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因為不知道還會有什麽樣的危機,方涥和映初商議了一番,路不停留,盡可能的多趕點路,但路一定要加倍小心。


    至於墨滄派的銀子,映初不同意方涥去拿,因為此時他們還不知道敵人是誰,倘若那所謂的神秘人隻有二十六,也太離譜了點,二十多人就能恐嚇一千多人的墨滄派?不太現實!


    再者說,驅趕被擄截來的萬甚至更多的路人,僅憑二十六人根本無法完成,哪怕那些路人都被捆手,也不可能隻用二十來人驅趕到別的地方。


    “映初師姐,你的意思我懂,但有一點,我們也需要去弄明白,那些被擄截的路人,都去了哪裏?若是二十多人真的考驗驅趕萬人,那麽必定有什麽秘法。我們如果繼續北,萬一那些路人就在我們要去的路,那麽他們很可能有什麽秘法將我們也控製住,而我們現在這樣豈不是自投羅網?”方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如今,我們這裏就這麽幾個,分開行事也不是策!”映初的擔心也是對的,如果方涥去探勘,一個人總是照應不過來,若是映初隨行,那麽兩輛馬車隻有伏蛟一人應對,萬一有什麽事情威脅到他們,那麽必定會有危險降臨,所以若是分開,絕非妥當。


    方涥思量了一下,“不如這樣,返回赤縣,安頓好了,我獨自前來查看,銀甲派的人還是要照看好,沿途是非太多,也不能讓他們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幹嘛還回去,午縣有危險,我們就改道去塔輪未縣,從赤縣出發,五百裏也就到了。”恨醉感覺發財尋寶距離越來越遠了,索性不去那邊,便不會去多想。


    哪知,映初和方涥同時回了一句,“不可!”


    說完之後,方涥和映初對視一眼,微笑一下,示意同感。


    “你們倆笑什麽,為何不可!那赤縣都沒什麽人,一點意思都沒有,何必要回去住那裏!”恨醉不解。


    方涥衝著映初挑了一下眉毛,想請映初說說,映初秒懂,對著恨醉就說道:“我們去午縣有危機,去未縣難道就沒了嗎?這一點,我們誰都不敢保證!若是匆忙改換路線,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屆時,我們又要疲於應對,此乃大忌!”


    “是啊,映初師姐說的不錯,我們又不急著趕路,安全自然是第一位的,那些神秘人有如此大的本領,恨醉師姐,倘若你是那些神秘人,會隻驅使一個墨滄派來賣命嗎?”方涥在映初話語後,補充了一下。


    這個時候恨醉才明白了,“噢!我懂了,他們一定要挾了許多小門派為他們賣命!不過,我想不通,他們要那麽多人去幹嘛?難道弄個新城,拉人去住?”


    “我們雲舟派數萬弟子,務農練功之餘,還做什麽?”方涥問向恨醉,看著恨醉一臉狐疑時,轉頭看向映初。


    “采礦!”映初很明白,之前她也猜想到這一點,那紅石出現,絕非是在露天的山體,很有可能是在礦洞裏,擄走那麽多人,應該是拉去采礦的。


    “對對對!采礦!他們擄人也是去采礦的?那麽多人被擄走,難道塔派的人就沒有發現什麽端倪?任由他們胡作非為?”恨醉的反應雖然慢,但考慮事情還是很曠闊的。


    方涥看著北方,結合之前了解的塔派所作所為,“我們之前去的鳳塔縣,遲遲沒有新主到任,之前在酉縣,聽聞新任命的鳳塔縣新主被人謀殺,想必,塔派所在的塔界,此時應該在疲於查破此案,另外,在百年輪回大戰之中,被銀甲派偷襲後方,損失不知是大是小,但一定亂了他們的陣腳,之後為了保住所屬地界不失,八成也是損兵折將才得此結果,若是有許多類似鳳塔塔主死亡,那麽必定會有許多人爭搶位,那種場麵可大可小,塔派裏的人,可能疲於應付內部事務,根本無暇管束外地,這些雖都是猜測的,但我感覺應該仈jiu不離十,至於真相如何,或許隻有塔派內部高層才知曉。”


    “師弟,你腦袋裏,到底有什麽機關還是寶物,為何想的比我要多呢?”恨醉說著,便動手抱著方涥的頭,來回查看。


    “莫鬧!師弟的猜測也不無可能,塔派對於我們來說很陌生,但此情此景之下,我們隻能朝壞的方麵做打算,叫伏蛟調轉馬頭,我們回赤縣!”映初下了決定。


    銀甲派的人也很恨醉一樣,很不理解,她們要回銀甲派屬地,距離這裏還很遙遠,這路途折返勢必會令她們的路程變得更加漫長。


    還好,銀慧兒的爺爺則是一臉笑意,剛才被人埋伏,那麽千鈞一發之際,都能化險為夷,跟著方涥他們,應該隻會有驚,但絕不會有險,於是開口勸說了一番。


    赤縣,再次返回的時候幾乎到了夜晚,一來一去折騰了半天,而且回來後仍舊還是那家靠近東門的客棧,掌櫃一看那麽多人,臉色又變了。


    “掌櫃,我們不需要你的伺候,水在那裏,廚房在哪裏,給我們指一下,我們自己動手,你該忙什麽忙什麽,無需多管我們!”方涥知道一個人看著店的苦楚,所以建議掌櫃開啟自助模式。


    “呃少俠所言極是,那麽客棧的房費給你打個對折!如此,我們彼此都撈個清閑!呃隻是為何你們又回來了?這北之人數萬,就沒見過有人回來,你們也夠奇特的?”


    “奇特嗎?我們剛開始被你哄騙了!急急忙忙出了縣城,我們才琢磨出來事情的真相,這縣城裏那麽多人早就跑去了,我們幾個人去,趕路再快,到了地方好東西早就被人搶光了,我們也得不到什麽東西,還不如慢慢趕路,該吃的吃,該休息就休息,一切皆看緣分!掌櫃,你說是不是?”


    在方涥和掌櫃聊天的時候,其他人兩人一間房,都跑去休息了,而方涥他是想多了解點周圍的情況,之前走的太匆忙,而且所有的焦點都在紅頂石,應該忽略了許多事情,所以此刻多和掌櫃的聊聊天,或者掌櫃會自己說出來方涥他們預想不到的事情。


    “哎!想得開就好!自古以來,但凡有寶物現世,不是血流成河就是大亂於世,如今幾個月過去了,也沒見到有人回來,那些人去發財,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至於我們的縣城麽,什麽亂子也沒發生,縣城裏就這麽幾個人在,照樣活的好好的!所以說啊,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何必去掙那些誘惑之物!”


    “掌櫃,難得你也看得開!我們倆算是想到一塊去了,不過,縣城裏少了那麽多人,這赤縣的執掌之人,就沒點意見?”


    赤縣執掌之人,其實就是三塔的塔主,像是縣令一樣的人物,隻是在塔派裏不叫縣令,而是稱呼為縣主。


    “有什麽意見?別說你這麽問了,我們縣城裏的許多人都這麽問過,一些人膽子小,起先怕縣主動氣,把那些前往挖紅石的人都走抓回來,可過了十來天,縣城的人都走了大半,縣主府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於是膽子小的家夥也麻溜的跑了,縣城裏至今都沒點反應。”


    “嘶~不對啊,照你所言,縣主不該那麽安靜啊!莫非縣主不在府裏!”方涥試探的反問了一句。


    掌權卻一臉的不屑,“哼!我們的縣主,平日裏就很少露麵,露麵就是要殺人!他不在府裏,最好!我們也塗個清靜!”


    “你們縣主那麽殘暴啊,他不在,確實是好事!”


    “哎!也不盡然!他不在,連城門都不關,早些天還能見到幾個三塔弟子,這些天,一個人影都見不到,我們猜測啊,八成那些弟子也都跑去挖紅石了!”


    “啊?城門都不關?”方涥原本在一樓的飯堂裏與掌櫃聊天,身子幾乎都快要躺下了,聽著掌櫃說城門都不關,突然坐了起來。


    城門都不關,那可就不是一般的情況,無論什麽地方,若是發生這樣的情況,絕對是瀆職!隻是不知道塔派的管理手段嚴不嚴,若是嚴格點,這三塔的縣主,怕是性命堪憂。


    “放心吧!我們又不是在塔派管轄的邊緣,沒有戰事,幾個小毛賊晚隻會光顧沒人住的地方,折騰了幾個晚之後,uu看書 . 如今連毛賊都不見了蹤影!城門關不關都一樣!你們晚安心的休息,不會有什麽人來找你們的麻煩!”


    “毛賊都消失了?這赤縣有意思!”方涥總感覺哪裏不對,似乎自己考慮遺漏了什麽,始終在心裏反複想著赤縣的變化,從滿人的縣城,漸漸的變成當下這般模樣,如果是他一手來謀劃,又會怎麽下手呢?


    可他的腦子似乎不夠用的,思索著無論怎麽下手,也想不出毛賊為何會消失不見的效果,縣城雖然很大,但偷金偷銀的可能性並不大,家裏若是富有,誰還會自己跑去挖紅頂石,突然想到了這裏,富人,縣城裏一定有富庶的人家,那麽那些富人又去了哪裏?


    “掌櫃,咱們縣那麽大,總有許多大財主吧?他們不會也一起去挖紅石了吧?”客棧裏,掌櫃都打算去睡了,剛挪開的腳步,被的方涥的一句話,給問住了。


    遲疑了一會兒,掌櫃的才小聲說著,“那些人都貪心,派了下人去,估計也都擔心下人得了紅石跑路,舉家前去挖紅石的,可不少!不過,你問的確實有點哎!我這客棧自從夥計走了之後,就沒出去過,出去換了點東西就匆匆回來看店,沒功夫去打聽那些人,你要是想知道,明個兒一早,自己出去溜達一下便是!”


    掌櫃扔下一句話便起身回屋裏休息去了,方涥獨自在一樓也沒意思,到二樓客房,方涥把自己了解的赤縣,說了一遍,映初和恨醉聽完之後滿腦子漿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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