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陵城,屈椋是前輩,不僅對於方涥來說是前輩,對於整個藥陵城也算是前輩,他花了半天的時間,走了一圈縣城,把消息一說,下午就有人推著車子到了門口。


    “諸位,那客人說了,所有東西都算我灰房藥堂的買賣,你們也都知道我這人的脾氣,不好的東西,我寧可丟了,也不會拿來充好的騙人,待會兒驗貨,一個品種一個品種拿來,我叫我兄弟孫老二把關,我來記賬,銀子都在我藥堂裏了,少不了你們一個籽兒!”屈椋是累的一身汗,說話的時候,都在大喘氣。


    門口一輛輛馬車,所有人的精氣神都是無精打采的,任由屈椋和孫老二折騰,怎麽要求,那些拉著馬車過來的人,他們就怎麽做。


    沒有反駁,沒有紛爭,收藥的過程也算是順利,隻不過沒地方堆,屈椋的灰房藥堂老早就堆滿了,於是新收來的要求便都堆在街道,每一種藥材都堆的如同小山頭一樣,夜晚,方涥也沒多想什麽,全搬去了地球,別人問那些藥材怎麽都沒了,咱就認死理說拉走了,愛咋滴咋滴。


    果然,第二天屈椋和孫老二繼續收藥材的時候,就發現街道隻剩下墊在地木板或者竹板,其他的東西都不見了,倆老頭嘀咕了一陣子就不囉嗦了,什麽話也沒問,繼續收藥材。


    當然,在收藥材的同時,還要給方涥發了那些新鮮藥材的采購,不新鮮的別拿來。


    這個事情一發布出去,也吸引到了方涥想找的人,就是當初拿走伏水馬匹定位器的那個家夥,竟然穿著一身整齊的衣服,在灰房藥堂門口,反複問了消息是不是真,在確認完之後,一溜煙便跑了。


    “我呸!吃裏扒外的玩意!要不是急著要,真懶得搭理他!”屈椋碎叨叨的嘀咕著,方涥在一旁耳朵賊好,“前輩,那人誰?”


    “哼!還能是誰,藥陵派那些叛逃家夥的弟子!瞧瞧那身衣服,他怎麽還有臉穿身!”


    “呃前輩知道這裏的門道,不如空閑的時候,給在下說說。”方涥本來是想打聽的,可後來忙活藥材,差點把來此的本意給忘了,幸好那個吃裏扒外的家夥來,否則方涥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想起來呢。


    屈椋知道的情況,都是些大致的事情,不是藥陵派的人,知道的事情也都是大家夥看到的,事情呢是這樣的,前年藥陵派少主,便是此時和伏水在一起的樂昇,丟了孩子,便出門尋找,樂昇的爹想阻止也沒理由開口,原本樂昇的爹,想把掌門之位先給了樂昇,再讓樂昇出門,結果樂昇跑的太快,他爹知道的時候,樂昇早就出城了。


    也正因為樂昇他爹暴露了要禪位,所以門派裏那些所謂堂口,都開始鬧騰,說樂昇無能不會帶領好門派發展;還說樂昇會出海尋仙藥去送死,會把門派弄的失去掌門,群龍無首門派要大亂;眾說紛紜之下,樂昇的老爹疲於解釋,為自己的兒子強辯,後來這氣急攻心便病了,這病才剛開始,樂昇的叔叔伯伯便鬧的更凶,直接要分家,把藥陵派給拆分了!各自執掌的堂口,也全部都帶走了。


    不過那些人的祖宅還都在藥陵城,便沒走遠,城東是藥陵城的必經之地,他們那些人便商議著把買賣都開到那個無名的小鎮子裏,如此一來,是徹底斷了藥陵城的買賣。很快他們就花點小錢,買了大片大片的地蓋了店鋪,便把小鎮的名字定為了藥陵縣!


    至於藥陵城其他的藥商,有錢的便跑去那邊也開了家店,不是為了和那些人臭味相投,而是為了生活,大家總要吃飯的。


    可也有一些守舊的,比如灰房藥堂,世世代代都在藥陵城,屈椋不走,他一個人也沒那個精力走,於是便留在了藥陵城,留下來的人都在等尋子而歸的少主樂昇,希望他能夠重振藥陵派!讓藥陵城恢複往常的繁華。


    聽完屈椋說的事情,方涥溜回後院,過了一會兒再來的時候,手多了一張畫像,“少俠,怎麽會有少主樂昇的畫像?嘿,別說畫還在真像!就是多了點胡茬!”方涥還沒開口詢問,屈椋便認了出來,由此,方涥算是把事情對號了,那粗棘小鎮看到的付錢贖人的夫妻,便是這裏的少主夫婦,那麽伏水便有可能跟著少主等人走了,可那麽久為什麽沒回來呢?


    想心思的方涥,在一旁發呆,縣城裏突然出現了一隊人馬,縣城裏騎馬,可以騎馬的人並不多,來人各個都是表情凶悍,與山賊土匪無異,指著灰房藥堂便大聲喝罵:“誰要收藥材的!有沒有通過藥陵縣的同意!膽敢直接到此收藥材!是哪路不開眼的商賈!”


    一聲大罵過後,還在給灰房藥堂送陳藥的人,都嚇退到一邊,方涥斜著頭便走了去,“你剛才說什麽,再說大點聲音!”


    見到方涥沒被嚇退,反倒走前,還騎在馬的壯漢,有點慫了,“你你是誰!膽敢這樣與我說話!”


    “嗬嗬,我就是你剛才罵的那個商賈!敢罵小爺,我告訴你,今兒個你要不斷一臂,三日後,小爺要把藥陵那鳥地方推平一半!”論耍無賴,方涥沒怕過誰。


    那壯漢聽到方涥大放厥詞,一點都不害怕了,反倒開懷大笑:“哈哈哈!小子,看你那一身沒有二兩肉,勸你老實點,跟我們去藥陵做買賣,今兒個跟我們去,我們還能把你小子當個賓客看待,若是過今兒個,嗬嗬,別怪老子沒給打過招呼!藥陵城的道路,隻有往東那一條道,途徑藥陵的時候,連人帶馬都要留在那裏過年!孰輕孰重,自己掂量掂量!”


    “喲嗬,看來你們胃口不小啊,得!爺給你個麵子!”方涥說完,朝著壯漢走了過去,待走到馬下的時候,手拉著壯漢的一條腿就甩到了街邊的牆腳。


    事情發生的太快,跟隨壯漢一起來的人都沒反應過來,眨眼的工夫馬匹人沒了,直到方涥轉身走向牆腳,那些人才急匆匆的從馬跳下來,比方涥先一步跑到牆腳,“長老,長老,您沒事吧!”“大膽賊人,竟然傷我家長老!”“動手!”九個年輕點的家夥,指著說著便動手了。


    和方涥打架?那是笑話,一手一個,全部打在胸骨,保證在人不死的前提下,粉末性碎裂。


    一群家夥連叫聲都叫不出來,全部躺在地,方涥走前笑嗬嗬的說道:“小爺剛才說了,給你個麵子,別等三日了,今兒個就廢你一手臂,呃不對,太輕了,剛才你手下要對我出手,那可不是小事,多加一條腿如何?”


    “爺,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饒了小的吧!”壯漢慫了,uu看書 wwuunshu 被方涥一把從馬背甩到牆腳,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後背已經沒了知覺,不斷幾根骨頭,都對不起身後的牆腳。


    方涥始終保持著笑眯眯的臉龐,走到壯漢身前,對著膝蓋便重重的踩了下去!


    “啊!!!”壯漢慘叫。


    方涥繞繞耳朵,“這才剛開始呢,就使勁全力吼叫,待會我要把你的手臂骨頭全部都捏碎,你還有力氣回去叫救兵嗎?”


    “你!你到底是誰!有種報出名號!我藥陵也不是好惹的!”壯漢歇斯底裏的說著狠話。


    “小爺姓小,名爺,記住了嗎?記不住不要緊,記住小爺在這裏等你們藥陵的人來,來一千我殺一千!”方涥說完,手對著壯漢的左手臂,便開始擰麻花。


    壯漢的慘叫聲,從方涥動手起,就沒停止過,聲音之大,把那些守門的都吸引來了。


    方涥以為那些守門的家夥,是和壯漢一起的,剛站起身朝他們走兩步,立馬有個人站了出來,“少俠,莫要誤會,我等都是掌門的人,並非其他堂口的,呃少俠折磨了這些狗腿子,要麽不要留活口,留了活口,必定會叫來更多的人來尋你,還還會連累這裏的人。”


    那人說的最後一句話聲音很小,可方涥還是聽到了,“放心,我惹的事情,自然會背到底了,你們是守門的,待會等這家夥出門報信之後,便把城門關了,其餘的事情,我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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