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火容易滅火難。(.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慕十三幾乎調動了自己全部的自製力,才生生的將體內那把快要將他焚成灰燼的火給暫壓了一壓,緊接著就抽身而起。


    韓吟還處於半失魂狀態,目光依舊迷離灩瀲,望著他的背影問:“你去哪……”


    當然是去“冷靜”一下!


    慕十三嗓音低沉的輕笑了一聲:“一會就回來。”


    不管怎麽樣,現下需要離韓吟這小妞兒遠一點,她雖然半懂不懂不至於主動做些什麽,但危險之處也就在於她的半懂不懂,沒有矯揉造作的欲迎還拒,沒有過分羞怯的扭捏不安,情到濃時,一舉一動都源於內心,出於天然,反倒深深的誘惑了他,讓他幾乎徹底失控。


    再同她一塊膩下去,就真的要將她吃幹抹淨了!


    一柱香後,慕十三“冷靜”完回來,看見韓吟的目光也恢複了往常的清靈,她趴在地上,盯著麵前一株紫色的野花,滿臉的若有所思。


    “在想什麽?”慕十三帶著一身清新涼爽的潮濕氣息,在她身邊坐下。


    韓吟轉眼瞧了瞧他,見他盤束在頭頂的墨發濕了一半,臉上也水漬未幹,迎著陽光似有流麗的光華在隱隱流轉,還有晶瑩的水珠順著他那輪廓分明的臉頰一路滾下,滑至他頸脖的喉結處,最後消失在他的衣領間。


    師叔好標致!


    得出結論後,她不知怎麽就回想起了那次無意中的闖浴。慕十三那線條堅韌誘人的身形猶在眼前,隨後她就生出一種很想撲上去,將他衣裳扯得淩亂最好直接扒光的衝動,不過扒光以後要怎麽辦呢?她不知道哎,但隱隱覺得可能同朱情兒誤會的那種雙修有關。


    慕十三原是不經意間隨口問的話。但她一直不吭聲。他就覺得有些古怪了。斜睨過去,正對上她那惹人綺想的目光,他心底那邪惡的小火苗就再次忽隱忽竄起來。


    呃,他灼熱的目光也讓韓吟晃了一下神,對著他一笑後就恍恍惚惚道:“慕十三,你長得很好看啊。”


    這個……


    慕十三嘴角微抽,憋著笑一本正經道:“謝謝,你也很好看。”


    韓吟還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後話:“沒穿衣裳時也蠻好看的。”


    ……


    虧得慕十三精神強韌才沒有被她當場震倒,但也無比黑線情緒複雜。目光也跟著深邃起來:“你這是在調戲我麽?”


    韓吟:……


    無論有些話多麽尷尬,多麽讓人難以啟齒,隻要能硬著頭皮說出口一句。接下來的話就有如行雲流水一般容易出口了,甚至說完了還會覺得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


    這是韓吟無恥皮厚的秘訣,不但適用於言語,還適用於具體行動。於是她無語了片刻就再接再厲,驚人不倦:“我其實就是想知道,如果你方才繼續下去,要做什麽啊?”


    歎氣,好奇心害死人,她連臉都不要了!


    ……


    慕十三眼裏忽的就有兩簇火苗竄了上來:“你很想知道?”


    韓吟被他的目光帶得微紅了臉,扭了臉道:“是……是啊……”


    “以後你會知道的。”慕十三眼裏火苗燃得更盛,低沉著聲丟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後,再也坐不住,起身就走:“我一會回來。”


    韓吟輕咬著唇,幾乎要笑出聲了:“現下不能知道,是因為你還沒有娶我麽?”


    她還是不習慣修仙界的說法哎!


    慕十三腳步微頓:“……不中亦不遠。”


    “因此你才慌不迭的要逃走?”


    慕十三輕咳一聲:“我隻是去洗把臉。”


    “這樣啊――”韓吟垂了眼,去掐麵前那朵紫色的野花,輕聲道:“其實我不介意的。”


    ……


    慕十三的感覺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簡直抑製不住心裏那瘋狂的衝動,真想立刻就轉回身去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然而尚存的一丁點理智還是告訴他,時機不對!


    他當然不在乎什麽嫁娶連理的形式,可是真正的阻礙還沒有來臨,他不想他們之間有過多其他的牽絆,隻是純粹的彼此喜歡就好,或者說他不想影響韓吟的選擇判斷,給她留了一個可以反悔的機會,讓她在麵對真正的阻礙時,心智澄明,沒有多餘負擔的考慮清楚,到底要不要選擇他,要不要同他在一起。(.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因為修仙者的一生一世可能無盡漫長,彼此相守是沒有盡頭的,他和她都需要有攜手走到地老天荒的心理準備,現下他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可是不清楚韓吟知不知道她真正麵對的是什麽,做沒做好準備,所以他給她適應和知道的餘地。


    心裏,還是有個小小的聲音在疑問――


    萬一她到時退縮反悔了呢?


    慕十三毫不猶豫的就將這個聲音強勢打壓了下去,再狠狠的碾滅蹤跡。


    他給韓吟留了考慮的餘地和反悔的機會,卻不是真正用來讓她反悔的,而是讓她想透徹,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要用彼此的生命和可能無盡漫長的人生來許諾相守!


    難得有機會看到慕十三這種帶著點狼狽的掙紮,令她都生出一種當真調戲了他的錯覺,韓吟實在憋不住了,埋首到臂彎裏就悶聲笑起來,心裏也有絲絲縷縷的甜蜜在泛濫,因為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對她的喜歡和放縱。


    師叔,可不是隨隨便便來個人就能調戲的哦!


    韓吟高興得有點早,事實上師叔即便讓她調戲了,也有法子反調戲回去。


    慕十三聽見她笑,當即就回轉過身來,那仿佛燃著火的深邃眼眸往她身上輕輕一掃。忽然道:“我改變主意了,不如我們繼續方才沒做完的事吧。”


    呃――


    韓吟笑聲暫頓,抬起眼來,看見了他臉上能將人誘到失神的淺笑,而他的手。也已經搭在了腰間。正在抽解衣帶。


    師叔。在寬衣解帶麽……


    韓吟先前還有扒他衣裳的衝動呢,然而此刻真的看到他自己上手脫衣裳了,她卻不知為何高度緊張起來,直覺的認為繼續挑釁他是很不明智的舉動,甚至在他那灼灼的目光凝視下,她都不敢呆在原處大飽眼福,兔子一樣從地上跳起來就慌慌的往遠處跑,邊跑邊道:“算……算了吧……還是下次再說好了……”


    慕十三望著她的背影輕笑起來,但眼裏已經燃起來的激情和欲望卻未消。他隻好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心裏多少有點鬱悶:他為什麽是火行的屬性呢!要是五行就好了,再不濟水行也可以。關鍵時刻可以給自己兜頭淋一場冰雨,用不著一直跑溪邊找水滅火這麽麻煩啊!


    兩人在這無名的小山穀中消磨了一日時光,入夜並肩躺在草地上看星空,韓吟是蒙混入九玄的。努力識了字,讀了不少書,但苦於時日甚短,因此腹中其實仍然草莽,倒是慕十三還有耐心,教她認了不少星位,還說了些粗淺的觀星知識讓她知道。


    韓吟悟性極高,很快就笑起來:“真是好大一張棋盤,瞬息就可千變萬化。”


    慕十三一笑,可不是,就因如此,他從前喜歡躺在將離殿的殿頂上夜觀星象,琢磨其中生化萬千的天道規則,然而卻從來就沒有將這些星象背後暗藏的吉凶禍福當成回事,因為單是小小一局棋,隻要挪變一子,就能生出許多變化,又何況是以天為棋盤,以星為棋子?那些所謂能推演出來的吉凶禍福,其實每息每刻都在運變,即便窮極人力,也隻能揣測出個模糊的輪廓,連天下大勢都未必預料得準,更別說微不足道的個人禍福,誰信誰傻瓜!


    山穀裏夜晚的花草香氣沒有午後那麽濃烈馥鬱,搭著陣陣帶涼的夜風,倒讓人覺得清新,如此環境下,韓吟一邊望著星空,一邊聽慕十三輕聲說話,不知怎麽就覺得十分的平安喜樂,心裏那些隱藏的煩惱憂慮,都如微塵般散去無蹤了。


    要是能一直這樣相處下去,直到地老天荒就好了。


    韓吟輕輕歎了一口氣,安心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睡得極其安穩,等她再睜開眼來時,日頭已經爬得老高了,旁邊慕十三看樣子早醒了,但根本沒有喚她的意思,隻是枕手側身,拈了她一縷頭發繞玩指尖。


    “慘了!”韓吟清醒後一看天色就有點急了:“今日軒轅掌門壽辰,都這個時候了,想必掌門和我師父都到了。”


    她起身就拖慕十三:“快走快走,我們遲了。”


    慕十三懶懶的笑起來:“既然已經遲了,那就更沒必要趕了,趕再快,還是遲了。”


    好像是這樣子沒錯……


    韓吟黑線了一會,隨即若無其事起來:“那就慢慢來吧。”


    她果真慢條斯理的梳頭洗漱,慢條斯理的生火煮茶吃東西,再慢條斯理的往沾滿了泥塵草葉的衣裳上施了一道滌塵術,這才一身清爽的爬上了慕十三的赤螭。


    兩人飛回琅琊山盤繞了一圈,發現今日山上沒多少人,就知道壽筵大概開在雲中殿那裏,於是再飛到雲中殿,不過韓吟原以為此時此刻雲中殿前來賀壽的各仙門人物極多,應該到處都是飛劍縱橫來去,沒人會留意到他們,卻忘了赤螭這家夥身形過於招搖,夾在許多飛劍的光影裏更是顯眼,於是一落下雲頭,她就發現有十七八雙眼睛盯在了她和慕十三的身上。


    *――*――*――*


    呃,小小的卡了一下文,更晚了,結果發現書評哀鴻遍野。


    對不起大家,這兩天我狀態不太好,確切的說是比較鬱悶,房子左邊一百米不到是建築工地,推土機轟隆隆的每天吵到晚上八九點,我都想野蠻衝撞過去砸機器了,右邊馬路各種川流不息,房子裏是我家暴力男瘋狂的吵鬧聲……


    習慣了待在西安時的安靜,一時半會我有點適應不下來,每天都頭昏腦漲,被吵得快要神經衰弱。


    盡量調整適應中,淚汪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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