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雨國匯天宗,一連十幾日接待了數千戶來自京城以及其他大縣城的商賈,隔沙山下的盆地,已經變成了寸土寸金,早在接待眾多商賈的第二日便利用宗門的信鴿,四處尋找方涥希望能再次出手幫忙,在那附近再找找還有沒有合適住人的地界。


    看了來自匯天宗的要求,方涥也沒怠慢,若是靈雨國的中心區域轉移到匯天宗所在地界來,那麽其他的地界,即使真的要開戰,方涥也不會客氣什麽。


    山林裏能住人的地方有限,除非開山,否則還真沒有適合群體生活的地界,後來方涥變通了一下,在距離隔沙山盆地最近的平原之地也可以建一座城,通往隔沙山盆地之間可以修繕一條平整的道路,兩地距離也隻有十幾公裏。


    方涥不僅給匯天宗推薦了地方,而且把那地方建造的新城池的名字都給想好了,名為聚富城。


    由此,滯留在匯天宗宗門的富商們,愉快的帶著家眷奔向新居之地。


    五天前,高原山脈上,那裏是和靈雨國唯一交界的地方,嶺安國邊界之外,站著一排士兵,士兵之前還有一個身穿文官官服的家夥,一臉膽怯的騎在馬匹上。


    嶺安國的邊界城牆上,僅僅在垛口上站了幾個手持旗杆的士兵,中間城門樓上,方涥一人穿著自己國師專用的盔甲,盯著城下的人。


    那一身盔甲雖說是專用,但混在士兵人堆裏,也看不出什麽,唯獨盔甲的材質上有點區別,之所以這樣,方涥也是有自己的想法,一來不讓敵人把他當重點,二來也是方便他隨時閃身離開,其實都是同樣的目的,不被人輕易的發現行蹤。


    “敢問可是嶺安國國師大人?!”城下之人吼不住,先開了口。


    方涥之前隻是盯著沒搭理,就是因為別人又沒犯邊,主動問別人,那是不自己先找事嗎?於是隻能等著對方先開口。


    “正是本國師!”方涥冷冰冰的回答道。


    “本官乃是靈雨國司禮官,此次前來是有一個不好消息傳達!”


    方涥冷笑,不就是打仗麽?什麽叫不好?“說!”


    “本國皇帝要與嶺安國開戰,本官手裏拿的便是戰書!接到本戰書起,你我兩國,便是敵對國!還請國師大人珍重!”這個文官說著,把戰書放到了一個竹筒裏,交給身後一人,隻見那人張弓搭箭對著方涥便射了過來。


    對於明槍明箭,方涥根本不需要閃躲,一把將距離自己頭盔還有寸許利箭抓在手上,再稍微用點力氣,竹筒破裂,一封暗黃色的絹布卷軸便露了出來。


    “除了那個文官留著回去複命,其餘人,殺了!”方涥一聲令下,乍一聽有點荒唐,剛才射箭的那個士兵,還朝地上吐一口口水,貌似沒射死方涥很失望。


    但兩個呼吸後,方涥腳下的城牆大門緩緩打開,透過城門的門洞,可以看到無數鐵盒子,正排著隊伍打算出門。


    當第一輛步戰車駛出城門的那一刻,文官胯下的馬匹驚了,先是高高抬起前蹄,落下之後調頭就跑。


    同樣也很吃驚的文官,被馬匹突然的奔跑再次驚的差點從馬上掉下來,雙手拉住韁繩,身子已經側到了一邊。


    一排沒騎馬,跟隨跑路過來的士兵,木訥站立在那裏,像是一排固定靶,很快被第一輛步戰車上的機槍給突突倒下。


    知道要打仗,而且要適應靈雨國多餘的天氣,方涥跑回地球訂做了一千多輛步戰車,這段時間以來,方涥每日訓練士兵駕駛技術,還有射擊技術,步戰車沒有之前打金乞和星沙聯軍時那麽猛的火力,駕駛位旁邊和車身兩側有三挺機槍之外,就是車頂上多了一個長長的盒子,盒子裏裝的士兵常用的長矛武器,每輛步戰車裏容納九個人,共七百輛是裝人的,其餘的步戰車是裝物資和燃油的。


    如此大費周章,方涥可不僅要打靈雨,順道把風林國也要收拾一下,免得那個什麽大皇子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眼下,方涥下令開始進攻,而且又說要留下那個文官回去複命,最前麵的一輛步戰車便攆著那個文官的馬匹,奔走了五十公裏,一路上玩命的打馬狂奔,那文臣還沒到自己的兵營便從馬匹上摔了下來。同時,步戰車上的機槍再次開槍,而且這次不是一輛步戰車,是第一方陣的二十輛集體朝前開火。


    傳遞戰書的文官,也不是幾個人跑到高原山脈的,還有兩萬多士兵,在距離邊界五十公裏的地方紮營,方涥說要殺這些士兵,原因不是敵對國的問題,而是這些士兵在這段時間,肆意宰殺他牧場裏的牛羊吃。


    那些牛羊都是從楚孔先和楚梁淵二人新置辦的牧場裏強行搶來的,既然吃了沒給錢,那就要付代價,不殺光,方涥不解氣,更不能震懾其他靈雨國的士兵。


    在槍聲響起的時候,便有靈雨國的士兵開始跑路,不過步戰車打了幾秒,便排成一列,徑直踏過兵營,所到之處,不留任何活口。


    戰爭便就此開始,高原山脈上清理了三日,肅清所有地界後,方涥便開始讓步戰車後退,他要把曾經的靈雨國京城的遺址,徹底的埋入地下,百來噸炸藥,被固定在所有支撐地麵的石柱上,為了確保爆炸有效果,方涥還跑去京城遺址,利用自己的君王之氣,在需要炸的每根石柱的底部都平著切了一下。


    “轟轟轟...”悶悶的爆炸聲,隻有臨近高原山脈才能聽到,沒有什麽東西被炸起,隻有地麵在坍塌。


    百來噸的炸藥,根本無法炸平十幾萬平方公裏地麵的支撐柱,方涥也沒想要全部破壞,僅僅把靠近西邊邊緣的炸了便好,炸了之後,便會形成一個緩緩的斜坡,那樣步戰車可以從高原山脈下到平原。


    想法是好的,太空上的科學家也幫忙在電腦上模擬了一番,可實際上,方涥忽略了京城遺跡那厚度達到五十米的城牆,還有緊挨著城牆的高原山脈一圈厚厚的山石,那些根本不是百來噸炸藥就能改變什麽。


    一番爆炸後,從高空俯瞰,地麵上形成了一塊凹槽,像是儲蓄罐上的投幣口一樣,很滑稽的橫在高原山脈盡頭。


    方涥拿著手機,很無奈的說道:“好吧,不玩了,直接轟吧!”


    之所以這樣說,是方涥一直想的太簡單了,不想利用太空的激光武器驚動靈雨國的人,隻想低調一點把山炸了,結果,徒勞無功白忙活。


    激光武器不僅僅是可以對一個點進行打擊,假如打擊力度不大,它可以持久對更廣的地麵造成破壞。


    於是吧,方涥便利用激光武器多開幾炮弄條山路,但意外來的那麽突然,第一炮激光落地後,地麵就因為巨大張力,發生了改變,一條長達百公裏的斜坡便出現了,隻是還有兩個路段需要平整。


    第一見到大殺器從天而降,嶺安國的士兵們歡呼著,歡呼後便是集體仰望天空好像在尋找著什麽,可惜蔚藍的天空上,連一隻鳥都找不到。


    靈雨國午光縣,位於高原山脈西側山腳下,之前激光武器巨大的光速落下,被許多人注意到,連續兩次爆炸聲,都伴隨著眾多大大小小的石頭落下,其中有幾十塊砸到午光縣的城牆上,此時不僅是城牆上沒人,就連縣城裏的人都跑光了。


    與嶺安國打仗,許多人都知道,午光縣距離高原山脈最近,很有可能是第一個受災的地方,而午光縣的人也早早的知道要有戰事,城外南北兩側駐紮著三十萬大軍,那是漫山遍野的兵營,一望無際的陣勢,令人此生難忘。


    隻是誰也沒想到,曾經喊打喊殺、兵陣衝殺打仗的場麵卻一點都沒發生,一道刺眼的光束落下後,接連兩聲震天巨響,便把靈雨國那三十萬士兵嚇的慌不擇路,亂七八糟的兵營,什麽陣型都沒了。


    下坡的道路被弄好之後,方涥不放心,親自坐在一輛步戰車上體驗了一下,假如有危險,他會立刻把車轉移走。


    百公裏的下坡路,第一輛步戰車行駛了三個小時,一路上算是很順利,但對於駕駛員來說,筆直不彎曲的下坡道路,很容易讓人精神疲勞犯困。


    欲速則不達,方涥深有體會,第一輛步戰車下來後,其餘的步戰車,在確保距離前車一百米後,便排著隊伍沿坡而下,一千輛步戰車用了一整日的時間才下到山底。


    轟隆隆的馬達聲,把那些之前聽到爆炸聲的士兵,嚇沒有一個敢回兵營的,不僅是太空上有監視,方涥時不時的乘坐飛船,從高空也在偵測那三十萬大軍的動向。


    受到驚嚇的士兵和那些將領,貌似是達成了一致,也沒看到有什麽人指揮和領隊,大家夥自覺的朝著三百公裏外的京城而去。


    兩日後,一路攆著退走的士兵前進的步戰車,抵達了京城,攆著士兵走,不是對他虐待,是不想浪費子彈,更不想讓敵人在自己身後出現。


    相比那些沒有馬匹可以四處隨意躲藏的士兵,但凡在官道上騎馬的士兵,是幸福又痛苦的,他們有馬匹,又不舍得棄了馬匹躲進官道兩側,於是隻能騎著馬,一路狂奔,即使胯下的戰馬跑累了,仍舊在抽鞭子,用力的夾著馬肚子前進。


    靈雨國京城,貌似知道方涥要來,大部隊從高原山脈下來之後,便沒有下過一滴雨,蔚藍的天空,陽光明媚,這樣的天氣原本是靈雨國所有人出來享受陽光的日子,但今日,京城裏的許多人都隻能繼續躲在潮濕的房間裏。


    步戰車抵達京城城牆下,先集合一下陣型,而後在方涥的指揮下,從京城南門直攻而入,但凡見到有人手拿武器的,全部殺掉!


    從京城南門進入,是一條筆直的大道便可以抵達皇宮城牆外,沿途僅聽到幾聲稀稀拉拉的槍聲,其餘的時間,都是步戰車的馬達轟鳴聲。


    一場本來就極其不公平的戰爭,此時貌似到了末尾,皇宮大門很奇葩,知道抵擋不住,竟然都沒有關閉。


    其實不是故意不關,而是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從兵臨城下到城門被破,再到此時千輛步戰車在皇宮門口聚集,還處在古代人的打仗習慣的靈雨國將士,根本沒有一點點預見性可言,這樣的速度真當可以用閃電戰來形容。


    數百個靈雨國士兵在皇宮城牆列陣,第一排手持盾牌落地撐於地麵,第二排持小盾牌疊加在大盾上方,另一隻手裏還握著一把大刀準備隨時近戰,第三排是長矛兵,每一根長矛都架在大盾牌之間的縫隙上,如此層層疊在一起,看上去像一堵堅不可摧的盾牆。


    很可惜,在步戰車的槍火下,可以說是豆腐渣,一通掃射之後,數百個士兵,沒有一個能站起身的。


    高亢的槍聲,不僅掃清了入皇宮的道路,同時也驚醒了皇宮裏還在做春秋大夢皇帝雨石陽曦。


    步戰車排著隊駛入皇宮,在第一座大殿周圍,停著二十輛,方涥也來了一次高調登場,飛船懸浮在步戰車上方五米,靜靜的等待著大殿之門開啟。


    五分鍾過去了,大殿之外看上去,沒有一點動靜,方涥對著下麵的步戰車,下達了開槍的指令,隻打上麵的屋簷。


    ‘突突突’的槍聲過後,屋頂上的瓦片大部分都碎了,碎掉的瓦片都掉到了大殿裏,瞬間裏麵不斷傳來尖叫和哀嚎聲。


    那個時候,皇帝雨石陽曦才命人,把大殿朝南的大門全部打開,他要看看剛才是什麽東西打了他的大殿。


    吱嘎嘎的木門聲,映入眼簾的先是大殿裏百來個官員驚悚的表情。


    見狀方涥才從飛船上跳下來,大步跨進大殿裏,走在滿地碎瓦片的中間通道上,被兩側文武百官關注著。


    不過,也有個例外的,中間通道旁邊的立柱下,竟然站著一個身穿風林國官員服裝的家夥,呆愣楞的看著方涥。


    “喲,我是不是來早了,該叫你把風林國的合作先談好,這樣,我再來,便順手能把風林國也滅了。那個...嘿...說你呢!是不是太子派你來的?”方涥壞笑的看著那個穿著風林國官員服裝的家夥。


    剛剛經曆過不可思議的槍聲,來自風林國的官員明顯還沒回神,聽到方涥說到太子,他才眨眨眼,然後用手指指自己,同時還轉身看看周圍和身後,貌似就他一個人,於是隻能硬著頭皮應答道:“呃...在下隻是受風林國太子所托,來給皇帝送一封信,還有...聊聊天...我們風林國和嶺安國可沒開戰...本官不打攪了,你們先聊!”說著,這人很聰明沒往門口走,而是走到大殿的一側,準備和那些受驚的官員站到一起去。


    “嗬嗬!沒開戰嗎?對於你們太子慕宏峻來說,半年前,我們兩國就開戰了,最近三四個月,我們嶺安國的海船,沒有再去你們風林國吧?不過,你們風林國也別著急,西海岸的台風剛過,想必你們國家一定是元氣大傷,尤其是新弄的造船工坊,都沒了吧?”


    方涥根本沒把靈雨國的人當回事,在這麽多人麵前,數落著風林國的官員。


    在方涥進攻京城之前,這位風林國來的官員在靈雨國的朝堂上,是要多威風有多威風,要多霸道就有多霸道,把風林國吹噓的可以彈指間滅了嶺安國,高抬自己之餘,還說隻是現在不想和嶺安國那樣的小人計較,所以才沒出手,隨後又說了一通扇動靈雨國開戰的話語,uu看書 .uuknsu而且要不遺餘力的舉國之兵攻打嶺安國,要一戰把嶺安國打怕,打的沒有招架之力雲雲,各種說詞,聽的別人都感覺是在報殺父之仇一般。


    剛才還吹噓他們風林國的大海船,可以碾壓一切的大海船,正每日五艘的數量生產著,此時,被方涥一句話就給拆穿了,造船廠被台風洗禮了一遍,之後風侖七人三天去看一眼,隻要有人,有木板被裝訂,那是必須摧毀,而且還很開心,摧毀他們看到的一切沒損毀的東西,那就是風侖七人的樂趣。


    “怎麽不說話了?你們風林國本事挺大,誣陷我嶺安國,還詆毀我們的商貨,仿造我們的海船,披著一層破鐵甲,有什麽用途,來來來,門外有一個飛在天空的東西,看看清楚,回去叫你們風林國的人快點模仿!”方涥拉著那個顫顫巍巍的官員想往外走,可惜那個官員的褲子都還濕著,一旦挪動腳步,那官袍遮蓋的濕漉漉地麵就會被人看到。


    “這位大人,您說笑了,我們哪裏仿得來,嘿嘿,在下事情已經辦完,還請準許先告辭。”這回風林國的官員是想跑了。


    “等等!走也可以,回去給你們太子帶個話,靈雨國之後便是風林國,滾吧!”方涥不僅放人家走,還用了點力氣送了別人一腳。


    隻是,踢了那一腳,方涥才看到那官員站立的位置,地麵上濕漉漉的,瞬間滿臉的後悔,咬著牙,盯著自己的鞋麵,擔心那一腳踢到了汙穢之物,心裏氣憤的真想把那人丟到糞坑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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