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二皇子,記得清音過去在攬翠苑還編派了不少二皇子的段子呢,有些直到現在還能在茶館裏聽到,可見傳聞之深遠……”墨非好笑地說。


    “攬翠苑?”方小心睜大了雙眼盯著焚清音,做她師妹這麽多年從沒聽過攬翠苑的故事啊,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個煙花之地。


    “清音那時候和你們家大人走散了,我和他一起在攬翠苑裏做小廝討口飯吃,常常編些段子逗客人開心……”墨非笑得很溫暖,顯然是想起了童年往事。


    “都是些什麽段子啊?”方小心頓時來了興致。


    “清音有個二皇子係列最出名,多數都是些二皇子懼內啊,不舉啊之類的,那時候二皇子還沒成年呢,我就在想二皇子至今未娶不會就是被她詛咒的吧。”墨非竊笑出聲,反正幾人都是男子,此處又是煙花之地,談話自然葷素不忌。


    “原來如此,本皇子今日才知道這些傳聞都是出自清音師妹之口。”


    如鬼魅般的聲音悄然飄到焚清音的耳邊,驚得她失手打破手中的茶碗。


    “大哥,你怎麽了?”方小心一臉茫然地看著驚慌失措的焚清音。


    “你沒有聽到些什麽嗎?”焚清音臉色發白。


    “什麽?”墨非和方小心皆是一臉莫名其妙。


    “沒什麽。”焚清音強扯嘴角,很敷衍地笑了笑,二皇子一定在附近,方才便是傳音入密,可是無論她用精神力怎麽探知都無法探知到他的蹤跡,一想到這一節,她便驚惶得坐立不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那個二皇子是不是真的有什麽問題啊?”方小心賊兮兮地問,“幾位成年的皇子中隻有他一個人沒有成親納妃了,就連大皇子府中都有一位正妃四位姬妾了呢。”


    客觀地說大皇子並不算性好男風,他隻是男女皆愛而已,就算是賢名遍布天下的三皇子也有一位正妃兩位姬妾,相比之下二皇子的府內空虛難免讓人有些奇怪的揣測。


    “小心,不得胡言,二皇子英明神武,能有什麽問題?至於他娶不娶妃妾又豈是我們凡夫俗子可以揣測的?”焚清音突然正色道,當事人就在附近怎麽敢大喇喇地談論他的隱私?不是自尋死路嗎?


    方小心和墨非的嘴都張成一個“o”字形,差點把眼珠子給瞪了出來,抹黑二皇子不遺餘力的焚清音竟然說出了這麽腦殘的話?


    “你發燒了吧?”方小心伸手探了探焚清音的額頭。


    “嘿嘿嘿,二皇子府中沒有姬妾有啥稀奇的?”旁邊一個頭發稀疏的中年男子熱情地湊過頭來,“誰有膽量嫁給二皇子?想要榮華富貴也得有命享啊!二皇子心情不好的時候一掌過去就把人砸成齏粉……”


    “這還是客氣了,聽說二皇子從小就喜歡喝人血,吃人肉,尤其喜歡把人整成人棍,知道什麽是人棍嗎?就是斬斷手腳裝在缸裏放在太陽下暴曬……”另一個人也自發加入了談話的陣營,坊間對這個惡鬼二皇子的八卦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這麽惡心!”方小心一臉嫌惡。


    “落到二皇子手裏,還不如自盡來得痛快一些。”


    焚清音堅定地閉口不言,這些話可與她無關,怎麽著都不能怪到她的頭上吧?


    “看來這他鐵定是個鬼畜攻。”方小心曖昧地頂了頂焚清音的肘子。


    “有可能,除非有個受虐受才能受得了他。”焚清音心神不寧地撇撇嘴,現實世界和二次元還是有差異的,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受虐受?


    “什麽攻?什麽受?”墨非一臉茫然。


    “沒什麽意思,”焚清音蒼白地嘿嘿一笑,“這是我們家鄉話。”


    “我覺得師姐這幾天特別不對勁。”四人圍坐在焚熾的房裏,很沒形象地盤點這幾天的入賬,方小心突然看了一眼正在走神的焚清音。


    “被這麽多金銀嚇壞了。”焚熾笑得很幸福,超級花魁大賽曆時近一個月,從海選到打擂台,那麽多環節,時間拉得越長,他們賺的越多,“這麽多元寶,老子也去納兩三個花魁做妾,再買十幾個漂亮丫頭給我捶背,師姐,我也給你買幾個孌童伺候你?”


    “為什麽我沒有?師兄最偏心了!”方小心大叫。


    “你就算了吧,我打不過你身邊那個冰塊臉,不然我也買幾個花魁送給冰塊臉先代替你伺候他,這也算是對得起你了。”焚熾很識時務,最近這對小未婚夫妻之間總是怪怪的,段慕那張臉已經便秘很久了,他可沒那個膽在這個時候去招惹他。


    “焚熾,你敢?!這不要臉的!你要是敢帶壞段慕,我第一個閹了你!”方小心怒了。


    段慕眼睛一亮,一直冷得很凶殘的臉總算有一絲回暖,雖然對原先溫柔清純的小未婚妻在焚清音的影響下變得彪悍恐怖很不滿,可這到底也說明了她心裏還有他嘛,能吃醋就是好事。


    幾人聊得熱烈,焚清音卻一臉鐵青,這幾天她一直用精神力控製著她身邊的情況,每一秒鍾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始終沒有發現二皇子的動靜,心裏的警兆卻告訴她,二皇子絕對就在她的身邊附近,那種毛毛的感覺讓她快要崩潰了。


    為什麽?以精神力著稱的她竟然一直沒有察覺二皇子的存在,自己引以為傲的能力失去了掌控,讓她從骨子裏覺得恐懼,就像是頭上懸著一把寶劍一般。


    “師姐,你到底在發什麽呆啊!”方小心簡直要抓狂了,他們喊了她十幾聲都不見她有任何回應。


    “我覺得二皇子就在附近。”焚清音一臉灰敗。


    “怎麽可能?我都沒見著他。”方小心嗤笑,“我隻是聽說他回京了,這麽一句話就把你嚇出幻覺了?”


    “我就知道,和你們說了也沒用。”焚清音霍地站了起來。


    三人都被嚇了一跳,一向好脾氣的她愛損人是真的,可是要說真的發脾氣卻是第一次。


    “師姐,我――”


    方小心呆住了,段慕呆住了,焚熾呆住了,卻說不出一句挽留的話,隻能看她拂袖而去。


    “清音師妹,好大的脾氣啊。”


    焚清音推開自己臥室的門,毫不意外地看到自己的床上坐著一位衣著華貴眉目邪魅的男子。


    終於出現了!她莫名地鬆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


    “都是拜二皇子您所賜,叫我師妹會不會太沉重了點兒?”焚清音冷笑。


    “怎麽?突然膽兒肥起來了?”周律漫不經心地笑道,眼神中那種殘忍的殺氣更強烈了一些。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招惹了你二皇子,自我出生以來,你屢屢要置我於死地,我倒是想向你討個說法,就算是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焚清音控製不住自己厭憎的情緒。


    “說法?你倒是想向我討說法了?”周律哈哈大笑,隨手一揮數枚風刃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幾道血痕,“沒有你師父的撐腰,你這隻小耗子也敢向我討說法?哪怕你師父已經是化玄強者,卻也奈不得我絲毫。”


    “二皇子好大的口氣,您是皇室貴胄,我師父自然奈不得你,隻是不曉得你那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手掌大權之後會不會放過你,到時候你棄皇室而入焚淨山,咱們可真就是實打實的師兄妹了。”焚清音冷笑,既然撕破了臉她也不必和他客氣忍耐。


    “哎呀,我可真怕,”周律故作驚慌拍了拍胸脯,“到時候還要仰仗焚落長老和他的高徒多多照顧了。”


    他為什麽這麽有自信?他的依恃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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