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淵城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皇俠之前也跟蹤一些百姓到了這裏,被救治好的人群裏,竟然有三個皇俠,那麽之後的事情,方涥就甩手給皇俠了,不用多說什麽,那三個皇俠經曆過這裏的可怕,自然會處理好這裏的事務。


    方涥這次外出算是去了二十來天,返回倒是眨眼的功夫,摸著銅鏡去哪都很快。


    南卓國皇帝卓灝闊,政治手腕還算是可以,朝中文臣武將半數被派了出去,文臣執行新政,開墾邊山之外,武將帶領勞逸,將邊山的道路擴大,順便在把通往北邊的道路修繕一番。


    客船已經停泊在南卓國西海岸兩個多月了,方涥到了船上,就聽著風侖七人抱怨太無聊,先前在烈火國的港口停泊時,他們被尊為上上賓,而南卓國的土渣,見到客船的模樣都嚇的老遠不敢靠近。


    客船雖然在這裏停著,但那些商人的海船早已回到嶺安國,而且因為第一批商船賺了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的錢,更多的商賈開始向各個造船工坊購買海船,大家都想來賺一筆。


    木辰的人不知道能賺多少錢,起初隻是兩艘木製貨船去了嶺安國進貨,商賈盤算了一下時間,如果把貨物運回木辰,時間和貨物的價差收益,和陸地上運輸做買賣差不多,正在感覺沒有好盈利的時候,聽聞嶺安國已經從海路南下了一次,而且差價的收益非常巨大,外出賣了船上的貨物大賺了一筆,又在當地采買其他貨物往回運,又賺了一筆,一來一回時間是很長,但收益高的嚇人,於是,這兩艘貨船準備跟隨第二批南下的嶺安國貨船同行。


    海貿之路,算是開始起步了,角口縣的南邊正是當初方涥失憶到過的北望村所在,有漂亮的沙灘,沙灘再往東南三公裏,便是深水港,方涥把這裏的規劃做港口的事情,報給了卓夕浛。


    “為何要這個地方?”卓夕浛不解,看著版圖,她認為應該把港口建造在靠近金乞國的那邊,這樣未來通商可以一港麵對兩個國家,甚至未來和烈火國通商,也可以選擇到那個港口去交易。


    方涥咬了一口巨大的草莓,“你們國家要建在哪裏我不管,反正南卓國四周都是海,呃...南極圈那邊就算了,都是萬年厚冰。我要的港口,我來建設,未來也由我來收管理費,你們隻收你們的關稅,不耽誤事,而且...港口旁邊,我要建一座港口城,和嶺安國的角口縣城遙相呼應!”


    原本不打算在南卓國投資的,但後來想想,還是先下手為強,免得等南卓國恢複了元氣,方涥就插不進手,一點好處都賺不到了。


    “那好,我這就去信函給父皇!至於你要建城之事,我會一並上奏,但估計父皇不會準。”


    “放心吧,皇帝絕對準的,不信我們打個賭?”


    “你想堵什麽?”


    “嘿嘿,如果皇帝要是同意了,幫忙照看淼嶼閣,還有千正家母子三人,他們都是可憐人,雖然在這裏吃住都不差,也沒少了他們一家什麽東西,你看看,那兩個小家夥每天不是幫忙去挖魚塘,就是去撈魚蝦換點小錢。”


    “他們為何如此,難道不會享福嗎?”卓夕浛問道。


    “嗬嗬,他們的母親曾經就是寄人籬下,兩個兒子不打算白吃白住,所以每天都做著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換來的小錢,他們都存了起來,說我若是以後遇到什麽困難,他們可以隨時把錢拿出來報恩。這兩兄弟,哎...到了該上學的年紀,你們南卓,教育太落後,幫忙給他們倆找個好點夫子,讀識字是必須的,未來他們往哪個方向發展,看他們自己。”


    “請夫子沒問題,不過,你說的教育落後,又是什麽意思?”卓夕浛問道。


    “這個,給你說了,你們現在也做不到,五年內,先把子民的米糧問題解決了,然後再考慮其他。教育,是你們未來必須要跟進的,假如有興趣,待北望村的港口弄好了,你們可以排遣使團又或者假扮商人,去嶺安國參觀一下,許多地方你們都可以借鑒一二。”


    “知道了國師大人,我一定會安排人去的。”


    “嗯,記住了,國情不同,千萬別照搬,那樣會出問題的。”方涥最後提醒了一句,他還有要事去辦,風侖七人在風林國那裏發現了一條內河,非常寬大,可以直接北上到源水國,無論是風林國還是源水國,又或是烈火國,方涥都還沒去過。


    假如風林國有內河可以去源水國,那麽未來的海貿之路,便可以覆蓋這片大陸所有國家,至於風林國以西,又是什麽地界,方涥暫時還沒打算去探索。


    客船停留在南卓國西海岸兩個月,也是為了等方涥,他要走一趟風林國的內河,好好看看風林國的景色。


    乘船北上,最窄的海峽,僅僅幾十公裏寬,船行駛在正中間,完全可以看到左邊是風林國的山巒,右邊是南卓國的高聳山脈。


    風侖七人自從開船之後,時常在大海嗷嗷叫,那種再次出發去浪的感覺,讓他們激動不已。


    從最窄的海峽穿過,又行駛了三百多公裏,便看到了風侖說的寬敞無比的內河,風侖還特意炫耀自己的江湖經驗,“少爺,這河乃是源風河,正是途徑的兩個國家之名稱,好記!”


    “嗯!河流有長,河裏有什麽魚,都問了沒?”方涥打趣的問道。


    “呃...魚麽,我想應該都差不多,便沒問,至於河流有多長,那些小破木頭船,都是說時間,以他們的船速,怎麽可能與我們的速度比呢,所以也沒問。”


    方涥一聽,瞬間感覺自己居然讓個傻子當船長,“木頭船每日的行船路程都差不多,他們說了時間,你可以簡單的推算個大概,你當船長,以後這些事情切記動動腦子!”


    “也對哦,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嘿嘿,少爺,侖兒明白了!以後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們說內河口有個碼頭,到了地方侖兒再去打聽一番。”


    “呃...你這口音跟誰學的?怎麽兒字音都用上了?”方涥好奇,這才多久沒見七兄弟,竟然大變樣,漢話說的越來越順溜,竟然還會用兒字音了。


    “少爺,這不都是電視劇裏的話,侖兒喜歡這聲音,夏兒和冬兒也都喜歡。”


    “我擦,你是聽著少爺我叫她們是夏兒和冬兒,你才把自己名字後麵也加了個兒字吧?”


    “嘿嘿,算是吧,這樣少爺以後叫人多省力,叫風昆直接喊昆兒,嘿嘿,是不是感覺順口許多?”


    “好吧,我錯了,下次一定不讓你們在海上原地待那麽久,過段時間是不是連英語都會說了?”


    “噢no,少爺,侖兒太笨,學不會!”


    方涥一巴掌拍在麵門上,不在言語。


    數百部連續劇,還有數千部電影,便是給客船上這些家夥打發時間的,但方涥萬萬沒想到,風侖七人的學習能力這麽強。


    風林國內河源風河上,傍晚的時候抵達了第一個河港,向海縣。


    縣城離港口僅僅幾百米,城牆幾乎都挨著港口,黃昏的碼頭看上去很蕭條,並沒有什麽忙碌的景象。


    方涥讓風侖幾人繼續駕船向前航行,他自己從陸地走。


    自己走陸地,原因嘛,正是因為風林國人的模樣和嶺安等國一樣,若是烈火國就不同了,那裏的人不高而且皮膚發紅,方涥若是出現在烈火國藏都藏不住,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歪果仁。既然不能去烈火國裏浪,那麽風林國必須要去走走看看。


    客船到了向海縣的港口,還是引起港口上人們的注意,不過光線差,沒看到方涥從客船上跳下來。


    縣城城門正打算關閉,方涥一個暴步便衝了過去,關閉城門的士兵,隻感到一陣風吹過。


    城門關閉,街道上的人也陸陸續續回自己的家院,方涥都沒機會感慨初登風林國土地,快天黑尋了一家客棧,便住了進去。


    客棧的飯廳裏,十幾個人正圍成一個圈,“老大,剛才城牆的士兵說,發現了那個嶺安國的富商船,我們...要不要去搶一票。”


    方涥能找到這家客棧,正是因為說話的這個人急匆匆在街道上奔跑,好奇心驅使下,方涥便跟了上來,結果看到是家客棧,也就順道住了進來。


    一群人都是站著圍成圈,方涥也看不到圈裏又有什麽人,不過剛才說話的人,明顯是彎著腰說話,那就說明這一圈人圍著的中間,應該有他嘴巴裏說的老大。


    要了一個房間,方涥也沒急著去房間,在飯廳裏找個案幾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那一圈人裏麵才傳來一個女人聲音,“胡三瞎,你覺得我們這些人,能在河裏打劫那富商的船隻?”


    這女人說完後,一群人圍成的圈散開一個缺口,所有人都看著缺口方向的一個中年男人,貌似那個人就是胡三瞎。


    中年男人沒立刻回答,喝了一口麵前的酒,緩緩放下之後,才慢悠悠的說道:“你們想走上正道立門派,卻沒錢,又打算去做強盜之事,嗬嗬,這正道可不是你們這樣走的!”


    “胡三瞎,老娘要是知道正道怎麽走,還請你做什麽師爺,要參加武林仙會,必須要有門派,要弄門派就要有個地方建立門派,沒錢哪裏去弄個地方來,難道還叫我們住山頂不成?我告訴你,我胡果果若是比不過綠毛老怪,老娘立刻出家當尼姑!”


    聽到女子說出自己的名字,方涥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動靜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幾個人投來了怒目的眼神。


    幸好那個叫胡三瞎的中年男人說了話,替方涥解圍,“堂姐,胡三俠在江湖上也算是有點小小的名望,你一封信就把我騙了回來,還...還讓我當你們這些...哎!這些人當師爺,不是胡鬧麽?我又不會寫字,隻認識幾個大字罷了!莫鬧!再過三日,我還是要回門派,探親假總共才半個月,五年...五年才一次探親的機會,還是被你給騙來的!”


    “少廢話,老娘和綠毛老怪的賭約,可是關係到向海縣的未來!”胡果果說道。


    “得了吧!堂姐,就這小破縣,能有什麽未來,況且,你們也就是爭幾個山頭的歸屬,和這破縣城一點毛關係都沒有。”胡三瞎說道。


    “山頭?那山頭不是向海縣的嗎?而且臨近大海,位置十分關鍵,若是以後過往船隻都被綠毛老怪的人給攔下來,那這向海縣還有何收成?”胡果果說道。


    “哎!嶺安國的人是富庶,海船是大是多,可傳說東麵的海裏是有大凶獸的,能跑到這裏來,確實是個奇跡,也不知道他們怎麽過來的,不過...即使他們過來了,跑跑西邊的勝西城也就罷了,怎麽可能還跑內河來做買賣?也不看看這裏窮成啥樣了。”胡三瞎說道。


    “剛才狗子的話,你沒聽到嗎?嶺安國的富商船都到了碼頭,要不要明日一早我們去看看!”胡果果說道。


    “嗬嗬,那可能是迷路了,要麽就是來探探路,看到我們源風河那麽窮,絕對不會再來第二次!而且,你還要打劫人家,倘若被你們打劫了,你說他們還會來嗎?若是沒有船隻從大海裏進出源風河,你說的那些山頭歸誰又有何意義?”胡三瞎的話語,把一群人給說懵逼了,過了半晌都沒過神來。


    天也徹底黑了,飯廳裏總共就點了兩盞小油燈,昏暗的光線,胡三瞎坐不住了,“你看看,這縣城窮的,客棧裏隻點兩盞燈,哎!我去睡覺!”


    大步離開的胡三瞎,像是躲瘟疫,頭也不回,大步走去了飯廳之後。


    這客棧確實沒錢,連二樓都沒有,沿街是飯廳,客房在後麵。


    那麽昏暗的光線,而且油燈還隨風搖曳著,實在是令人不舒服,方涥也想離開,但被幾個人圍了起來,“小子,你剛才譏笑我們老大,想走?可沒那麽容易。”


    剛才譏笑胡果果這名字幼稚,原本以為他們對話遮掩了過去,想不到那幾個剛才瞪眼看方涥的家夥,事後還來找茬。


    方涥沒說話,想看看這些人會不會動手,正在這時,客棧掌櫃拿著一盞油燈走了過來,“幾位都是爺,何必和這位生計較呢?小點小本買賣,還望莫要輕舉妄動。”


    “生?”人群裏傳來了胡果果的聲音。


    掌櫃立刻回了一句,“胡女俠,這小哥確實是個生,莫要難為人家,這天也不早,不如早點歇著吧。”


    “掌櫃,你先去歇著吧,我們這些都是粗人,不會為難一個生的。”胡果果走過來,其他人紛紛退讓開。


    客棧掌櫃能為方涥這個生擋災至此已經算是不錯的人了,看著胡果果走了過來,堆笑著一張臉,很不情願的回了櫃台。


    “喲,真是生,不知道怎麽稱呼?”胡果果問道。


    隨著掌櫃離開,光線也變得昏暗,此時胡果果雖然就坐在方涥對麵,光線差隻能看大致的輪廓。


    胡果果年約四十多歲,身材算是高挑,雙眼很大,眼角的魚尾紋褶了好幾道深溝。


    方涥一身幹淨清爽的衣袍,相比客棧裏的人,確實文氣了不少,被人當做生也是正常。


    “在下方涥,路過此地,叨擾了!”既然被人當成了生,那麽便順水推舟做做生也不錯。


    “嗯,確實叨擾,嫌棄老娘的名字不好聽是吧?我告訴你小子!敢嘲笑老娘的人,現在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說吧,打算卸掉哪個?”


    這掌櫃一走開,u看書ww.uuknshu 胡果果就變成了土匪模樣,雙腿成八字,像個爺們坐了下來。


    “那個...胳膊和腿,在下都還有用,況且...在下並沒嘲笑你們,又何來嘲笑女俠呢?”方涥盡量裝的緊張,說話也保持不連貫,盡可能讓自己像個文弱的生樣子。


    “嗬嗬,老娘不和你墨跡,看你是個生,老娘正缺個識文斷字的師爺,要麽做老娘的師爺,要麽就卸掉胳膊或者腿!”


    “這...在下初到此地,並不熟悉,談何師爺之說,女俠,還請高抬貴手,莫要難為在下。”


    “哈哈!老娘不難為你!你們幾個,好好照看我們的師爺,他要是跑了!你們的胳膊腿等著被老娘卸下來!”胡果果不囉嗦了,本來就是強買強賣,指著距離方涥最近的幾個人,吩咐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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