    其實,他這是在為陣靈打掩護,手上的結印,若是仔細觀看,就能看出,很多時候,手指頭都會相撞,根本不是一個熟練的陣法師!


    陣法師在手上打結印,也不是虛假,陣法師的雙手上有很多陣法銘文點,隨著雙手的變換,那些銘文點不斷的鏈接陣法符文,勾勒出一個陣法的雛形,然後再依賴陣法道具,完成陣法的布置。


    這些是方涥聽陣靈說的,雖然還是一知半解,但現在叫方涥裝裝樣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俗話說沒有見過豬跑,總吃過豬肉!


    在方涥一番裝叉的掩護下,陣靈早就溜進房間,在房間裏布置了一道隔絕陣法,將房間完全的獨立開,待方涥稍後進入,整個房間便會成為一個鐵桶,任何東西,都不能進,也不能出!


    片刻後,陣靈給了一個完工的提醒,淡淡的藍光在方涥眼前閃了一下。


    “三位,在外護法,莫要讓人打攪!否則,功虧一簣,少公主有什麽意外,莫怪我無能挽回!”


    言罷,方涥在晁安下三人的錯愕中,走進房屋。在方涥後腳邁出房屋後,一道藍盈盈的牆壁,突兀的出現在門口。


    “這...這!這果真是陣法!”晁安下也見過陣法,就比如天池之中,便有強大的陣法,所有進入過天池的人,對那藍盈盈的陣法,都很熟悉,但他們都沒有搞懂陣法的原理。


    不懂的玩意,人們都會莫名的崇拜,此刻晁安下、晁滿樹、婷月,三人呆愣了幾個呼吸,便對視一眼達成共識,紛紛麵朝外,守護著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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