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任務太艱巨,以致於就算是最優秀的暗哨,也隻能下達這樣的命令。


    隊長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陛下您到底知不知道這幾位有多麽難纏?當年他們就守在暮色叢林外頭――因為進不去,他們隻能在外邊轉悠――將暮色叢林水泄不通的守了三個月,連一隻小飛蟲進出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偏偏進入裏麵的人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聲息。


    而之後,這個暮色叢林仿佛是一個沒有底限的黑洞,吞噬了一波波進入這裏的人,卻從沒有一張熟悉的麵孔能夠從裏麵出來。


    要不是心裏素質過硬,恐怕他們早就如同無知的平民一樣認為裏麵是被什麽妖魔占據了。可縱然人心惶惶,雙腿也在戰栗,他們也不得不守在那個地方,長達三年之久。


    一年前,沒了耐心的陛下總算將他們全數找回,然而時隔一年,這幾位居然又冒了出來!


    隊長眼前一黯,仿佛見到了日後自己墳頭長草的日子。然而即便再不情願,陛下發了話,他也不得不來,隻是這一次,他已經不會因為一點點“消失”的小事而一驚一乍了。


    那兩個年輕人,絕對不可小覷。


    安格並不知道因為自己和清戈的“失蹤”而引發了“尾巴”的一係列感歎,他們這一次前往噩夢森林,並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兩人之前考慮了良久,做出的決定。


    噩夢森林中哪個禁地的禁錮,說不定有助於他們兩人的突破。


    所以,他們準備去走一趟。


    這是一種屬於修士的直覺,就好似當年安格還是個孩子,卻總覺的噩夢叢林中有什麽東西。一直在冥冥之中招喚她一般。修真界的修士們大多相信自己的直覺,也經常因為直覺,而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危機,更是獲得了無數突破的機緣。


    一靠近噩夢叢林的外圍,這種感覺越發強烈。安格和清戈的心頭直跳,彼此對看了一眼。


    清戈皺了皺眉頭:“這裏給我的感覺很不好,那個禁錮,恐怕不單單是對九級魔獸有威脅,就是我們,也是有的……隻不過。這到底是怎麽判定的?”


    原本金丹期的時候,他們已經能夠感受到禁製對修為的壓製。雖然不明顯,但卻很惱人。如今雙雙到了金丹大圓滿,這種感覺越發沉重,哪怕隻是靠近,都覺察到了重重危機感。


    進入其中。等待他們的恐怕將是兩個結果,一個是修為無法托破。將永遠被束縛其中,無法脫離,另一個,則是破除禁製,帶著一幹九階魔獸,回去這個囚牢。


    隻是有一點,清戈一直想不明白。那些原本的高階魔獸且不提,為什麽那些低階的也一直不離開這裏?科芙娜也不曾提起,它也僅僅是要求安格將西德帶走,那麽她的其他孩子呢?


    再者,雖說魔獸隻要突破九級。就能成為類似於妖獸的存在,也就等同於金丹期修士。但那畢竟隻是金丹初期。到了人類修士身上,則生生提升了一個等級?


    元嬰修士……哪怕是天賦出眾的修士,有些人也同樣一生都無法突破吧?布下這個人陣法的人,究竟想做什麽?


    隻是想到這個陣法的久遠程度,清戈有理由相信,那個布下這個陣法的人,一生都沒有等到同類出現的那一天……若是萬年前他早些恢複記憶,或許還有可能見上一麵,如今卻是無法了。萬年過去,那人要麽早就飛升,要麽就已經殞落,哪裏還可能在這一界繼續等著?


    “不管它是如可判定的,終究還是要突破了才能徹底去除禁製。”安格笑了笑,說道。她隱約已經知道,當年她應下這件事情其實是有些魯莽了。說不定,這就是她一直遲遲無法突破元嬰的原由,因而一靠近這個地方,她金丹期大圓滿的境界竟然隱隱有些鬆動。


    “那我們就進去吧!是不是,也要麵對了才知道。”對上安格明亮的眸子,清戈心頭一鬆,溫柔的笑笑,捏了捏她的臉頰。他從不是怕事的人,況且有些事情,也隻能麵對。


    “好。”安格點了點頭,成敗在此一舉。


    兩道光影飛快的沒入叢林之中,見到的人隻覺得是自己眼花,沒見到的,也並不放在心上。


    “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什麽東西過去?”靜謐的森林中,一隊已經靠近噩夢森林中間地帶的冒險者忽然感覺身上一涼,莫名地緊了緊身上的皮甲。


    今天明明是個大晴天,這又是哪裏吹來的風?發絲甩在臉上,有些隱隱的刺痛。


    “沒有啊!”年紀最輕的新隊員奇怪的看了看四周:“什麽都沒有嘛!”


    “難道是我太敏感了?”他身旁的老隊員疑神疑鬼的看了看,確實什麽都沒發現,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難道是因為上次受傷的後遺症?我最近看什麽都覺得有問題!”


    “哈哈,老約翰,我看你是在女人肚皮上滾多了腿軟了吧?”身旁的大漢聞言嗤笑道。


    “滾,你才腿軟了!”老約翰瞪了大漢一眼:“皮癢了嗎?”


    大漢悶笑一聲,不說話了。論實力,他還真不是老約翰的對手!


    因為一陣風引發的插曲就此結束,餘下的時間他們還要繼續在噩夢森林中奮鬥,以換取更多的冒險者積分和金幣。然而他們此時此刻絕對想不到,那被他們忽略不提的小小插曲,會引發了整個噩夢森林中翻天覆地的變化。


    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不是跟不上時代,而是世界變太快。


    大約某兩隻也不曾想過會引發什麽樣的驚天大變故,畢竟隻是突破而已。哪怕從金丹到元嬰是質的變化,但前世不是都已經經曆過了嗎?人總會潛意識的淡化已經過去的傷害,就算修士也是如此。扛過天劫的修真者們總是覺得,雷劫這種東西,其實沒那麽可怕。


    西德幾乎是第一時間找到了出現在噩夢叢林禁地之中的兩人,它對他們的味道實在是太熟悉了。它長大了,在龍珠空間中一直壓製著不曾長開的身體在這幾年如同被發酵的麵團一樣,一點一點的延展開來。瞧著眼前一人多高的火紅狐狸,幾乎與科芙娜等高,要不是妖嬈的狐狸眼中裝著的驚喜太過明顯,沒準兒他們還會認錯。


    西德上次留下之後,才發覺自己在她的身邊得了天大的好處。一開始看著不明顯,然而當它在一次領地的爭奪中將自己實力真正爆發出來之後,連科芙娜都感到震驚了。明明隻是剛剛突破的九級魔獸,可不管是爆發力還是耐久甚至是抗擊打能力,都要比它這個做母親的更加強大。更別提是和它同一窩出生的小狐狸們了,其中最出色的娜娜也才五級,西德一爪子就能將它掀翻。


    事實上以魔獸的生長周期來說,幾年時間發育成熟完全是不可能的。魔獸的幼生期少說也得一二十年,西德的變化太過詭異了。然而科芙娜查探過自家這個孩子的身體,它分明還是幼生期,隻不過個頭長得比較大而已,也更建康結實。


    魔獸的實力與體形或許未必等對,但終歸是占據了一些有利優勢的。這種變化,未必是壞事。


    漸漸的,西德取代了科芙娜成了火狐一族的頭領。科芙娜默默的退居幕後――它還沒有到老到不行的地步,以火狐一族的年紀來說,其實還正當壯年,但她卻離開的心甘情願。


    西德跟著安格離開的時候已經懂事,科芙娜本來想著安格多半會讓西德做她的戰寵,它看出這個女孩身上的詭異,寄希望於她的前途無量,這樣即便她們都要困守在噩夢森林,至少西德自由了。但是安格卻並沒有,她似乎對於戰寵毫無興趣,隻將它當成寵物飼養。


    它不是沒有擔心過,安格會把西德養成華而不實的廢寵。


    如今看來,倒是它有些過於操心了。既然當初狠心將它送了出去,就已經沒有管束的權利了。


    結果,西德還是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擁有幼年的記憶,西德不可能放下母親和兄弟姐妹不管。它沒有成為安格的戰寵,就代表著安格許諾了它自由選擇的餘地。它不像小火小白他們,對於噩夢森林沒有多少記憶,幾乎是一出生就被安格挑中,所以並不會太過掛念。


    最後,回來的隻有它一個。


    回來這幾年,西德不是沒有想念過安格和大家,隻是看著身旁的族人,它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悼念逝去的悠閑時光。它或許偶爾會覺得那樣安逸的日子是如此的美好,但它始終覺得,隻有靠自己的爪子才能打下一片屬於自己的江山。


    它不是戰寵,從來都不是。


    如果它是……也許就能心安理得的呆在她的身邊了吧?


    按下腦海中升起的莫名其妙的想法,火紅色的巨大狐狸龐大的身軀驟然縮小,變成小小的一隻,蹭到安格腳邊,賣起了萌。


    原來……壓根不是什麽長大,西德居然能夠變化身形,可大可小。


    瞧見這一幕,跟著出來的科芙娜與娜娜等火狐,通通石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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