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又把她逼走了
雖然君子諾說了，醫院有很多人照顧，可是小夜始終覺得這都是自己的過錯，她應該承擔責任，所以不管君子諾怎麽說，她都要留在醫院，哪怕陪著也好。
“看來我還因禍得福了。”
君子諾看著正在給他削平果的小夜，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臉嘴唇也毫無血色，就像病弱美男，讓人忍不住生出保護的欲望。
小夜撇嘴，將蘋果切成一塊一塊的，再用牙簽插住，說：“受了這麽重的傷，因為那晚上的事，現在外界抨擊你的言論更多了，竟然還覺得因禍得福，你也是心夠大的。”
“可是，你會一直陪我身邊。”
君子諾溫柔地笑了笑，說：“隻要有你，好像沒什麽過不去的坎兒。”
小夜：“……”
她有點不敢看君子諾的眼睛，含糊地問道：“蘋果削好了，你要吃嗎？”
君子諾點頭，他問：“那你可以喂我嗎？”
小夜愣住，君子諾又改口道：“我隨便說說，你把果盤給我吧。”
小夜盯著君子諾的眼睛凝了兩秒，然後插起一塊蘋果遞到君子諾的嘴邊，說：“你的肩膀受傷了，還是我喂你吧。”
君子諾吃掉小夜喂他的蘋果，臉上帶著淡淡的淺笑，說：“我覺得現在很幸福，好像回到了從前。”
小夜心情複雜，她跟君子諾，相處得是不是太過和諧了？
等離開的時候，該怎麽辦？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小夜摸出手機看了眼，是赫連城的。
她頓了頓，偷瞄了君子諾一眼，然後掛斷。
“是誰？”
君子諾問。
小夜沒有隱瞞，說：“赫連城。”
君子諾目光一閃。
下一秒，手機又響起來，還是赫連城打過來的，小夜打算先關機好了，結果君子諾說：“還是赫連先生吧？”
君子諾說：“你接吧，不用顧忌我。”
小夜不解地看向君子諾，他應該很討厭她跟赫連城見麵吧？
君子諾看穿了小夜的心思，說：“他不是也在追查總統令的消息嗎？說不定找你是有要緊事，你接吧，我沒意見。”
“謝謝你，君子諾。”
小夜鄭重道。
她起身走到病房外，接通赫連城的電話。
“喂？”
赫連城的聲音有些委屈，他說：“我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為什麽你都不接？”
小夜心虛道：“我剛才在病房裏，接電話不太好……”
“是在陪君子諾嗎？”
“……嗯。”
赫連城傷心道：“你現在是不是眼裏隻有他？我們好幾天都沒有見麵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也總是不接，你討厭我了是嗎？”
小夜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心疲力竭，她揉著眉心，歎氣道：“赫連，你不要總是考慮喜不喜歡，討不討厭好嗎？你現在就像是戀愛中的少女，滿腦子隻有情情愛愛。”
赫連城那邊沉默了許久。
就在小夜以為自己說得太過火的時候，赫連城突然說道：“是嗎？看來是我打擾你了，你去照顧君子諾吧，再見。”
說完，不等小夜再說話，就直接掛了電話。
小夜聽到手機裏的“嘟嘟”聲，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她覺得自己或許傷到赫連城了，以至於後來留在君子諾身邊也心不在焉的。
“小夜？”
君子諾晃了她一聲，小夜還在發神，沒反應，君子諾隻好再叫她一聲，“小夜……”
“嗯？”
小夜猛地回神，詫異地看向君子諾，說：“嗯？怎麽了？”
“你是不是跟赫連先生吵架了？”
“額，沒有……”
語氣十分不確定。
君子諾淡淡道：“你去見他吧，不用一直守著我。”
“那怎麽行？”
小夜搖頭。
君子諾卻說，“可是你身體留在這兒，心卻在他那邊，那還不如過去把話說明白。”
“你不是不喜歡我跟赫連交往甚密嗎？”小夜觀察著君子諾的神情，問道。
君子諾扯唇，苦澀一笑，“可是我更不希望你愁眉苦臉，聽你的口吻，現在赫連先生似乎變了，如果他不再傷害你，你跟他在一起也沒什麽，我之前不想讓你跟他來往，也隻是不想看到你被他傷害。”
小夜眸光輕顫，有些感動地看向君子諾。
“君子諾……”
“去吧。”
君子諾坦然一笑。
小夜抿了抿唇，最後站起身，對君子諾鄭重道：“謝謝你，君子諾。”
說著就轉身離開，她走得很匆忙，可見之前心中是有多焦急不安，君子諾澀澀一笑，喃喃道：“你真心對那個人，可那個人卻不是真心對你的，真傻……”
……
卿九聽到小夜來了還有些驚訝，“夜小姐，你怎麽來了？”
“赫連呢？”
夜小姐開門見山。
卿九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他訕笑道：“你是來找少爺的啊？”
“廢話，我不是找他的，幹嘛跑過來？他在哪兒，我去找他。”小夜說著往裏麵走，卿九趕緊攔著，他訕訕道：“少爺現在情況不太好……”
“他怎麽了？”
小夜心中一緊，忽然想到什麽，雙眼一眯，似笑非笑道：“你別告訴我，他又跟女人廝混在一起了，現在正在進行少兒不宜的事情。”
“沒有！”
卿九趕緊否認。
“那我怎麽感覺你總是在阻攔我？”
“他喝了很多酒……”
卿九真怕他家少爺酒後吐真言，萬一漏了陷兒就糟了！
小夜不知道卿九的想法，她心一點點地往下沉，以為是自己把赫連城傷得太深了，她沉聲道：“赫連到底在哪兒？”
卿九：“……”
“別逼我動手問你。”
小夜放了狠話。
卿九要哭了，這些人能不能別這麽暴力？
他還是把小夜帶了過去，門一打開，刺鼻的酒氣味直接竄入鼻尖，小夜不禁蹙眉，她將腳邊的酒瓶子踢開，看到靠在床邊，還在灌酒的赫連城。
“赫連？”
赫連城聽到聲音，回頭看了小夜一眼，眼底照舊是徹骨的冰寒，然後又繼續灌酒。
她快速上前，將赫連城手中的酒瓶奪走，“別喝了。”
赫連城冷冷一笑，“你不是隻在乎君子諾嗎？那我喝多少酒跟你有什麽關係？把酒給我！”
“剛才的事，對不起。”
“嗬。”
赫連城嗤笑一聲，掙紮著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屋外走。
小夜趕緊將他攔住，主動示弱，“赫連，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有什麽好生氣的？我喜歡你，在乎你，在你眼中，就是個煩人的形象，沒錯，我的確夠煩人，所以以後我不會再煩你，滾吧！”
赫連城冰冷的言語就像是刀一樣紮進小夜的胸口。
已經習慣了赫連城撒嬌示弱粘人的樣子，他忽然又變回了以前充滿戾氣的模樣，小夜有點難以接受，她估計真的太傷他的心了。
她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懇求，“赫連，你別這樣。”
赫連城側目看了她一眼，涼薄的唇微勾，“你說，你是不是犯賤？我對你好的時候你棄之敝履，我不要你的時候，你又貼心貼肺地黏上來？”
小夜看著他，那個會扯住她的衣角像個小媳婦似的撒嬌的赫連城好像從未出現過。
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嗎？
還是說赫連城已經恢複了？
赫連城甩開小夜的手，然後衝著門外吼道：“人呢？給我滾進來！”
卿九忙不迭地跑進來，看到一臉怒意的赫連城，又看看滿臉疑惑的小夜，心中一梗，硬著頭皮走上前，問：“少爺，有什麽吩咐？”
赫連城指著小夜，說：“把這個女人給我丟出去！我不想看到她！讓她滾！”
“少爺！”
卿九大驚。
他趕緊看向小夜，生怕被她看出了端倪。
小夜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對赫連城說：“赫連，如果是我之前的話傷到你了，我可以向你道歉，如果你真的不想再見到我我，我也可以徹底消失在你麵前，我時夜不是糾纏不清的人，但你沒必要拿自己的身體撒氣，不要再做這種幼稚的事情了……另外，請你遵守諾言，如果找到總統令，把它交給我。”
赫連城：“……”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再見。”
小夜臉色糟糕，準備離開。
赫連城見她要走，雙眼發紅，突然爆發道：“滾！要滾就給我滾遠點！我真是受夠你了！不要在出現在我麵前，滾！”
小夜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卻直著被，挺然地走了出去。
卿九知道不妙了，趕緊追上去。
“夜小姐！夜小姐！”
卿九追上小夜，替赫連城解釋道：“少爺這些天一直很想你，他又一直不太喜歡君先生，結果你卻每天都待在他身邊，他心裏就不太舒服，結果今天你又說了那些話，他很傷心，所以喝了很多酒，剛才說的都是胡話，你前往別讓心裏去。”
小夜抿了抿唇，認真地看向卿九，問：“卿九，你老實回答我，赫連城是不是已經恢複正常了？”
“沒有！”
卿九幾乎立刻反駁。
小夜挑眉，“真的？可我怎麽感覺他現在跟以前沒什麽區別？”
“人喝醉酒都是那樣的，撒酒瘋嘛。”
卿九有些心虛地說道。
“是嗎？”
小夜沒有醉酒過，也不知道喝醉酒到底是什麽狀態。
“當然是！如果少爺恢複正常了，以他的脾氣，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過你？”卿九訕笑。
小夜想到之前的事，自嘲一笑，說：“也對，他恨不得殺了我，要是真的恢複了，剛才就不是讓我滾，而是直接掐住我的脖子了吧。”
卿九聞言，有些納悶。
少爺什麽時候想要殺夜小姐了？他怎麽不知道？
不過現在為了增加赫連城沒有恢複的可信度，卿九也沒有再過多辯解，算是默認了小夜的說法。
小夜眼神黯淡了幾分，問：“妖妖還沒有下落嗎？”
“……沒有。”
“好吧。”
小夜歎氣，對卿九揮手，“那我先回去，你看著他點，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等他酒醒了，幾個給他準備醒酒湯。”
“是。”
卿九看著小夜離開的背影，心情惆悵，夜小姐難得示弱一次，卻被少爺給硬生生逼走了，也不知道等他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後，會不會後悔得想撞牆。
雖然君子諾說了，醫院有很多人照顧，可是小夜始終覺得這都是自己的過錯，她應該承擔責任，所以不管君子諾怎麽說，她都要留在醫院，哪怕陪著也好。
“看來我還因禍得福了。”
君子諾看著正在給他削平果的小夜，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臉嘴唇也毫無血色，就像病弱美男，讓人忍不住生出保護的欲望。
小夜撇嘴，將蘋果切成一塊一塊的，再用牙簽插住，說：“受了這麽重的傷，因為那晚上的事，現在外界抨擊你的言論更多了，竟然還覺得因禍得福，你也是心夠大的。”
“可是，你會一直陪我身邊。”
君子諾溫柔地笑了笑，說：“隻要有你，好像沒什麽過不去的坎兒。”
小夜：“……”
她有點不敢看君子諾的眼睛，含糊地問道：“蘋果削好了，你要吃嗎？”
君子諾點頭，他問：“那你可以喂我嗎？”
小夜愣住，君子諾又改口道：“我隨便說說，你把果盤給我吧。”
小夜盯著君子諾的眼睛凝了兩秒，然後插起一塊蘋果遞到君子諾的嘴邊，說：“你的肩膀受傷了，還是我喂你吧。”
君子諾吃掉小夜喂他的蘋果，臉上帶著淡淡的淺笑，說：“我覺得現在很幸福，好像回到了從前。”
小夜心情複雜，她跟君子諾，相處得是不是太過和諧了？
等離開的時候，該怎麽辦？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小夜摸出手機看了眼，是赫連城的。
她頓了頓，偷瞄了君子諾一眼，然後掛斷。
“是誰？”
君子諾問。
小夜沒有隱瞞，說：“赫連城。”
君子諾目光一閃。
下一秒，手機又響起來，還是赫連城打過來的，小夜打算先關機好了，結果君子諾說：“還是赫連先生吧？”
君子諾說：“你接吧，不用顧忌我。”
小夜不解地看向君子諾，他應該很討厭她跟赫連城見麵吧？
君子諾看穿了小夜的心思，說：“他不是也在追查總統令的消息嗎？說不定找你是有要緊事，你接吧，我沒意見。”
“謝謝你，君子諾。”
小夜鄭重道。
她起身走到病房外，接通赫連城的電話。
“喂？”
赫連城的聲音有些委屈，他說：“我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為什麽你都不接？”
小夜心虛道：“我剛才在病房裏，接電話不太好……”
“是在陪君子諾嗎？”
“……嗯。”
赫連城傷心道：“你現在是不是眼裏隻有他？我們好幾天都沒有見麵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也總是不接，你討厭我了是嗎？”
小夜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心疲力竭，她揉著眉心，歎氣道：“赫連，你不要總是考慮喜不喜歡，討不討厭好嗎？你現在就像是戀愛中的少女，滿腦子隻有情情愛愛。”
赫連城那邊沉默了許久。
就在小夜以為自己說得太過火的時候，赫連城突然說道：“是嗎？看來是我打擾你了，你去照顧君子諾吧，再見。”
說完，不等小夜再說話，就直接掛了電話。
小夜聽到手機裏的“嘟嘟”聲，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她覺得自己或許傷到赫連城了，以至於後來留在君子諾身邊也心不在焉的。
“小夜？”
君子諾晃了她一聲，小夜還在發神，沒反應，君子諾隻好再叫她一聲，“小夜……”
“嗯？”
小夜猛地回神，詫異地看向君子諾，說：“嗯？怎麽了？”
“你是不是跟赫連先生吵架了？”
“額，沒有……”
語氣十分不確定。
君子諾淡淡道：“你去見他吧，不用一直守著我。”
“那怎麽行？”
小夜搖頭。
君子諾卻說，“可是你身體留在這兒，心卻在他那邊，那還不如過去把話說明白。”
“你不是不喜歡我跟赫連交往甚密嗎？”小夜觀察著君子諾的神情，問道。
君子諾扯唇，苦澀一笑，“可是我更不希望你愁眉苦臉，聽你的口吻，現在赫連先生似乎變了，如果他不再傷害你，你跟他在一起也沒什麽，我之前不想讓你跟他來往，也隻是不想看到你被他傷害。”
小夜眸光輕顫，有些感動地看向君子諾。
“君子諾……”
“去吧。”
君子諾坦然一笑。
小夜抿了抿唇，最後站起身，對君子諾鄭重道：“謝謝你，君子諾。”
說著就轉身離開，她走得很匆忙，可見之前心中是有多焦急不安，君子諾澀澀一笑，喃喃道：“你真心對那個人，可那個人卻不是真心對你的，真傻……”
……
卿九聽到小夜來了還有些驚訝，“夜小姐，你怎麽來了？”
“赫連呢？”
夜小姐開門見山。
卿九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他訕笑道：“你是來找少爺的啊？”
“廢話，我不是找他的，幹嘛跑過來？他在哪兒，我去找他。”小夜說著往裏麵走，卿九趕緊攔著，他訕訕道：“少爺現在情況不太好……”
“他怎麽了？”
小夜心中一緊，忽然想到什麽，雙眼一眯，似笑非笑道：“你別告訴我，他又跟女人廝混在一起了，現在正在進行少兒不宜的事情。”
“沒有！”
卿九趕緊否認。
“那我怎麽感覺你總是在阻攔我？”
“他喝了很多酒……”
卿九真怕他家少爺酒後吐真言，萬一漏了陷兒就糟了！
小夜不知道卿九的想法，她心一點點地往下沉，以為是自己把赫連城傷得太深了，她沉聲道：“赫連到底在哪兒？”
卿九：“……”
“別逼我動手問你。”
小夜放了狠話。
卿九要哭了，這些人能不能別這麽暴力？
他還是把小夜帶了過去，門一打開，刺鼻的酒氣味直接竄入鼻尖，小夜不禁蹙眉，她將腳邊的酒瓶子踢開，看到靠在床邊，還在灌酒的赫連城。
“赫連？”
赫連城聽到聲音，回頭看了小夜一眼，眼底照舊是徹骨的冰寒，然後又繼續灌酒。
她快速上前，將赫連城手中的酒瓶奪走，“別喝了。”
赫連城冷冷一笑，“你不是隻在乎君子諾嗎？那我喝多少酒跟你有什麽關係？把酒給我！”
“剛才的事，對不起。”
“嗬。”
赫連城嗤笑一聲，掙紮著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屋外走。
小夜趕緊將他攔住，主動示弱，“赫連，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有什麽好生氣的？我喜歡你，在乎你，在你眼中，就是個煩人的形象，沒錯，我的確夠煩人，所以以後我不會再煩你，滾吧！”
赫連城冰冷的言語就像是刀一樣紮進小夜的胸口。
已經習慣了赫連城撒嬌示弱粘人的樣子，他忽然又變回了以前充滿戾氣的模樣，小夜有點難以接受，她估計真的太傷他的心了。
她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懇求，“赫連，你別這樣。”
赫連城側目看了她一眼，涼薄的唇微勾，“你說，你是不是犯賤？我對你好的時候你棄之敝履，我不要你的時候，你又貼心貼肺地黏上來？”
小夜看著他，那個會扯住她的衣角像個小媳婦似的撒嬌的赫連城好像從未出現過。
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嗎？
還是說赫連城已經恢複了？
赫連城甩開小夜的手，然後衝著門外吼道：“人呢？給我滾進來！”
卿九忙不迭地跑進來，看到一臉怒意的赫連城，又看看滿臉疑惑的小夜，心中一梗，硬著頭皮走上前，問：“少爺，有什麽吩咐？”
赫連城指著小夜，說：“把這個女人給我丟出去！我不想看到她！讓她滾！”
“少爺！”
卿九大驚。
他趕緊看向小夜，生怕被她看出了端倪。
小夜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對赫連城說：“赫連，如果是我之前的話傷到你了，我可以向你道歉，如果你真的不想再見到我我，我也可以徹底消失在你麵前，我時夜不是糾纏不清的人，但你沒必要拿自己的身體撒氣，不要再做這種幼稚的事情了……另外，請你遵守諾言，如果找到總統令，把它交給我。”
赫連城：“……”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再見。”
小夜臉色糟糕，準備離開。
赫連城見她要走，雙眼發紅，突然爆發道：“滾！要滾就給我滾遠點！我真是受夠你了！不要在出現在我麵前，滾！”
小夜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卻直著被，挺然地走了出去。
卿九知道不妙了，趕緊追上去。
“夜小姐！夜小姐！”
卿九追上小夜，替赫連城解釋道：“少爺這些天一直很想你，他又一直不太喜歡君先生，結果你卻每天都待在他身邊，他心裏就不太舒服，結果今天你又說了那些話，他很傷心，所以喝了很多酒，剛才說的都是胡話，你前往別讓心裏去。”
小夜抿了抿唇，認真地看向卿九，問：“卿九，你老實回答我，赫連城是不是已經恢複正常了？”
“沒有！”
卿九幾乎立刻反駁。
小夜挑眉，“真的？可我怎麽感覺他現在跟以前沒什麽區別？”
“人喝醉酒都是那樣的，撒酒瘋嘛。”
卿九有些心虛地說道。
“是嗎？”
小夜沒有醉酒過，也不知道喝醉酒到底是什麽狀態。
“當然是！如果少爺恢複正常了，以他的脾氣，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過你？”卿九訕笑。
小夜想到之前的事，自嘲一笑，說：“也對，他恨不得殺了我，要是真的恢複了，剛才就不是讓我滾，而是直接掐住我的脖子了吧。”
卿九聞言，有些納悶。
少爺什麽時候想要殺夜小姐了？他怎麽不知道？
不過現在為了增加赫連城沒有恢複的可信度，卿九也沒有再過多辯解，算是默認了小夜的說法。
小夜眼神黯淡了幾分，問：“妖妖還沒有下落嗎？”
“……沒有。”
“好吧。”
小夜歎氣，對卿九揮手，“那我先回去，你看著他點，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等他酒醒了，幾個給他準備醒酒湯。”
“是。”
卿九看著小夜離開的背影，心情惆悵，夜小姐難得示弱一次，卻被少爺給硬生生逼走了，也不知道等他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後，會不會後悔得想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