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爆發式的崛起,也引來了更多人的覬覦,比如北方的塔派,暴亂一直未能停歇,每日打打殺殺,無數的生命告別了這個世界。


    還有一直是隱君子的尚武,竟然和新城斷絕了邊界往來,而且嚴令城池內禁製銷售所有新城的商品,更不準商賈去新城做買賣。


    如此的做法隻會令尚武更加慘淡,沒有了尚武界的尚武派,在原來的界城池旁邊剛剛蓋了些房屋,想以此慢慢發展起來,結果所有的商賈多數隻是路過,根本沒有多少商賈在尚武界內交易。


    加之尚武對新城的抵觸,由此而引發了許多商賈繞道而行,此時的尚武地界,可以說是荒涼的,除了農業可以維持大夥餓不死之外,其餘各行各業的人,因為沒有多少生意,紛紛都在逃離尚武地界。


    尚武派內,一個老者由兩名婦人相伴,對著下首百來個半跪的家夥,一直在發著火,發火的老者便是尚武派的掌門,武韞明。


    “混賬!豈有此理!又是新城又是新城!你們提議的挑撥,是有效果,可結果呢!新城竟然把九角派收了,還收了數千個小門派!你們看看!新城裏的報紙,數十萬弟子變成了什麽軍人,還有新城每日都在翻天覆地的變好!說吧!我們怎麽辦法!”


    被罵的人都是門派的長老,他們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這樣的情況,不隻一天兩天,連續好幾個月,都沒一個人敢出聲。


    頓了頓,武韞明又自己開口說道:“商賈不到我們地界裏交易,你們說禁止他們北去,好啊~他們幹脆繞道走,我們還有什麽?看看我們地界裏的人,有多少跑走了!長此以往,我們還不如原來的模樣!現在好了,打人家,那什麽軍人和我們數量相當,還有南霧地界去了八個門派的掌門,當了新城的元老,各個都在君王之氣的境界,打,我們也不行;斷,如今也不行!我們難道要餓死嗎?!”


    咆哮般的聲音在門派裏肆意回蕩,震的所有人都不敢喘大氣,過了一會兒一個弟子從外麵跑了進來,“啟稟掌門,門派外有一人自稱是新城的代表,要見您!”


    “新城的代表?嗬嗬,我們沒找他們,他們竟然來找我們?請進來!”武韞明的脾氣一點沒收斂,齜牙咧嘴的紅著麵坐回到案幾後。


    來這裏的人,正是方涥本人,尚武派的所作所為,許多商賈的議論,都傳到了他耳朵裏,作為占據混亂大陸中心的門派,屬地麵積很大,斷了南來北往的道路,商賈要繞很遠的路才能去新城,而且尚武派的敵意已經很濃,不早點先發製人,新城可能會陷入被動,尤其是塔派在北,尚武派在南,若是塔派狗急亂咬人,尚武再趁機北上,這南北夾擊,新城的商路可就會出現大麻煩了。


    與其等,不如方涥先來搞定一家,塔派混亂無章,方涥一個人出手,打誰殺誰都沒有個固定標準,尚武派好處理,不服氣的全殺了,方涥一點都不會感覺愧疚。


    方涥被尚武派的弟子慢慢引入了一個沒有多少韻味的大殿裏,百來號人左右兩邊站立,主坐上一公在中、二母在側,殿堂氣憤不算融洽。


    之所以說大殿沒有韻味,這個還是因為方涥見識過的大殿太多,眼前的大殿真的可以說是簡陋。


    “在下新城方涥!”


    “方涥?你們新城還有臉來?”


    “敢問你可是尚武派的掌門?不是的話請滾一邊,萬一待會兒被我殺了,家人莫要喊冤!”


    開場就是互懟,火藥味十足。


    “老子就是尚武派掌門,武韞明!哼!還要殺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此時的處境!”武韞明說完拿起一個窯片的杯子重重的摔到地上,瞬間大殿裏站在兩側的百來號人拔出武器,衝著方涥要動手。


    “是不是要把這些人清了,你才能低調說話?”方涥說完,右手為掌刀,很隨意的朝右前方斜著揮了半寸。


    片刻後,‘噠噠...轟~’一根右前方的立柱斷為三節,因為切口是斜麵,巨大的柱子轟然落地。


    “喲,沒注意有根柱子,哈哈!”方涥裝傻的笑笑,其實他瞄準的就是柱子,君王之氣包裹手掌之後,便形成了可長可短長劍,切割一根柱子,比掰斷一根牙簽還輕鬆。


    這麽一下震懾的出手,效果還是不錯滴。


    大殿裏的人紛紛退後,沒有一個人敢輕易上前半分,主坐上的武韞明,指著斷成幾節的柱子,嘴巴抽搐,半天沒發出任何聲音。


    他激動,是因為斷開的柱子,和尚武界的城牆,以及尚武界城池內的建築,被人鏟平的手法是一模一樣!


    尋找鏟平尚武界的真凶數月,渺無音訊,甚至連一點點線索都沒有!


    一度讓武韞明失眠了十幾天,當下見到新城的人是真凶,他們之前還想著如何坑新城、如何害新城,卻不曾想新城的人已經對他們動手了!


    “拿下他!他就是毀了尚武界的真凶!”武韞明沒說話,身邊的一個女人指著方涥便下了命令。


    隻是這命令有點難為人,大殿裏的人沒一個傻子,象征性的晃了晃收裏的武器,腳步一絲兒都沒動。


    “哈哈哈,被發現了啊,這一式三段也夠奇葩,這君王之氣自打進入了紫頂君氣後,就附帶了這個功效,哎~有點...招搖...”方涥不以為是的看看自己的手掌,不過在他匯聚君王之氣時,自己也有點懵逼,‘腫麽就變得黑色了呢?黑色啥名字,回頭要去找介龍常去問問。’


    “你...你你你是紫頂君氣?不不不可能!如此年紀,莫說是紫頂君氣,能到君王之氣都是萬年不遇!你是不是妖怪!”武韞明顫顫巍巍的說道。


    “可能吧!我若是妖怪,你們怕不怕?說說吧,誰出的餿主意,假扮九角派的人去新城搗亂的?”方涥說著,黑色君王之氣爆射而出,身邊七八米直徑內漆黑如墨,隻有方涥的本體身影散發著光亮,而且那光亮還可以穿透漆黑的君王之氣,無論是誰都能看到那黑暗恐怖的君王之氣內有個人。


    強勢的君王之氣,威壓釋放出來,壓迫著主坐三人紛紛伏地,連頭也抬不起看方涥,大殿兩側更加悲催,兩側木棱雕花透光的門板都被壓破,再看看躺在地上的被氣勢壓迫的人,要麽後退、要麽伏地不起,隻不過方涥的氣勢過強,後退的人也無法逃出他的威壓,除非有能力瞬間退出一兩公裏,否則,隻有躺地上的份。


    “別耽誤時間,說出來誰指使的,我早點處理了,多點時間談正事!”方涥平靜的說著,聲音在大殿裏充滿了威嚴,不容在場任何人質疑。


    三四個呼吸後,主坐上的武韞明雙臂伸展兩側,食指指著身邊兩位婦人,“大俠!假扮九角派前去新城,是...是我兩位夫人的意思!我也曾經極力反對過!”


    “嗬嗬,果然喲,最毒不過婦人心,計策不錯!有那麽好的頭腦,幫本大俠想個辦法,如何清理北方暴亂四起的塔派地界,讓百姓得以安寧。”方涥並未當場殺了主坐三人,反而把自己的煩惱問了出來,算是調侃,而且是濃濃的調侃。


    “回大俠,隻要包圍塔派,掩護百姓先離開,讓塔派之人繼續亂之,不出兩年便可太平!”


    “回大俠,可禍水北引,假扮塔派,對銀甲派之地燒殺搶掠,引發銀甲派的報複,塔派必亡!”


    兩個婦人的腦袋瓜子絕對是聰明的主,唯獨武韞明一個字都沒說。


    “不錯,是不錯的計謀,你們這麽聰明,就沒想過會有今日?”方涥發問的同時,麵對主坐右手高舉,君王之氣全部包裹了手掌時,很自然的放下,那一刻主坐三人身子被切開了。


    方涥沒心情去看歹毒之人的下場,轉過身,收了自己外放的君王之氣,“都來說說,你們之中誰的地位最高!”


    方涥的話語說完,大殿裏充滿了血腥氣,他鼻子瞎,等他聞到的時候,那味道已經很濃了。


    主坐上不僅是三具屍體,連案幾和圃墊,還有主坐的石台都被切割開,那麽恐怖的場麵,足夠震懾大殿兩側百來號人。


    過了一會兒,幾個哆哆嗦嗦的家夥,用手指指著一個老者,“他是掌門的老丈人!”


    “喲,還有一個黑心老人,哈哈,你很聰明,明麵上是武韞明做主,實際...你才是尚武派的當家人吧?”


    “老夫不敢,u看書 .ukasu 老夫隻是為了兩個女兒著想,多幫襯一番,並無越權之事!一切皆由掌門定奪!”那個老者死不承認,方涥可喜歡這樣的人了,一百種方法可以招待他。


    “你們有沒有誰恨他的,他不說實話,幫我打他一炷香時間,打死打殘不計後果!”


    “啊?!你你你...怎可如此歹毒!殺了我兩個女兒和女婿!竟然還想要老夫的命,兄弟們和他拚了!”老者喊著站起身就衝向方涥。


    結果半道上就被人一腳踹到了一邊,“拚你奶奶個腿兒!老子被你欺負,叫我們餓肚子一粒米都不給!”


    “湊他!作威作福的克扣我們的月利!”


    沒兩個呼吸,方涥成了旁觀者,百來號人為了上前湊兩拳,連內功之氣和身法都用上了,見狀,方涥笑了笑,‘看來,介龍常說的不假,尚武派原本是沒點名氣,之所以發跡,便是因為兩個歹毒的婦人,手段狠毒,哎!’


    心理默默念叨著,自己退到大殿門口,一屁股坐在門檻上,看著大殿裏各種群毆的手段在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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