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大俠 ()”


    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四長老對調料的使用,非常有天賦。


    食鹽不用說,他本來就知道,至於辣椒和孜然,親自品品,就知道放多少了。


    還沒烤好,方涥就回來了,六本由樹皮模樣的紙張,複印的賬冊,遞給了四長老。


    “長老,我的看書機會,可都要依仗你了!”


    “嗬嗬,你這是拓本?!原本呢?!你這是擺明了不信老夫!”


    “長老,人在江湖,萬事都要給自己留一招後手!小子我,也是為了自保!不過,您老放心,我的拿出賬冊的功勞,你可以分一部分,但不要把我看書的機會耽擱了,其他的,您老隨意!”


    “哎!也不知道那些書,有什麽好看的!也罷,老夫吃了烤肉,就回去,研究清楚這賬冊裏都有誰,就給你弄來看書的通行令!”


    有了四長老的保證,方涥也就放心了點,短期內,不用想著如何賺取功分了。


    隨後和四長老聊了聊其他,無意中聽到四長老的辛酸史。


    今年三百多歲的四長老,本應該退休享清福的,或者是繼續精心修煉,爭取武功再上一層樓,多點壽元。


    可這個老家夥命苦,娶了四個小妾,都是武徒境,早些年就都西去了,留下的子嗣,都是女子,嫁人之後,很少回來看看他。


    本來正妻還陪著他,可他希望能要個男孩子,繼承香火,便和正妻在百年前折騰,最後還真的製造成功了,可惜,天意弄人,生孩子時,趕上地龍翻身,也就是地震,這裏人夜晚照亮是用火油,地震時火油的木桶破裂,那火海並沒有威脅多大,可火油燒著或的煙氣,熏的人難以呼吸。


    生孩子時,又不能快速移動,外界到處是倉皇而逃的人,亂七八糟的環境裏,四長老正妻和孩子出現了危機!


    正妻出血過度,孩子窒息而亡,本來母子都要殞命的慘劇,被一顆丹藥,挽回了一點,正妻沒有死,但也一直沒有蘇醒!


    為了給正妻每日喂食丹藥,四長老三百多歲仍舊奮戰在崗位上,這次拿到賄賂的賬冊,四長老也沒有什麽奢求,多弄點功分,能讓他去丹藥堂,多弄點丹藥,就算正妻不醒,也至少不會亡命。


    “老夫這一生,沒有多少離奇的故事,但自從遇到你小子,總感覺不來騷擾一下,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你說,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麽毒藥?!”


    “唉唉唉!你滿手的油,別亂動手!”方涥一個跳躍,從躺椅上跳開,躲過四長老那油膩膩是大手。


    下一秒,四長老笑嗬嗬的霸占了躺椅,“呦呦喲!真舒服!這椅子的模樣,怪裏怪氣,躺下,居然那麽舒服!老夫這老腰,嗯!頂著舒服!哈哈!”


    “呃...您老的意思,是打算把躺椅搬走是吧?!”方涥明白了,四長老是仗著自己是老人家,臉皮不僅厚,還是老皮,遇到好東西,就不顧及其他,直接霸占。


    四長老的做法,卻讓方涥很意外,從腰間取下來一塊東西,丟給了方涥,“這東西,膈著老夫的腰!”


    一塊黑色木頭的牌子,看著材質很像是金屬,可兩個熊孩子卻說是木頭。


    牌子上隻寫了一個字,‘密’。


    方涥不懂,這牌子有啥用,還想問問四長老,抬頭一看,四長老背著躺椅已經跑遠了!


    “老東西,拿一塊牌子,就忽悠走我的躺椅!”


    來到武尚教的日子,過的很安靜,四長老背走躺椅後,周圍監視方涥的人,就少了,但還有兩個家夥,像是給方涥守門一樣,但凡從雜役堂過來的人,無論是誰,沒有四長老的令牌,就都被阻攔了下來。


    沒人來騷擾,方涥也懶得到處閑逛,雜役弟子連宗門衣袍都沒有,穿著自己的衣袍出去,極有可能回不來!


    這武尚教的弟子袍、長老袍,好像都是二維碼一樣,去一些特殊地方,比如教派之人才能出入地方,必須是穿著弟子袍或者長老袍才可,雜役弟子沒有專用衣袍,根本沒有資格去!


    而且雜役弟子回雜役堂,必須要有出門時才會給的令牌,進出都非常麻煩!這幹著最低賤的差事,卻享受著最嚴苛的管理,雜役弟子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來的!


    如此管理雜役堂,也是武尚教總結出來的經驗,別看雜役堂沒有地位,但在武尚教裏的關鍵性,那是比城牆還重要的!


    假如有人在雜役堂裏動點手腳,比如在洗衣坊裏,所有的衣袍裏撒上瘙癢粉,那武尚教的高層,就要爽歪歪了!


    又或者撒點毒藥,那武尚教的高層,就要更朝換代了!


    了解這些詳情,方涥也對雜役這個部分,多了點看法。


    “難怪老子要來做個雜役,他們那麽緊張,派了幾十個人輪流盯著,嗬嗬!”


    “老大,他們盯著,也盯不住您,您要去哪裏,就那些雜魚,我眨眼的工夫就能秒了他們!”


    劈裏啪啦和稀裏嘩啦,連續兩天陪在方涥身邊,他們沒有再出去,因為出去了也得不到什麽寶貝,誰家的倉庫,也不會連著水路!


    再者說,自從到了第五境的平原,所有東西都縮小後,從空間裏拿出的東西,也不再巨大了,如常一樣的大小,玩手機就不再費事了。


    就像是之前,四長老來時弄的烤羊腿,如果從戒指裏拿出的東西還是巨大的,那麽別說一根羊腿,就是百分之一塊羊腿,都能把方涥塞飽。


    悠哉的日子,讓方涥感到厭煩,忙碌習慣的他,突然這麽清閑,他就會感覺是在虛度光陰!


    於是乎,多數躲在房間,然後摸著銅鏡去第四境,到處看看各地的發展,再看看各地對新製度的執行。


    四長老離開的第五天,有一隊二十個身穿黑色袍服的弟子,到了方涥的房間外。


    來人觸動了房屋外的警報,方涥收到了,雖然不知道信號是如何穿過兩境之間的屏障,但方涥也沒有計較,信號不阻隔,也是好事。


    “雜役弟子方涥,跟我們走一趟!”二十個家夥在房間外,大吼了一嗓子。


    方涥走出來一看,二十個家夥的衣袍,和蝙蝠俠有九成的相像!甚至是臉上,那漏出兩個窟窿的眼罩,都是一模一樣!


    “敢問,你們是!”


    方涥不認識人家,雖然會和他們走,但正常是套路,總要問問,人家是誰,即便得知了人家身份也改變不了什麽,但能方便路上聊天,也是好的!


    這武尚教的總壇,占地麵積相當於地球四個省份那麽大,從一地到另一地,不對是從一個小區到另一個小區,就像是跨城一般,走路要一兩個小時,唯有總壇集市,人口居住的密集點,其他地方,都是零零散散,間隔很遠。


    如此之下,一出門就是遠距離,就這麽靜靜的和別人一起走,多孤單,所以,借著剛剛見麵,問問清楚來人是誰,方涥覺得很有必要。


    “少囉嗦!我們是戒律刑罰堂的!跟我走一趟!”


    喊著別囉嗦,卻還是把身份告知了方涥。


    方涥有點鬱悶,這些人的腦回路,是不是複式的!


    “那個啥,是去你們戒律刑罰堂嗎?”這句話,本意就是確定一下,是要開打,還是被請去聊天的。


    戒律刑罰堂的人,極少有這麽好的耐心,二十個人來的,十九個人都轉身打算走了,又聽到方涥反問一句,頓時都投來凶悍的目光。


    那個一直沒有打算走的人,有意無意的看向方涥走出來的房間,似乎很想進去看看。


    等了幾個呼吸,沒人回答,方涥隻好聳聳肩,伸出手,示意別人帶路。


    二十個人,齊刷刷的轉身,真的在前麵帶路了。並不像是逮捕犯人那樣,前後左右的圍起來,人家就是單純的跑腿,來喊人的。


    感覺誤會了這二十個人,方涥心裏也放鬆了點,既然不把他當犯人押去,那麽一切都還好說。


    武尚教總壇,邊緣地區,就像是皇宮,高聳的城牆,縱橫交錯的甬道,還有各種鋒利的床弩長矛,讓總壇的氣氛,非常冷清又有肅殺之氣!


    總壇內部,宮殿淋漓,石台和樓宇成了這裏的主要景物,花草樹木,似乎絕跡了。


    這麽單調的環境,讓方涥沒有心思去欣賞,跟著二十個人到了一處不算大的宮殿門口。


    “請進!”身穿黑袍的人,居然那麽客氣,uu看書 .uuknshu 還說了一個請字,弄的方涥多看了一眼這個之前還囂張的家夥。


    宮殿裏麵,像是議事場所,兩排座椅分列左右,一個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盯著剛剛走入的方涥。


    四十個老家夥,實力最高的才大獸王境,方涥到了這裏,雙手抱拳,環繞一周,微微見禮,也就作罷。


    四長老也坐在其中,看著這樣對眾多長老見禮,他的眼角就有點抽抽,隻是,其他老家夥不吭聲,他也懶得管。


    其他老者不是不想說話,是很想說話,很想怒斥一個雜役弟子,居然這麽應付的見禮!他們都是武尚教裏有頭有臉的人物,走到哪裏,不都是一片前拜後躬,何嚐有方涥這樣不懂尊卑的?!


    想訓斥人,在武者的世界,不僅要看地位,還要看武功實力!


    殿堂裏的老家夥,各個都是人精,從方涥進門後,他們都在盯著,每個人都沒有看到方涥的武功實力,以武者的直覺,他們都沒有想過方涥是個普通人,那麽看不到實力層次,意味著什麽?


    他們都明白,但都不願意去相信,二十歲的少年,居然有問鼎高層武道的實力,這一點,所有比方涥年紀大的人,都不肯相信!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方涥敷衍的見禮,讓他們有氣卻不能發,誰都不想挑頭教訓方涥,萬一方涥不開心,那麽他們可就是得罪了一個不得了的少年。


    方涥見禮後,殿堂裏安靜無比,左右看看,居然沒有人搭理他,而主坐上,兩個座位是空的,猜測是做主的人還沒到,方涥也就不再好奇,老老實實的站著,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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