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李天龍得知賈羽的消息,想要收服他,沒想到賈羽盡然跑到了草原上去了,在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他。


    等見麵了才知道,賈羽想到草原上去探底,後又被軻比能捉住暫時的擔任他的智囊呢,賈羽給李天龍的任務就是要配合他殲滅外族。


    這下正對李天龍的心呀,沒得說商量好以後,李天龍就秘密的撤走了。


    等了李天龍走了以後賈羽,布置了一番,等了幾天就跑了。


    “賈先生!”


    徐晃穿著單衣出了軍帳,一眼就看到了賈詡!


    “先生快快請坐!”徐晃連忙對親兵道:“還不快去準備茶水?!”


    “賈先生怎麽深夜到了居庸關?還這麽容易就進了城?”


    “嗬嗬,”賈詡淡淡一笑,道:“大事已成,自然須得快速離開虎穴。至於如何入關,嗬嗬,那當值之人是將軍府上舊人,正好識得我,哈哈...”


    徐晃開顏一笑,道:“賈先生身飼虎穴,我徐晃可沒那麽大膽子,嗬嗬,明日...”


    “明日將軍便派人去收屍吧,嘿嘿...”


    徐晃聞言,不由打了個冷戰。眼前此人談笑間就要毒死三萬人,其狠辣,嘖嘖,無與倫匹!


    兩人談笑一陣,徐晃問道:“先生此後何去何從?”


    “唉,我離家許久,自是回武威咯,”賈詡長歎一聲,麵上露出思念的神色。


    “賈先生...”徐晃臉色一焦,道:“賈先生大才,若能留下,主公定然十分高興!”


    “嗬嗬...我觀涿郡城景致頗佳,不知將軍有沒有權利給我置辦一套房產?”


    賈詡答非所問,歎道:“姑藏的環境真的太差,要是能搬到涿郡去住,那就好了...”


    徐晃聞言大喜過望,忙道:“別說一處房產,便是十處八處也不在話下!”


    於是賈詡便成了徐晃軍的臨時隨行軍師。


    那,陳群呢?


    早先李天龍發兵,就任命陳群為徐晃部軍師,軍郡山大戰就已不見其蹤影,那麽,他到哪裏去了?


    這事還得回溯到好幾天前。


    那日徐晃大軍剛出涿郡,陳群就叫住了徐晃。


    “徐將軍,此戰如何?”


    “不好說,”


    徐晃沉吟片刻道:“鮮卑人來勢甚大,足有百萬之眾,不好對付。”


    陳群點點頭,讚同的笑了笑,道:“鮮卑人勢大,與之硬碰無益,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便是戰勝,將軍麾下這五十萬大軍也要被打殘。”


    徐晃笑了笑道:“不是還有軍師在麽。”


    陳群微笑搖頭道:“我之長處在於政法,軍略方麵雖有些謀算,但檀石槐也不是吃素的。”


    “那麽“將軍可知鮮卑人內況?”陳群反問道,不等徐晃答話,又接著說:“鮮卑人雖說被檀石槐統一,但仍舊以部落的形式存在。”


    “鮮卑部落之間各有齷齪,時而內戰,便是檀石槐彈壓,也隻是麵合心不合。”


    “所以這一百多萬大軍就有了漏洞。”


    陳群侃侃而談:“我欲先行一步,前去沮陽,看看能不能尋得一個好辦法,讓鮮卑大軍不戰自潰。”


    徐晃恍然一驚,道:“軍師如此,豈非置身險地?不成,不成!若軍師出了意外,叫晃如何向主公交代?”


    “徐將軍,為了戰勝鮮卑人,置身險地又何妨?況且我自問還有些小聰明,絕不會出現意外,將軍放心便是。至於主公那裏,我自有交代。”


    但不論陳群怎麽說,徐晃就是毫不相讓。


    陳群無奈,隻得作罷。


    但當天夜裏,陳群就留書一封,悄然而遁。


    當徐晃拿到陳群書信之時,陳群早就離開幾個時辰了,想要追蹤已是不及,隻得連連歎氣,又叫人把這事傳回涿郡,稟報李天龍。


    話說陳群單人獨騎,很快就到了沮陽境內,躲過幾波鮮卑人探哨,便見那沮陽城下連綿的鮮卑營帳。


    陳群下馬踟躕片刻,毅然走向鮮卑大營。


    “你是什麽人?!”


    老遠便有士兵奔過來,拔刀相向。但鮮卑士兵都知道大汗檀石槐親近漢人書生,況乎眼前這一個書生又沒有什麽威脅,所以隻是脅迫盤問。


    “這位大哥,煩勞稟報大汗,就說漢人書生陳郭,有要事求見。”陳群衣襟飄灑,風度翩翩道。


    “你要見大汗?”鮮卑人奇怪道,卻沒多問,兩人上前挾住陳群,便押進了營寨之內。


    “大汗,有漢人求見。”


    檀石槐捧著一卷竹簡正在翻看,忽聞稟報,心下也不由有些奇怪,沉吟片刻,放下書籍,輕聲道:“帶進來。”


    帳門一開,首先便見一文質彬彬的年輕漢人從容走了進來。


    “書生陳郭,見過大汗。”陳群眼角瞟了四下一眼,便對檀石槐躬身行禮。


    檀石槐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這個書生,良久才問道:“你叫陳郭?怎麽跑到我鮮卑大營來了?”


    “回稟大汗,小生前來有兩件事。”陳群沉著道。


    “兩件事?”檀石槐眼中興趣之色更濃:“你倒是說說看。”


    “我與上古太守郝暉有不共戴天之仇,欲借大汗之手報之,此為其一;其二,小生想在大汗這裏謀個差事,混口飯吃。”


    檀石槐心念百轉,道:“郝暉之事,自不算大事,我鮮卑大軍早晚要攻破沮陽,到時候自然會殺了他;隻是這“嗬嗬,”陳群自信一笑,道:“至於能耐,嗬嗬,大汗以為,那郝暉能耐如何?”


    檀石槐眉頭一皺,片刻舒展,歎道:“郝暉守城頗有章法,倒真有些本事。”


    陳群點點頭,道:“我與郝暉之仇,便在於此。”陳群揮袖一指沮陽城方向,突然激動道:“原本這上穀太守應該是我才對!那郝暉卻因家底殷實,硬是從宦官手中生生奪了去,可憐我光宗耀祖失卻門路;這還不算,他竟然還冤枉我,使我丟掉官職,甚至下獄走了一遭,讓我家破人亡!”


    “我費盡心力欲要報仇,一路暗中跟隨他到了上穀。然而,郝暉護衛森嚴,我便是以命搏命也無從下手!幸而大汗大軍壓境,給了我報仇的希望。”


    陳群作揖到底,淚灑滿麵,道:“隻要大汗助我親手殺掉這個禽獸,陳郭任憑差遣!”


    檀石槐觀陳群麵目真誠,似毫不作偽,心中疑慮稍減,卻道:“你說了這麽多,卻還沒道出有何能耐。”


    “我自有能耐!”陳郭抹掉眼淚,自信道。


    “能助我攻破沮陽?”


    “不能!”


    “既如此,要你何用?”


    “大汗,沮陽地勢頗好,易守難攻,急切間攻不下來乃是正理。更何況我孤身一人,在沮陽城內也沒有親信,便是有計也無法施展啊。但是大汗,我的智慧,並不止於此。”


    聽了陳群的話,檀石槐也頗為認同的點點頭道:“沮陽確是易守難攻,這郝暉又是守城的能手,我費時半月,竟沒有絲毫進展。”


    陳群暗自點頭,這檀石槐果真不是一般的人,自曝短處卻毫不作偽,端的有些心胸。


    “不過我連日觀看,大汗麾下大軍似乎並沒有竭盡全力攻打沮陽,否則...”


    “你倒有些眼光...”檀石槐無奈一笑,道:“我老了,活不了幾年就要去見天神。他們都盯著我座下這個位子,自不願在此消耗實力。”


    陳群心中雪亮,這鮮卑大軍果真一盤散沙。


    兩人就這樣聊了起來,從眼前的戰事,到以後的推測,從軍事到政治,從經濟到律法,各種新穎的見解從陳群口中說出來,讓檀石槐眼目一亮又一亮。


    “這人果然是大才!”檀石槐心中肯定道:“拉攏他,收在麾下,好處多多!”


    這是檀石槐最後的想法,也是陳群最希望的。


    翌日,大營內,檀石槐麾下各部首領齊聚。


    陳群站在檀石槐身側,看著下麵爭吵激烈的鮮卑將領,心中頗為不屑冷笑連連,但臉上卻愈來愈憤怒,眼中火光燃燒。


    “你們,你們一個個不陳群眼見爭論白熱,知道是時候了,忙踏前一步,激憤道。


    “你是誰?”


    拓跋推寅喝到:“漢狗滾一邊去!”


    “你!”陳群緊要嘴唇,臉上青白,全身顫抖:“你們一個個手握大軍,卻各自為戰,不團結攻城,小心大汗一怒,削了爾等軍權!”


    這話一出,滿堂俱寂,一個個都抬頭看著麵無表情的檀石槐,臉上都有些不自然。


    “好了!”檀石槐沉喝一聲,道:“都下去吧。”說完,他轉身便望內帳走去,口中道:“陳郭你隨我進來。”


    陳群瞟了眼徐徐退出的一幹鮮卑首領,陰謀得逞的表情一放即收,也跟著檀石槐進了內帳。


    “噗通!”


    一進內帳,陳群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心中卻在暗罵不止。


    “大汗恕罪,陳郭一時激憤,言語無狀...”


    “唉,”檀石槐盯著惶恐的陳群看了良久,長歎一聲,疲憊道:“你起來吧。”


    “你雖然言語過於激烈,激發了他們的心思,但這畢竟是早已存在的事實。而且拓跋辱你在先,情有可原。”


    “謝大汗!”


    陳群臉上感激涕零。


    檀石槐見此,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其實在他看來,那一個個部族首領都是草包,要玩心眼計謀,都比不上眼前這人。隻要把陳郭收入囊中,讓他輔佐步度根,那麽他檀石槐家族早晚仍舊是鮮卑霸主。


    其實檀石槐也特別懷疑陳群,但陳群表現,讓他找不出絲毫破綻。而且檀石槐也相信自己的魅力,更相信自己的手段!


    便是陳郭真別有所圖,他也相信,自己能讓他真心歸附。


    金銀、美女、地位!


    是男人恐怕都不會拒絕吧?


    檀石槐嘴角飄起一絲自得的微笑。


    各部首領回了本帳,都憂心忡忡,生怕陳群的話會變成現實,於是三個兩個便聚到一起,討論對策。


    檀石槐雖然老了,但他虎威太強,若真有心削去各部兵權,尤其在這戰場上,那是再容易不過。隻需將其趕往前線,做那炮灰,一戰之下,就能搞定。


    於是,各個部族首領憂心之餘,對檀石槐也不滿起來。


    接著,又有步度根失利,檀石槐竟沒有懲罰,各部首領見此,愈發不滿。


    更有陳群時而攪風攪雨,內憂外患之下,鮮卑大軍,可以說是岌岌可危。“死了,都死了...”


    惶然的聲音驚醒了榻上的軻比能。


    軻比能一巴掌把榻前的人拍飛了出去,呼啦坐起身來,喝道:“誰叫你私自進來的?!”


    “大人...嗚嗚嗚...都死了,族軻比能正揉著頭皮的手忽的一頓,道:“你說什麽?什麽都死了?”


    “大人,”那人連滾帶爬撲到軻比能身前,抬起那張惶然不知所措的臉,大哭道:“十三萬大軍都死了!都死了!就剩下幾十人啊!大人!”


    軻比能猛的站起身,一腳踢開這人,衝出了帳門。


    放眼一看,隻見帳外稀稀拉拉數十人,七歪八倒的站著,遠處,無數的屍體,麵目猙獰,七竅流血,有的橫屍道旁,有的壓塌了帳篷...諾大的營地,靜寂無聲,死氣沉沉。零零希希的鳥叫聲,襯托著整個營地,一片悲涼。


    “大人”


    “大人...”


    “為兄弟們報仇哇!”


    軻比能的臉,唰的就白了。雙眼中神光逸散,雄壯的身軀無力的晃了三晃,一屁股蹲就坐在了地上。


    “啊!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那聲音,就像一匹受傷的孤狼,無所適從之餘,更多的是暴虐和殺機。


    “是步度根,是步度根,大人,他們昨天運送來的糧草有毒!有毒哇!”


    帳篷內的人跌跌撞撞跑了出來,匍匐在軻比能的身邊,嚎啕大哭。


    “怎麽會有毒!怎麽會有毒!不是檢查過嗎?”


    軻比能怒視著他,大喝道:“我不是特別囑咐過你,要仔細檢查嗎?怎麽還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麽,為什麽?”


    “不知道,不知道!”那人失措的猛搖頭。


    “許賈!對,許賈呢!許賈在哪兒?”軻比能突然想起與他喝酒談天的許賈,連忙問道。


    “跑了!大人,許賈的營帳中鬼影子都沒有!”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搞的鬼!步度根,許賈!你們得死!都得死!”


    軻比能猛的站起身來,仰天長嘯:“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忽然,地麵顫抖起來,幾十人俱都一驚,立刻安靜下來。


    “不好!騎兵!大批騎兵!”


    “是漢軍!居庸關的漢軍!他們來了!”


    軻比能看著慌亂的幾十個手下,深吸了口氣,大喝一聲:“閉嘴!快快尋找馬匹,準備回草原!”


    幾十人立刻鎮定下來,連忙分散開來,去尋找沒有被毒死的馬匹。


    半晌,那轟隆隆的馬蹄聲愈發近了,這時候,軻比能的手下們也找好了馬匹。


    軻比能提著兵刃,回身看了眼讓他心痛的營地,毅然轉身,打馬而去。


    不遠處,徐晃手一揮,讓軍隊停了下來。


    他平靜的看著眼前綿延數裏的大寨,仿佛感覺到營地上空,無數的鬼魂在嗚嗚亂叫,冷森森的,一股子沉悶和壓抑。


    “將軍!”


    這時候,斥候來報。


    “將軍,北麵有數十騎倉皇逃竄,是否追捕!”


    徐晃正要下令捉拿,卻被身旁的賈詡攔住了。


    “嗬嗬,徐將軍,如果詡猜得不錯的話,一定是軻比能。”


    徐晃一驚,道:“既是軻比能,為何不追?”


    “追?能不能追上還是個未知數。便是追上了,抓來又有何用?嘿,何不放他回去,讓鮮卑人自己狗咬狗?”


    徐晃恍然,哈哈大笑道:“軻比能一定恨死了步度根...哈哈哈...”


    “錯!”賈詡輕撫胡須,嗬嗬一笑道:“還有我!”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徐晃大笑,接著謂左右道:“來呀,給我入營探查,有沒死的,補上一刀!”


    士兵們歡呼一聲,呼啦啦就衝了進去。


    一刻之後,戰士們陸陸續續都出來了,一個二個跑到一邊,俱都嘔吐起來。


    徐晃見此,連忙收住剛要出口的喝罵,同時斜瞟了眼賈詡,見他悠然自得,不由打了個寒顫。


    衝鋒陷陣的士卒怎會產生嘔吐現象?可見營地內有多淒慘!


    徐晃也打消了入營的念頭,忙吩咐麾下士卒,將鮮卑人屍首聚齊燒掉,便與賈詡回了居庸關。


    居庸關內,軍營。


    徐晃舉起酒杯,看著賈詡鄭重道:“賈先生,這一杯徐晃敬你!”


    賈詡嗬嗬一笑,端起酒杯與他遙遙一碰,一飲而盡。


    “此番多虧了先生,否則絕不會如此順利!”徐晃看著麾下諸人笑道:“賈先生略施小計,就為我等拔了一顆硬釘子,智謀之高深,天下難有人及也!”


    賈詡嗬嗬搖頭一笑,輕聲到:“若非將軍提供的毒藥頗有效果,也不會如此順利了。不過將軍,那種毒藥還有沒有?再給我點,怎麽樣?”


    徐晃無語,麾下眾將士哈哈大笑。


    ...


    沮陽鮮卑大營。


    “你說什麽?!”


    檀石槐呼的站起身,眼睛瞪得圓圓的。


    “軻比能全軍覆沒?不可能!”


    檀石槐斬釘截鐵道:“軻比能十三萬大軍俱是百戰精銳,漢軍入要一舉全殲,非二十萬大軍不可!何況軻比能不是笨蛋,打過不還不會跑嗎?”


    “大汗,軻比能...軻比能...非是敗在戰場上,而是...而是...”那人吞吐吐吐,不敢言語。


    檀石槐眼眉一皺,喝到:“說!”!


    “是,大汗。軻比能十三萬大軍是被毒死的。”


    “毒死?”檀石槐心念一轉:“糧草!?”想到此,檀石槐大驚失色:“我兒步度根為軻比能押運糧草,軻比能全軍被毒死...糟了!”


    “我問你,這事有幾人知道?”


    那人眼珠子“那就好。”檀石槐呼了口氣,和顏悅色道:“你立刻召集你的斥候小隊,到我這裏來,我有賞賜給你們。”


    那人麵上一喜,屁顛屁顛的出了大帳。


    正要進帳的陳群在門口聽的清清楚楚,整顆心都呼啦就放鬆了下來――鮮卑人完了!


    “檀石槐想殺人滅口,封鎖消息!”


    陳群心想道:“這消息一定要傳出去...”


    想到此處,陳群輕手輕腳退了幾步,看見門簾沒掀開,那斥候小隊長出來了。


    陳群一把拉住這人,將他待到遠處,這才嚴肅的看著滿臉不高興的鮮卑斥候隊長,道:“你大禍臨頭了,知道嗎?!”


    那人一驚,知道眼前這人被大汗依為謀臣,他的話一定有道理,連忙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嘿嘿,你是不是在高興大汗的賞賜?”陳群冷笑兩聲,道:“大汗要賞賜爾等,還會把你們全都叫到帳中?”


    那人轉念一想,對頭,神情愈發緊張了。


    “你這道步度根毒害十三萬大軍的事有多嚴重嗎?”陳群道:“隻要這個消息傳出去,大汗手下的大軍都要分崩離析!大汗的聲望要受到極大的打擊,以後恐怕沒人會服從大汗的調令了!”


    “你...你是說...大汗要殺人滅口?!”


    那人說著,冷汗就冒出來了。


    陳群點點頭。


    “大人救我,救我啊!”


    斥候隊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了陳群的腳。


    “唉...”陳群長歎一聲,悲天憫人道:“說起來,你們都是無辜的,所以我才要提醒你。現在大汗要殺你們,我是沒能力保住你們,不過,各位頭領...”


    那人臉上一喜,忙磕了幾個頭,一溜煙就跑了。


    陳群看著那人的背影,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鮮卑人快完了,我也該走了,哈哈...”


    ...


    居庸關。


    “徐將軍,發兵的時候到了!”


    賈詡指著地圖上沮陽的位置,沉聲道:“軻比能大軍遭步度根毒害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回鮮卑大營,這時候,檀石槐已經無能為力了!”


    徐晃沉思片刻,毅然道:“便依先生所言!”


    ...


    軻比能帶著幾十人,如喪家之犬,奔馳在大草原上。


    “兄弟們,你們說我該怎麽辦?”


    軻比能低沉的聲音傳來。


    “報仇!大人,雖然死了十三萬戰士,但部落裏至少還能拉起十兩萬精壯,我們現在回去,立即起兵,攻打彈汗山!把檀石槐那老東西拉下馬來,大人自己做大汗!”


    “對頭!大人才是鮮卑的英雄!”


    “檀石槐老糊塗了,步度根是我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軻比能聽著,胸中熱血澎湃,仿佛一瞬間忘卻了三萬戰士的死亡,豪豪情蓋天喝到:“好!風水輪流轉,大汗之位,該我軻比能來坐!”


    “兄弟們,你們立即分散,前往各個部落,把檀石槐和步度根的惡行告知,我立即回部落,準備起兵!”


    ...


    沮陽鮮卑大營,柯最營帳。


    “什麽?!你說的可是真的?!”


    柯最嗆啷一聲抽出佩刀,架在了那斥候隊長的肩頭。


    斥候隊長嚇得撲通一聲撲到在地,一邊哭號,一邊指天發誓。


    柯最緩緩收起佩刀,一臉的陰沉。


    “來人,把這個沒卵子的東西給我綁了,看好!”


    話音一落,便有兩個人走進來,將斥候隊長綁了個嚴實,拖著就拉出了營帳。


    “克而言。你立即去通知各個頭領,讓他們到我這裏來,有要事相商。”


    ...


    沮陽城。


    郝暉像往常一樣,靜靜的站在城頭,觀望遠處鮮卑人的營寨。


    “大人,援軍真的要到了嗎?”


    身旁的士兵看著郝暉,崇敬不已。正是這個書生,一直在第一線,領導他們,鼓勵他們,他們才能打退鮮卑人一次又一次的凶猛進攻。


    “嗬嗬,那是自然。”郝暉轉過臉來,笑道:“如往常,這時候正是鮮卑大軍攻城最激烈的時候,今日為何沒有?因為有人牽製,他們不敢動!”


    說著,他一指遠處,道:“那個方向,一定有我們大漢朝的援軍!”


    士兵們順著他的手指,看著東南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憧憬。


    “護烏桓校尉李天龍,你們知道麽?”


    郝暉收回手指,道:“這次就是他麾下的大軍前來救援!”


    “啊!原來是幽州州牧李大人!”


    “是他啊!”


    “我聽說李大人可厲害了!幾千人就戰勝了五十萬烏桓大軍呢!”


    “可不是,烏桓人比之鮮卑人也不弱哇!”


    “哈哈,這下好了!城外不過十萬鮮卑人,隻要李大人派來三兩萬,就能全殲他們!”


    李天龍的事跡,早就在幽州境內傳開了。尤其是是幽州軍中,個個大頭兵都把李天龍當成孫武在世的軍神。此時聽說來援的大軍是李天龍麾下,一個二個都興高采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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