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意被對方一挑撥,雖是一肚子的火,卻隻能力不從心。


    對決開始了,莊意雙手持劍,舉在胸前,做好了防守的準備。


    不料,對方見了,卻也沒有主動攻上來的意思,非但如此,他的劍都還在劍鞘之中。


    田可為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往地上盤腿一坐,接著便閉上了雙眼,一副假寐的樣子。


    對此,眾人也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莊意是什麽樣的狀態,所有人都早已心中有數了。


    至於你田可為,這場比賽是不可能輸的,想裝就裝唄,懶得理你!


    莊意低頭默默沉吟了片刻,心中默默吼道,要死就死吧,拚了!


    他使出了所有的力氣,但在此時,他身體中的膻中穴卻平靜異常,沒有半分異動。


    莊意將劍斜立於右肩之上,朝對方刺了過去,二人之前的距離迅速的拉近。


    田可為依舊保持原樣,一動不動,好像對莊意的進攻十分不以為然。


    就在無龍劍與他隻有一個身位的距離時,田可為突然身影一轉。


    隻見劍光一閃,田可為便連人帶劍消失不見了。


    反觀莊意手中的無龍劍,竟也在剛剛那短短的一瞬間沒了蹤影。


    輸了嗎?莊意深深的低下了頭,再也沒力氣去麵對剩下的一切了。


    盡管自己十分努力,但妄圖用兩三年的功夫,彌補與這江湖眾人天大的距離。


    說白了也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就在他絕望之時,身後一個聲音突然從耳邊傳了過來:


    “唉呀媽呀,我的劍呢?!”


    莊意猛的一回頭,卻看到方才消失不見的田可為竟然站在自己身後,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


    原來,哦不,是竟然,他手中的劍也不見了蹤影。


    這就有意思了,二人一臉懵比的注視著彼此,兩手空空,兩袖清風。


    這是吳學問突然大聲喊到:


    “劍在那裏!快看!!!”


    眾人順著吳學問手指的方向,兩把劍竟然相互交錯著斜插在武場的圍牆之上,都已經不在場地之內了。


    這一局,居然是平手?這說出來誰敢信?但這事卻真的發生了。


    如此一來,莊意便以一勝兩平的戰績,也順利晉升為高級執事了!


    眾人一片嘩然,今天這武場比賽實在是過於跌宕起伏,險象環生了,處處都是意外,處處都是驚喜。


    當評判執事宣布莊意順利成為高級執事時,莊意竟然還是一臉懵比的站在那裏,腦海中一片漿糊。


    過了半天,他才想到了這出好戲的始作俑者——田可為。


    他向對方望去,不料對方看到自己之後,居然笑著朝自己走了過來。


    二人擦肩而過時,他並沒有打算刻意停下來,隻是微笑著說道:


    “我是一個有風度的男人,哈哈!”


    莊意卻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等別人走遠了後,他才想到是不是該道聲謝,可是已經晚了。


    田可為下台之後,常天行便立刻擋住了他的去路,冷冷的問道:


    “你不是說你知道該怎麽做嗎?為何還故意放水,今天高級執事的臉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田可為聽了卻不為所動,依舊露出一副招牌式的微笑,平靜的說道:


    “我是說了那句話,但我覺得我該做的就是給他個公平對決的機會啊!”


    “你、、、善德門自然有它的規矩,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操心了?”


    看著對方氣急敗壞的樣子,田可為卻依然不為所動:


    “我做事有我自己的道理,你怎麽也操起心來了?”


    常天行此刻臉上已經怒不可遏了,抓狂的說道:


    “你、、、你這樣做不怕秦穆找你麻煩嗎?”


    “秦穆的事,什麽時候也輪到你來操心了?”


    “???”


    常天行哼了一聲,一聲不吭的走了。


    田可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笑了笑,便去牆邊取回自己的劍,也打算要離開了。


    無龍劍嗎?果然也是把不錯的兵器啊,以後的日子又要開始有趣起來了,哈哈。


    夕陽映襯在眾人的臉上,將神明、孫民浩、陳子布和張元青臉上的笑容無限放大,增加了一抹緋紅。


    莊意卻仍舊困惑不解,如果今天能夠靠實力獲勝的話,他一定是所有人中最開心的。


    可偏偏是靠著田可為讓了一手,自己才能晉級,心裏當真是五味雜陳啊!


    神明看出了他的心思,對他說道:


    “別想了,人生中沒有百分之百絕對的事,事情既然發生了,便是屬於你的機緣,接受便是。”


    莊意還沒開口,一個侍從走到了他們的身邊,神明定睛一看,便知是師父魏亭留的字條。


    “晚上,尚元齋,小聚,帶上他倆。”


    果然是師父寫的字條,簡介明快,符合他一貫的風格,從來不水字數。


    神明悄悄跟二人說了這件事,以一種不可拒絕的語氣,於是這飯局便安排上了。


    待眾人散去之後,他們三人一同朝著尚元齋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莊意一直沉默不語。


    直到過了很久,他才突然開口問道:


    “神明,那個田可為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神明聽了搖了搖頭,說道:


    “人嘛,你覺得他是什麽樣的就是什麽樣的,要靠自己慢慢去品味才是。”


    到了尚元齋,進了雅間入座後,uu看書 .uuknshm 沒過多久便進來了一位白發老者,竟然是揚州分部的總管事魏亭。


    三人一同站了起來,紛紛向白發老者行禮。


    如今是私下場合,魏亭倒是沒那麽講究,對神明開口說道:


    “小什子,你們想吃什麽菜盡管點就是,但這酒我卻隻喝這裏的小盞清釀。”


    莊意和孫民浩沒停明白,這裏一共就他們三人,哪來的什麽“石子”。


    結果,神明卻聲聲答應了下來,語氣中顯得十分謙卑,與平日簡直判若兩人。


    “師父,小什子明白了,這就去辦。”


    說完他就先行出去了,留下莊意他們兩個繼續一頭霧水。


    魏亭看出了他們二人心中的想法,便和氣的開口說道:


    “是不是我這劣徒趁我不在又耍威風了?讓你們叫他做神明?”


    二人聽了,雖然魏亭說的對,卻因為對神明的忌憚,不敢做聲。


    但魏亭卻從二人的表情中看出了一切。


    “他是我的徒弟,真名是肖什子,生肖的肖,什麽的什,兒子的子。日子久了,便叫成了小什子。”


    此話一出,房裏的三人便笑成了一片,莊意和孫民浩本想忍著,但想到魏亭叫他名字時的樣子,卻還是笑了起來。


    “師父,你們在笑什麽呢,我離老遠都聽見了。”


    “沒什麽,哈哈,進來坐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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