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蘭雪衣劍術奇妙,出乎意料,往日往往一招見效的奇妙怪招,在唐子俊麵前仿佛全無用處,無論她如何騰挪變化,唐子俊都始終比她快一步,自己的招式變化仿佛能被唐子俊看透一般,往往劍勢剛出,便被他先行破解了,還屢次遭遇危機幾次險些中招――奇怪的是,對方仿佛也有留情之意,不禁沒有再發暗器,有些時候明明司蘭雪衣明明已經躲閃不及,唐子俊卻故意把招數一緩,放了雪衣一條生路。(.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司蘭雪衣越打越是心驚,到後來簡直有種被戲弄的氣急敗壞,可是,唐子俊又不是瘋子,為何要冒著生命危險來自己的營帳和自己玩這種玩命遊戲?殺人的遊戲,一向是自己才能主導的。可今天,這種事卻偏偏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司蘭雪衣惱羞成怒,麵色蒼白如雪,冷喝一聲:“混蛋!死吧!”手腕一翻,明月劍舞成一片細密光影,整個人旋風般朝唐子俊撲去。


    唐子俊的瞳孔猛然收縮:“七秀劍舞!”


    隻見司蘭雪衣手中明月劍極盡變幻之能,幻成無數劍花,融合著司蘭雪衣悍不畏死的殺氣和膽色,竟然把如此美麗的劍舞演化成了最可怕的殺招。唐子俊知道,隻要讓她近身,自己會在一瞬間給那看似美麗明月劍絞成碎片!


    危急之刻,唐子俊皺眉冷喝一聲,將十成內勁帶入碎月刀中,碎月刀映著月色,化作一道銀光,閃電般脫手而出!


    “叮!”一聲響,刀劍再次撞擊,兩人都是全身一震。各自退後一步。


    “幹他娘的!”唐子俊憤然開口,乘著司蘭雪衣調息的當口,盡量忍住手臂上對方真氣入侵的酸麻痛楚。身形一閃,適才從司蘭雪衣懷中掉落地上的東西已經拿在唐子俊手中,竟然是一把梳子。


    司蘭雪衣見他揀了梳子。本想搶回來。可不要說動上一動,連話都說不出聲。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唐子俊的真氣炙熱而犀利,這次又是十成功力直接侵入自己的內髒和丹田,司蘭雪衣隻覺五髒六腑如被火燒似的熾熱感覺,痛得像是有人用沙子在磨自己的內髒。現在自己隻能不停運氣,綿綿化去體內亂竄的殺傷真氣,一時間根本不敢移動。隻盼自己能比對方更快地將攻入體內的真氣化去,哪裏知道唐子俊竟然隻定定站了片刻。便可以飛速的去揀自己掉的東西,司蘭雪衣心神大震,真氣更加震蕩不寧。


    “哼,沒用的!”唐子俊冷冷道:“沒有一個時辰,你休想動彈。”


    司蘭雪衣怒極反笑,“外麵是我的人,你受我一擊,我不信你還能逃得了!等死吧!”


    唐子俊沒有理會她,細細摸索探看了一遍,正要說話。忽然,不遠處,司蘭軍士的叫喊聲此起彼伏:“有刺客!”、“保護元帥!”人聲沸騰,看來片刻前唐子俊殺死那幾個士兵的慘叫聲已經驚動了大營。盡避司蘭雪衣動彈不得,但大部司蘭軍正在趕來,唐子俊的處境十分不妙。司蘭雪衣滿含諷刺的望著唐子俊,笑了起來。


    突然,司蘭雪衣的笑容停滯在臉上:唐子俊已經如幽靈般無聲無息地貼在她的背後,冰冷的刀鋒正抵在自己的喉嚨處,寒氣逼人。接著,身上的幾處要穴同時一麻,頓時連調息的氣息都無法運轉,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接著,唐子俊腳尖一挑,將地上翻落的油燈挑起,左手單手打著了火折子,十分靈巧地將油燈點燃,營帳中恢複了光明。


    司蘭雪衣虛眯著眼,終於得見這位日日在戰場上遙遙相見的殺父仇人,平生罕見的絕頂高手――唐子俊。(.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在她對麵的案幾前,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一手拿著那把梳子,若有所思地望著司蘭雪衣,目光中難掩驚奇。他的身材鍵碩修長,麵如冠玉,眼若星眸,亮得驚人。看著唐子俊竟然還是一副瀟灑自若的樣子,有生以來第一次,司蘭雪衣對自己的武功失去了信心。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驚訝,卻都沒有說話。唐子俊震驚:司蘭雪衣麵色雪白,卻如冰原雪蓮般透著一股子冰寒出塵的氣息。明明一副童顏,年紀隻怕比莫非還要小,卻有一股壓迫感自然而然流露!他有些自嘲的笑了,自己視為大敵,千方百計潛來刺殺的敵軍大元帥,竟然隻是個小姑娘。


    司蘭雪衣看著唐子俊臉上漸漸浮起的一抹帶著自嘲的邪異微笑,心中忍不住怒氣翻滾,卻又發作不得。唐子俊的眼神越發的深不可測,仿佛能看透她的心,司蘭雪衣心中頓時一陣煩亂,再也忍不住了,睜大眼睛瞪了回去:“混蛋,要殺便殺,看你娘啊!”


    ……


    營帳外,紛亂的腳步聲伴著伴隨著鐵甲兵器的鏗鏘響聲越來越近,不過片刻,元帥營帳已經被大批人馬團團圍住。金屬冰冷的反光透過營帳的破洞照射進來,樹林一般密集的刀槍劍戟的在帳篷上投下了清晰的影子,火把的光亮搖綴不定。


    唐子俊突然出聲道:“外麵的人聽著,雪衣大元帥在我手裏。想她死的話,你們盡管闖進來吧!”話聲帶著渾厚的內力傳得極遠,眾軍士中一陣慌亂,將領們不明白營帳中的情況,連忙約束部下停住了腳步。畢竟,沒有什麽比他們心中又敬又畏,視為戰神的元帥司蘭雪衣更為重要了。


    忽必思灌注內力的聲音響起:“元帥您在裏麵嗎?大膽狂徒,速速出來束手就擒,否則,我等必將你千刀萬剮!”


    唐子俊冷笑一聲,緩緩走到司蘭雪衣身旁坐下,碎月刀就在手指尖轉來轉去,司蘭雪衣知道他的意思,憤怒的瞪他一眼,無奈開口道:“師兄,你們先不要進來。”


    “元帥,您沒事吧?”忽必思的聲音有些焦躁。


    唐子俊有些不耐煩地將刀背在司蘭雪衣脖子上戳了兩下,司蘭雪衣心頭大罵,狠狠道:“我沒事,你們退遠一點,我和這位朋友有事相商。”


    ……


    忽必思沉默了片刻,才大聲發令:“所有人,後退一丈,不得靠近帥帳。”


    聽見眾人退遠,唐子俊才重新坐回司蘭雪衣對麵,安靜地凝視著她。


    司蘭雪衣對他怒目以視,卻發現對方的眼神異常平淡,可平淡中,卻又帶著一絲驚異與無奈,繼而又回複平靜。隻是……沒有殺意。司蘭雪衣漸漸冷靜下來,心中極其詫異,他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來刺殺自己,可為什麽,剛才明明可以殺了自己逃走,他卻沒有下手。


    沉默了很久,唐子俊將一直握在手中的梳子一揚,開口道:“怎麽來的?”聲音清朗,語氣平靜。


    司蘭雪衣皺眉道:“關你什麽事?還我!”


    唐子俊邪異一笑,可司蘭雪衣總覺得,這笑看著有些蕭瑟。“到底從何而來?搶的?偷的?還是別人送的?”頓了一下,他慢慢地補充說:“這東西,是我做的。”


    司蘭雪衣的眸子突然緊緊地收縮,脫口道:“你就是小牛哥哥?怎麽可能?”這把梳子正是當年在七秀後山,莫非托她找尋小牛哥哥留下的信物,當年司蘭內亂,她不辭而別,離開七秀,便一直將這把梳子帶在身邊。大約還因為,這把梳子,其實做得真的挺好,蠻好用的。


    唐子俊的眼神眯成一條縫,遂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看來是有人給你的。”旋即無奈道,“本就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送人也沒什麽?你和她關係很好麽?”


    司蘭雪衣“哼”了一聲,本來不想答的,不知道怎麽的,看到唐子俊的神情,卻又忍不住說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想了一想,又補充道,“唯一的朋友。”


    “況且,這個,並不是她給我的。臨死前,托給我,讓我幫她找你的!”說著,突然一瞪眼,“喂,混蛋,我的親衛呢?都死了嗎?”


    唐子俊秀眉一揚:“其實我並不喜歡無謂的殺戮,但他們的身手都很好,我實在沒把握在不驚動你的情形下製住他們。”


    司蘭雪衣悶哼一聲,氣憤的扭過頭去不看他。


    “你說,她臨死前托你找我?怎麽回事?”唐子俊完全不理會司蘭雪衣的憤怒,靜靜地問道:“那些年,她過得很苦麽?”


    那些親衛跟隨她征戰四方,極為忠心,一想到就這麽被唐子俊給殺了,司蘭雪衣還處於憤怒之中,冷冷地扭頭看著別處,一聲不吭。


    唐子俊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個敵國大元帥,堂堂司蘭公主,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竟然會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麵。“你不怕我殺了你麽?”


    ……


    (那個…這幾天由於工作上的事,心情極不爽利,各種糾結鬱悶,大約是有些影響碼字的質量。首先表示抱歉!然後,慕容要感謝陪著我,開解我的朋友們,大河,梅香,線頭,謝謝你們。抱抱~麽麽~另外,謝謝2毒刷書評區。我知道,貓貓滴請假條一出來,你的賭*局贏爽了,你來得瑟一下也是應該的。總之,謝謝!最後,慕容還是要無恥的求推薦和粉紅的~叩謝!!!)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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