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慶祝宴會,持續到了晚上十點,非常有生活規律的科學家們,都睡了。有許多人喝了酒,自然不能回俠月基地上睡覺,所以,都住在在了彩虹二城。


    愛國的工作不在俠者星,用餐也沒喝酒,所以吃飽後,便被方涥帶回了地球。


    源水國京城的隕鐵需要日後在來挖取,方涥的重點,便瞄準了浮空石的礦區,位於源水國的西北角,那裏算是海洋、冰川、陸地三種地形的交匯處。


    從源水國京城出發,天氣越來越寒冷,地麵上的也不是之前幹燥的土地,視野裏殘存下來未融化的積雪越來越多,起初方涥還願意騎馬趕路,到後來,溫度低的連他都感覺有點不舒服。


    積雪厚度到了半米左右,縣城裏還有點人氣,出了縣城,連隻鳥都找不到。


    縣城的名字很普通,圍中縣,但江湖人給起的綽號就很有意思了,‘矮人留!’


    這個綽號的由來,是牽扯到圍中縣的周邊環境,常年積雪,其中有四個月的時間,積雪的厚度要到一米五左右,去年的寒潮更加猛烈,活脫脫的堆到三米三。


    這也不是吹牛,縣城中心有跟木樁子堆砌的一個碑狀建築,用途就是記錄這裏積雪的高度,三米三正好是十尺的位置,所以很醒目。


    所以身高低矮的人,到了圍中縣便不能繼續往北趕路,縣城外的積雪很輕鬆的能把人埋掉。


    縣城裏都是木頭房子,不是木板的,都是一根根圓木樹幹組裝的,看上去有點像是森林裏那種木屋。這樣的房子有幾點好處,一是耐雪壓,二是保溫,一根根圓木樹幹拚接之後,再把拚接最薄弱的地方,用半圓的樹幹填補一遍,木屋裏,常年燒著篝火,每個木屋中心都是一個塔狀的煙頂,看著古怪,但很實用,篝火的廢氣會從煙頂上直接跑出去,不會危害健康。


    大雪皚皚之際,看著麵前這樣成片成片帶著煙頂的房屋,視野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因為煙頂附近溫度高,沒有多少積雪,所以房屋中心看上去比較低矮,如同一個禿頂的腦袋,有點滑稽。


    圍中縣的客棧也很特別,沒有一間間的客房,隻有一個個隔斷,客棧中間常年燒著火堆,照明取暖算是同步兼顧,沒有房間,隻有隔斷也是為了保證溫度,如此的格局已經不知道延續了多少年。


    客棧的環境中,味道是最難受的,不是臭味,而是餿味!篝火一圈,圍了三五層食物,那是客棧裏住店的人在慢慢烘焙自己的食物,也算是一種奇特的料理手段,味道真是千奇百怪各有各的韻味。


    一直帶著口罩,口罩上還噴塗了花露水的方涥,住了一天之後,終於明白了那些食物為什麽那麽多味道了。


    圍中縣有個特色的地方,炫富、曬體麵的途徑就隻靠自己的食物味道有多濃,天寒地凍的氣候裏,有點食物已是不易,香料那更是少的可憐,不過即使這樣的環境,也阻擋不住擁有高智慧的人類,什麽樹木的木屑被研磨一番,什麽枯枝爛葉也被細心的挑揀分類,總之,除了雪和雪水,其他的東西都會被弄成可增加氣味的東西,不是包裹著食物,就是添加到食物裏麵,久而久之,每個客棧的情形都是如此濃烈!


    不過方涥還是用自己的方式炫耀著財富,其實也不算是炫耀,實在是個人習慣,獨自一人要一個寬敞的隔斷,店家還專門附贈了一個小火盆,加熱食物什麽的,不用拿到下麵的大火堆去擠位置。


    正是如此,方涥這一個生模樣的氣質,還有一人獨占那麽大隔斷,成為了客棧裏數百人的眼中釘。


    隔斷是在二層,因為高度的關係,二層比一層要暖和許多,幾個胡子邋遢的壯漢,婉如野人一般從外麵帶著風雪來到客棧,小二殷勤的介紹著客棧的空餘的位置,結果那群人竟然不理不睬,徑直走到二樓。


    方涥獨自半躺在寬敞隔斷裏,幾個邋遢壯漢竟然沒看到他在隔斷裏,很悠哉的開始寬衣,小二急的一旁直嚷嚷,“幾位,這裏是那位小爺包下來的,若是幾位要隔斷,東邊還有幾處,位置也寬敞,不如幾位隨我移步,莫要擾了小爺清靜。”


    九個邋遢壯漢不為所動,不知道什麽時候,壯漢身上破碎的麻布衣服脫去一半之後,竟然出現了一個瘦小的女子,朝著小二丟了一個大大的銀錠,一臉猙獰的衝著小二罵了一句:“滾!”


    小二接到銀錠,臉上仍舊很尷尬,“若是如此,小爺,您是生,要不您換個地方?”


    方涥在隔斷的正中間,對著小二搖了搖手,並沒說話。


    剛才那個丟銀錠的女子,瞄了一眼方涥,“莫說我們不懂禮數,此位,是我們每次來都會住的位置,你一個小白臉,老娘不介意你擠擠!”


    “冬天嘛!擠擠暖和!隻要你們能擠的過來!”方涥慢悠悠的說道。


    “哈哈哈~白白的臉,像白雪一樣,老娘喜歡!”那瘦小的女子,每次張嘴說話,都能看到一嘴的黒牙。


    過了一會兒,邋遢壯漢在頭頂和脖子上纏繞著的破碎麻布去掉之後,方涥看清楚了她們的樣子,每個男子都是身材高大,和起初看到的輪廓相同,不過脖子上都栓了一根粗粗的銀白色繩套,像銀子,可又沒銀子那麽硬,隨著他們活動,能看得出那些繩套是軟軟的。


    而那個女子,頭頂還繼續戴著一個黑紗巾,紗巾不是圍在嘴巴上,而是從頭頂垂到鼻尖,如此怪異的裝扮,方涥又一次開了眼界。


    隻顧著觀看這些人,方涥在火盆裏烤的玉米,卻被九個壯漢給搶了一空,小小的玉米拿在他們手上,像我們拿了一根香煙一般,他們不是肯著吃,而是如同吃蘋果一樣,連棒子芯一起吃了。


    “拿別人的食物,要麽付錢,要麽挨揍,這道理,你們懂得吧?”方涥氣的,坐正了身子,瞄著一群壯漢。


    “噢?嗬嗬!”一群壯漢的回答就是那麽簡單,根本沒搭理方涥。


    見狀,方涥站起身,剛要走動,那個瘦小的女子,繞過小火盆,一個鬼魅的步伐到了方涥旁邊,“小白臉,不就是幾個食物嗎?賞給我奴隸,又能如何,老娘給你點銀子,你再拿出來一點,算是扯平了如何?”


    “嗬嗬!”方涥低頭笑了笑,以更快身法,遠離了那女子,到了距離最近的壯漢身邊,一擊右勾拳重重的打在壯漢的下巴上。


    “轟!”一拳過後,壯漢身後隔斷被壯漢寬大的身子砸爛了。


    突然的情況,其他的壯漢站起了身,剛朝方涥走來,畫麵裏好像出現了卡頓,八個站起的壯漢,接二連三在隔間裏消失,眨眼的功夫,一樓的地麵上傳來了沉悶的重物落地聲。


    雷霆般的速度,清理了八人,方涥才轉身看向那女子,“你是女的,是我把你打下去,還是自己滾!”


    二樓隔間突發的情況,令這個客棧的人都震驚了,紛紛坐起身,看著二樓正中的方向。


    地麵上那些被方涥打下來的人,沒個能站起身,尤其是挨到第一拳的家夥,此時已經死透了。


    方涥會變成那麽凶狠並非他的本意,因為他的鼻子差,這個女子剛到的時候,就釋放身上特有的一種迷藥,這種藥,算是活血藥,更像是刺激人憤怒的毒藥,那九個奴隸早已對那毒藥有了抗體,可方涥初次中毒,此時的神智處在極度憤怒的狀態中。


    女子身上的毒藥,名叫雪百裏,是在雪地裏長途跋涉必備的藥物,活血化瘀,通過藥物驅寒的同時,令血液加速循環,防止凍傷,有這樣的藥物加持下,在寒冷的極點的氣候裏,仍舊能日行百裏,故而得名雪百裏。


    方涥對女人下了最後‘通牒’後,才後知後覺感到身子有點異樣。


    瘦弱的女子氣呼呼的查看唯一還在二樓的壯漢,發現已經沒氣息,對著方涥指著手大罵道:“好!好的很!敢把老娘的奴隸打死!你別走進雪嶺冰川!否則我叫你有去無回!”


    “嗬嗬,原來是下了毒。”方涥說著,調動君王之氣遊走全身,身外一層藍盈盈的光環,像極了是做自我掃描。不錯,如此的手段是方涥自創的,正是根據地球醫院裏,做那些掃描的場景,由此複製而來。


    君王之氣從上而下環繞身子‘掃描’三次,散盡所有雪百裏的毒之後,方涥才恢複如初,再次冷笑一番,“嗬嗬,還有什麽手段?若是不賠了銀子再滾,我不介意讓你和他們一樣!”


    “老娘的仇,會記一輩子!小白臉!你給老娘也記住了!莫要去雪嶺冰川,否則,老娘會撕碎你的身子!全部拿去喂白熊!”


    “少廢話!快給錢,不給錢,我現在就把你撕了!”冷冰冰的臉,方涥對下毒使陰招的人,一點點好感都沒有。


    女子被氣的,從一旁爛麻布堆裏,翻出來一個大大的銀錠,對著方涥便丟了過來,“多出來的錢,去買個棺材!”


    “不夠!你當他們吃的什麽!金米聽過沒有?粒粒如金,你拿銀子就想應付?”


    “什麽金米!老娘沒見過!”


    “呶!地上還有他們沒吃下去的,你可以看看,金米的樣子!”打算訛詐到底的方涥,沒打算草草了事,被別人記恨的如此深,又沒斬草除根,對自己未來,多多少少會有點影響,俗話說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而此時麵前不僅是小人同時也是女人,輕易放過之後,必定後患無窮,所以方涥打算讓自己也加深的記憶,使勁訛詐一次,看看能把麵前的人訛詐到什麽地步。


    聽到方涥的說詞,一腳踩到地麵上小半根沒吃完的玉米,玉米的外包裹的葉子已經被烤的非常幹燥,一腳之後,葉子碎裂,裏麵顆粒飽滿的玉米從棒子芯上脫離,散落在女子腳邊,“這...這是金米?”


    “嗬嗬,難道不是嗎?”方涥雙手抱著膀子,擋在隔間的出口。


    “如此之物,不曾見過,但金子怎麽可能成為米糧!莫要訛詐老娘!這裏還有最後一錠銀子,要就拿去,不要沒了!老娘還有一條命,敢要的話,一起拿去!”女子沒招數,把自己的性命都搬了出來,一副不畏生死的樣子,挺著脖子衝著方涥。


    “你的命,要不要看我心情,說說你們是來自哪裏,還有,這是打算去哪裏?”


    “原來你不認識我們,哈哈哈!老娘告訴你,我們乃是冰川白熊族,向樓下那些矮矬窮們打聽打聽,誰聽到我們冰川白熊族不嚇得哆嗦!”


    “白熊?你們一身髒兮兮的,黑熊還差不多!白?你們哪裏白?連特麽牙齒都是黑的,還敢說自己白?臉呢?要不要?”一頓沒點情麵的譏諷,聲音很大,一樓那些畏縮在牆邊的人,也紛紛笑了起來。


    “白熊是我們族的聖物!豈能容你侮辱!”女子說著,飛身越過小火盆,對著方涥就撲了過來。


    已經恢複了理性的方涥,絕對不可能對女子下重手,但也不想沾惹到一身又黑又髒的女人,便輕輕挪動腳步,朝右邊移動了一米多。


    沒撲倒方涥,但女子嘴角卻露出一抹壞笑,順手扯到一旁成堆的破爛麻布,“小白臉,老娘記住你了!”說完,再次向後空翻,不料,用力有點大,原本想站在二樓邊緣的,結果一翻便到了一樓,頓時一陣沉悶的摔落地聲音,傳到所有人耳朵裏。


    張大嘴巴的方涥走到二樓邊緣,因為沒有扶手欄杆,隻能探著身子朝一樓垂直下方望去,剛才跳下去的那女子此時還趴在地麵上,幸好落地的位置已經是床鋪的範圍,雖然沒有睡人,但地麵上有厚厚的幹草堆,算是減輕了摔下去的傷痛。


    過了幾個呼吸,女子踉踉蹌蹌的爬起來,根本沒有回頭看方涥,匆匆忙抱著一團破爛麻布跑出了客棧。


    見到如此的場景,小二跑了上來,“小爺,您可算是惹點小麻煩了,那白熊族的人,脾氣最差,每次來都裝大爺,其實窮的連衣服都買不起,他們身上穿的那些,都是從北上做藥材買賣而不幸凍死的人身上扒下來的,此時積雪厚,他們這次吃了虧不會那麽快跑來尋仇,但小爺你若是北上,還是繞開白熊族的族地,否則...真會有麻煩的,那些人就是野人性。”


    方涥看著小二的樣子,明擺著是來討個打賞,故意抖露一些消息,於是,“呃...小二哥,有沒有附近的地圖,給標注一下白熊族的位置,日後趕路,也能提個醒。”


    “這...”小二衝著方涥微笑著,一隻手在那裏不停的搓著手指。


    那意思是要錢,方涥秒懂,“噢,嗬嗬,多少銀子?”


    “喲,小爺就是豁達,出手都是銀子,您看著給點,地圖,小的也要從樓下的獵戶手裏買。”


    方涥手裏正好一錠銀子,是那女子扔來的,順手就拋給了小二,“拿去!記得,不僅是白熊族的,還有...浮空石礦的位置,也給我標出來,弄好,這些銀子都是你的!”


    “好勒!小爺您稍等!”小二麻溜的抱著銀子跑了下去。


    果然,有錢就是好辦事,方涥還在收拾自己的睡袋,小二就跑了回來,“小爺,您要的地圖,這上麵可標的很詳細!許多小的都不知的位置,都標了上去,小爺,您過目!”


    接過地圖,方涥應著火盆瞄了一眼,密密麻麻的確實很細,皮質的地圖上,還有一股濃鬱的中藥味道。“此圖,是采藥人的地圖,不知原主可還要進山?”


    “回小爺的話,這個季節還不到北上的時候,今年開山的日子有點晚,往年過了元月,縣城外的雪頂多蓋過腳丫子,沒有像今年這樣的,還過了膝蓋的。”


    “噢,這麽說,今年特別冷了些?”


    “是的小爺,有很多藥材,就要趁著積雪剛剛融化的時候采取,否則,遲了就沒那些藥性了,小的在這裏每日打交道最多的不是獵戶就是采藥的人,對了小爺,您若是北上,最好和那些采藥人或者打獵的人一道去,嘿嘿,雖然小爺功夫好,但他們熟悉這裏的林子,有些地方看著都是平平的白雪,但下麵很有可能是深坑,不熟悉的人,走到無人之地,那危機還是很大的。”


    “如此,本小爺著急趕路,不知道有沒有願意此時同道的?若是沒有,那本小爺也不強求,照樣自己上路。”方涥算是給了小二哥一個麵子,既然別人都說了可以搭夥組隊,方涥自然要嚐試一下,身邊有些人在,哪怕隻是能說說話也是好的。


    “唉~小爺,您可的貴人,樓下有五個人,一老四少就是要急著趕路的,正缺個像您這樣好身手的人,uu看書 .uukanshu 嘿嘿,若是小爺同意,小的這就下去給小爺傳個話,明兒個一早你們就一起北上。”


    “明天?今日時辰尚早,為何不今日動身,還在這裏悶一天,有意思嗎?”方涥不解的問道。


    “呃...小爺怎麽和樓下的人一樣急呢,嘿嘿,若是今日走,就怕之前耽擱了點時間,萬一找不到落腳點,小的不是擔心各位嗎?”


    “切!你是想多賺一天的住店錢吧?問問他們,走不走,不走,我可自己走了!”


    “小爺在門口稍等,他們之前就是要走的,隻是沒找到個身手好的,所以才多等了一日,如今和小爺簡直是天作之合,他們絕對走!”


    “我擦,天作之合,你都能把這詞給用上!”方涥小聲嘀咕著,這小二也算是無敵了,什麽話語都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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