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了入門考核,新弟子們身上都輕鬆了許多,之前一直掛著陰霾氣色的苦相,此時已經煥然一新,雖沒有喜笑顏開,但整個人變得有了精神氣。


    去各自的居所,慢步在山穀中的感覺都變得輕鬆,每個人都在打量著周圍的風景,一路走來看到最多的是各種不同的房子或是殿堂,那裏是習武之地又或者是藏書閣,還有便是門派的講堂,是所有弟子的公眾區域。


    而所有人居住的宅院,男女宅院是分開的,以山穀中段那片空地的高台為分界線,高台南麵靠近門派山門的一邊,山穀兩側的山腰上,不論是東邊的山頭還是西邊的山頭,都是男弟子宅院的片區,高台北是女弟子的宅院。


    此時方涥等人還慢步在山穀內側,這裏能看到的宅院並非是全部的宅院,山的外側兩邊還有更多的宅院,雲舟派在輪回大戰之前,有四千多長老,每個長老最少都有十名弟子,如此計算,那麽這個門派至少有四萬人,眼前這個山穀是很大,但想要住著四萬人,那是不太現實的。


    說到分宅院,方涥雖是男子,但必須要跟隨伏水,像他這樣男弟子居住在女宅院片區的情況,也不是第一個,隻不過之前是有,但數量十分的稀少,其他的男弟子不僅羨慕,而且還嫉妒恨!


    伏水新分到的弟子宅院位置不錯,雖然基本算是山底了,而且是山穀西邊山頭外側的山底,並且是那一片宅院的最邊角的一座。


    院子的西側有條水渠,三米寬,且水流很急,水渠每隔一段都一塊寬平的高台,那裏是用石板鋪鋪設而成,專門方便弟子們日常洗衣服的洗衣場。


    院子北麵便是一望無際的良田,南麵和東麵都是旁邊密密麻麻相同的院子,如此的邊角住宅雖有點邊緣感,但在炎熱的夏季來說,算是比較涼爽通風的好宅院。


    弟子的宅院並非長老宅院那樣一人居住,弟子十人都要擠在一個院子內,幸好院內的房屋是兩層的,十個弟子全部都在這裏,似乎不用睡大通鋪。而伏水自己的宅院,是在山腰上,那裏是一片小宅院住宅區,是眾多長老特有待遇的獨立居所。


    步入弟子院子,眾人對院子稍微打量了一下,九個女弟子比較關係住的舒適度,重點看了看房屋內部的格局,好像很擔心和方涥睡在一個房間裏。


    正屋一樓是間大屋子,二樓卻分了三間房,於是乎,九個女人像是比賽一般,迅速決定了她們三人一間房,如此二樓的三間屋子便被站滿了,誰都不想張羅方涥的住處。


    九個女人的作為,方涥心裏很清楚,隻是表麵假裝不知道,待九個女人霸占了二樓三間房子後,假裝不知情況的方涥,才從東麵的廚房和柴房裏走出來。


    伏水此時已經是長老,自然要有長老的氣質,雙手背於身後,站立在院子裏看了看此刻的情況,餘光裏瞄到傻呆呆的方涥,心中萌生了一點戲謔的想法,‘是不是把這個會做飯的小子,安排和我住一起去?’


    隻不過伏水的想法很快被自己否定了,她剛當上長老,那獨立的宅院還沒享受過一個人情景的居住,怎麽可能會叫一個男人去同住,太對不起她來之不易的長老地位了。


    於是,慢悠悠朝方涥走了兩步,“小子,你叫方涥,稍後你在正屋的西側,隔出來一間你自己住!如何隔,柴房裏有許多木頭,你自己看著辦,好也罷不好也罷,反正你自己住的舒服就行!”


    伏水的話語說完,便聽到二樓的三間房子的門都打開了,此時二樓的九個女人已經不用擔心方涥會和她們混住在一起,便從房間裏走出來。


    在伏水開口說話之前,二樓的九個女人霸占了房間後,紛紛把房門關死,即使伏水開口讓方涥上來住,她們也不會給方涥開門的,雖然有一個男人會讓生活多一點色彩,但混住在一起完全是兩碼事。


    伏水也清楚九個女人想法,還看向二樓走道上紛紛走出的九個女人,“你們九個也給我聽好了,今日先放你們快活一日,明日一早,你們準備好被扒皮抽筋!”


    扒皮抽筋,聽上去很嚴厲,似乎要被虐待一般,而且伏水更加霸氣的說完便走了,一點解釋都沒留下,她是第一天當長老,享受獨立宅院的待遇,心裏當然著急的去體驗了。


    待伏水走後,二樓便傳來嘰嘰喳喳的女人說話聲,方涥看了看搖搖頭便進到正屋,去看看如何隔一間房屋。


    二樓上如獲新生的女人和一般小女孩真沒多少區別,從落崖縣一路走來,隻是她們之前落魄日子的一部分,在被伏水招來之前,她們的門派被滅,至於用多久去的落崖縣,又在落崖縣待了多久,隻有她們自己心裏清楚,如今正式加入了雲舟派,門內弟子等級製度嚴謹,但好在這個門派在江湖上與世無爭,理當少了許多外在的威脅,如了雲舟派也算是九個女人再次新生的開始,而且此刻九個女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各自的木榻上,享受著那一份清閑無憂。


    而樓下,方涥就忙碌了許多,正屋西邊要隔出來一間,是很容易的事情,不過他想的比較多,僅僅是隔一間房子,貌似並沒什麽樂趣,於是乎,仔仔細細的查看了房子,裏裏外外走了兩趟。


    正屋的一樓牆壁,其實就是院子的牆,在牆上鑿個洞,完全可以在院子旁邊的水渠裏弄個水利發電機,不過,房屋到水渠的落差還有兩米多,琢磨了一會兒,打算先把房間隔出來,然後自己在隔好的房間想怎麽搗鼓就這麽搗鼓。


    想好就是去,先閃回地球弄了一些白色加厚的臨時房屋牆板,先把正屋西側隔出一個單間,然後單間朝院子裏的一麵牆挖了一扇門,這樣進出不用走正屋,如此算是自己獨立的房間。


    弄好之後方涥走出來瞧瞧,還打算欣賞一下自己的傑作時,餘光裏似乎有什麽東西,一抬頭,尷尬了,在二樓的房間門前,也就是朝著院子這一邊有一條走道,走道上的木柵欄成了女人的晾衣架,顏色粉嫩的內襯衣物,此時都掛在上麵,正特麽隨風搖曳著。


    至於為什麽說尷尬,主要是不看到這些內衣,以方涥在古代混跡那麽久來說,對於這些古人的內人已經沒有了敏感的神經,隻不過,二樓九個女人,剛剛重獲新生,此刻身上的衣物還是落魄時所穿,那些衣服還沒幾件像樣的,能把內襯衣物都穿成破爛的慘樣,可見之前九個女人是遭受了多久的磨難。


    太過於礙眼,方涥自然不想多看,快步走回房間裏,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頓了頓,心神才沉靜下來,思索著如何按裝水利發電。


    如今的情況,想要利用旁邊的水渠資源,那就必須挖個地下室出來,將自己剛剛隔出來的空房間好好的規劃一番,簡單設計了一下房屋內家具擺設,將地下室的出入口安置在可能會放置大床的位置上,於是也沒猶豫,隨即動手開挖!


    之前方涥隔房間,在二樓上休息的九個女人已經聽到叮咚咚的響聲,此時挖地麵,渾然沒人猜疑,還以為方涥在折騰自己隔板。


    四個小時後,以方涥的神速,不僅地下室挖了出來,連水利發電的變速箱還有一應設備全搞定了。


    弄好這些,用一塊蓋板遮擋了地下室的出入口,閃回地球去弄家具,為了不暴露另類的家具樣式,方涥弄來的家具都是複古的,可地麵是懶泥巴地,一樓長期都很潮濕,想到自己可能要在這裏待一段時間,絕對不能虧了自己,所以水泥地必須要弄,盤算著大不了以後把門鎖起來,不讓其他人進來。


    如此,地麵又被方涥折騰了一番,沒求多美觀,硬化地麵的強力水泥幹的很快,心急的方涥也沒多少耐心去等待,剛全屋平整強力水泥之後,便在上麵放置了木龍骨,木龍骨上是一層實木地板。


    一頓操作猛如虎,折騰完,天都已經黑了,方涥要把那些會鬧動靜的‘裝潢’,在樓上九個女人沒睡覺之前全都搞定了,之後嘛,便是安裝一些自己常用的電器。


    廁所和淋浴,那兩件事可不是一般的麻煩,旁邊是水渠,雖然那水不知道能不能吃,但洗澡之類的生活用水是沒問題,即使照樣排放到水渠裏,以水渠湍急的流速來說,每日偶爾洗澡的汙水,很快會被水渠的水流稀釋掉。


    而熱水器就必須麻煩,習慣了洗熱水的方涥,原本想弄個太陽能熱水器,但看著院內兩件偏房的房頂位置,都不怎麽合適,瞄了一眼正屋的房頂,那裏是唯一朝南的斜麵房頂,這麽突兀放上去好不好呢?


    想著這些事情,方涥一躍到了房頂,在查看房頂的石瓦是否牢靠,能不能承受太陽能熱水器的分量時,被腳下屋內的人發現了,“淫賊!之前看你文質彬彬、人魔狗樣,想不到,我們剛剛住在一起的第一晚,你就暴露了本性!說,你之前糟蹋了多少女子!”說話的是九個女人之一,在門派外的溪水裏洗漱的時候,方涥便注意到這個說話一點不客氣的女人,一臉的剛毅氣色,眉毛很濃,圓臉盤卻因為長期夥食不好,而露出一臉清晰的骨骼,此女名叫冷霜。


    那房頂真心的沒誰了,看上去以為是石瓦,其實呢,就是一些稻草,鋪在了一根根細細長長的樹枝上,石瓦是有,但放在上麵就是擺設!方涥動手一摸石瓦,竟然措不及防的掉了下去。


    一塊石瓦掉下去,正好砸中了冷霜的腳丫子,然後一屋子三個女子,便恐嚇方涥並讓方涥下來說清楚。剛才弄掉一塊石瓦,屋頂隻漏一塊石瓦的細縫,此時三個女人硬逼著方涥下來,被人冤枉成淫賊的方涥,心裏一股怒氣,聽到屋裏的人非要自己下去,於是便不客氣的直接踩破屋頂,墜了下去,而房頂也因為方涥整個人墜下來,而變成了一個大洞。


    二樓的房間裏,隨著方涥一起下落的還有許多稻草和石瓦,在方涥墜下的那一刻,整個二樓都變得雞飛狗跳一陣吵雜。


    過了片刻,待周圍安靜了,方涥抬頭看了看露天的屋頂,心中的怒氣瞬間沒了,於是裝傻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周圍。


    此時屋裏三個女人,已經快速的穿好衣服,在昏暗的油燈下,圍著方涥打算開始審問。


    “冷霜姐,興許是誤會,你看在他給我們弄過兩頓吃的份上,先問問他,若是真對我們三個之一有企圖,那...那就另做計較!”說話的是一個瓜子臉的女人,名叫晚妹。


    晚妹的話語裏明顯包含著其他意思,似乎根本不打算計較方涥的行為,更想知道方涥對她們三個女人那一個有企圖。


    “是啊,先問問清楚,嘿嘿,我也很好奇,他對我們三個誰有興趣,小子!快說!”最後說話的是個有點神經質的丫頭,名叫瓶茹,一句話能用好幾種語氣說出口,誰都搞不清楚她內心到底是喜是怒。


    方涥呆愣了一會兒,想好了編造的說詞才慢悠悠開口道:“剛才在追一隻老鼠,到了屋頂,我爬的慢了點,便不知道老鼠去了哪裏,剛掀開一塊瓦,那瓦就掉了下來。”


    這麽樣的說詞,不管別人信不信,就方涥自己都不會信,可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說詞,於是隻能看著屋裏三個人如何決斷了。


    冷霜仍舊橫眉怒視著方涥,“如此?!”話語的意思,一點沒打算就此饒了他。


    “這麽說,我們三個的魅力,還不及一隻老鼠?”瓶茹更加厲害,神經質的她直接把方涥罪行放大了。


    晚妹沒說話,隻是捂著嘴在一旁笑著。


    方涥環顧三人,很委屈的雙手抱拳一禮,“三位女俠,歐不,師姐,在下真的無心之舉,待明日,我便把屋頂修好如何?”


    弄壞屋頂,修繕的同時,再放個太陽能熱水器上去,把太陽能熱水器的圓圓的水箱外包裹一層假樹皮,那樣就不會引起過多的關注了,隻是眼下,三個女人有點難搞定,方涥說完之後,看到三個女人似乎並沒有因為剛才的說詞而動容,於是快速的開口補充道:“若是三位師姐還不滿意,不如這樣吧,日後我製作點小玩意,給三位師姐使用,保證你們比以前更美!”


    聞言,晚妹激動了,忘記了身上的衣服是臨時裹在身上的,抬起雙手撥來身邊其他兩個女人,“一言為定!明日修好,然後本師姐等你的東西!”


    對方涥說完之後,又對著左右兩邊的冷霜和瓶茹說道:“我們都是新入門的弟子,理當和睦相處,再者說,屋頂都已經這樣了,待他明日給我們修好,讓他欠我們一份情,不也蠻好的嗎?之前你們都看到了,看書 ww.ukanshu.co 周圍都是女人,說不定這周圍就他這一個男人,哎呀,雖然身子骨瘦弱了點,但也足夠帥氣,千萬別被其他院的女人搶了去,我們要善待他。”


    混亂大陸的女人,都喜歡身子強壯的,就像伏山那樣,好像那樣的武者才能給人安全感。


    在晚妹一段話語說完,屋子裏又恢複了短暫的安靜,瓶茹和冷霜呆呆的看著上身沒有衣物的晚妹,想開口,卻不知如何開口。


    察覺到兩人異樣的目光,晚妹剛想驚悚的尖叫,可當看向方涥時,已經張大的嘴巴並沒有發出尖叫的高音。


    晚妹之所以沒叫,是看著方涥始終盯著屋頂查看,似乎是在考慮白天如何修複屋頂,若是此時她尖叫,那是自己提醒方涥來觀看嗎?


    於是趁著方涥沒有發現的時候,快速的把衣物裹在身上,低頭沉默一言不發。


    旁邊的冷霜和瓶茹也看到了方涥並沒發現晚妹的涼爽姿態,便沒有過多的計較,頓了頓有點困意的冷霜才開口說道:“哼!看在你是我們同門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你!再有下次,絕不輕饒!”冷霜這樣的態度,方涥敢斷定,這輩子絕對是尼姑命,咋就沒有一點男女相惜的緩和語氣呢?


    瓶茹之後也沒說話,一直對方涥笑嗬嗬的,方涥不知道她心理在盤算什麽,其實人家在心裏默念著,方涥少了一頓飽眼福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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